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娜
翩娜过世，豆瓣的迈克小组中迈克的粉丝说：静待迈克和林奕华的文章。确实，大陆文艺青年得晓这个名字，十之八九得之于迈克的文章，一二得之于林奕华的文 章。我当然也不能否认。先见他在《艳遇》写对翩娜的“惊艳”，后见他在《互吹不如单打》的《十八般舞艺》对不思进取的翩娜颇有微词，乃至有《反包殊》这样 的题名，可见他对她的不进反退有多不满。
一直没能看过完整一出的翩娜的舞蹈，套用迈克的话来说，不能不说是遗憾的。在曾是疯狂的电驴 狂的时代，下过一部关于她的舞者的纪录片，一部她导演的电影，视若拱璧。尤其是前者，因为包含了她重要代表作的片段，看了不止一次。所谓暴烈，所谓生之千 疮百孔，看到无言，泫然。《穆勒咖啡馆》大家在阿莫多瓦的电影中看到片段，都知道它的好。我却特别喜欢《康乃馨》和《春之祭》，《春之祭》最后那个作为祭 品的女人轰然倒在泥土中时，大概是看舞以来，最为震撼的体验。 不晓得自己是否属于叶公好龙式的人，好几次都应该有机会看到她的舞，比如香港艺术节，最近一次是前年的北京，适逢私事焦头烂额无暇它事，终于错过，却又贸然答应，替歌德学院的张静琳写了一篇关于翩娜的文字。那是我有史以来最高稿费的一篇稿，冥冥竟沾了她的光。 错过，大概也因为潜意识里以为以后还有机会看到。因为《穆勒咖啡馆》，因为《康乃馨》，错以为戏里戏外的她，生命将一样顽韧绵长，会不断地跳下去。不晓得，一切多么无常。 迈克的文章出来了：《翩娜不在了》，题目多得体，没表露太多，然而，你知道，一粒石子投进湖中央，涟漪下面的荡漾，会有着怎样的力量。 翩娜，一个必然与舞蹈有牵连的名字，像她的舞蹈剧照和舞蹈片段，总叫人难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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