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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外。
月楚背着一个单肩包站在那里张望着。 “这个死人霍筱悠到底在搞什么啊，都半个小时过去了还不来？她是不是耍我来了今天？怪不得这么爽快就答应陪我来，肯定是早就计划好要放我鸽子了！哼！”月楚跺着脚在那发着牢骚。 发牢骚归发牢骚，月楚还是耐心地等了下去。 五分钟后，霍筱悠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楚月的视线里。一看到月楚她就忙说“对不起”，还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无辜样子，说这说那的，说得月楚最终抱着头说：“行了行了，你不要解释了，我头都大了。” 月楚说着指了一下霍筱悠的头，“你呀，要早生几百年，这西经就该由你去取了！” “为什么？”面对这么摸不着头脑的话，霍筱悠怎么会想得明白呢。 “因为啊，” 月楚转身走进书店，一边走一边说，“因为你比唐僧还罗嗦，更加有能力对付孙悟空。观音大士肯定会找你而不找他的。” 霍筱悠恍然大悟，明白月楚是在取笑她，就顺着说了下去：“那也挺不错的。你说，我要不要收你当我的大弟子，让你做孙悟空好不好啊？” 两人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月楚一边翻着书一边问：“对了，你今天为什么会迟到的？路上堵车了？不大可能啊？我来的时候路上空得像无人街道一样。” 霍筱悠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我午饭还没吃就被人'挟持’出去了，弄得我的心里到现在还不大舒服。” “啊？什么人这么猖狂？光天化日的就敢掳人？” 月楚的手指支着下巴，头微微往上仰着，想了想又说，“不对啊，你又不是富婆，怎么轮也得先是你妈呀，怎么会是你呢？哦~~我明白了，那人肯定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啊？你告诉我？” 霍筱悠打趣道。 “色嘛！你妈没你年轻，所以就挑了你！我说得对吧？” 月楚一脸得意地说。 霍筱悠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撇了撇嘴说：“你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赚钱真是一大资源浪费。你改行当作家去好了，书也不用读了。这样能省钱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岂不妙哉！”说完还摇头晃脑地掉书袋。 “行了行了，不开玩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嘛，我又不是外人，又不是大嘴巴，告诉我你没损失的。” 月楚的手捏着霍筱悠的袖子撒着娇。 “那好吧。”卖完关子，霍筱悠终于肯将事情原委告诉给月楚。不过，她省去了苏子言告白的那一段。 月楚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她咂吧着嘴说：“怎么会这样？你从没跟我说过你的身世。” 霍筱悠说：“跟你说又没用，这是我的家事，你又帮不上忙，告诉你也是白白浪费唇舌，还不如不说！” 月楚扁着嘴说：“哦，人家不是你的好朋友啊？这么对我的说！”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我向你道歉行了吧？” 月楚努了努嘴：“这还差不多！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妈该着急了。你肯定没跟她说跟我出来，她没准真的以为你被绑架了！” 霍筱悠拍了一下她：“少乌鸦嘴了你！谁好端端会绑架我呢？害我也有个谱行不行？” “谁让你妈是富婆呢！走吧！”走着走着，月楚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霍筱悠的眼睛说，“对了，那个找你出来的帅哥不仅仅就只为了这么点事吧？他又是谁，听起来不像是你家世交啊？或者是从小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霍筱悠原本没有停下来的步子由着月楚的这几句话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霍筱悠看着月楚，看了看自己，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不过她却忍不住想起苏子言对他说的那些话。他说的话越来越明显了。可是，为什么他之前不肯给我来个电话或是来封信呢？摆明了不是认真的嘛！ 霍筱悠的思维停顿在苏子言事件上，一时之间忘记了月楚和她的问题的存在。 直到月楚的手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时，才把视线收回来。她低下头，想要避过那阵尴尬。 一会儿后，霍筱悠重新抬起头：“胡说什么呢？净乱想！他只是我小学的同学，最近才联系上！” “我胡说吗？那你刚刚为什么会失神？还说没有！原来是小学同学，怪不得我不认识。过去你们一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要不然你不会这样！” 月楚得意地说。 霍筱悠的脸有些红了，她跺了下脚，嗔怒着说：“我们之间没事。我刚刚那是、我那是在想该怎么对付你，一个多嘴了小娃娃！” 月楚歪着头：“算了，不逗你了。不过，今晚我要睡你家了。你不会不答应的吧？” 霍筱悠敲了下她的头：“知道了。每次都这样，一吵架就叫我陪你上书店，接着就不肯回家，想赖在我家不肯走！你呀！说吧，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闹得不可开交啦？” 月楚有些不好意思，不肯讲发生了什么事。 霍筱悠拍了拍她的肩：“不讲就算了，反正也就那么回事。又是为了庄嘉尊吧？” 霍筱悠看了一眼月楚，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想不通了，庄嘉尊究竟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还不惜与家人翻脸。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霍筱悠装出一副哀怨的样子，眼睛直直地看着月楚。 月楚有些怕了，推了她一把：“干什么你？走吧！” 回到家里，霍妈妈已经准备好晚饭了。看到霍筱悠她们两个人进来就高兴地说：“月楚，你怎么来啦？”