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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金岳霖先生感兴趣，还要从我了解林徽因说起。我哥是学建筑的，每天在空间各种刷屏，主角当然是我们建筑学家林徽因。然后我开始有关留意林徽因的文章，当然每个人都有那么点的好奇心，我也不例外。我最喜欢收集的是林徽因和收三个才子之间的故事。 早年,金岳霖先生与昊鑫、张奚若、徐志摩、陈岱孙,陶孟和等赴英留学,在牛津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后,又去德国爱丁堡大学攻读法律。留学期间,在一次欧美留学生聚会上结识了林徽因,林徽因有着生成丽质、超人的才智以及美妙的歌喉,家庭文化氛围的滋养,西方雅典文明的长期熏陶,使林不仅布满东方丽人的神韵,而且渗透渗出了西方仕女优雅高贵的气质,当时就吸引了金岳霖先生。 一次林徽因哭丧着脸对梁思成说，她苦恼极了，因为自己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林徽因对梁思成毫不隐讳，坦诚得如同小妹求兄长指点迷津一般。梁思成自然矛盾痛苦至极，苦思一夜，比较了金岳霖优于自己的地方，他终于告诉妻子：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金岳霖，祝他们永远幸福。林徽因又原原本本把一切告诉了金岳霖。金岳霖的回答更是率直坦诚得令凡人惊异：“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此他们三人之间在无隔阂。 金岳霖的很多朋友苦苦挽劝他再娶伴侣,而且先后先容了好几位品貌俱佳、又有留学背景的“高知”女性,而金心如古井,不起波涛,他说:“今生已过矣,再结来生缘!”不管是抗战前在北平东城北总布胡同(这里还住着费正清、威尔玛夫妇),仍是胜利后迁回清华园内,金岳霖作为“单身只身汉”的家总和梁家望衡对宇或紧邻而居,教课之余,他们在一起品茗谈心,同桌进餐。这时候,作为主妇的林徽因老是沏好醉茶先递给金岳霖一杯,再递给梁思成一杯,接着打开话匣,泛论起来,徽因是诗人气质、才华纵横、妙语连珠,三人聚在一起,古今中外,话题广泛。他们谈北大、燕京、清华的熟人趣事、谈宋元的金石字画,谈北京的轶事掌故,有时兴之所至,谈到京剧、昆曲,徽因干脆有板有眼的唱上几段。梁思成也颇有韵味地高声吟诵起中国古诗,顿挫抑扬,抒发那种俯仰天地衣被古今的豪情逸致。金岳霖知识赅博,辩才无碍,逻辑思维非常严密,他擅长作中西文化比较,爱将中国的古典诗词同英国诗人济慈,丁尼生以及美国诗人维切尔·林赛的诗比较,从中摘出疵点,分辨优劣。有一次,他们谈起胡适,金说:“胡适声望虽高,实在他不懂哲学,我当面问过他一些题目,他茫然不解,学哲学的人去弄文学,这比如‘鸡母生鸭蛋’。”徽因开怀大笑,思成击掌叹赏,这时候,友朋之乐胜闺房之乐多矣!金岳霖糊口恬淡、最不人俗,从不做生日,可每逢林徽因的生日,他遍发请贴,在他家里酬宾应客,开始朋友不明白何故宴客?他坦然公布:“今天是她的生日!”以后,年年如斯人们不认为“怪”了,干脆趁机朵颐大快叨扰一次。金是梁家的常客,梁对金从不“设防”,视作家庭的“一员”,欢迎不迭。大智若愚的金岳霖也常对人说:“梁家即我家,梁子即我子”。他按时去梁家,替梁林夫妇的一对子女梁再冰、梁从诫补习英语,当真仔细,一丝不苟,视为己出,往往为纠正一个发言,一连导读示范10多次,念得唇干舌敝,连徽因一旁看了也说:“太打动人了!是金子一样的心!” 林徽因一九五五年去世，时年五十一岁。那年，建筑界正在批判“以梁思成为代表的唯美主义的复古主义建筑思想”，林徽因自然脱不了干系。虽然林徽因头上还顶着北京市人大代表等几个头衔，但追悼会的规模和气氛都是有节制的，甚至带上几分冷清。亲朋送的挽联中，金岳霖的别有一种炽热颂赞与激情飞泻的不凡气势。上联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下联是：“万古人间四月天”。此处的“四月天”，取自林徽因一首诗的题目《你是人间四月天》。这“四月天”在西方通常指艳日、丰硕与富饶。金岳霖“极赞”之意，溢于言表。  林徽因去世，因其参加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有贡献，建坟立碑，安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二墓区。金岳霖先生去世后，骨灰也安放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他们又能毗邻而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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