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裸泳之三---融入天籁每日晨跑经过二招院外,一个轻轻的口哨,就会招来看门狗的热情招呼—最初路过时,没注意院内有一条狗,可能是跑步声惊动了牝,牝就恶狠狠地朝向我:汪汪汪,声音短而有力,象是遇到了歹人,想通过猛吠把来人止步从而怕牝。如今四个月过去了,每天早上六点左右经过此地,我反而先行吹个口哨,算是与牝打了个招呼:狗娃,早呀,牝的叫声变为长而缓,极尽温情而能事—汪~~汪汪~~~~,一直到听不到我脚步声方停止吠叫,同时前两支爪子不停地刨着铁门,借着路灯,伴着牝有叫声送我向鱼梁洲跑去。狗通人性,仅凭脚步声就可知道是生人或熟人,有善意或是有歹意。这是我每天起床后遇到的第一个愉乐的天籁之声—狗汪。
下了三桥,进入杨树林,踏着松软的沙地,听到的是为数不多的鸟的啁[zhōu]啾[jiū]声,最多的是麻雀。晨练的人们练声的吼声不时地把牝们震得“噌”地乱飞。可惜这片树林如今已经惨遭砍伐,只剩一片沙地了,每过此地都让人感觉心痛。没有了鸟的嘤[yíng]嘤声,我们来个人造的吧。到了江边,先来的人已经置身江中,脱光衣服即将入水的那一刻,为了给自己鼓足信心,不至于被冰冷的江水吓倒,就学狼嚎,“嚎~~~嚎~~~~~”声音传到了对岸,又经过江中回声过来,江中早来的游友立马呼应:“嚎嚎嚎”人多至三四人时,倒成为一首声音的景观—如果在深山野林里,定会招来同伴。但在这里,我们的人造“天籁”却也自得其乐。 到了水中的天籁就热闹起来了。江面在秋风的微佛下,配着晨光波起阵阵的波浪;脸前被身体顶起的波浪,逆水而游,身体不断地撞击着顺流而下的江水,形成一道道半弧状的波浪,环绕在头部周围,击起的水花象调皮的孩子不时地拂着脸孔;江中仰游小憩时,不时有几条小鱼叨啄着脚板心和脚踟,甚至大腿根和JJ,弄得人痒痒的,甚是惬意,有些稍大些的鱼还不时还随你同游,比赛,甚是调皮;江中野鸭子是少不了的,尤其是在清晨人少的时候,它们一个猛子接一个猛子,不停地逆水而游,比菲尔普斯快多了,看到人时,呱呱几声,一头扎到水中,再也看不到它,等你快忘记时,它却双从水中钻了出来,再呱地吓人一跳;天气晴好时,还能在江面中央的航标船上,泊着一两只鹭鸶,等你游到标船下,想抓它的时候,它却扑棱一声飞个无影无踪,速度极快,到现在,我们几个游友一次也没有逮到过它,怪不得鱼民都把鹭鸶来做为抓鱼的工具。岸边有时是马儿在吃草饮水,牧马人骑在马背上,追赶离群的马匹,追得马嘶嘶在叫。天气好时还能看到成群的羊在岸边与马儿争草抢水,不时地发出咩咩咩的声音。 “采菊东南下,悠然见南山”,小隐于野,大隐于朝,我没有古人的那种意境,但融入自然,与江水合而为一,与流水鱼鸟为伴,与性格相近的人同游,听取天籁之音,换来一天的好心情,消除昨日的不快,不亦乐乎,心胸也似江水一样容纳一切了。恋上冬天裸泳,想必这就是主要原因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