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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维杰、许晓琴 王阳明诗歌选读
阳明诗歌精华录
徐维杰 许晓琴 整理
游牛峰寺： 偶寻春寺入层峰,曾到浑疑是梦中。飞鸟去旁悬栈道，冯夷宿处有幽宫。溪云晚度千岩雨，海月凉风万里飘。夜拥苍崖卧丹洞，山中亦自有王公。
又四绝句： 人间酷暑避不得，清风都在深山中。池旁一坐即三日，忽见岩头碧树红。
山中立秋日偶书： 风吹蝉声乱，林卧惊新秋。山池静澄碧，暑气亦已收。青峰出白云，突兀成瑷楼。袒裼坐溪石，对之心悠悠。倏忽无定态，变化不可求。浩然发长啸，忽起双白鸥。
夜雨山翁家偶书： 山空秋夜静，月明松桧凉。沿溪步月色，溪影摇空苍。山翁隔水语，酒熟呼我尝。褰衣涉溪去，笑引开竹房。谦言值暮夜，盘食百无将。露华明橘柚，摘献水盘香。洗盏对酬酢，浩歌入苍茫。醉拂岩石卧，言归逐相忘。
寻春： 十里湖光放小舟，慢寻春事及西畴。江鸥意到忽飞去，野老情深只自留。日暮草香含雨气，九峰晴色散溪流，吾侪是处皆行乐，何必兰亭说旧游。
西湖醉中谩书二首： 烂醉湖云宿湖寺，不知山月堕江城。
九华山下柯秀才家： 苍峰抱层嶂，翠瀑绕双溪。下有幽人宅，萝深客到迷。
夜宿无相寺： 春宵卧无相，月照五溪花。掬水洗双眼，披云看九华。岩头金佛国，树杪谪仙家。仿佛闻笙鹤，青天落峰霞。
无相寺三首： 老僧岩下屋，绕屋皆松竹。朝闻春鸟啼，夜伴岩虎宿。坐望九华碧，浮云生晓寒。山灵应秘惜，不许俗人看。静夜闻林雨，山灵似欲留。只愁梯石滑，不得到峰头。
化城寺六首： 化城高住万山深，楼阁凭空上界侵。天外清秋度明月，人间微雨结浮阴。钵龙降处云生座，岩虎归时风满林。最爱山僧能好事，夜堂灯火伴孤吟。
李白祠二首： 竹深荒旧经，藓合失残碑。云雨罗丈藻，溪泉系萝思。寺僧传旧事，词容吊遗踪。回首苍茫外，青山感慨中 。 芙蓉阁二首： 青山意不尽，还向月中看。明月归城市，风尘又马鞍。岩下云万重，洞口桃千树。终岩无人来，惟许山僧住。
书梅竹小书： 寒倚春霄苍玉杖，九华峰头独归来。柯家草亭深云裹，却有梅花傍竹开。
登泰山五首： 二： 螟色从地起，夜宿天上楼。天鸡鸣半夜，日出东海头。 三： 窍崖不可极，飞步凌烟虹。危泉泻石道，空影垂云松。千峰互攒簇，掩映青芙蓉。高台倚巉削，倾侧临崆峒。失足堕烟雾，碎骨颠崖盅。下愚竟难晓，摧折纷相从。吾方坐日观，披云笑天风。赤水问轩后，苍梧叫重瞳。隐隐落天语， 阊阖开玲珑。去去勿复道，浊世将马穷。 五： 我才不救时，匡扶志空大。置我有无相，缓急非所赖。孤坐万峰头，嗒然遗下瑰。已矣复何求，至精谅斯在。澹泊非虚杳，洒脱无芥蒂。世人问子言，不笑即吁怪。吾亦不强语，惟复笑相待。僧叟不可作，此意聊自快。
忆龙泉山： 有时卧松下，朝夕自清泻。
忆诸弟： 终年走风尘，何似山中住。百岁如转蓬，拂衣从次去。
寄舅： 乐旧事，无劳悔。
送人东归： 幽探许及壮，世事若悠悠。
