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认为 ,元春的死暗含皇权之争。判词里不管是“兔”也好,“兕”也好,都跟曹家被抄家的原因有直接的联系,曹家被抄明说是亏空,但真正的原因还是在康熙末年皇权争斗中被牵连,这个很多红学专家已经考证多次,就不再细说,那么书中是如何影射的呢?元春省亲时点的戏文,第二出〈乞巧〉,庚辰脂批“伏元春之死”。〈乞巧〉是〈长生殿〉中一折,讲述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以杨玉环伏元春,身份吻合,因此有人也认为杨玉环是死在马嵬坡,不在宫中,因此元春大约也死在宫外,前面已经分析过,元春死在宫中的可能性很大,那么〈乞巧〉又是如何伏元春之死的呢?杨玉环的死因是杨国忠弄权祸国,安禄山造反,马嵬坡前兵不前,唐明皇被逼赐死杨玉环,究其原因,仍然是政变以及外戚弄权,杨玉环在〈长生殿〉中是无辜被牵连的人物,所以说,元春的死因还是在皇权之争。贾府被牵连,元春是被祸及,但未必是被赐死的,因为〈恨无常〉里最后一句提醒警告贾政夫妇的话是“需要退步抽身早”,从这句看,当时还未事发,至少元春认为还有余地,元春很可能是看清楚事态的严重性 ,畏祸自尽或者以死相劝。甲戌本在此句有脂批“悲险之至”,悲肯定是悲,何为险?乃是事态已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即便此时“退步抽身”也来不及了。
元春能不能看清楚事态的发展呢?我认为她是能的,第二十二回制灯谜一节,元春所作的灯谜是“能使妖魔尽胆催,身如束皂气如雷,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化灰。”灯谜的谜底是炮竹,但从字面理解,应指天子。康熙末年的皇权纷争至雍正登基之后,其他夺权的皇子顿时就“灰飞烟灭”,圈禁的圈禁,流放的流放,没一个逃脱,不仅是皇子,卷入这场斗争的臣子也未能幸免,包括与康熙和原太子关系密切的李熙、曹寅两家,正是“一声震得人方恐,回首相看已成灰”,而争权的诸派势力都成了“妖魔”。
〈红楼梦〉中多次提到末世,以曹家的经历,自康熙最后一次南巡,即曹家最后一次接驾的鼎盛时期开始,曹家便走下坡路,至抄家“整二十年”,曹寅所说“树倒猢狲散”,其“树”便是指曹家的靠山——康熙,回过头去看元春的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与灯谜结合,所辩是非便是“树倒猢狲散”。
因此我认为不管是“兔”也好,“兕”也好,所影射的意思都是一样的。
说了这么多,到底“三春”是指什么?
“三春争及初春景”甲戌脂批“显极”,显的什么?从脂批看,这句话非假话,因为前面自甄士隐之后,便是“假语村言”了,而此句脂批竟点出是“显极”,前面都是假话敷衍,到了此句则是显山露水了,“初春”指元春无疑,“争”也很明显,跟后面一句“虎兕”或“虎兔”有直接关联,那么,跟元春争什么?
“景”——风光、地位、权利,元春贵为皇妃,背后的人便是天子,谁和她争?难道迎、探、惜三春都争?显然是不可能的,迎春所嫁非人已经明示,惜春出家也是明示,那么,元春判词里的“三春”,我认为,指的是排行第三的探春。
又回到第一个问题,探春的顺序直接排在元春之后,是暗线的核心人物,探春有没有这个能力?
二、 关于探春的判词及其他。
探春的判词第一句就说“才自精明志更高”,探春之才是肯定的,其“志”,探春自己曾说“我但凡是个男儿,早出去做一番事业”,可见其志原不在闺阁之中。“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整首诗都在暗示探春远嫁,一去不回,但我认为,此判词另有所指。
“清明涕送江边望”一句,有人曾指出,“江边”两个字费解,因为北京没有江,只有运河,判词所配的画是一片大海,探春离开的地方应该是可以直接出海的港口,显然北京不符合,但前面说过,贾府原籍金陵,及南京,康熙年间,南京是重要的通商口岸,开放有限的几个通商口岸其中就有南京,而王熙凤也说过当年来往经商的外国人都是他家接待,王家原籍也在金陵,所以我认为,探春出嫁时是在金陵而不在北京。
画中送探春出嫁的夫妇已经有人指出是贾政和王夫人,因为探春的曲子里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探春只认王夫人,亲身母亲一直都称“姨娘”,所以这里的“爹娘”是贾政夫妇,不再细说。那么,贾府诸人有没可能回原籍?
