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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如梦 文/山珍

 风陵觅渡 2010-02-20

家园如梦

 

■山 

 

    夜很深,也很静,浅浅的月光流进了我的村子,挤进了那扇用皮纸蒙住的格子窗。风轻轻地梳理着窗外还略单薄的树枝,嗓音很低,却让我听得清那来自远方的呼唤。

 

·1·

    庭院里的那口古井,清晰地倒映着我曾经在井旁的柳树上猴跃的童年、辘轳上那长满黑斑的麻绠,依然牢牢地吊着我的心事,绷得像调紧的弦。

    “月光光,亮堂堂,背书包,进课堂……”井边学会的童谣鲜活如初,只是教我童谣的母亲却已独卧寒山。母亲的声音已成记忆,然而母亲的血必将灌溉我的一生。

    流浪的脚步离开了家园,只把乡愁饲养在井中,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得我遍体伤痕。

 

·2·

    一阵春雨松软了季节,草叶上擎起一颗颗闪亮的星星,我思念的新绿在蛙鼓萦绕的池塘边萌动。童年,已成了水藻上那一片片青青的诗情画意,洁净我积满了城市尘埃和异味的心灵。

    屋前的樱花早已凋谢,青石板上踏响的欢乐依旧被风的素手拉得悠长悠长。曾经从樱桃树上摇落的那粒粒殷红的音符,如今被我的侄儿侄女们一一拾起,他们也像我当年一样开始喂养记忆,挽留童年。

    河边浣衣石上那窈窕的身影,是否还在守护着自己的诺言?你可知道,那个从河边上路的翩翩少年,在你土地上种植感情的动作更加利索而深沉。

 

·3·

    屋后的荒坡上,零零散散地落户了一些三月莓树,它们在贫瘠中送走一个个春夏秋冬,又迎来一个个春夏秋冬。

    母亲为我摘莓子时被刺破的手指,滴着血,凝成一团不褪的火红,永远燃烧在我记忆的深处,那些吃三月莓当饭的甜甜日子,是母亲用手一分一分地扳来的,今年的三月,我想母亲还会在另外的世界里为我采摘大包大包的三月莓。只是母亲已移居黄泉,即使我将膝盖跪进坟土,也无法缩短母子间的距离。

    等到三月莓红透的时候,我该回趟老家,去荒坡上采摘一包三月莓,捧撒在母亲的坟头。母亲曾经为我寻找三月莓的目光,擦亮一串串累累的爱。

 

·4·

    屋右的古枫树——鸟的天堂。孩提时,父亲总是架着长长的梯子,猫着腰一回又一回地爬上树去为我取鸟,样子很吃力,可父亲的脸上却从不滚落丝毫吃力的神情。

    如今,鸟渐渐地少了,只剩下乱七八糟的鸟巢搁在树桠间,可年迈的父亲却像童年的我一样,在鸟归的季节里一遍遍地数着鸟巢。又是鸟儿孵殖的季节,隐约中,我感觉父亲佝偻着身子站在古枫前学舌一般重复着“一、二、三、四……”,那深深陷进了眼窝的眸子,专一地注视着通往山外的羊肠路。

    古枫在岁月中日渐丰腴,而父亲却在岁月中日益消瘦。父亲与古枫在我心中始终是同等高度,父亲时常抱着我摇晃的童贞围着古枫踱步,单薄的臂弯里长满葳蕤的慈爱。父亲的祈祷中,附丽着原版的祝福。

 

·5·

    屋左蜿蜒蛇行的山路依旧在为我走出大山的举动作注脚,那浅浅的一行不知打上了我多少若隐若现的脚印。从山村走进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一种折磨。

    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处还是生活。生活就是生生死死,造化平衡世界,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做个赢家吧,赢家有能力随遇而安。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6·

    荷塘丰满了,一枚枚尖尖的荷角还没等红蜻蜓登门就摊开了自己的热情。我趴在柔柔的荷叶上,欣赏鱼儿很入角色的情侣对舞。

    莲花究竟为谁而开无须考证,属于自己的挥之不去,不属于自己的招之不来,我只想知道莲根庄严的承诺。在这个缺少感情的年代,我将一如既往地像莲花一样把清香和艳丽献给所有爱我和我爱的人。心中的莲根啊,久违了!我一直在饱蘸着浓墨准备书写你的坚贞。

    我仿佛正挥舞着深秋的镰刀,虔诚地收割着荷塘里的一切,包括莲根与莲叶,包括年成与祈愿,包括生命与感情……

 

·7·

    怀念家园,更怀念家园里的某些人。我茹苦一生而今永隔幽冥的母亲,愿您有您的天堂;我艰难活命又思儿念女的父亲,愿您有您的寄托!