赠阳伯： 大道即人心，万古未尝改。长生在求仁，金舟非外待。谬矣三十年，于今吾始悔。
忆监湖友： 春风梅市晚，月色监湖秋。
不寐： 深谷自逶迤，烟霞日悠永。
读易： 蹇蹇匪为节，虩虩未违道。遁四获我心，蛊上庸自保。俯仰天地间，触目俱浩浩。箪瓢有馀乐，此意良匪矫。幽哉阳明麓，可以忘吾老。
岁暮： 深夜黠鼠时登床。峰头霁雪开草阁，瀑下古松开石房。
答汪抑之三首： 朝采石上芝，暮漱松间泉。鹅湖有前约。鹿洞多遗编，寄子春鸿书，待我秋江船。 阳明子之南也其友湛元明歌九章以赠崔子锺和之以五诗于是阳明子作八咏以答之 其四： 浩浩天地内，何物非同春。相思辄奋励，无为俗所分。但使心无间，万里如相亲。不见宴游交，征逐胥以沦 。 卧病净慈写怀： 雨晴阶下泉声急，夜静松间月色迟。
泛海： 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萍乡道中谒沅溪祠： 碧水苍山惧过化，光风霁月自传神。
长沙答周生： 子诚仁者心，所言亦屡中。 蕴蓄事涵泳。 养生在寡欲，操存？即纵。 江山足优息，贤迹尚堪踵。
罗旧驿： 布谷鸟啼村雨晴，剌桐花暝石溪。
沅水驿： 耶溪有信从谁问，楚水无情只自流。
平溪馆次王文济韵： 山城寥落闭黄昏，灯火人家隔水村。
清平卫即事： 暖云浮动水花明。
与隆卫书壁： 贵竹路从峰顶入，夜郎人自日边来。
观稼： 去草不厌频，耘禾不厌密。物理既可玩，化机还默识。即是参赞功，毋为轻稼穑？
溪水： 溪石何落落，溪水何泠泠。坐石弄溪水，欣然濯我缨。溪水清见底，照我白发生。年华若流水，一去无回停。悠悠百年内，吾道终何成。
采薪二首： 长松百余尺，徘徊不忍挥。
龙冈谩与五首： 寄语峰头双白鹤，野夫终不久龙场。
木阁道中雪： 何日扁舟还旧隐，一蓑江上把鱼叉。
南庵次韵二首： 隔水樵渔亦几家，缘冈石路入溪斜。松林晚映千峰雨，枫叶秋连万树霞。渐觉形骸逃物外，未妨游乐在天涯。
频来不用劳僧榻已借汀鸥一席沙： 渔人收网舟初集，野老忘机坐未归。
赠刘侍御： 相逢又过小春天。 道自升沉宁有定，心存气节不无偏。知己已得虚舟意，随处风波只晏然。
春日花间偶集示门生： 阶前细草雨还碧，檐下小桃晴更新。坐起咏歌俱实学，毫厘须遣认教真。
雪中桃次韵； 雪裹桃花强自春，萧疏终觉损精神。却惭幽竹节逾劲，始信寒梅骨自真。遭际本非甘冷淡，飘零须信委风尘。从来此事还希阔，莫怪临轩赏更新。
舟中除夕二首： 处处送神悬楮马，家家迎岁换桃符。 也知世上风波满，还恋山中木石居。事业无心从发（），亲交多难绝音书。江湖未就新春计，夜半樵歌忽起予。
辰州虎溪龙与寺闻杨名父将到留韵壁间： 云起峰头沉阁影，林疏地底见江流。
武陵潮音阁怀元明： 江天云鸟自来去，楚泽风烟无古今。
阁中坐雨： 烟芜涨野平堤绿，江雨随风入夜喧。
霁夜： 静后始知群动妄，闲来还觉道心惊。
德山寺次壁间韵： 性爱烟霞终是僻，诗留名姓不须猜。
沅江晚泊二首： 泊依旧店主人非，花落僧房自鸟啼。 处处东田没野蒿，雷雨满江喧日夜。
夜泊江思湖忆元明： 星河不动暮川平。萝回客枕人千里，月上春堤夜四更。欲寄愁心无过雁，披衣坐听野鸡鸣。