〈红楼梦〉一书纵观全文,触及时世的文字非常少,按开篇的说,是大旨谈情,“毫不干涉时世”,但惟独第三十三回“手足眈眈小动唇舌,不肖种种大承鞭鞑”中文字触目惊心。
先看此回目,开句就说“手足眈眈”,暗合康熙末年诸皇子对黄位的虎视眈眈,相互陷害,文中宝玉也是因贾环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背后告密导致被打,而贾政呵斥宝玉的话可谓上纲上线,对自己的亲儿子,竟然用上了“弑君杀父”这样的词,以宝玉的为人性格,这根本不沾边,那么贾政何以会如此说?
宝玉挨打的第一个起因是忠顺王府的管家来要人,贾政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如何想的呢?“素日并不和忠顺府来往。”秦可卿出殡时可以看出贾府跟诸公侯王爷关系密切,而此处则是惟独与忠顺王府没来往,可见,贾府与忠顺无关,而与北(不)静,南(难)安两家亲厚。
再看迎春的判词“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梁”,后面的曲子有“作践的,公府千金似下流”。迎春所嫁孙绍祖是趋炎附势之人,大约因争权一事找对了靠山,所谓“得志”,而贾府“事败”,孙家才敢如此对待迎春。迎春初嫁之后,回门哭诉也只说孙绍祖人品不好,并没有到受虐待的地步,迎春是死在一年之后,也就是来年的秋天,离“事败”已有段时间了,所以前面的“三春去后诸芳尽”大可排除掉迎春,因为贾府已经败落,不可能要王熙凤等到迎春死后再去“寻各自门”。
至于惜春,惜春这个人物个人认为是充数,,惜春的判词与曲子是个总结的意思,“勘破三春景不长”与“将那三春看破”中的“三春”是说“繁华富贵、桃红柳绿”的鼎盛时期,是泛指而不是特指了。惜春在书中的主要作用也是为画大观园而来,仍是一个悼念总结的意思。惜春出家应在迎春死之前,贾府败落之际,或者竟在被抄家之前,因为获罪抄家之后,府中诸人均被羁绊在“狱神庙”,被发卖为奴,由不得她去出家。个人认为,惜春出家的时间大约在贾政诸人避祸回南京之后。
“事败”是何时?第一回有“好防元宵佳节后,便是烟消火灭时”,也就是说,八十回后的来年元宵之后,“事败”的先兆来了,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致使油锅火逸……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早已烧成瓦砾场”,可见,“事发”之日是三月十五,应在清明之前,然后就“火烧连营”,旁根侧枝,无一幸免。
以上的推测均基于《红楼梦》有影射时局的论点上,那么《红楼梦》究竟是不是在暗写曹家的经历以及那段历史真事呢?个人认为是有的,这一点很多红学专家包括诸索隐家也是深信。从《红楼梦》的结构看,前面一至六回最为关键,除太虚幻境给出主要人物的结局外,第一回中便提到书的来历以及写书的目的。
写书的目的是要为“闺阁列传”,但开篇作者自云便说“把真事隐去”,《红楼梦》“大旨谈情”是障眼法,实则另有所指。第一回中,空空道人向石头说“恐世人不爱看”时,石头回答“但我想,历来野史,皆如出一辙,莫不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这里,作者是把《红楼梦》与野史相比较的,后面又说“历来野史,或讪君谤道……”再提野史,“至若才子佳人等书”,是次了一等,可以看出,此书在作者眼中,“野史”在前,“谈情”在后。而书中人物是“亲睹亲闻”,此处有甲戌眉批:“事则实事,然亦叙得有间架、有曲折、有顺逆、有映带、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以致草蛇灰线、空谷传声、一击两鸣、明修栈道、暗渡 陈仓、云龙雾雨、两山对峙、烘云托月、背面敷粉、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亦不复少。”另,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此句后有甲戌侧批:书之本旨。书之本旨竟是无材补天之叹,然书中人物无一与此有关,所以说,作者所隐“真事”是实有其事。
第一回后半回便以甄士隐的出现将“真事”隐而封之,借以葫芦庙的贾语村来“敷衍”这段故事。作者自云里有说“又何妨以假语村言,敷衍出一段故事来”,那贾雨村口中所说的故事又是什么呢?