继而转身对筱悠说，“筱悠，给月楚盛碗饭，拿双筷子！”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霍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霍筱悠说：“筱悠，刚刚苏子言有打电话来，也没说有什么事。等一下你打一个回去问问吧！” 霍筱悠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他能有什么好事？下午我们才刚见过……”话说到一半, 霍筱悠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捂住了嘴。 霍妈妈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 霍筱悠放心地悄悄地呼了口气。 吃完饭后，霍筱悠和月楚回房间。 月楚翻着下午买的书。霍筱悠想起了身什么，就想给苏子言打个电话。 苏子言很快就接了：“筱悠，你找我有事啊？大晚上的打电话来？” 霍筱悠说：“不是你下午打了个电话给我吗？” “没有啊！” 苏子言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再说了，我们不是才刚见过面吗？我没必要打电话给你呀！” 霍筱悠的情绪马上低落下来：“是吗？那就先这样吧！我挂了！” 也不理会苏子言在那头着急地说什么，霍筱悠就挂了电话。然后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床上。 月楚奇怪地看着霍筱悠：“你怎么了？丢魂啦？” 霍筱悠叹了口气，盯着天花板说：“比那啊，更严重！” 霍筱悠转头看了一眼月楚，继续说，“我不是告诉你说，下午我去见了苏子言吗？然后刚刚我妈告诉我说他打了电话找我，所以刚刚我就问他找我什么事，结果……完了完了，死定了！” 月楚推了她一把：“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他告诉我说，他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霍筱悠一边说着话，一边着急地在床上动来动去。 月楚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就是这么点小事。这又没什么，是你妈说错了嘛，错又不在你。再说了，苏子言又不会怪你，你担心什么？你真是……” 月楚说着说着，就没继续说下去了，她瞪大眼睛盯着霍筱悠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问：“你的意思是，你妈怀疑你跟他？所以说谎来试探你？” 霍筱悠白了她一眼：“你才想明白啊？真够笨了的！我妈不是怀疑，而是认定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她还曾经警告我离苏子言远一点呢！现在这么大个事情发生，还不被她当把柄抓着啊？” 月楚也开始严肃起来。她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跟你妈说实话嘛，我想她会理解你的！” “你想？你想有什么用？她真想才行！她那个人固执得很，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改变的。” 霍筱悠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说，“再说了，我说、说什么呀！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我就等着她的教导了！” “那也不一定嘛！她要说你为什么刚刚不说？” 月楚想尽一切话来安慰她。 “那是因为你在。我妈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数落我。这算是给我的面子。现在你明白了，你还有什么话可以拿来安慰我的了？没了吧！” 霍筱悠闭上眼睛，想象着被妈妈教训的样子，寒毛都竖起来了。 月楚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惜你不是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烦恼了！我说你摊上这么个妈，还真是够倒霉的！” “你还说！我当然不能像你一样顶撞她啦！她现在够可怜的了，我要再冲撞她，她肯定会伤心死的。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霍筱悠闭着眼睛无力地说。 月楚趴到床上靠近霍筱悠，好奇地问：“诶，你跟他，真的没什么啊？” “当然没有啦。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都要的啊？他还够不到我的标准，所以，他当然不是了。” 霍筱悠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月楚，呼地抬起头来，盯着她，“我还没好好问你呢，你倒先开口了！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让你们搞成这副样子！那个庄嘉尊究竟有什么好的，长得肯定不怎么样，应该也没什么钱，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啦？还有啊，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男人，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跟家里弄成这样！我劝你呀，还是早早离开他为妙，不然怎么被他卖掉都不知道！没准你这样的傻妞还会帮他数钱呢！” “他又不是人贩子，怎么会卖我？他呀，对我可好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看上他你少挑拨离间，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都是酸的，交不上男朋友就说男人都是坏的！这世上好男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你别一杆子打死一船人！” “哟，这么多俗语能用上，挺厉害的嘛！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为了他能讲出这么多话来，真厉害！” 霍筱悠用戏谑的语气说，“讲讲吧，你们之间究竟怎么样。” “就不告诉你，谁让你刚刚讲他坏话来着！”