一九八六年,李钟熙担任美国阿冈国家研究院(Argonne National Laboratory)研究员兼计画主持人,已有五年之久,从伊利诺大学获取化工博士后,他就被视为科学界的明日之星。但这一年,他决定重回大学,「商业 是什么,我们科学家为何不去从基础就搞懂?」夜半苦啃GMAT考试几个月,进入芝加哥大学MBA教室的那一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二○○五年,李昆耀做出他人生中第二个关键性决定,以明基电通全公司和自己的全部生涯做赌注,买下德国西门子手机事业部。二○○五年也是李钟熙担任台湾工 业技术研究院院长的第二年,在他的蓝图中,工研院正准备从一所刻板、专业的研究机构,变成一个勇于介入社会脉动与商业潮流的活泼学院。 「欧洲的学习」,不仅让李昆耀获得了高阶管理者的视野和知识,也带他沉浸在欧洲人的企业、品牌和价值交会的生活中,这使他比任何企业家都 更体会「商业的底层人文精神,就是品牌」的真义──洛桑管理学院的一年进修生涯,改变了他的中年,也埋下并购西门子最早的那一根姻缘红线。 读完芝加哥的MBA,李钟熙对于中年进修简直上了瘾,八年后,他再度申请进入哈佛大学,三个月的课业中,「认识了第七舰队的副司令、以色 行国国家安全局局长、IMF(国际货币基金)的Director、HP好几位高阶主管,」李钟熙笑着说:「让我认识到所有商业要成事,掌握人和环境的变化 缺一不可。」 李昆耀、李钟熙和苹果计算机运行长贾伯斯(Steve Jobs)一样,都是在自己的生命经验里,追求贾伯斯所谓的「Epiphany」(顿悟)──藉由一个把自己抛出「习惯世界」的事件,来重新发现自己。不 同于双李的是:贾布斯选择的是退出大学,到印度体验宗教,这段历练使他后来在苹果计算机所做的每一件决定,都带有东方浓烈的「直觉」和「直观」颜色──由 鼠标、窗口、<玩具总动员>到iPod,每一个创新都被看成是计算机工业史上的革命。 异地进修,是蜕变的开端。因为在现代社会里,每个人都被迫成为日复一日的螺丝钉,藉着「重复」来争取最大生产效率;但这种「重复」也压抑着任务者的自我创造欲望,唯有「退出任务现场,重新充电,才能找到下一步的动力」。 任职于德国西门子自动化事业部的蒋世坚,成功大学毕业后到萨特阿拉伯任务了八年,然后到美国佛罗里达大学念机械硕士和博士,回国后分别在工 研院机械所、美商艾波比(ABB)做「机器人」(robot)研发。随着年龄增长,蒋世坚心想:如果能接受更系统化管理课程,未来或许能以「纯管理职能」 (pure management)找新的任务,而不用仅靠着机器人专业,自己的职业生涯应该会更宽广。果然,在获得美国Thunderbird学校的MBA后,蒋世 坚顺利进入德商西门子,一份和机器人研发不相关的任务。两年的企管课程让他相当有信心,知道该如何大立大破,「创建一个有能力转变的组织,是中、高主管最 过瘾的任务,没有MBA,我不可能有这样的自信,」蒋世坚说。 而茂德科技的业务行政管理师毕复敬,则是由八年前的公司总机小姐做起点,反省是否需要给自己新机会(new opportunity),从而在英国留学后,找到第二个春天;或者趋势科技新事业发展经理王明圣,在单一的工程师研发任务外,思考是否需要做一个大转型 (vertical change),进而自费前往新加坡,念一个众人讶异的EMBA学位。在国外不同环境的刺激之下,这些曾经困惑的台湾青年,都变得独立自主,并更有自信, 他们所做的各种新任务,更是推动台湾企业创新转型的微型引擎。 大部分国外的进修课程都需要大量的阅读、研读实例、写报告、做presentation,许多进修者都对当年能快捷地以英语阅读,并赶交 报告,感到惊异──「怎么熬过来的?」自己都带着些微迟疑与不可言喻的骄傲。同时,国外的管理课程特别强调系统化的思考、判断力的培养。毕业于台大机械 系,荷商壳牌石油(Shell)任务两年后,到荷兰鹿特丹商业管理学校念国际管理商管硕士的前福华先进微电子常务副总曾子敬说,「系统化的思考」是他在荷 兰求学最大的收获,至今写任何报告和任何人沟通事情,都会有三大重点,而且一定要有结论。英国念完硕士的毕复敬也表示,「台湾的信息很多、很发达,但是比 较缺乏系统化的整理,」进修后,她明显地觉得自己思考变得较清晰。
「退出任务,开端进修」简简单单八个字,但却是需要深沈的思考和更详细的规划,「重要的,不是未来要对应什么任务,而是自己要变成什么样的人,」津桥管理顾问留学资深顾问方
不可讳言,到国外进修所费不赀,动辄三、五
在接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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