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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疯子细谈红楼梦 石呆子详解石头记68-红楼书话-文化纵横-搜狐社区

 寒江雪凝 2010-04-11
解之六十八
红疯子:你这是要[竹筒倒豆子]---一次把呆话全说完哟,留着以后慢慢解释嘛,还是往下解吧,读者一时半会儿理解不了那么深。
石呆子:还有薛家与盐商与扬州美女的内在联系没讲呢,你既这么着急,先搁下谈别的,都是你先提的这话题,反说我罗嗦。这幅画和判词把宝钗和黛玉放在一起注解,脂批只从艺术手法上说是[双峰并峙一击两鸣法],他们并没有指出宝玉对此二女都怀有极深的情感,[忘不了你也丢不下她],作者把钗黛放在一起解,只是表示自己对此二人不偏不倚、实事求是、不褒此贬彼而已。宝玉初时虽然喜黛不喜钗,但后来也深感宝钗之德,只想着怎么样让她俩人如娥皇女英兼而有之才好,所以才将此二女并在一画一词中的。象刘心武那种[我只爱林妹妹一个人]的现代恋爱观是太强求贾宝玉了,宝玉从来没有褒黛贬钗的意思,更不肯把宝姐姐视为情敌,他对林妹妹是怜多于爱,对宝姐姐则是敬甚于爱。开始虽然受西厢记的影响,以张生自比,把黛玉当作莺莺,但渐渐看出宝钗不是那种其间拨乱的第三者,于是也淡薄了这种才子佳人自我防范意识,甚至黛玉开始也是对宝钗悒郁不忿,多次为这些闹小性子,还被刘心武夸赞为[可贵的爱情自私意识],但黛玉后来也逐步把宝钗当知心人了,这又被刘心武描写成宝钗有心机、会笼络人、黛玉上当了,这种[佳人才子言情小说]套路岂是宝钗这诸裙钗之冠屑为?又岂是石头记作者屑为?我也不多说了,越说越觉得刘心武格调低下,甚至连宝玉黛玉都觉得理解不了宝钗的可贵之处,他刘心武当然更理解不了宝钗这女通人高人哲人了。
先搁下这些话,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以后遇到有相关情节时再谈,且看下一幅画,[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一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
    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
    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
这是与元春相关的画和判词。我这里要特别提醒读者:曹家并没有刘心武所说的乾隆朝曹寅之女得宠升为贵妃之事,石头记中的元春形象是作者为全书艺术构思而杜撰的,你们千万不可把这元春悲剧当生活中的实事,若信了刘心武去到乾隆朝初年索隐元春的原型,那这《石头记》一书就枉读了,这[红楼梦]就枉做了,曹雪芹[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就枉费了。请千万记住这一点。
石呆子:刘心武的元学是为其秦学服务的,因此他对元春判词的理解全是接着对秦可卿判词的理解而来的。你在前面的[疯谈刘心武]中对此已有阐述,请大家重温这些有关内容,我不多说了。只是元春确实是作者为情节结构需要而杜撰的艺术典型,他不敢直接写康熙南巡,更不敢直接写曹寅接驾四次,只好[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于是杜撰了元春这艺术典型,用类似杨贵妃的悲剧来代替当年三织造被抄家的悲剧,以掩盖知情人的耳目、逃避当朝的追究、便于石头记的流传。请大家想想,当时的文字狱多恐怖啊,作者能直写曹家在织造任上接驾四次吗?能直写曹家在康熙死后雍正登基初被抄家一事吗?若被人追查出来不满门抄斩才怪呢。当此石头记流传时,离雍正六年曹家被抄已二十多年,隔了一个朝代,但人们仍是记忆犹新,很多当事人还在世,直写康熙南巡是肯定会使人看出这是史笔的,肯定会遭灭门之灾,不得已情况下,作者只好改头换面,用元春对贾府的作用代替康煦对曹家的作用,这样书中贾府的‘护官符’地位才有个合法的依据,贾宝玉才有个[国舅爷]的如宝似玉身份,贾王史薛四大家族才有个显赫的靠山,这样将来贾府被抄家时也才有个类似[安史之乱]中杨家杨贵妃悲剧的样本。