    木屋里那盏豆黄的煤油灯,温暖着我那被都市潮涌湿了的灵魂。如果真能像荷尔德林说的那样可以在自己苦恋的土地上诗意地栖居,如果真的乘上余光中的邮票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感觉,那么我愿意把自己出卖给他们。

    在家门前那堵不倒的竹篱笆上,我将把自己攀援成一株不老的牵牛,紫色的喇叭始终朝向敞开着的家门,芬芳屋里的每一道墙缝。

 

·8·

    家园如一件厚厚的袄,等待着每一个伶仃的流浪者去穿;家园如一双不破的鞋,永远套在流浪者缺暖的脚上;家园如一柄永新的伞,一直搭在流浪者风雨兼程的肩膀上;家园如一块啃不完的饼,让流浪者一次又一次地去补充能量;家园如一根拉不断的线,末端总系着一个命名流浪者的大风筝。

    我是一株从父母亲的生命里分蘖出来的稻子,我要把自己的血液灌进故乡的每一寸土地,让它静静地开放,静静地成熟。

    我仿佛自己又紧握巨铲,正在一铲一铲地铲平着通往家园的路。
(原发《散文》1999年第11期)
 
附部分赏析文章
 
    《家园如梦》,这梦温馨醉人,如一弯新月,悄然悬挂于情感的枝桠,如一缕微风,轻柔吹拂着漂泊的灵魂。流淌的岁月,如梦的家园,似浮雕镌刻于心灵的丰碑,读不尽那深刻的内涵,因为家园滋养的那份深情,总是那么幽远绵长。

    如血般厚重的亲情犹如一汪清泉,永远在我们心谷潺湲,我们便攀援成一株永不衰败的牵牛花,在家门前那堵不倒的竹篱笆上,朝向敞开着的家门,芬芳屋里的每一道墙缝。

    即使沿着蜿蜒蛇行的山路,走进都市,走进繁华,心灵依然栖息在城外之郭的农家茅舍。鸡声狗吠,蛐蛐鸣唱,小女咿哑,在风止月暝的梦夜里,这一曲近乎天籁的《静虚村记》又是那样质朴,浑拙、典雅!厚诚待客,举杯豪倾,蹲地而餐,还有三五成群,桃花水色的姑娘们笑声飘扬、穿梭而过,吃着槐花蒸饭,喝着泉中生水的田园风情又是何等令人神往!

    家园,是一双踏实坚硬的布鞋;家园,是一柄档风避雨的新伞;家园,是一块填充饥饿的烙饼;家园,是一根系着风筝拉扯不断的绒线;家园,是一个宁静无波的港湾;家园,是一处人生旅途的驿站;家园,是……

    哦,家园。

——天涯游子(《语文教学通讯·高中刊》2003年第1期)

 

    本篇散文温馨醉人,如一弯新月,悬挂于情感的枝头;似一缕微风,抚慰着漂泊者的灵魂,抒写的乡愁同岁月一样幽怨绵长,引发读者浓烈的家园情怀。故乡是我们每个人一生的精神家园,如果我们注定要在人生的旅途中不停地回望,家园是我们的目光惟一永远不变的方向,对故土家园的爱是一种血脉相连的理解和牵挂。岁月如歌,漂泊者不管走到哪里都忘不了故园这一个宁静的港湾,故园的一草一木又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永远燃烧在灵魂的最深处。

    母亲在井边教我学童谣,母亲为我摘莓子时被刺破了手指,父亲“猫着腰一回又一回地爬上树去为我取鸟”,几件看似平常的生活小事,回忆起来却深深地触动了那颗满贮乡愁的心灵。全文情感真挚,运用了大量排比和比喻,语言优美如诗,所选材料细微动人,字字句句都能撩拨起漂泊者的乡愁。家园如梦,流浪者梦中的家园充满着流泪的温暖!

——丁爱华(《现在语文》2005年第8期)

 

 

    乡情写在脸上,也萦绕在梦中。标题中一个“梦”字就把那种蒙昽幽眇、暗香缠绕、挥之不去的思乡情结就传递出来了——家园就是游子魂牵神往的美丽梦境。

    乡愁本是一种非常抽象的情感,是说也说不明白的一种追忆或感怀,文章却借用古井辘轳、三月莓、屋旁古枫、门前篱笆、树上鸟巢等一系列具体的意象,寄寓自己对家园如酒般甘醇绵厚的思念情感。

