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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斯科尔兹尼的故事(十)

 昵称207370 2009-11-29

第五装甲集团军:

开始进攻!

牢记我们引以为豪的德国军队的传统,牢记我们牺牲的同志们的遗愿和热情!陷入敌人重围的祖国和正在前线奋战的战友都期待着我们能够各就其位各尽其能!向前冲啊!

——————————        第五装甲集团军司令:  装甲兵将军曼陀菲尔

 

 

1944年12月16日的凌晨,阿登反击战(德军的正式称呼是“守望莱茵”)的进攻时间终于到来了。这一完全出乎美军的意料,他们的防线被德军的突袭打得支离破碎,靠近前线的机场也被德军反复炮击,而且,在浓雾中美军的飞机完全没办法起飞参战,阿登地区的冰雪也严重阻碍了盟军的增援部队。

 

斯科尔兹尼的先遣侦察队也跟着德军的部队出发了,他们配备着最好的吉普车,而且都穿着正宗的美军制服以及携带着完善的身份证明。他们跟随着进攻的矛头——党卫军第六装甲集团军一起前进,等他们穿越了美军的阵线后就分成几个小组分头行动。

 

斯科尔兹尼第150装甲旅的其他成员依旧在起点处等待着,他们在等待时机,只要德军的坦克部队突破了美军的防线,他们就冲上去,不是去大开杀戒,而是混杂到溃退的美军中去。斯科尔兹尼提醒过他的手下,所以他们都没有开枪开炮,第150装甲旅的任务很简单,他们要象美军那样一路溃逃,到了默兹桥那儿就停下驻守,一支守到后续德军部队赶上来过河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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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的美军M10坦克歼击车,其实这是一辆德军车辆,注意车身侧面喷涂的白色五角星。连斯科尔兹尼也认为这些改头换面的车辆不太象——只能在夜间或者很远的距离上欺骗一些刚入伍的新兵。)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让希特勒满意,除了美军没有转身逃跑这一条。虽然伦斯德元帅向那摩尔挺进了50英里,虽然美军前线被撕裂成两半,但德军的突击部队还是停了下来,他们需要弹药补给,需要燃料补充,可这一切被溃退的美军全部破坏掉了,大量的燃油在德军到来前被倾倒。美军在慌乱之下拼凑起大量的闲散士兵加入防御,包括通讯部队、厨师、信号兵、后勤保障队等等,都被集中起来投入战斗。

 

在巴斯托尼这个路口,美军坚守不退,与德军展开了争夺战,直到巴顿的坦克部队赶来增援。

 

“格里芬”行动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24个小时,但德军始终没有击溃美军以便让第150装甲旅大展神通,斯科尔兹尼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想停止此次行动,“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第六装甲集团军这样要求着。

 

于此同时,斯科尔兹尼已经派出了两队“美军”前往默兹桥侦察,这样就可以保证一旦美军溃逃即可夺取该桥。又过了24小时,美军依旧在坚持,依旧没有崩溃,而且他们的后援源源赶至,那些在最初的打击中溃散的部队被重新集整起来再次投入了战场,现在想等着美军溃散是不可能了。斯科尔兹尼看到了这一点,他命令部队涂改掉美军标记及伪装,然后全部加入战斗。

 

德军后方的交通极度混乱,大批部队挤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无法通过,这在阿登反击战中成了致命的问题,斯科尔兹尼在赶往另一个部门研究战况时深刻地发现了这一点。司令部的某位军官糊里糊涂忘记了取消第二阶段继续进攻的命令,虽然第一阶段的进攻已然受挫。

 

开过去的许多车辆都停在了一边,因为缺乏燃料,没办法开了。许多坦克手加入了步兵,并不是去参加战斗,而是往前冲想夺取盟军的燃料库,而这些燃料库在美军防线后面数英里处。

 

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斯科尔兹尼下了车,沿着泥泞的小路爬到了山顶。他站在山顶上观察道路,发现堵塞道路的是一辆庞大的拖车,这辆拖车大概是拖运V—1火箭部件去新的发射场。斯科尔兹尼命令车上百十来名士兵下车,一起把车用力推到路边以便清理道路,让后续部队抓紧通过。

 

几天后,一枚偏离方向的德军炸弹掉在了斯科尔兹尼身边几百码的地方,他再一次咒骂统帅部的乐观:“不错的武器,就是精确度需要改进。”幸运的是,这枚炸弹没有爆炸。

 