睡起写怀： 江日熙熙春睡醒，江云飞尽楚山青。闲观物态皆生意，静悟天机入窅冥。道在险夷随地乐，心忘鱼鸟自流行。未须更觅羲唐事，一曲沧浪声壤听。
三山晚眺： 花暗渐惊春事晚，水流应与客愁穷。
泗州寺： 老僧熟认直呼姓，笑我清癯只似前。每有客来看宿处，诗留佛壁作灯传。
再经武云观书林玉玑道士壁： 春岩多雨林芳淡，暗水穿花石溜分。
再过濂溪祠用前韵： 一自支离乖学数，竞将雕刻费精神。
蔽月山： 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越。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小月更阔。
香山次韵： 寻山到山寺，得意却忘山。岩树坐来静，壁萝春自闲。楼台星斗上，钟磬翠微见。顿息尘宁念，清溪踏月还。
夜宿香山林宗师房次韵： 道人只住层楼上，明月峰头有磬声。
别湛甘泉二首 其二： 南寺春月夜，风泉间竹房。逢僧或停楫，先扫白云床。
山中示诸生五首 其三： 桃源在何许，西峰最深处。不用问渔人，沿溪踏花去。 其四： 池上偶然到，红花间白花。小亭闲可坐，不必问谁家。 其五： 溪旁坐流水，水流心共间。不知山月上，松影落衣斑。
龙潭夜坐： 何处花香入夜清，石林茅屋隔溪声。幽人月出每孤往，楼鸟山空时一鸣。草露不辞芒屡湿，松风偏与葛衣轻。临流欲写猗兰意，江北江南无限情。
山中懒睡四首： 竹裹藤床识懒人，脱巾山麓任吾真。病夫已久逃方外，不受人间礼数嗔。 扫石焚香任意眠，醒来时有客谈玄。松风不用蒲葵扇，坐对青崖百丈泉。 古洞幽深绝世人，石床风细不生尘。日长一觉羲皇睡，又见峰头上月轮。 人间白日醒犹睡，老子山中睡却醒。醒睡两非还两是，溪云漠漠水泠泠。
宿净寺四首： 山僧对我笑，长见说归山。如何十年别，依旧不曾闲。
用韵答伍汝真： 碧水丹山曾旧约，青天白日是知心。茅茨岁晚饶风景，云满清溪雪满岑。
山僧： 岩下萧然老病僧，曾求佛法礼南能。论诗自许窥三昧，入圣无梯出小乘。高阁松风飘夜磬，石床花语落寒灯。更深月出山窗曙，漱齿焚香诵法楞。
江旁阻雨散步至灵山寺： 归船不过打头风，行脚何缘到此中。幽谷馀寒春雪在，丘檐斜日暮江空。林间古塔无僧住，花外仙源有路通。随处看山随处乐，莫将踪迹叹萍逢。
泊舟大同山溪间诸生闻之有挟册来寻者： 诸生涉水携诗卷，童子和云扫石苔。
江上九华不见： 野本求仙志方外。
重游无相寺次韵四首 其一： 游与殊未尽，尘寰不可留。山青只依旧，百书世见头。 其四： 瀑流悬绝壁，峰月上寒空。鸟鸣苍涧底，僧住白云中才。
登莲花峰： 莲花顶上老僧居，脚踏莲花不染泥。夜半花心吐明月，一颗悬空黍米珠。
重游无相寺次旧韵： 旧识仙源路未差，也从谷口问桃花。屡攀绝栈经残雪，几度清溪踏月华。虎穴相邻多异境，鸟飞不到有僧家。频来林下仙翁塌，只借峰头一片霞。
登云峰望始尽九华之胜因复作歌： 我欲穷搜尽年出，秘藏恐是天所私。旋解诗囊旋收拾，脱颖露出锥参差。
