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节（五月十五日）那天，网上看了一幅照片：一只羊羔跪在一头母羊身边，安详的吮吸着母亲的乳液。照片的题名为“跪乳”，不知其他人看到这幅照片的感受如何，但我却深深的被这幅照片所传递的“信息”感染了、激荡了……
多少年来离家学习、奔波、奋斗、为了更好的生活（生存）渐渐的从心头淡去了母亲当年抚养我们时那段含辛茹苦的岁月，或许是因为生活过于平凡，谁家的父母不含辛茹苦。但在相同的平凡背后却有着许多不同的故事。 直到女儿出世，我那从心头淡去已久的记忆被突然唤醒了，那一天，我女儿在妻子历经十几个小时的阵痛中诞生了。这个未经涉世的小家伙，首先让她母亲在痛苦中煎熬了十几个小时，直到妻子濒临虚脱时才突然来临，小家伙瘦小但健康。凭临虚脱的妻子听到了女儿在世上的第一声啼哭，忽然间从眼角滚落了几颗豆大的泪珠来，是十月怀胎的艰辛?! 是十几个小时阵痛的煎熬?! 是一朝分娩的惊喜?! ...... 都是！或都不是！我用手轻轻擦干了妻子面颊上的眼泪，抚摩着妻子凌乱的头发，指着正手脚乱踹，放声啼哭的女儿说：“看！我们女儿……” 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听说孙女诞生的消息，急急忙忙提着百十来个土鸡蛋从百里以外的老家赶来。母亲虽两鬓斑白，但身板却显得硬朗，“你们两人都忙，妈妈过来帮你们侍弄孩子，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我没有回答，我能说什么!! 我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小时候父亲在外地工作，我实在不清楚，母亲一个人在田间地头即父当母是怎么把我们姐弟三人拉扯长大的。往事虽已久远，但仔细翻阅时却又渐渐清晰，如同放一部不连续老电影：一个默不作声的健壮的带着满身汗水的农村妇女，在担子的一头担着一双儿女，担子的另一头则担着播向田间的种子，或走在晨曦的空气里，或归在傍晚的夕阳里；健壮的妇女有时在暴风雨里，有时在烈阳下，或在除草、或像男人一样持鞭耕作、播种，她的孩子们常常伴在田头玩耍或哭闹…… 不大爱言语的母亲一直在用过多的行动和不多的语言引领着我多年来做人和做事的准则。 养儿才知报母恩，但母恩之大，以何能报！
旧作2005年5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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