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开着玩笑，渐渐进入梦乡。 又是新的一天。 霍筱悠早上醒来伸了个懒腰，看着身旁还在熟睡中的月楚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个懒猪，现在还不起！苏子言还说我爱睡觉，要是他知道月楚，肯定就不会这么说我了！” 熟睡中的月楚忽然睁开了眼睛，还朝着霍筱悠调皮地眨了眨，说：“说什么呢，谁是懒猪了？我早醒了，你没发觉罢了。诶，刚刚念叨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苏子言’这三个字，不知道是不是我出现了幻听呢？” 霍筱悠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头，嗔笑着说：“去你的，又拿我开玩笑。对了，昨天我们怎么睡着的？好像讲你的事情讲着讲着就睡着了是吧？” 月楚盯着天花板想了几秒钟，迟疑着说：“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讲你的事情的时候，你自己讲啊讲的就没声了，我也就睡了。” “是吗？没印象了。昨天我们都讲了些什么？我只记得我好像问你关于庄嘉尊的事情，你怎么回答的？” 霍筱悠挠了挠脑袋，看着月楚问她。 “你少耍我了。我说了什么你会不记得？我可记得你讲他的那些坏话。你别给我装蒜。” 月楚一本正经地盯着霍筱悠，一字一句地说道。 霍筱悠张大嘴不可思议地说：“你怎么突然之间变聪明啦？我想干什么居然被你看出来了，不错嘛！” 月楚坐了起来：“不跟你绕话了，免得什么时候又被你绕进去了。我起来了，你也该起了，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你妈吧，别让她把你绕进去了。” 霍筱悠恍然大悟般地跳了起来：“对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就忘了。” 霍筱悠动作迅速，很快就穿好了衣服，看得月楚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霍筱悠爬下床，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 月楚悄悄地躲在她背后，伸长脖子想瞧出点什么，结果发现霍筱悠画了一幅人物关系图，有些人月楚虽然不认识，却能从霍筱悠告诉她的事情中猜出那些人的身份。 霍筱悠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慢慢地回过头来，却还是被月楚吓了一跳。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月楚你干吗，吓了我一跳。”说着却将那张纸递给她，“哪，给你，大大方方地看，又没说不给你看！” 月楚不好意思地推还给她：“算了，不看了。我也帮不了你，该你操心还是得你操心！”说完又把自己扔回床上。 霍筱悠有些不耐烦地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到废纸篓里，嘟着嘴说：“算了，不想了。到时候见招拆招了。反正今天你还在我家，我妈不会怎么样的，得过且过吧！” 扔下笔，霍筱悠也躺到了床上。 不料门响了。 霍妈妈在门外说：“筱悠、月楚，好起床了，可以吃早饭了！” 霍筱悠“呼啦”一下拉开门，对着霍妈妈甜甜地说：“知道了，妈，我们马上来。”回头对月楚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继而转过头继续说，“月楚还没起呢，等她起了，我跟她一块下来。您先吃吧！” 霍妈妈走了。 月楚有些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再迟点下去？” 霍筱悠一脸得意地说：“当然有问题了。我跟你说，等一下我妈可能会问你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你不要给我说漏嘴了哦！” 月楚点了点头。 餐桌上。 霍妈妈安静地吃着饭，一言不发。 霍筱悠有些意外的盯着她好几秒，直到霍妈妈抬起头来也看着她。 霍妈妈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霍筱悠赶忙低下头，小声地说：“没什么。” 心里却像吃了什么东西却咽不下去一样，憋在那里。 月楚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就想说些笑话来缓解。于是她开口道：“霍妈妈，我给你们讲个笑话吧。”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她就自顾自地讲开来，“说有个女人很喜欢长跑，但老是有狗跟着她。她的丈夫没办法，只得骑着自行车追在后面赶那些狗。路人甲看见了，就对路人乙说：'你看，这才是真正的虐待啊！’” 说完，月楚就哈哈大笑起来。霍筱悠也跟着勉强咧开嘴巴笑，私底下却给了她好几个白眼。 月楚看了看霍妈妈，见她没有反应就说：“霍妈妈，这个笑话不好笑吗？为什么你一点笑容都没有？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别的吧！这个肯定好笑。” 霍妈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就笑了笑说：“哦，不用了。很好笑。我只是在想事情，所以没有笑。你吃饭就行了，不用管我的。” 月楚挑了挑眉：“我是看筱悠快吃不下饭了，所以想讲个笑话来逗逗你们。没想到我口才不好，你们都不笑。看来我得先练练，下次再来说！”说着做了个鬼脸。 这下总算把霍妈妈给逗笑了。 霍筱悠长长地舒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吃饭。 饭后，霍筱悠拉着月楚一边往外走，一边告诉霍妈妈说：“妈，我送月楚回家，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们走了哦！” 霍妈妈点了点头就回房了。 出了门，霍筱悠对月楚说：“你认识路的吧？我就不送你了。先走了，拜拜！”说完就小跑起来。 留下月楚愣在原地。末了，她才朝着霍筱悠的背影喊：“那你去哪儿？” 霍筱悠回过头来，做了个鬼脸：“有事儿！去找苏子言！你是不是去找庄嘉尊啊？先祝你好运了，拜！” 月楚只得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苏家门口。 霍筱悠在外徘徊着，考虑着要不要进去。门却自动打开了。 看到霍筱悠，苏子言有些意外地说：“筱悠，你怎么来啦？有事吗？” 霍筱悠不置可否地问：“那你呢？要出门吗？” 