夜宿天池月下闻雷次早知山下火雨三首： 昨夜月明峰顶宿，隐隐雷声在山麓。晓来却问山下人，风雨三更卷茅屋。 野人权作青山主，风景朝昏颇裁取。岩傍日脚半溪云，山下雷声一村雨。 天池之水近无主，水魅山妖竞偷取。公然又盗山头雪，去向人间作风雨。
文殊台夜观佛灯： 老夫高卧文殊台，拄杖夜撞青天开。散落星辰满平野，山僧尽道佛灯来。
书汪进之太极岩二首： 一窍谁将混沌开，千年样子道州来。须知太极元无极，始信心非明镜台。 始信心非明镜台，须知明镜亦尘埃。人人有个圆圈在，莫向蒲团坐死灰。
重游化城寺二首： 爱山日日望山晴，忽到山中眼自明。鸟道渐非前度险，龙潭更比旧时清。会心人远空遗洞，识面僧来不记名。莫谓中丞喜忘世，前途风浪苦难行。 人住层崖嫌洞浅，鸟鸣春涧觉山幽。
岩头闲坐漫成： 静日岩头坐落花，不知何处是吾家。静听谷鸟迁乔木，闲看林蜂散午衙。翠壁泉声穿乱石，碧涧云影透晴沙。痴儿公事真难了，须信吾生自有涯。
春日游齐山寺用杜牧之韵二首： 古洞湿云含宿雨，碧溪明月弄清晖。桃花不管人间事，只笑山人来拂衣。
归怀： 四十九年非，童心独犹在。世故渐改涉，遇坎稍无馁。
啾啾吟： 知者不惑仁不尤。 信步行来皆坦道。 此伸浩荡浮虚舟，丈夫落落掀天地。
居越寺三十四首 归与二首： 而今始信还丹诀，却笑当年识未真。 其二： 青山待我长为主。 种果移花新事业，茂林修竹旧风流。多情最爱沧州伴，日日相呼理掉舟。
次谦之韵： 一宵心话更分明。须从根本求生死，莫向支流辨浊清。 竟搜物理外人情。良知底用安排得，此物由来自浑成。
夜宿浮峰次谦之韵： 日日春山不厌寻，野情源自懒朝暮。几家茅屋山村静，夹岸桃花溪水深。石路草香随鹿去，洞门萝月听猿吟。禅堂坐久发清磬，却笑山僧亦有心。
再游延寿寺次旧韵： 谷口鸟声兼伐木，石门烟火出深松。
碧霞池夜坐： 一雨秋凉入夜新，池旁孤月倍精神。潜鱼水底传心诀，栖鸟枝头说道真。莫谓天机非嗜欲，须知万物是吾身。
秋声： 绝调迥随流水远，馀音细入晚云轻。洗心真已空千古，倾耳谁能辨九成。
林汝桓以二诗寄次韵为别： 万理由来吾具足，六经原只是阶梯。山中尽有闲风月，何日扁舟更越溪。
月夜二首： 铿然含瑟春风裹，点也难狂得我情。
秋夜： 春园花木始菲菲，又是高秋落叶稀。天迥楼台含气象，月明星斗避光辉。闲赖心底入空水，静后天机见隐微。深院寂寥群动息，独怜鸟鹊绕枝飞。
夜坐： 独坐秋庭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闲人。高歌度与清风去，幽意自随流水春。千圣本无心外诀，六经须拂镜中尘。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
心渔歌为钱翁希明别号题： 有渔者歌曰：渔不以目惟心，心不在鱼渔更深。北溟之鲸殊小小，一举六鳌未足韵。敢问何如，其为渔耶？曰：吾将以斯道为网，良知为网，太和为饵，天地为舫。絜之无意，散之无方，是谓得无所得，而忘无可忘者矣。
登香烟峰次萝石韵： 世故茫茫浑未定，且乘溪月放归篷。
山中谩与： 清晨急雨度林扉，雨滴烟梢尚湿衣。隔水霞明桃乱吐，沿溪风暖药初肥。物情到底能容懒，世事从前顿觉非。自拟春光还自领，好谁歌咏月中归。
