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钧
听泰戈尔吟唱:“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女友被至爱的人辜负得很惨,所以,她恨他,因为他让她恨了这世界。 我说:别恨,别以恨报恨。 我曾是个不会消化痛苦的人,甚至是痛苦的“放大器”。 那一年,生活给我一滴海水,我却以为整个海洋都被打翻了,浑身战栗,哭不出来,仿佛泪已让恨烘干; 后来,生活又给了我一瓢水,我哭了,却没有生出整个海洋被打翻的错觉。 再后来,生活兜头泼过来一盆海水,我打了个寒战,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盆海水,再凶狂,也淹没不了岸; 终于有一天,生活打翻了海洋给我看,我悲苦地承受着,抬头,对惦念我的人说:“真的,我没事。” 任何人,都不可能侥幸获得“痛吻”的豁免权。 “痛吻”是生活强行赠与我们的一件狰狞礼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从不消化痛苦到消化痛苦,一个比一个更深的悲戚足迹,记录一个人真正长大的过程。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这是灵魂的歌唱。 拙于歌唱的我们,愿不愿意活在如歌的心情中呢? 不因“痛吻”的狰狞而贬抑这个世界 告诉自己:拿出勇气改变那能能够改变的,拿出胸怀接受那不能改变的,拿出智慧区分这两者。 世界“痛吻”着太多的人。 当我们体恤别人痛苦的时候,自己的痛苦就会神奇地减淡。 请试着说: 世界以痛吻我,我要回报以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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