第二回中,贾雨村在冷子兴谈宁荣两府之事时长篇大论了一套“应运应劫”的理论,此段文字跟后文的“风月情浓”完全不沾边,但冷子兴却是“见他说得这样重大”,贾雨村这段说得虚虚实实,看似不着边际,比出的人物也是真真假假,连崔莺这样的书中人物也排在其中,似乎是无稽之谈,但冷子兴竟然终结为“成则为王败则贼”,这句结语与正文也不沾边,如何而来?后面冷子兴再说到宝玉,甲戌脂批“盖作者实因鹡鸰之悲、棠棣之威,故撰此闺阁庭帏之传”,有人说是指八十回后有贾环与宝玉争家产和世袭有关,但前面已经说了,八十回后的春末夏初,贾府就已经败落,何来争财产一说?这“鹡鸰之悲、棠棣之威”说的是什么?“鹡鸰、棠棣”均指手足、兄弟,还是在隐射康熙诸皇子争位一段历史,“成则为王败则贼”是指此事,这句话没用惯常的“寇”而改成了“贼”,盖因历来起兵造反之人,成则得天下,败则为草寇视之,但康熙诸皇子则不然,成者继位,名正言顺,败者则不可能为寇,而只能在成者眼里视为窃国之贼。
贾雨村的话是“敷衍”,虚实相间,其中有句“其聪俊灵秀,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之下”,这万万人之上之下才是对应“成则为王败则贼,其他的话是虚陪。
此回回前有诗,第一句便是“一局输赢料不真”,全书不关输赢,仍是指所隐“真事”,盖争位一事扑塑迷离,结局出人意表,事后回首去看,是“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冷眼旁观人”,“翻过跟头”过来的人(指作者)才能体会其中的“辛酸泪”。
第五回中,在“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甲戌脂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书中金玉指宝钗黛玉,再明显不过,何来深意?脂批偏不说,接下来“宝玉听了此曲……因此也不能察其原由,问其来历”一句有眉批“设其世人应如此看法看此红楼梦一书,更不必追究其隐寓。”又把真相盖住,但又欲盖弥彰地指出书中另有隐寓。正文和批语相类似的话很多,诚如作者自己一再申明“不干涉时世”,但又一再说“真假”之话,作者与评者均是异曲同工之效。
〈红楼梦〉所隐的到底是哪段历史?我的看法是,《红楼梦》所暗指的历史事件是康熙末年诸皇子夺位到雍正登基,曹家被抄这大约二十年的经历,而不是像周汝昌先生和刘心武先生所说乾隆初年的事,前面已经说过,“七司衙门”的事虽是真的,但没有史料证明曹雪芹与之有关,甚至没有能证明曹家有复兴后二次抄家的史料。
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元春和探春是不是暗线的主导人物?第五回,宝玉游幻境一章,先看册子,看钗黛判词之前,虽不解其意,但不曾停顿,看完钗黛判词,便说“待要问时,情知他必不肯泄露”,然后再看元春等人的判词,后面听曲子,〈枉凝眉〉之后又停顿了,插了一句“因此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历。”,接下来又是元春等人的曲子,两处均在相同地方断开,脂批又加一句“不必追究其隐寓”,可见,宝黛钗的“情”事与元春诸人是不相干的,符合全书“大旨谈情”,“真事隐去”的基调。而探春之后又插湘云和妙玉,此两人又是“涉情”,然后再回到贾府诸人,可见〈红楼梦〉明为谈情,暗为“隐史”,元春和探春是暗线的主导,此二人的经历直接关系到贾府的兴衰。
《红楼梦》的明线
暗线与明线是错综复杂,暗中交集的,暗线的发展也直接影响到明线人物的命运。这里斗胆妄猜一下宝黛钗三人的结局。
前面已经说过,贾政等人在抄家之前有可能回到金陵,贾母所说“我和你太太宝玉回南京去”的话,可知,宝玉是跟去了,但黛玉未必随行,第五十八回,太妃薨,贾母诸人不在家,贾母将黛玉托付给薛姨妈,薛姨妈是搬去与黛玉同住。有可能将来贾母等人回南去后,黛玉是被托给了薛家,离开了大观园,仍然与薛姨妈同住。
黛玉的〈葬花行〉一诗,有一句令人费解,“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如黛玉始终在园内,何来污垢一说?因此很多人推测黛玉可能被逼嫁外人,甚至嫁了北静王,为保贞洁而自尽,或嫁于外人后仍不忘宝玉,泪尽而亡,但我认为,黛玉不可能外嫁他人,黛玉的来历是为还泪而来,心里眼里只有一个宝玉,如果说为不嫁他人而自尽还有可能,要说她嫁人之后思念宝玉,真是亵渎林妹妹。而黛玉“泪尽而亡”是脂批明说的,黛玉也就不太可能自尽。
