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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聚散

 xiaolihan 2010-04-05
浮尘经行在天空里,若有似无地就漾出了我的思绪。

  秋天的阳光格外明媚又清晰,它穿越云隙和枝叶,就这么地落在我的心上。我试着戴上眼镜走路,毕竟,我已经许久没有真切地看过这世界了。每一种景致风物都有自己的色彩和轮廓。你看,这世界原本是这样地清清楚楚。我的内心骤然生出的惊艳的情绪,让我觉得我好象从来都不曾和它认得过。于是,我放轻了脚步,因为我错觉我本来是走在梦里,害怕唐突地一脚踩下去,会触不到土地。

  许是世路太真,我太梦幻;又许是世界如梦,我看得太真切。以致于行一步路都要生出错觉来。

  一时的感念就如同人潮里的错肩,都在转瞬之间。

 

  人世有多少际遇,从遥远的古代就开始上演,一代又一代蜿蜒地伸展到现在。大概是恒久的时间有一种博大的寂寞胸怀,才悲悯地珍惜这样的动情。它托付光阴与流水不停息地续写人世情怀,可我明明看见故事一波接一波地老去。后来,烟云都散。

  所以我突然想找一根红绳系在手腕,我拉着悦在小店里寻找。那一刻,内心是多么地明晰又坚决----我要找,一定要找到一根红绳,不论它有怎样的细节。

  我终于是如愿地翻到了红绳,可以专心地坐在那里拨弄着它,几绕几不绕地就缠在了手上。悦还是那样懒散散的姿态,仿佛世界今天就毁灭了她也永远不着急的那种。她只是陪着我跑,陪着我转,转得晕头转向。她不积极,也不坚决,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一根红绳子上的时候,她就不必被我拉着到处跑,和我叽叽喳喳。我是在拨弄红绳的间隙想起她,我的视线抬了一下,红线的影子在眼前模糊着,她在教室悠闲地走来走去。

  我喊到:“悦,你过来一下啊。”她说:“怎么了哦?”我说:“这绳子怎么这样长啊,我戴不了啊,过来研究一下。”她拨弄了两圈,说:“谁让你手腕长这么小啊,一般人就戴得了。”我说:“不如把那个活扣解了,你帮我打个死结。”她说:“啊?那不就是取不下来了啊?”我说:“我又没打算戴一辈子,保管得那么好干什么,哪天不想戴了就用剪刀剪掉。”

  它是这样的一种红,触目惊心。它带给我怎样的情愫,让我系上了就不打算轻易解下来。惟有死结才能契合这一种决绝与动情。我想与它朝夕不离,慢慢地和我的手腕酝酿出故事。我想看见它慢慢地就泛白了,给人一种忽然一见就想哭泣的动容。也许,我剪掉它的时候,它淌着眼泪,我的眼里也涨满了露水。

  走路的时候我在想:若是此刻,我邂逅了一个戴着红绳的女子,我一定懂得她的美好。

  我总忍不住对着它发呆,我坐在那里,把手举到明亮的位置,欣赏地看着。她们笑了,说:“又在自恋了。”我说:“是啊,是啊,我又在欣赏我的爪子了。”大家便哈哈地笑了一阵。一阵笑声在风里渐行渐远,没有一个谁能听见它的寂寞。

  如果有一天,我行在远方,突然就思念起一根红绳子。这样一想,我便自念道:“那,不如多买两根放着。不要有玉石的,就是两根简单的就可以。”我自己却又笑了,说:“一节红毛线就可以啊,对啊,就是啊。一根红线就可以啊。”说完,又笑了,好象幸福和快乐的事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你们看见它只是一根普通的绳子,而我愿意欣赏着宝贝它。如果,有一天我的心生出了另外一种动情,也许我会找根绿绳绕在手腕,并同样地系个死结。最后,一剪刀就了结掉所有的因缘。

  故事的发生有许多种,故事的结局都一样。一念决绝,烟云都散。

   秋雨绵长,微风也在荡漾,撩起了谁的长发,又慰藉了谁的心愿,于是要把脸悄悄地埋进风里,要去听风诉念。我的发丝与风做伴,风舞零乱,我的长发牵牵拌拌。请与我说禅,让红尘靠岸。

  我总是哀怨地望着你,然后指着天空勾画你的轮廓。令人难过的是,我总是忘记你长什么样子,惟有你的背影,永远都是那么清晰。我是长深地望着你,是要告诉你:我的眼睛里容纳了宇宙天地,有无穷无尽的话都要告诉你;我的视野又小到除开你再容不下一粒微尘。那样的时候,我总不看别人,那些庸浊之物,庸碌之人是入不了我眼的。故事尚未发生,结局早在我心里就很清晰。我总是寂寞地望着你,似痛到坚决,要望碎隔于你我间的每一寸空气,却什么都不愿,也不想告诉你。也许,如果我的自尊受伤了,我的爱情也就受伤了。

  桂香与枯叶都让人忍不住叹息。我与你本该连言语都省去,只有干干净净地存在,缄默如斯,流年失语。

  有天,一人说:“情若萌于无缘之土,不如两头都放。”这话让人看着是多么地欢喜。

  也许你并不懂得,但是我也不能告诉你。

  时光流转,谁一扭头就如清水赴远,不肯再回头望一眼。

  琴弦一旦拨断,咫尺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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