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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的魔力

 会心书屋 2009-01-12
寻求乐趣可不是个小追求,让我们来看一看玩乐的重要性,以及人们用于放松和休闲的时间有何意义。

   

玩乐对成年人的意义

    许多人认为成年人爱玩是一种自我放纵,但玩儿绝不是件小事。事实上,玩乐、放松、休闲对创造力的发挥、身体健康和幸福是至关重要的。

    想象一下细浪柔和地拍打着岸边,汹涌的波涛猛烈撞击岩石,溅起的泡沫洒落到灼热的皮肤上……由于大多数人对新鲜、刺激和快乐的狂热,海边就成了绝好的休闲场所。海滩上,所有人都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当我们在浅滩中嬉戏,追逐着波浪奔跑时,我们有一种战胜波浪的满足感和逃脱般的自在。逐浪、嬉戏都是下意识的行为,我们沉浸在这一刻的快乐里,感受着生命中最纯粹的乐趣。

    然而,成人玩乐的必要性往往被忽略了。我们都承认娱乐帮我们减轻压力,使我们精神振作,活力充沛,恢复乐观的心态。玩儿改变了我们的观点,激发了创造力,它为我们完成工作提供不竭的动力,这些都是玩儿的显著作用。

    但是,有迹象表明玩儿的作用远远不止于此。事实上,玩儿通过不断地模仿和改进玩法而成为人类进化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种表达。玩儿能锻炼大脑的灵活性,维持甚至延长神经传导,使我们的潜意识适应各种环境。

    爱玩儿或许对我们寻找工作搭档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的确,和爱玩儿的人相处很有趣,而且,爱玩儿可能会向别人发出一种强烈的具有吸引力的信号,尤其是在男性中。爱玩儿能够保护我们,爱玩儿是对周围人的一种暗示,这说明你对他、他的孩子或者更夸大地说对整个社会都没有任何威胁,因此,大家都愿意和爱玩儿的人协作。

   

对玩儿的矛盾感情

    确切的说,我们就是为玩儿而生的,毕竟人类是仅有的几种成年之后还会玩儿的动物之一。当我们娱乐、放松时,我们是最纯粹的人,也正因为我们会玩儿,我们才是人类。

    就像艺术一样,玩乐的绝妙体验很难用言语来形容,它千变万化,但当我们体会、经历了之后就能感受到玩乐的精髓。让我们回到海滩一起感受一下玩乐带来的难忘的兴奋感。与其他地方所不同的是,海滩离家和办公室很远,让人们暂时不受日常琐事和固定生活模式的限制。这种空间转移促使我们自我调节以适应环境,并能使我们放松下来,暂时忘却远大的奋斗目标。

    当沙和水向我们展示它们无穷无尽的魅力时,海滨阳光将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与沙和水的嬉戏中。我们恣意地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将紧张情绪从体内释放。同时,由于我们也对海滩嬉戏时赤身裸体的感觉很好奇,这使我们像孩子一样尽情享受着感官的快乐。

    尽管我们做好了玩乐的准备,但是无论是在海滩还是别的地方,人们对玩乐都存在着矛盾情绪。弗吉尼亚大学历史教授辛迪·阿伦(Cindy Aron)博士说:“人人都愿意出去玩儿,但是,人类发明了一些现代化工具,随时把我们和工作绑在一起。”比如说,随处可见的通讯工具——手机,甚至还有人把手提电脑带到沙滩上工作

    阿伦教授查阅了牛津出版社出版的《玩乐中工作》(Working at Play)一书,据说,度假的理念是由19世纪初一个社会精英的想法演变而来的。所谓度假,就是找一个特定的时间,为了玩乐、放松,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二战以后,由于中产阶级数量的增多、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建成以及从农业到现代化城市的过渡,度假才开始在全世界普及。

    但同时,阿伦谈到,“人们总为是否应该花时间去休闲、度假而苦恼不已”,她说,事实上我们正在与度假与否进行一场“爱与恨的较量”。我们既愿意享受假期的惬意,又害怕它可能带来的失业和财产损失。我们不愿意去度假的思想来自祖先的言传身教,他们认为,全心全意地工作而不去玩乐,是通向成功之门的钥匙;劳动是对上帝的赞美,玩乐既阻碍成功又影响他们人们实现道德素养的提升。

    弗洛伊德也忽视了玩儿的强大精神动力。在其20世纪30年代的代表作《文明及其不满》(Civilization and Its Discontents)中,弗洛伊德提出了“人类生活具有双重性:被强迫去工作和爱的力量”,而没提到玩儿。

    结果,现在我们的假期不是用于必要的度假、休闲,而是从事着各种不同的工作,即便是在温泉度假地或者艺术馆也难以全心全意地享受假期。

   