作者的笔触像摄像镜头,远远近近地和谐切换。作者将乡情变成了可以具体触摸到的东西,镌刻出传统的家园画面,营造出浓浓的游子思乡的意境。

    乡情里也许没有多少浪漫和缱绻,朴素得就像田野里的泥土,但这种朴素的“情”却能让人想到自己的“根”,把游子的心紧紧拴住。或许所有的感觉都会消失,所有的记忆都可以屏蔽,惟有家园的感觉至死不渝。她给人的柔美和温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点燃我们的心灯。

——亚利(《满分阅读·高中版》2006年第11期)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席慕容)今夜的月光虽然“浅浅”,但依然可以引领作者的思念流过故园的古井、柳树、班驳的井绳,流进儿时的歌谣、过往的岁月。

作者流淌的思念,定格在故园的三月莓,这红透清甜的莓子,记述了儿时“甜甜的日子”、母亲浓浓的爱。

作者流淌的思念,定格在故园的古枫树。长长的梯子,猫腰爬上高高的枫树掏鸟蛋的父亲诠释了深厚的父爱。

    岁月如流水,如今的故园是鸟飞巢空,佝偻的老父念着孩子的“儿语”,守望着通往山外的羊肠路。

蜿蜒蛇行的山路印着游子离家的脚步,这山路什么时候能奏响游子归家的欢乐颂?

    故园是游子扯不断的牵挂,虽然身在万里之遥,但思念会化作不老的藤蔓纠缠在永远敞开的家门。

    因为故园是游子精神的根。

    文章犹如一首诗,把作者浓厚的思乡之情浓缩在一组组意象里。如:古井、柳树、三月莓、古枫、山路等。

    作者善于刻画细节,如母亲摘三月莓划破的手指,父亲猫着腰到枫树上掏鸟蛋,仅仅只言片语,却刻画出父母浓浓的爱。

    作者善用动词,看似平常的词语点缀在句子里,勾兑出作者醇醇的情。如:

    “浅浅的月光流进了我的村子,挤进那扇用皮纸蒙住的三字窗。”一个“挤”字,状写出作者思乡之潮的饱满、汹涌。

    “庭院里的那口古井,清楚地倒映着我曾经在井旁的柳树上猴跃的童年。”“猴跃”一词,生动形象地展现作者儿时的快乐与淘气。

    “流浪的脚步离开了家园,只把乡愁饲养在井中,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得我遍体伤痕。”“饲养”的对象一般是动物,作者却将它用于一种抽象的情感。它意在表现随着流浪的脚步渐行渐远,作者把乡愁铭刻在自己的心头。“饲养”一词可以包含两层意义:其一,强调思念的主动性,不放弃不割舍;其二,强调思念的成长性,离家的日子越长,思念之情就越茁壮。

    “在家门前那堵不倒的竹篱笆上,我将把自己攀缘成一株不老的牵牛,紫色的喇叭始终朝向敞开着的家门,芬芳屋里的每一道墙缝。”“攀缘”,状写出作者对故园的依附慕念;“芬芳”,让读者感觉到在作者的思乡的潮水中,故园充满柔情温馨。

    作者善于恰当地运用修辞格,让文字生动形象、表意准确。比如博喻。

    “家园如一件厚厚的袄,等待着每一个伶仃的流浪者去穿;家园如一双不破的鞋,永远套在流浪者缺暖的脚上;家园如一柄永新的伞,一直搭在流浪者风雨兼程的肩膀上;家园如一块啃不完的饼,让流浪者一次又一次地去补充能量;家园如一根拉不断的线,末端总系着一个命名流浪者的大风筝。”五个“家园”,构成博喻,从不同的角度描摹“家园”的作用——为游子抵挡严寒,家园让游子脚踏实地,家园是一种庇护,家园是一股力量,家园是一种牵挂,家园是游子精神的根。

    游子思乡,是中国文人千百年来反复咏唱的旋律。它在《诗经》里唱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菲菲”——《采薇》),它在唐诗里唱过(“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李白《渡荆门送别》),它在宋词里唱过(“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范仲淹《苏幕遮》);同样,它也唱响在现代人的心曲里(“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余光中《乡愁》)。

《家园如梦》这篇散文,通过对儿时往事的回忆,表达了深切醇厚的思乡之情,极富感染力。而更为可贵的是,在这首思乡曲中,作者加入了现代的哲学思考。

    乡愁,千百年来是游子泣血带泪的歌;但是,千百年来,一代一代的人依旧离土远行。远方有什么?作者说“从山村走进城市,实际上是走进一种诱惑,甚至一种折磨”,我们该怎样对待这样的诱惑和折磨?

