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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的现状 陈庚 安玉洁李亚春 郐红艳 【摘 要】本文是对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文献所作的综述，概括了相关研究的现状，并对这一现状进行了分析，尝试提出研究中有待改进的方面。 【关键词】 远程学习者；特征模型；成人 引言 中国现代远程教育发展的规模不断扩大、速度不断加快。截至2003年年底，已有68所试点学校开展远程高等教育，累计招生人数达到200多万人。“远程教育的学生具有与传统教育的学生不同的特征”，中国远程学习者受文化、社会发展水平、经济条件和学习传统等多方面的影响具有不同于西方远程学习者的特征。这些特征是分析中国远程教育系统的基础，更成为中国学生支持系统设计和开发的前提。 目前国内对远程学习者的研究中，存在着不少问题。郝有魁等人（2002）提出：作为远程教育理论研究的重点内容之一的学习者研究，目前还很不够，特别是对青少年学习心理特点研究较多，对成人学习心理特点的研究甚少；从对普通心理学、普通教育心理学研究较多，对成人教育心理学研究却很少的现象来看，远程开放教育中成人的学习心理的研究则几乎是空白。张德明（2005）明确提出，国内对远程教育学习者、成人学习者的特点、学习规律的研究是不够的，缺乏对这方面的足够关注，很多都是借鉴国外成人教育方面的研究成果，研究往往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缺乏深入的研究。丁兴富（2003）也指出，国内高校网院在学习者研究方面．目前还主要处于人口学分析层次上，如研究学生的年龄分布情况、成人和青年学生的比例是多少、多少人是就业的、学历比例如何、上网院的动机等等，当然，也有对学生学习方法、学习条件的调查分析，但对于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心理、行为、学习效果及其相互关系等深层次的研究还很少。因此，考虑到国内深入远程学生特点的研究还不是很多，很多只是借鉴国外远程学习者的特点，而西方学习者和中国学习者毕竟存在较大的差异，张德明（2005）进一步提出“我们应该深入了解中国远程学习者的特性 ”，特别是深入研究远程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原有认知结构、自学特点等方面的内容。 现状综述 作为开放远程教育的对象，学习者受到各国远程教育的高度重视。在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的文献中，有学者对远程学习者或远程学习者特征建构理论模型，多数是对远程学习者特征进行描述。 1. 远程学习者特征的理论模型 第一种，Cross的CAL模型。一个人对成人学习了解得越深入，他就能更好地理解远程学习的本质（迈克尔·穆尔，1996），因此成人学习者特征相关的理论模型也是远程学习者特征模型调研的重点内容。Cross于1981年在她对终身学习的分析中阐述了一个关于成人学习者的特征模型，即Characteristics of Adults as Learners (CAL) model。该模型建立在诺尔斯的成人教育学、Roger的经验学习和终身教育心理学等理论基础之上，包括两个维度：个人特征和环境特征。个人特征包括：年龄、生命阶段、发育阶段。年龄会引起某些感知觉能力（如视力、听力、反应时间）的退化，而智力（如决策能力、推理能力、词汇量）往往会得到提高。生命阶段和发育阶段关系到一系列稳定和转变，而这些与年龄也许并无直接关系。环境特征包括：业余学习/全日制学习、自愿学习/被动学习方面的信息。业余学习还是全日制学习会严重影响学习的管理（如学习时间表、学习地点、学习进度）；自愿学习还是被动学习与成人的很多学习特性相关，如自我调节学习、以问题为中心的学习等。 第二种，凯依（Kaye）和鲁姆勃尔（1981）的远程学习者特征维度。1981年，在凯依和鲁姆勃尔主编的《远程高等教育》一书中将远程教育学生的主要特征概括为四个维度：教育和培训、生活类型、基础设施以及人口统计。 第三种， 第四种，中国远程学习者学习风格特征三维模型构建。郝丹、张伟远、陈丽（2005）对学习风格进行了深入研究，提出了远程学习者学习风格模型和测量方法。从生理维度、经验维度和心理维度三个方面来构造一个学习风格的三维理论模型。 2. 远程学习者特征的一般描述 各国学者对远程学习者特征的描述着重点不同。国内外许多著名的远程教育专家对远程学习者的特征进行了描述和分析。霍姆伯格（Holmberg，1989）、基更（Keegan，1990）、穆尔（Moore，1998）、Thompson（1998）、丁兴富（2001）、陈丽（2004）等学者对远程学习者的共同特征、中国远程学习者的一般特点进行了归纳总结。其中，霍姆伯格最早提出了远程教育学生的原型，即远程教育的学生是全日制工作、具有家庭负担和许多社会责任的男人和女人，即一个正常的成人。他（她）为了职业生涯或者为了接受教育本身而学习，在大多数场合并不使用公共教育机构（即传统教育）的资源。穆尔总结出了远程学习者的三个共同特征，强调远程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明确，自我管理能力强，以及通常处于不利的学习环境。丁兴富（2001）提出了远程教育学生的共同特征，陈丽（2004）认为中国远程学习者的一般特点包括了学习方式、学习态度、学习组织形式、学习目标等六个方面内容。 此外，对远程学习者特征的描述中，还有两种不同的角度，一种是以成人学习者特征替代远程学习者特征，如引用诺尔斯的成人教育理论。