没时间玩

    目前,如果说我们用于玩乐的时间比以前增多了,似乎有些不现实。在刚过去的30年里,我们把文化的发展方向转向了努力工作,超越自我。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人类学家加里·奇克(Garry Chick)发现,“我们仍然花时间玩乐,但玩儿的质量却下降了,爱玩儿已经被积极进取所替代了,人们希望在短时间内用各种知识充实自己。”

    在美国,学者们对美国人用于玩乐、休闲的时间争论不休。许多学者认为,工业革命以后美国人可以自由支配用于度假、休闲的时间逐年增多,到1970年达到顶峰,现在与那时比起来少多了。工业革命后,由于人们度假的时间增多导致劳动力缺乏,工人的工资开始按小时计算。然而,由于经济全球化,我们的休闲时间又被工作占据了。但有的专家坚持认为,美国人现在的休闲时间和1970年时一样多,只不过受到全球化以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的影响,使人们觉得休闲的时间似乎减少了。

   

我们为什么要玩?

    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要休闲、玩乐。在人类心理的进化过程中有一个原则,认为玩儿是一种毫无意义的行为,或者更残酷地说玩儿是一种有害的活动。因为玩儿既消耗能量又浪费时间,我们可以把时间用在寻找食物这类有意义的事情上。而且,玩儿可能会使人们受到伤害,比如说做游戏时,反应敏捷的人马上会从动作迟缓者中脱颖而出,这会挫伤动作迟缓者的积极性。然而,在动物界,动物的大脑越复杂,它们花在玩儿上的时间越多。

    人类爱玩儿可能是为了进行自我保护。奇克研究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运动和游戏,他认为,我们玩儿的原因是不想被击败。比如说,我们认为玩儿能为以后生活中遇到的状况提供经验,这种说法对动物尤其是幼崽来说是正确的,“有些动物在幼年时期需要把它们长大之后可能会用到的生存技能作为玩儿的内容,”他说,“食肉动物练习捕食其他小动物,而被他们追逐、捕食的动物则需要练习逃跑。群居动物需要通过相互之间的争斗来区分等级。”

    当然,所有动物的练习范围都会涉及到性。“这是一种本能”,奇克指出,“就像动物会攻击,人类能治病一样。”

    但是,让我们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成年人也爱玩儿。爱参加各种活动就会被别人认为是胸无大志,“成年人实在没有多少需要学习的东西,” 奇克说,“这就是大多数成年哺乳动物把玩乐的机会留给年轻一代的原因。”

    奇克建议我们应该根据自己的性别来培养自己对娱乐、休闲的兴趣。他指出,男性其实是很危险的,他们具有较强的侵略性和杀伤力,尤其是在某一群体中,当一个人入侵另一个人的领地时,男人的这种危险性就表现得淋漓尽致,继父杀死继子女的欲望要远远大于父亲杀死亲生儿女的想法。

    但是,当男人想和女人或者孩子们一起玩儿的时候,他是和蔼可亲的,没有任何危害性。“所以女性在选择伴侣时,很有可能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以及为孩子以后的安全着想,而选择爱玩儿的男人结婚。”对于男性来讲,他们也愿意选择会玩儿的女人做自己的伴侣。爱玩儿,懂得休闲、娱乐,暗示着一个女人的青春与活力。

   

游戏和健康

    爱玩儿虽然是高级动物与生俱来的生理特征,从某种程度上讲它也是一种习得行为。奇克对学龄前儿童及其父母的研究结果显示:同龄的孩子中,年轻父母的孩子比年长父母的孩子更爱玩儿。这可能是因为年轻父母经常陪孩子一起玩儿。第二胎比第一胎爱玩儿、会玩儿,因为第二胎的孩子可以和哥哥姐姐在一起嬉戏着度过童年时代。

    雷诺尔·特尔(Lenore Terr)博士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的精神病学临床教授,他认为,通过玩儿,“我们可以控制这个世界,可以操纵各种状况,可以控制事情的结果。”特尔现阶段正在研究因为身体虐待和性虐待而精神受到创伤的孩子,他的研究结果清晰地向我们展示了玩儿对于心理健康是多么重要。

    孩子们因为受伤害而失去应激性,他们也玩儿,但却心不在焉,他们保持同一动作,不停地重复着使他们受到伤害的那个情节。“受伤后重现悲剧情节说明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把自己从思想的困境中解救出来,那么令我们受伤的情节就会在今后的生活中反复重现。”

    特尔在他的《爱与工作之外:为什么成年人也应该玩》一书中提到,玩儿只是美好生命的开始。它使我们释放情绪,但也存在一定的风险。他说,事实上,玩儿不仅仅是一项活动,它是一种心理状态,而且“玩儿时所有的智力活动都在你的大脑中进行”,此时,玩儿就发挥了它真正的作用,而智力活动不是玩儿的直接目的。特尔通过游戏疗法使孩子们甚至是成年人为他们童年时代的痛苦记忆创造一个新的结局,从而使他们忘记过去的伤害与恐惧。

