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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都德的短篇小说‘最后一课’最能说明西方人对于语言的态度；一个民族消灭另一个民族的最好方法就是消灭她的语言。事实上，这种语言的吞并在西方的历史上不断出现。因此西方人总结了一整套为了吞并做掩饰的理论。但是，假的就是假的，这种欺骗别人的理论其实也将自己的思路弄乱了。因此，直到今天，语言学的理论依然被人称为是用不牢固的砖建立的房屋。
语言学之所以成为今天的样子是由于至今没有人在语言学中确确实实地用数学来分析问题。仔细调查一下各位‘语言学大师’的经历就会发现，像赵元任这样懂得数学的人真是凤毛麟角。而像王力这样的语言大师则干脆承认自己一生的遗憾是不懂数学。 为什么说是不懂数学呢，难道他连简单的四则运算都不会吗？非也，所谓不懂数学是指在思维的过程中没有任何数字感觉的人。举例来说，两位中国人在一位英国人的面前用扑克牌表演魔术，其中一个人抽出一张牌背对着对另一个人问What is this? 此刻，一位没有数学感觉的人就认为很奇怪，为什么另一个人能够猜出对方手中的牌。但是一位有数学感觉的人立刻就知道了奥妙所在。原来，由于中国人可以将任何英语音节用四种不同的声调说出来。因此，what, 可以被念成whāt,whát, whǎt以及whàt，它们分别代表四种不同的花色。此后的is 也可以有四种不同的念法，它们代表四个数字如1，2，3，4，最后this 也可以代表四个数字1，2，3，4。这样4x4=16足够表达扑克牌每种花色的十三张牌。也就是说，第一个人在说What is this的时候，已经清楚地告诉对方自己手中的牌了。 再有一个例子是关于各种语言的效率问题。我们知道，电脑是由两个不同的符号0和1来描绘整个宇宙的。如果有一个人只会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他是否也能表达整个世界呢。答案是肯定的，但是，有数学感觉的人立刻就知道，这种人在表达时是非常浪费时间的。这其实就是语言的效率问题。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使用效率不高的语言其实就是浪费生命。世界上各种语言所使用的声音种类数量是不同的。比如，古代腓尼基人只有22中不同的声音，日语则有不到200种的声音，英语的声音种类在400种左右，普通话的声音种类大约是1186个。从此，一个对数学有感觉的人立刻就能体会出各种语言的效率。 语言的效率还与语言的美感有关。人常说，一幅照片有时胜过千言万语。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是因为图像可以在同一时间内将千万个像素投入到人类的眼神经。但是语言是线性地进入我们的听觉神经的，我们无法将成千上万的声音同时挤进听觉系统。但是退一步说，我们却能够使得声音种类多的语言在更短的时间内将更多的声音信号送进听觉器官。而声音种类少的语言，必须依靠组合的方法将声音组合送入听觉器官，这就使得人类在感觉上产生了差异。 对于记忆来说，汉语目前使用三千个汉字进行交流。它们所组成的词汇却可以抵得上英语一百万个单词。人的一生中记忆三千个单词是可能的，但是记忆一百万个单词是不可能的。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其实这也和声音种类的个数有关。 总之，如果大家能够带着数学的感觉去理解，去分析人类语言的话就会看到许许多多不一样的东西。在后电脑时代，这是摆在人类面前的最重要的课题。目前，由于语言学专业的学者都是来自文学专业；没有应有的数学感觉，因此这方面的研究几乎到了停顿的阶段。几年前，北大招收语言学的研究生时曾经重点考虑过数学专业的学生。但是，由于种种原因，这件事不了了之。我希望有更多的数学专业的学生能够参加到语言学的研究工作上来，将人类的智慧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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