可是在刘心武的元学中,元春成了乾隆的宠妃,曹家成了乾隆初年的杨家,宝玉成了乾隆初年的杨国忠,后来在乾隆三年类似安史之乱的允禄弘皙之乱中遭殃了,乾隆皇帝成了胜利的清明皇,元春成了失败的曹贵妃,那么这动Luan不但比雍正抄家时还乱,而且比雍正抄家更近,离石头记流传之初只有十几年,人们的记忆更新、在世的当事人更多,更容易被人看出是史笔,也就更容易遭灭门之灾,那么作者为什么还敢直抒己见呢?难道他不怕被[焚书坑儒]吗?可见其不合情理之至。
石呆子:回头谈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确实是如你所说,从康熙四十七年第一次废太子开始,到雍正七年曹家被抄家、遣送回京为止,正好二十年,不是元春一个人辨清这场争储争位风云的是是非非,而是所有亲身经历者和旁观冷眼人都辨明了是非---不过‘成则王侯败则贼’罢了,谁知孰是孰非、孰正孰邪?这样一个结论才是对[二十年来争是非]的客观总结啊![榴花开处照宫闱。]这不明指是康熙朝吗?只有康熙朝如榴花开处结子多、宫闱争储多啊!雍正虽也有几个儿子,一则不象康熙那样如榴花结子、有二十多个儿子、由此产生争储危机,二则已确立[秘密立储制度],无争储争位之忧,因此雍末乾初不可能有类似康末雍初的宫闱争储争位,无需刘心武辨是谁。[三春争及初春景]确实是写迎探惜三个妹妹只知羡慕元春姐姐的荣耀、却不知元春姐姐的悲苦,[虎兔相逢大梦归。]这抄本不对,应该是[虎兕相逢大梦归]。辨什么是非?不就是辨[虎兕相争]的是非吗?宫闱中没有虎兕相争,哪来的是非要辨?正因为虎兕相争二十多年,这大是大非才辨了二十来年,若无这虎兕相争二十年,这宫闱哪有大是非要辨二十来年?至于程高续书坚持说元春死于寅年卯月,应了虎兔相逢,这是扯淡,作者早交代[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如何明写元春死于寅年卯月?这不是故意枉解判词吗?
红疯子:这些咱在[疯谈刘心武]中已经谈过了,你还是说说[虎兕相逢]是怎么回事吧。
石呆子:元春悲剧就其本身来说是[安史之乱]中杨贵妃之死的翻版,[虎兕相逢大梦归]也是杨贵妃悲剧的客观总结,正是唐明皇与安禄山这一虎一兕的争夺战,把杨贵妃当成嫁衣裳!所以说杨贵妃自己临危时刻深刻认清这宫闱的是是非非就是[虎兕相争]引发的,这虎与兕孰是孰非?孰正孰邪?不过‘成则王侯败则贼’罢了!而象杨贵妃这样的美女就成了虎兕互斗正邪互斗共颛互斗的牺牲品。假设书中贾府确实有个元春进宫后真获宠到当年杨贵妃那样的程度,那么贾府虽然一时会象当年的杨家那样权倾一时,贾宝玉虽然一时会象当年的杨国忠那样跟着如宝似玉,但一旦也遭遇象[安史之乱]那种[虎兕相逢]的危机,元春必定会象杨贵妃那样被当作嫁衣裳,贾家必定会象杨家那样被当作牺牲品,贾宝玉必定会象杨国忠那样被当作垫脚石!这就是《石头记》要辨的是非,也是分析元春悲剧要辨的是非,至于在《石头记》一书里谁是虎、谁是兕,作者只能含混地说说而已,[非特历历指明某虎某兕,若云不合含混便呆矣,此书全是如此,为混人也!]在当时的文字狱管理下,它书中若明说就没命了,你们何必[非特历历指明某虎某兕]?实际上在此书所依据的真实生活素材中,这二十年来一开始先是太子允仍为虎、皇长子为兕;后来是太子允仍为虎、皇八子党为兕;再后来是皇十四子明为虎、皇四子暗为兕;到雍正登基初时,雍正为虎、八子九子十子为兕。康熙皇帝是[榴花开处照宫闱],多子多福成了多子多兕!在这种[虎兕相逢]的情况下,曹家虽获康熙皇帝宠爱,如当年的杨国忠那样权倾东南,可是一旦皇室内部虎兕相逢,他家还不是要象杨贵妃一样大梦归吗?有没有曹元春做妃子都一样啊!你们何必计较谁是真正的元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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