    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爱玩儿的成年人比不爱玩儿的要长寿。20世纪20年代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家刘易斯·特曼(Lewis Terman)开始研究天才儿童的生活,结果发现人的健康、长寿与高智商及其他心理因素有关。在特曼的研究对象中,只有那些经常抽空玩儿、放松的人目前还活在世上。

   

玩儿让大脑功能进化

    布莱恩·史密斯(Brian Sutton-Smith)博士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教授,他认为爱玩儿不能仅仅是思想上愿意玩儿,还要把它付诸于行动,玩儿是一种纯粹的精神享受。史密斯博士对“玩儿”的研究成果首屈一指,他认为,玩乐、休闲可以象音乐和艺术一样,成为一种非主流的文化形式。

    “虽然玩儿不会立刻对我们的工作起到促进作用”,史密斯说,“但这并不意味着玩儿是在浪费时间。”他认为玩儿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积极活动。人们会不自觉地去玩儿,主要是因为它能给我们带来乐趣。

    就像艺术和音乐一样,玩儿也有自己专用的语言。通过对正在玩耍的孩子的语言研究发现,他们玩儿时的语言与日常对话使用的语言大不相同。例如,玩耍时他们一般使用过去时进行对话。玩伴之间的对话一般是这样的“那咱们这么说吧,倘若我们去你们家了,你妈妈不让我们进门,我们只能回家,万一我妈妈出去了,那么我们现在正在做的这顿饭,就只能由我一个人动手做了。对吗?是不是这样?那我们还能干什么呢?”“我们还能拉屎,哈哈!”

    玩儿也是有一定的规则的,就像比赛都有规则一样。人们在规定的范围内,反而表现比较活跃。换句话说,当后面有人追你的时候你跑得更快。史密斯说:“玩儿有时有点虚幻,但当有了一定的规则之后它就变得真实起来了。人在玩儿中取得一点一点的进步,把一切想象都在玩儿中转化成现实。”

    史密斯确信:神经系统的研究早晚会在人脑中找到“玩乐中枢”。他认为,这个中枢系统可能位于大脑前叶。玩儿能刺激大脑的生理器官,使它做出更灵活的应激反应。玩儿可以刺激我们对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经过玩儿的刺激,大脑前半球比后半球反应快。在玩儿的过程中,我们体验了情感发泄的痛快感和模拟进攻的成就感。我们很少有机会能像玩儿时那样展露真情实感。玩儿时,我们能随意地宣泄情绪,展现自己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并通过玩儿锻炼自己的能力,这些都使我们兴奋不已。

    玩儿能体现大脑的反应速度,而且玩儿从某种程度上能反映我们所生活的文化背景。史密斯指出:“人脑如果不用就会退化。众所周知,对孩子的早期智力开发会使他们的认知能力提高,玩儿能全面地开发他们的各种综合潜能。”

    荷兰曾经开展过一次对视频游戏玩家的研究,结果显示,玩儿可以增强成年人的记忆力、提高他们的认知能力,并使他们感到更幸福。对孩子来说也是这样,对澳大利亚的儿童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如果孩子们完成作业就给他一个玩具,那么,他们就非常愿意上学,教师也因孩子的表现而更愿意在教室里上课,家长们也更喜欢把孩子送到学校了。美国坦普尔大学(Temple University)对小学一年级学生进行研究,研究人员把接受过阅读潜能开发的孩子和入学前只玩传统游戏的孩子进行了对比,结果受过阅读训练的孩子刚入学时表现比较优秀,但他们的这种优势仅维持了不到一年。

   

玩是我们的自由

    虽然我们都爱玩儿,但玩儿的方式不尽相同。奇克博士通过对“井”字游戏(tic-tac-toe)玩家的观察发现,人们在玩儿同一个游戏时,他们各方面的表现也不尽相同,对那些反应快的玩家来说,符号笔画越少越好,反之,反应慢的玩家享受的是玩的过程。玩家的战略目的也不同,有的人玩儿这个游戏就是为了赢,有的人玩儿只求不输,对这些人来说,即使是平局也算赢了。

    有的人愿意玩儿测试体能的游戏,有的人则偏爱诸如象棋一类的智力游戏,还有的人对字谜类的游戏感兴趣。有的人极其幸运,他们在工作中就能玩儿,比如说科学家和作家,他们玩儿的是灵感。

    怎么玩儿由我们自己决定,毕竟玩儿不玩儿都取决于自己。我们按自己的方式玩儿,按自己的意愿玩儿,玩出不同,玩出精彩,玩儿是我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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