另一种是完全使用教学设计中学习者分析的内容和结构来描述远程学习者特征。如国内通常采用 3. 实证研究 众多国内外学者对远程学习者进行了定性或定量的研究。 （1）基于开放大学的实证研究 菲尔德（Field，1982）就英国开放大学和常规大学的大学生进行分析，得出远程学生不同于传统大学学生的一些特征：远程学生基本上曾有工作，有不同程度的工作经验，只受过初等教育，年龄较大（30~55岁之间），他们的居住地虽离开放大学总部较远，但距某地区学习中心较近，此外，远程学生还具有两个显著特征：独立自学和师生异地。这些特征使得部分不善自修的学生在学习中产生了一定的困难。 中央广播电视大学通过“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试点”项目课题，对电大的学生特征进行了分析和总结，涉及到学生的一般特征、认知结构、学习动机、初始能力、学习期望等五个方面。 （2）基于传统高校的案例研究 基于传统高校的远程教学实践，使用问卷或相关量表来总结归纳参与远程（网络）学习的学生特征。比如Drick Boyd（2004）通过调研一些大学的网络课程的成功学生，考察认为成功的网上远程学习者的特征包括了技术、环境、人格、学习特征。E. Qureshi、L.L. MortonE、Antosz等人通过设计的问卷得到远程学习者人口学特征、动机、经验、障碍、环境等方面的特征；Alana M. Halsne和Louis A. Gatta通过使用Mental Measurements Yearbook（精神测量年鉴，Impara & Plake, 1998）、Dr. Jeffrey Barsch`s Learning Style Inventory（学习风格量表，1996）进行统计，得出人口特征、职业或职业状态、教育特征、每星期花在学习上的时间、学习风格、注册的课程等几方面参与远程学习的学习者特征。国内王陆等人（2001）使用卡特尔（R.B.Cattell）16PF（16 Personality Factor Questionnaire）个性测试量表和自编问卷也对参与远程学习的学生特征进行了研究。 现状分析 已有的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成果，对进一步认识、深入理解远程学习者特征有着很大的启发意义。但是也要看到，由于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的复杂性，远程学习者特征研究的理论体系建构得还不够完善，对中国参与远程高等教育的学习者特征的认识还有局限，非常有必要建构合理且较为完整的理论模型。 从现有的研究成果来看，以下几方面有待改进： 第一，心理特征的研究应系统化 凯依和鲁姆勃尔的远程学习者分类模型中只考虑了“学习积极性”和“学习习惯”这两个因素； Cross的成人学习者特征模型是建立在对西方成人学习者进行研究的基础上的，虽然还没有其他相关研究来验证它的合理性，但是它在成人学习者特征模型建构方面有所突破。该模型由于没有涉及到心理层面的因素，忽视了成人在心理方面与儿童或青年的差异，但仍然可以为分析中国远程学习者特征提供重要的参考。 第二，完整性和操作性应当兼顾 在特征研究框架或体系的完整性和可操作性方面要兼顾。要使理论体系能够对实践工作产生意义，还需要将理论构想体系不断推敲，反复修正，目标不断细化，内容层层分解，使其能够对实践有作用。 中国远程学习者学习风格模型是近期提出的关于远程学习者学习风格特征的理论模型，提出了具体的操作方法，具有很强的操作性，对认识远程学习者学习风格方面的特征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但是，学习风格是学习者持续一贯的带有个性特征的学习方式，仅反映的是学习者特征的一个方面，我们还应认识学习者的个性心理特征、学习心理特征和由于环境、生理所带来的其它特征。 第三，应全面考虑中国国情 从已有的远程学习者各种特征划分来看，不同学者对远程学习者特征的描述基于不同的研究视角、根据不同的研究需要强调的内容有很大的不同。因为中国参与远程高等教育的学习者与世界其他国家远程学习者有着很大的不同，所以研究其特征必须要考虑地域（幅员广阔）、文化背景和教育体制等各方面的不同所带来的本质差异。 凯依和鲁姆勃尔的学习者特征模型提出远程学习者四维特征，并明确地提出这些特征分析的结果所服务的项目，具有可操作性，这一点对建构新模型有很好的启发作用。不过，该模型是以西方学习者为研究对象的研究，还不能精确概括亚洲、尤其是中国远程学习者的特征，因此在选用该框架时，要结合中国国情来考虑。 第四，应考虑到远程教育的特点 参与远程学习的大部分是成人，具有成人的特点。但是，也要考虑到远程教育的本质属性以及不同于传统教育的教学模式、管理、支持方式等，这些对学生学习的生理、心理等主客观方面的都有很大的影响。我国参与远程高等教育学习的学生具有许多不同于一般成人学习者的特点，还需要借助其他学科的理论对远程学习者的特有属性作进一步分析。完全依靠成人学习者特征来对远程学习者特征进行研究是有所缺欠的。 另外，远程学习者不仅具有学习者自身的特征，同时由于远程教育的特殊性，还具有一些特殊的学习特性，完全按照教学设计中的学习者分析的内容和结构，很可能在远程学习者特征的研究中受到局限。 综上所述，根据已有的研究结果，结合我国现代远程教育发展状况，有必要从多学科角度，建立较为完整、较具操作性的中国远程学习者特征分析体系。 [参考文献] [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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