苏子言耸耸肩：“我去找找我妈，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不过，你来了，就进来吧，我迟些去没关系的。” 霍筱悠其实还没想好来找他该说些什么，但她还是迟疑着跟着苏子言进门。 一进门，看到苏子言家里的环境，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失声叫道：“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没请保姆？” 苏子言请她坐下来，笑着说：“是啊，只有我一个人。我不需要保姆。” “那这些家务全是你自己做的咯？” 霍筱悠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对苏子言赞赏地点点头说，“你好厉害，干脆请你给我当保姆算了！打扫得这么干净，简直是妈妈级别！” “你真这样想啊？” 苏子言一边盯着霍筱悠的眼睛说，一边靠近她。 霍筱悠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有些害羞地说：“你干吗？”说着往外移了移。 苏子言坐回原处，有些恶作剧后般得意地说：“我还以为这么些年没见你，你真的变化那么大，原来都只是些表面现状，底子里啊，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害羞、内向！” 霍筱悠猛地抬起头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很了解我吗？” 苏子言有些不知所措地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跟你开玩笑呢！” 霍筱悠却大笑起来：“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被我一唬就泄气！” 看着霍筱悠善变的脸，苏子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地轻声说：“我还真是不了解你！你变化还是挺大的，起码脾气变大了！” 霍筱悠沉默着没有继续说话，脸上原本若隐若现的笑容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踪迹。 看着霍筱悠凝重的表情，苏子言也有些沉重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霍筱悠依旧没有开口。她在想怎么开口跟苏子言说。 终于，她抬起头来，目光淡定地看了苏子言一眼，低下头说：“苏子言，我今天来，其实是，是有事情告诉你。”说着抬头看着苏子言，“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吧？” 苏子言愣了几秒，然后啪地站起来：“为什么？因为我们双方父母之间的问题吗？” “也不全是。还有我们自己的问题。我觉得……”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子言打断：“我们？我们有什么问题？” “你先听我说完！” 霍筱悠瞪了他一眼，“我觉得我们之间这种关系很尴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子言扬起头，有些没好气地说：“不明白！” 他看了一眼霍筱悠，语气软下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问题？我不是都听你的了吗，跟你作朋友。这样还有什么不好的？难道真要不见面才合你心意？” “说简单一点，我妈不希望我们之间交往太过频繁。我不能无视她的话。现在你明白没有？” 霍筱悠无法再继续心平气和地交谈，带着争吵的口吻对苏子言喊道。 苏子言也激动起来：“你能不能不要只考虑你妈？你想想我，你这样对我公平吗？你不能无视你妈的话，你就能漠视我对你的感情吗？你把我放在哪里？我对你来说，是不是只扮演了一个路人甲的角色？” 两人面红耳赤地对视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最后，霍筱悠忍不住开口说道：“苏子言，你不要说我出口伤人伤害了你。其实实话告诉你，我对你，一直都只是兄妹之间的那种感情。我把你当哥哥，希望你能像哥哥那样疼我。所以我当初不想就那样割掉我们之间的联系。”顿了顿，霍筱悠继续说，“我并不是不在乎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也无法漠视你的感情，可是我没办法。” 苏子言强着没有出声。 霍筱悠的眼里流出了眼泪，她抽泣着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你们才都会满意？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苏子言靠过去让霍筱悠靠在他肩膀上。 他搂着她的肩，轻声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讲话。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处境。可是，我真的无法忍受没有你的世界。我曾经尝过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在过去的七年里，我强忍着没有给你打电话。可是，我的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承受着煎熬的滋味。我也想过放弃，可是，我没办法勉强自己的心。它告诉我，我不能失去你。你是我的宿命！所以，你能不能好好考虑清楚？我不相信你对我真的没有男女之情。” 霍筱悠抬起头来，离开苏子言的肩膀。她擦了擦眼泪：“我该走了。我妈会担心的。” 她故意无视苏子言眼中的不舍，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她却停下脚来，转过身，吸了两下鼻子，挤出个笑容来：“今天就当我没来过吧！那些话，我们都忘了吧。我走了！” 苏子言大喜若望，他快步走向筱悠，牵上她的手：“我去找我妈，你么，就去看看你爸吧！我们一起去！” “他们住在哪里？我们这么突然过去会不会很奇怪？” “别多问了，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我又不会把你卖了！你肯我还不舍得呢！你爸爸要是问起来，就说我们是在路上碰到的好了嘛！走吧！” 苏子言牵着霍筱悠的手走出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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