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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两次上错床的沉睡好梦 李岁虎 国人对上床是颇有讲究的,读红楼梦,给人留下印象深刻的两次上错床,且都酣睡了一场.就是宝玉在侄媳妇可卿床上做春梦,刘姥姥在宝二爷床上鼾声如雷.说说就当闲来瞎侃,为自己解闷. 宝玉是叔叔,秦可卿是侄媳妇.宝玉随风姐到东府(宁国府)游乐,午时倦怠,可卿领到自己卧房睡中觉.宝玉梦中神游太虚幻境,警幻仙子秘授云雨之事,许配可卿给宝玉.梦中与可卿巫山云雨,柔情缠绵. 传统上,长辈和大伯不和低辈媳妇调笑打闹,更不会到床上去休息睡觉.但宝玉是在众目睽睽下,堂堂正正上了侄媳妇可卿床,且由可卿率婆子丫鬟伺候入睡.理由就是宝玉还小,不必计较叔侄辈份. 刘姥姥在宝玉床上鼾声如雷,却是酒后误撞,纯属偶然.于情理都可讲通.有点像毛泽东在造反初期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中说的那样---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滚一滚. 所不同的是:宝玉梦中喊着可卿名字惊醒.书中自题: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刘姥姥沉睡中被袭人急急忙忙催唤而醒,且掩盖了在宝玉床上睡觉的事实.那刘姥姥吓得不敢作声. 两次不该上的床,都上了,宝玉上侄媳妇可卿床,梦中做了回仙人,风流快活一把;刘姥姥在宝玉床上只是普通的一觉,和睡在大观园山上石头上没有区别. 可卿的床,宝玉最配上去 可卿是荣宁二府最得人心之人,加之貌美如花,可谓才德色兼备.乳名就叫兼美,集红楼梦里众多女子的优点于一人,名为贾蓉之妻,实际贾蓉根本不配,以贾赦贾政贾珍贾涟的德性才情和呆霸王薛蟠更不用提. 宝玉是作者理想人格的代表和化身,是红楼第一人,唯有宝玉的人品才情与可卿相配.如果宝玉不上可卿的床,是对可卿的唐突,是对美人的不敬,更是好花让猪拱了,人都不能闻一下.通透心灵的作者,怎会让这种惨不忍睹的事发生.无奈之下,用文人惯用笔墨---借梦借狐仙.在梦中完成一对神仙眷侣巫山之会.让最好的女子和最好的男子,演绎一场云山雾罩的好戏,既亲近了美人,又不失雅兴,梦中云雨,随了心愿,场面上仍冠冕堂皇. 真应了苏轼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宝玉如今从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奔出一口血来.连夜不顾贾母劝阻,忙忙奔至停灵之室,痛哭一番. 试问天下痴情儿女,有几人为自己心仪之人吐过血? 可卿之死,宝玉之痛,远在贾珍贾蓉之上.看红楼梦改编的作品,常把可卿和贾珍搞到一起,说七素八荤,起因就是大办丧事,悲伤过度,实是瞎编,更是情趣低俗.既辱美人可卿,也在宣泄参与猪拱好花的龌龊情绪. 宝玉的床,刘姥姥睡一觉又何妨? 宝玉是贾母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荣府未来继承人,长的粉面锦绣,性格人品一流,蠢呆憨朴中透着灵气.是多少女子的偶像. 为上宝玉的床,成为宝二奶奶,打破了头,争翻了天.一部红楼梦,多数章节就是为了争上这张床.明面上钗黛相争,暗处湘云妙玉环伺,张道士偶提外来女子搅局.晴袭等丫鬟的心愿,就是做平儿那样的小老婆,获得偶尔上床的资格.这张床,真够乱的. 但作者却戏剧性的让七十多岁的乡间老太太,先在宝二爷床上酣睡一觉. 湘云醉卧芍药花下石上,刘姥姥醉卧怡红公子床上.相映成趣,读者自会哑然而笑. 想来毛主席年青时文字----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滚一滚.有可能受此启发. 多少男人想上的床,最配的人在上面做春梦,羡煞多少人. 多少女人想上的床,最不配的人在上面醉酒解乏,跌足叹息多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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