现在,轮到美军反击了,斯科尔兹尼把他的装甲旅用于掩护德军北肩的突出部,那里是伦斯德元帅所率部队的“矛头”,很有被切断的可能。斯科尔兹尼日复一日地从这个不稳固的防守点赶到另一个不稳固的防守点,带着他的特种部队参与一次次残酷的常规战斗。

 

12月21日,斯科尔兹尼手下的一名军官错误地跨过了战线到达了玛尔梅迪,他发现那里防守非常薄弱,斯科尔兹尼得到报告后觉得这是一个夺取该镇的机会。虽然他现在没有炮火援助,而且也只有10辆坦克,但他还是决定进攻。斯科尔兹尼的进攻遭到了美军的沉重打击,伤亡惨重,最后一个跑回来的是冯·福尔克萨姆(你还记得他吗?米老鼠行动?),但也受了轻伤。随后,斯科尔兹尼的头部也受了伤。

 

稍稍包扎后,斯科尔兹尼返回指挥所去找重炮连,现在该他们反击一下玛尔梅迪的美军了。但炮兵指挥官很遗憾地告诉他,每门炮只有16发炮弹,没有更多的了。

 

12月28日,美军彻底解围了,天气已经放晴,这就解脱了对盟军空军的束缚。所有返回的道路上再次挤满了已经大大减员的德军,盟军的飞机扫射轰炸着德军的队伍。阿登反击战成了一场溃退,德军伤亡及被俘的人数超过10—12万,其余的部队在伦斯德元帅的带领下败退回德国。

 

但是,斯科尔兹尼的那些“美军”呢?他们坐着吉普车到哪里去了?零零散散地,有些人安然返回了,后来,斯科尔兹尼与这些回来的战士交谈,拼凑出了一幅这些“美军”的战斗经过:

 

第一群伪装的志愿者穿越了比利时战线一直往前,他们到达了默兹河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这里是于伊,位于列日和那慕尔之间,他们赶上了美军一支混乱不堪的车队。德军指挥官显然想验证一下他的英语口音是否过关,他跑过去问那些美军:援军在哪儿?显然他的英语欺骗了那些美军。几个小时后,一个装甲团隆隆开来,正是要开赴前线的美军援军。

 

“别走那条道”一个化装成美军的德军叫喊着,“你必须要绕路走。”然后这个“美军”热心地指示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这条路将把这些美国坦克带到比利时的另一端去。美国佬还很高兴:“谢谢你告诉我们”,那名指路的“美军”脱口而出:“You're welcome!”(意思是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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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失败的德军先遣小组,注意他们开的美式吉普。)

 

第二群伪装的志愿者跑得很快,他们混到了一支美军队伍中。随后他们一起挖掘了战壕,铺设铁丝并架起了机枪,准备抵抗德军的进攻。一个美国兵好奇地问身边的“美军”:“你们从哪里跑来的?”化装成美军的德军指挥官暗示了一下几个手下:“一起叫”,几个人立即一起大喊起来:“德国人来了,我们被包围啦。”一下子,所有的美军全跑了。

 

斯科尔兹尼的这些“美军”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就像隐形人一样,他们把路标反转,把方向指向错误的地方;切断电话线和通讯电缆;他们在树上扎上红丝带,表明这些通往前线的道路已经埋设了地雷······总之,只要是能让美军产生困惑的任何方法,他们都使用了。

 

但是,与这些偷偷摸摸的破坏行为相比较,“格里芬行动”造成的更大危害是给盟军士兵带来的心理恐慌。文章一开始就说过一批伪装的德军士兵因为吉普车翻车成了俘虏,他们很快就招供了一切,他们的口供震惊了美军士兵,而且很快,战线前后的所有士兵都听说了这些消息:一个旅的德军穿着美军制服到处跑!一项针对艾森豪威尔将军司令部的袭击行动!奥托·斯科尔兹尼带领着一帮经过特殊训练的杀人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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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被俘的150装甲旅先遣队成员,被绑在桩上等待枪毙,他们身上的美军制服没能及时脱下,这是他们被立即枪毙的关键,而且,作为间谍,枪毙他们是符合国际法的。)

 

这些匪夷所思的消息当然难以让人相信,但眼前这些可怜的俘虏就是证明!这几个顽固的家伙军旅生涯就此结束,更可悲的是,国际法保护绝不会用于他们身上。这几个俘虏交待的情况——关于斯科尔兹尼和他的特种部队,象爆炸冲击波一样四处扩散,而且越传越离谱。

 

