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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又如何》
一
一定有些什么比夜更长 廉价买走我睡眠的荧灯 告诉我外面全是黑暗 我刚从黑暗里走回来，我知道 这个陪我过夜的好心人 它赶不开我心里的漆黑一片 我仍用目光不时地偎着它 在一个看不见月亮的晚上 我站在语言的边缘，让灯和我 一起剁碎，浸满了苦素的时间 二 四月可能并不残忍，在许多人眼中 她是美丽与鲜花，她是发了芽的爱情 只是，她不该在艾略特的死地长满丁香 又让我的玫瑰田里毒草茂盛 我不习惯西方式的咒骂 我会收拾起黑暗与寒冷 重新回到曾经起始过的地方 至于四月与春风，我要惩罚它们 我把它们全都锁上镣铐留给你 让它们莳弄好你经常感冒的心情 三 细节一直都是重要的，不仅在文章里 它偷着告诉我想象乏力的一些东西 我的气球一开始就升到了空中 后来成了招揽挚血者的酒幌 你说饭菜可口你坐了很久 我以为我永不再需要别的客人 我把整颗心都放到了气球上 当你不经意地谈起别的厨子时 我用细节之针刺向空际 跌破了从前，跌痛了以后 四 我想我们一直都站在事物的两端 我看它的正面你读它的背景 我们的处理是如此的不同： 我轻易不开门，一旦开了 就相信进来的都是好客人 你不会，你甚至拆了所有的篱笆 你的园子里伟岸着许多树 也许我是你更欣赏的一棵 不过你不知道，我不想象别的树 我也不想看你背后那把怀疑的剪子 五 痴情人一生都在练习恋爱？ 我不是，我没有那么长的作业时间 我房里的物什都和我的面孔一样陈旧 这些破烂于我如同陈醋的意义 每每蚀消我平淡生活中的所有虚幻 我写的不是我想说的，我说的不是我所想的 我所想的不是我应该想的，这让 卡夫卡和我一起沐浴在黑暗之中 丑陋不能给我一个结束 正如美丽也无法给我一个开始 六 没有月亮的夜晚是阴暗的 一如希望离去之后的心灵 你是我的诗而且我也是你的梦 但诗却是悲伤的诗，梦 也是越陷越深的连载恶魇 就算我能自私地紧拉住你 我们又从哪里滋生力量 让你的头上灿烂出满天星的枝条 让我悲惨世界的音乐剧 在高潮到来之前就戛然而止 七 命运总是对我特别的垂顾 起码在没有月亮的晚上还给我思想 给我一个对月亮的渴望和眷念 我想我喜欢凄凉一些的生活 这会让我的梦异常温暖明媚 就象现在，我近乎绝望的现在 我一边在文字中一次次远遁 一边还背着你奔跑在盘山道上 你所盼望我能给你的高度 在臆想中我一次比一次完成的好 八 除了这些固执着要伤害你的文字暴徒 我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你的友邦 其实那些文字的初衷也是好的 我让它们一定把你逼到一处悬崖上 阻障住你所有的哀伤歧路 这样我可以放心唱着浪子的歌 到感情的荒漠上放牧沧桑 也许有时我会到回忆的巅顶望一望 听你对我遥不可及的谩骂 看你身影坠入幸福的深渊 九 一定有些什么比夜更长，不只是我的灯 我的灯照不到你的倩影，月亮 今夜也不在我的窗外。终会再来 我想离开我一直还在这里 我要觉醒我一直还在梦着 一个虚幻的起因会不会有一个 不虚幻的结果？我说所有的因果从句 都是假命题 你相信逻辑的真实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因为我不在 所有逝去的终会再来 十 我没有多少赞美的句子，如果有 我会在你的身上全部用光 我所感觉到的美丽，比你想 展现给我的多上许多 我所沐浴到的情感，也比你想 给予的多上许多 有一句话我一直没说出口 可能说出来就会风化成虚伪 我还是无声地送给你吧 不想孤寂的夜里，好为你点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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