“山路的源头是生活,山路的尽处还是生活”,尽管各处各人的生活各有其形色风味,但“生生死死”,是共有的旋律。所以,要懂得“随遇而安”,“谁能适应这个世界,谁就是赢家”,就掌握了生活。作者强调的“随遇而安”不是消极懒惰,而是指在理解的基础上把握生活。

    其实,城市需要适应,乡村也需要适应。因为背乡离土,走进另一种生活是折磨;居乡守土,抵抗远方的诱惑,固守原有的生活方式,也是折磨。所以,“无论生活把自己推到哪个位置,都要用一颗平常心去面对,轻松靠自己给予,快乐只属于创造快乐的人”。

——箫语(《读写月报·高中版》2008年第1、2期合刊)

 

    家园如梦,梦中的家园。

    思乡,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素,那轻烟似的乡愁,是文学中的永恒主题。“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浊酒一杯家万里”,“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这些句子让多少游子怅然神伤。

    故乡,是人生的初始与终极。故乡,是人生情感中永恒的不动产。当一个人远离故土,思念家乡时,都会发生出一种难以抑制、难以表述的真切感受和心灵的冲动,因为那里的山山水水、草草木木,都留下了我们成长的痕迹、岁月的回忆,那里窖藏着属于我们的爱的醇酒。

    “任何一丝不经意的涟漪,都有可能荡得我遍体伤痕”,“母亲曾经为我寻找三月莓的目光,擦亮一串串累累的爱”……像这样让人战栗、让人心碎的句子,文中随手可得。用心去品味本文诗一样优美的语言,你将获得美的享受,情感的升华。

          ——佚名(《语文阅读》  河南大学出版社2003年6月第1版,2004年5月第2次印刷)

 

 

    岁月悠悠,家园如梦,那层层叠叠的往事,似浮雕镌刻于心灵的丰碑之上,读不尽那深刻的内涵,因为家园滋养着的亲情,总是那么悠远绵长。

    透过作者质朴而又动情的文字,我们分明触摸到作者怦然的心跳,感受到作者激情的奔腾;回眸生活的经历,从心灵深处唱出了一首成长岁月至真至纯的亲情颂歌。这颂歌不仅温暖着作者所有的日子,也吹奏起我们感情的涟漪。

    母爱,这一人类伟大的主题,在作者饱蘸深情的笔墨的点染下,分量显得格外沉重。普通的山村、普通的庭院、普通的古井,连同那位普通的母亲。普通的一切,演绎着一个令人心动的故事:母亲教“我”学会鲜活的童谣,让“我”人生之初的野性的心灵,潜入最早的文化意蕴。虽然母亲已独卧寒山,但母亲在“我”幼小的心田播撒的文明种子,早已生根开花。最难忘这样的梦境:屋后的荒坡上,三月莓红透的时候,母亲为“我”扳摘莓子刺破了手指,滴落的鲜血似一团永不熄灭的火苗,凝固成永不泯灭的记忆,永远燃烧在“我”心灵的天空。这永远燃烧的记忆,其实就是炽烈的母爱,炽热亲情。当时间走进三月,荒坡上莓树染红的时候,“我”会为移居黄泉的母亲,献上采摘的三月莓,献上一份薄薄的祭奠。重浴亲情、重温母爱,让爱的阳光驱散心的阴霾,照亮生活的空间。

    如果说母爱似水,时时润湿“我”干裂的心田,那么,父爱如山,永远高耸在“我”心宇的荒原。童年的岁月,总是伴随着父爱一起长大。不会忘记,古枫树上,父亲架着长长的梯子为“我”取鸟的情景,但父亲却掩饰着吃力的表情。为增添“我”童年生活的乐趣,父亲从不将疲惫写在脸上。而当父亲年迈时,会在“鸟归的季节里,一遍遍地数着鸟巢”,“隐进了眼窝的眸子,专一地注视着通往山外的羊肠路”,那种牵挂着亲情的期盼与等待,是何等的刻骨铭心。简洁的叙事,让我们感悟到父爱的伟大。无言深沉的父爱,总是慰藉着人生旅途忙碌而疲惫的心灵,总如一笔财富,富裕人的一生。

    怀念亲情,怀念滋养亲情的家园,作者的思维总是难以平定,是家园里的亲情营养着作者的精神世界,使作者在爱的大地里快乐成长。所以,对着那片深情的厚土,作者发出了感人的誓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自己将是一株牵牛,一朵喇叭花,总会朴实无华地芬芳着自己的家园。在作者不停涌动的情潮中,在他的笔下前后连贯的博喻运用中,在文中生动形象的词语涵咏中,我们终于懂得:家园就是给自己遮风挡雨的一切!

    ——李霖(《感动中学生的100个家乡》 九州出版社2006年2月第1版,2006年2月第1次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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