一周后,加来电台(注意,这个电台是盟军专门向德军进行心理战的广播电台,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进行赤裸裸的反纳粹宣传,而是播放大量的德国流行歌曲吸引德国人,然后参杂一些真实的战况通报。有时候还有一些盟军人员装扮成德国国防军军官现身说法,并不是号召大家投降,而是装作忠心耿耿的样子气愤地指出纳粹党内的腐化堕落,长期进行这样的“爆内幕”就会让众多德军士兵产生疑惑——我们难道是在为一帮流氓在打仗?)宣称“已经有250名身穿美军制服的德军士兵被抓获。”斯科尔兹尼听到后觉得可笑,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美军”被派出去,要真是这样,那只能说明盟军抓了他们自己人。

 

战后,斯科尔兹尼会见了一些美军“受害者”:有一名美军上尉,因为他穿了一双从前线捡到的德军军靴,结果被当做“化了装的德国人”送进监狱关了一个星期;还有两名到前线巡视的参谋军官,平时很少吃罐头食品,在前线吃中饭时因为“觉得罐头的味道不错”而被怀疑,结果他们的下一顿饭只能在牢房里吃了。(注:美军的那些少爷兵普遍认为罐头食品很难吃,只有缺乏补给的德军士兵才会觉得“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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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枪射击,几名冒充美军的德军战俘被当场枪毙。这再一次告诉我们,战争绝非小说或影视剧里描绘的那么浪漫,所谓的乔装改扮深入敌后,本身都是违法行为,一旦被抓住,等待他们的就是上图的结局。从这一点看,苏联女英雄卓雅的死并非因为“德军惨无人道”,而是她烧毁马厩的行为确实是不值得。不过,历史总归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这些俘虏的交代再加上前面凯特尔元帅的“绝密”通知,这些线索联系起来后让美国人悔恨交加,从现在开始,美军严密关注各个方面得到的情报,并仔细分析,再也不敢象过去那样漫不经心了。

 

警告情报已经发向各个单位:奥托·斯科尔兹尼——专门从事绑架或暗杀各国要人的专家,此人带着近200名穿着美军军装全副武装的人员已经在去往盟军最高指挥部的路上,他们都发誓要抓住艾森豪威尔将军。另外还有类似的武装小组,正在想办法对付蒙哥马利元帅、布莱德雷将军以及其他盟军高级指挥官。

 

这些乔装改扮的德军士兵说英语、带着美军通行证、开着美式车辆,但他们有一个疏漏就是他们没有胸前的“狗牌”(指美军士兵的身份识别牌)。美军要想在大队人马中识别出他们,只能靠逐一检查,这个难度很大,另外也有人认为那些德国佬已经搞到了“狗牌”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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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法明确规定,交战双方必须身着易于识别的制服,禁止不正当地使用敌人的国旗、标记和军装。由此可见,上图的枪毙场面只能说是咎由自取。当然,国际法不是万能的,有关话题在战后引起的争议非常大。)

 

现在,起码有一半的美军部队在严阵以待,等着这位“斯科尔兹尼中校”。空气中充满了紧张气氛,无论在火线前还是在后方,每个人都是可疑的:停在路边的卡车很可能是个埋伏;酒吧里沉默不语的那个陌生人会是个破坏分子吗?······这些胡思乱想对防守者而言毫无用处,只会增添更多的猜疑和混乱。

 

布拉德雷将军的司令部位于卢森堡,这件事情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他评论说:“有50万的美军士兵······,每个人在遇上别人时都在玩猫鼠游戏。”他甚至发现现在连出行都很困难,他想去第一集团军司令部,霍奇斯将军劝他等大雾消散后坐飞机去更稳妥,因为“后方已经被乔装改扮的德国人搞得惊慌失措。”

 

高级军官们经常需要开会研究军事部署,他们发现所有的道路上都摆满了路障,而且军衔标记已经毫无意义,甚至连通行口令也不管用了,现在唯一能帮助这支风声鹤唳的军队的办法是国家风土人情。嫌疑人??任何人都是嫌疑人!!每个人都必须参加现场测试来证明自己确实是美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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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星上将布莱德雷,朝鲜战争中那句后来广为流传的话“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与错误的敌人进行一场错误的战争”就是出自他之口,不过遗憾的是,某些宣传故意疏漏了这句话之前的“如果采取这种战略”这几个字!哪种战略呢?  )

 

最后,布莱德雷将军还是坐着他带有三星将军标记的汽车上路出发了,他马上发现,不管是军衔标记还是通行证或者是高声抗议,这些都不能让他免遭检查。在每一个路口,他都要向宪兵们证明他的国籍:

 