和董萝石菜花韵： 油菜花开满地金，鹁鸠声里又春深。闾阎正苦饥民色，畎亩常淮老圃心。自有牡丹堪富贵，也从蜂蝶慢追寻。年年开落浑闲事，来赏何人共此襟。
天泉楼夜坐何萝石韵： 几人今夕此登临。 赤子依然混沌心。
咏良知四首示诸生： 个个人心有仲尼，自将闻见苦遮迷。而今指与真头面，只是良知更莫疑。 问君何事日憧憧，烦恼场中错用功。莫道圣门无口诀，良知两字是累同。 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缘总在心。却笑从前颠倒见，枝枝叶叶外头寻。 无声无嗅独知时，此是乾坤万有基。抛却自家无尽藏，沿门持钵效贫儿。
示诸生三首： 而身各各自天真，不问求人更问人。但致良知成德业，谩从故纸费精神。乾坤是易原非尽，心性何形得有尘。莫道先生学禅语，此言端的为君陈。 翻嫌易简却求难 。 请君隋事反身观。
答人问良知二首： 良知却是独知时，此知之外更无知。谁人不有良知在？知得良知却是谁。 自家痛伤自家知。
答人问道： 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从身外觅神仙。
寄题玉芝庵： 月树鹪鹩足一枝。身既了时心亦了，不须多羡碧霞池。
别诸生： 两字良知是口传， 不离日用常行内，直造先天未尽前。
中秋： 去年中秋阴复晴，今年中秋阴复阴。百年好景不多遇，况乃白发项侵寻。吾心自有光明月，千古团圆永无缺。山河大地拥清辉，赏心何必中秋节。
西安雨中诸生出候因寄德洪汝中并示书院诸生： 石门深竹径，苍霞泻云泉。
寄石潭二绝： 莫将身病为心病，可是无常却有常。
长生： 乾坤由我在，安用他求为。千圣皆过隐，良知乃吾师。
重登黄土脑： 一上高原感慨重，千山落木正无穷。前途且与停西日，此地曾经拜北风。剑气晚横秋色静，兵声寒带暮江雄。
题甘泉居： 渴饮甘泉泉，饥食菊坡菊。
书泉翁壁： 落落千百载，人生几知音。道通著形迹，期无负初心。
试诸生有作： 碧山秋月动新情， 共听萧萧落木声。
再试诸生： 花满田家忆紫荆。世事浮云堪一笑，百年恃此竟何成。
夏日登易氏万卷楼用唐韵： 幽花傍晚烟初暝，深树新晴雨未干。
太子桥： 乍寒乍暖早春天，随意寻芳到永旁。树裹茅亭藏小景，竹间石溜引清泉。汀花照日犹含雨，岸柳垂阴渐满川。欲把桥名寻野老，凄凉空说建文年。
送客过二桥： 下马溪旁偶共行，好山当面正如屏。不缘送客何因到，还喜门人伴独醒。小洞巧容危膝坐，清泉不厌洗心听。经过转眼俱陈迹，多少高崖漫勒铭。
待诸友不至： 云裹高崖微入暑，石间寒溜已含秋。
输校者介绍：徐维杰（1982- ，女，浙江宁波人）、许晓琴（1983- ，女，浙江嘉兴人），浙江湖州师范学院法商学院法政系02级学生。
资料来源：[明]王守仁：《王文成全集》(卷十九、二十、二十九)，《钦定四库全书》，四库全书集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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