第一次遇到的问题是“马萨诸塞州的首府是哪里?”布莱德雷将军回答是“斯普林菲尔德”,结果宪兵纠正他“应该是芝加哥”(其实是波士顿);第二次是一个关于橄榄球的问题;第三次则是“金发女星贝蒂·格拉波的现任丈夫是谁?”将军立即回答:“是哈利·詹姆斯”,这一次让宪兵们非常满意······

 

美军第七装甲师B战斗群司令官克拉克准将也遇到了麻烦,他也和布莱德雷将军一样,毫无将军架子地接受了盘查,但他的运气显然不够好。宪兵上尉问了他一个关于棒球的问题,也许上尉以为所有的美国人都应该对棒球感兴趣,可偏偏克拉克将军不是,反正他回答错了。

 

立刻,宪兵们的枪口一起对准了克拉克将军,上尉警告他举起双手不许动,然后命令手下把这个冒牌将军抓起来。“我是第七装甲师B战斗群的克拉克准将”他大声声辩着。

 

“简直就像真的一样”宪兵一边铐上他一边冷嘲热讽着,“你明明就是斯科尔兹尼的人,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我们刚刚接到情报······”

 

一名准将“失踪”可不是闹着玩的,克拉克手下的参谋人员立刻到处寻找,在被关押了5个小时后,克拉克将军得以“释放”。滑稽的是,那名宪兵上尉还厚着脸皮问将军要签名。

 

“我又不是德国佬,你干吗还要我给你签名?”

 

“报告将军”,上尉立正敬礼,“您是我抓到过的最大的官了。”

 

蒙哥马利元帅接管了一部分美军被突破的防线,他的联络官火速通过冰雪覆盖的地面赶去前线,突然他看见盖满冰霜的窗户里伸出几支枪口,“谁是梅干脸?”一个嘶哑的声音盘问他,“利力·安布纳住在哪里?”“谁和吉格斯一起工作?”······英国军官倘若不熟悉独立宣言或者不能用口哨吹出美国的流行音乐或者不知道卡通漫画中的人名,那么他也会被立即逮捕,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些伪装的德国人会同样换上英军制服蒙混过关,但这些举措证明了目前局势的极度混乱。

 

现在法国以及驻法国的盟军最高司令部也毫无圣诞气氛,著名的和平咖啡馆位于歌剧院旁边,已经有消息说斯科尔兹尼的一帮人在那里秘密汇集。为了安全起见,附近已经安排了坦克和大炮以防不测,但是,怎样才能在那么多正在休假或正在输送去前线的军人中区分出谁是伪装者谁是真正的美军呢?

 

巴黎——晚上八点实施宵禁,盟军安全部门显然希望斯科尔兹尼的部下会冲进一座空空如也的城市,这样他们就会被一网打尽。可是,如果斯科尔兹尼他们冒险在白天进入怎么办呢?另外一个令人恐惧的猜想就是:万一斯科尔兹尼的人已经进入了巴黎呢?于是,数百名美军士兵在巴黎大街上被逐一拦下,一脸不高兴地接受宪兵们的盘查——在宵禁前要想去和平咖啡馆消遣一番的话,就必须穿越层层宪兵们的封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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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著名的Le Cafe de la Paix?和平咖啡馆?当年的传闻是“斯科尔兹尼的人在这里碰头”。)

 

除了军人,民用车辆也必须遭受检查,喜欢讥讽人的法国佬不得不忍受巡逻队的盘查,而后面的美军军车司机则着急地催促着。现在,流言蜚语已经升级,斯科尔兹尼的人已经“升级”了武器,有塑胶炸药,还有能从手枪发射的手榴弹等等,他“恐怖活动”的名望与日俱增,这又导致美军检查工作越来越粗鲁。

 

现在,艾森豪威尔将军首次尝到了被隔离的滋味,有情报说“至少有三个自杀小组正在窥探艾森豪威尔的住处。”战后,他回忆说“这个说法是一名非常激动的上校告诉我的,他确信他已经完全掌握的德国人的行动计划都是真实无误的,他还指出了该计划的详情,他的论断得到了其他安全官员的支持。”

 

几个月来,艾森豪威尔作为盟军最高指挥官,来往法国与比利时之间,通常他只带一名副官或者一名勤务兵。现在,他不得不搬到圣日耳曼的一座别墅单独居住,这座别墅过去是德军伦斯德元帅使用过的,距离巴黎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艾克在那儿度过了一段轻松惬意的悠闲日子。

 

艾克的保卫人员为过去马马虎虎的护卫工作感觉震惊,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只要艾克走进司令部,身后一定有严密的警戒线和荷枪实弹的巡逻哨兵,而且,凡尔赛宫附近还有后援部队。但艾森豪威尔将军认为这些繁琐的保卫工作意义不大,他认为,德国人除非发疯了,否则他们跑这么远来满世界寻找一位盟军指挥官是很困难的事情,也许他们已经走掉了。保卫部门可不敢赞同艾克的看法,所以艾克只好整理行囊搬到凡尔赛宫居住,条件是“这样的话,士兵们就可以用于前线而不是在我身边绕。”

 

12月27日,艾森豪威尔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他即将搭乘开往布鲁塞尔的火车去出席军事会议,像一个出城游逛的小学生一样兴奋的他到了巴黎火车站北站却发现车站上简直象开了锅一般,挤满了激动不已的士兵和警察,艾克不高兴了:

 

“我严厉地质问负责保卫的官员,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安保官员向我保证说,这些人挤到火车站来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他们平日的执勤大概就在车站或者附近。”

 

“但是,等我们的旅程开始后,我发现有一个班的士兵在陪伴着我,火车开开停停——这很正常,因为铁轨上盖满了冰雪,行进有些困难——每次停车,这些士兵马上跳下列车,摆开警戒线保护我们······”

 

火车到达了布鲁塞尔,艾克到这儿来是为了和蒙哥马利进行秘密会谈,结果他发现自己跑进了另一个戒备森严的领域——因为斯科尔兹尼说过要“穿越比利时”。完全没有自由可言,会谈结束后,艾克赶紧“逃学回家”了。

 

阿登战役结束后一个月,美军宪兵还在拿着斯科尔兹尼的照片与陌生人逐一对照,所有的法国警察得到通知说“这是一个最危险的人”,抓捕他一定要非常小心谨慎。到战争结束前,大概是为了避免惊吓到公众,盟军总部把这些事情压下来始终没有透露给新闻媒体。直到德国投降后报纸上才突然透露出来“精心挑选的刺客······由巨人绑架者领导的······被派去谋杀艾森豪威尔将军······”云云。

 

抓捕斯科尔兹尼的工作有些虎头蛇尾,在盟军看来似乎有上千名说英语的亡命之徒在后方活动,实际上真正穿越了盟军战线进入后方的只有28人,斯科尔兹尼询问过每一个返回的士兵,他得出了这个准确的数字,不会再多了。

 

事实真相就是:极少数只经过短期训练的士兵,装备很一般,作为冒险者,他们穿过了美军防线,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者下一步该去哪里,就是这样一些人给敌军造成了极度的混乱,这是一个极大的成功!而斯科尔兹尼则是在战后才知道这一成功的。

 

前面我们说到斯科尔兹尼在战斗中受了伤,随后他被转到西线德军总司令部,在那里他得到了治疗,得以保住他的右眼。希特勒一听说斯科尔兹尼头部受伤,立即派出了他最信赖的外科大夫赶去,这名大夫在手术台上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成功地挽救了斯科尔兹尼。

 

鲁道夫·勃兰特大夫和斯科尔兹尼成了朋友,他告诉斯科尔兹尼,元首现在完全靠麻醉品支撑自己,这对他的健康是很不利的。

 

不管怎么说,战争还在继续,仗还要打下去。这次行动希特勒打出了他的王牌,虽然完全失败了,但是,随时有可能再把斯科尔兹尼叫到他的指挥所面授机宜再进行一次赌博,谁知道呢?

 

1945年的新年到来了,德军前线举办了新年会餐,陆军元帅凯特尔也放下架子赶来参加。饭后,斯科尔兹尼返回他的旅部,在他路过科隆这座被轰炸得只剩残垣断壁的城市时,他听到了夜色中传来的新年钟声,新的一年到来了。

 

新的一年会带来什么呢?这是德国人民在1945这个新年的第一天不敢问津的一个问题。但对斯科尔兹尼来说,这个问题在他赶到指挥部时就已经明了了。冯·福尔克萨姆正在等他,并带了一个不能拒绝的上级命令:第150装甲旅解散。至于弗里登塔尔部队,以后还会有一些小规模的任务。

 

福尔克萨姆最后提出了他的个人请求:他想去东线战场!(阿德里安·冯·福尔克萨姆如愿调去了东线参加作战,仅仅半个月,1945年1月21日,在霍恩沙查附近的巷战中头部中弹阵亡,最终军衔是一级突击队中队长,他的故事我们下面还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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