那黛玉有没有离开大观园?葬花一回黛玉对宝玉说“撂在水里不好。你看这里的水干净,只一流出去,有人家的地方脏的臭的混倒,仍旧把花糟蹋了。”可见,大观园中是干净的,污秽来自大观园之外,所以我认为,黛玉是离开了大观园的。
黛玉死时,宝玉不在身边,因为有“花落人亡两不知”,宝玉是不知道的,至于宝玉为什么离开,众说纷纭,我认为是随贾母等人去了南京,黛玉暂寄薛家,那污秽从何而来?二十五回有句很突兀的话,说薛蟠“忽一眼瞥见林黛玉,已酥倒到那里。”这句话引出多少遐思?但终究是无根无据,五十七回又从宝钗的玩笑话中点到薛蟠,跟林黛玉扯上了关系,此两段文字作何理解?我认为,黛玉只能出了大观园,暂住薛家,薛蟠才有机会,而前文才有呼应。薛蟠对黛玉有狼子之心,可能此后多次骚扰,才让黛玉有感而发,希望“质本洁来还洁去。”,薛姨妈是管不住薛蟠的,但宝钗或可周全一二,尽管如此,也让黛玉身处危难,加上宝玉等人是避祸而去,内忧外患之下,林妹妹才会泪尽而亡。
“一抔净土掩风流”也可见黛玉丧事之潦草,未能回籍,而不是续书中还要等着回南。
宝玉其后回京,已经人去花落,无可挽回,有可能念宝钗之心,我一向认为宝钗对宝玉是有心的,不过收敛起来,偶尔流露一下而已,或依“金玉”之说,与宝钗成婚,但念念不忘黛玉,最后“悬崖撒手”了。
春夏之“大火”对薛家的影响应该没有贾府大,薛家是皇商,薛蟠也无官职,“护官符”上薛蟠之祖称“紫薇舍人”更像别号,而不是官名。薛家最多受牵连不再领内库银两,也不再户部挂名而已,不至于像贾府被抄家,但薛家一旦倒了贾家和王家两大靠山,势必也跟着败落,原本已经家道中落,后来大约只能勉强度日。
王夫人抄检大观园之后,薛宝钗不动声色搬出园去,也可看出薛家的态度,尽量躲是非。但薛蟠是口无遮拦的人,三十四回,宝玉被打之后,袭人疑心是薛蟠告状,宝钗说“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此句后有蒙本侧批“心头口头不觉透露”,薛蟠也跟贾珍等人走的更近,也许对于些“大事”,不防头就泄露出去也是有的,只能说贾府等家所“聚虎狼之属”,实质上都是污合之群,也难怪元春的谜语里说“能使妖魔尽胆摧”了,实在是成不得事之辈。
曹家被抄之后,随赫德念其孤儿寡母,上奏朝廷,后返还曹家“房十七间半,家仆三对,给予曹寅之妻孀妇度命”,从曹家的经历看,宝玉大约也就在这个时候与宝钗成婚,至于宝钗的结局,《好了歌》有“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转眼两鬓又成霜”,此句后甲戌侧批“伏宝钗、湘云一干人”,可见宝钗也跟湘云一样,后来孀居,而不是什么夭折。
贾母似乎死在金陵。王熙凤被休似在贾府被抄之前,可能贾母、王夫人等回金陵后,贾琏私藏头发一事被凤姐知道,一顿大吵,吵出尤二姐死因,贾琏借此休妻,刑夫人等自然落井下石,凤姐被休后无着落,后沦落到故地“扫雪”的地步(应是贾家被抄之后),得知贾母死讯,于是有“哭向金陵事更哀”。
关于索隐
《红楼梦》有“隐史”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但我认为,书中人物事件并不是特指某事某人,小说毕竟是小说,是经过艺术的夸张和修饰的,或者某件事分散成若干影子暗藏在字里行间,或者几个角色都有某人的影子,错综复杂,未必能一一对号入座,只能说,当时的历史事件和作者的经历是《红楼梦》创作的背景和平台,有所借鉴,但决非照搬事实。
作者要暗藏真事,我认为其原因不在于揭露秘史,而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感受和想法。清朝文字狱之严酷,要保全“翻跟斗”之后的文字,只能“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红楼梦》在清初并非禁书,“《红楼梦》在乾隆中叶以后,带脂砚斋评的八十回抄本日多,乾隆末叶即可公开在庙寺中抄卖”(见人民文学出版社82红版前言),这大约也要归功于作者的“精心布局”吧?
《红楼梦》以情为主线,写情也是最为出彩,其闺阁小事,儿女情态,百样人生,跃然纸上,栩栩如生,其勾心斗角、家长理短也是生动细腻。《红楼梦》是有思想性的,作者的一些进步观点和民主思想的萌芽都在文中予以体现,其宣扬“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为书中女儿“千红一哭”的悲悯之心,在中国文学史上开了先例,等等这些才是《红楼梦》的价值所在,而不是它背后隐藏着何等样的历史事件。所以个人看法,《红楼梦》虽然有“将真事隐去”,吸引众多人索隐和猜谜,但《红楼梦》的定位仍然应该是一部文学作品而非野史,不管作者本意是“传情”还是“隐史”,从文学角度看,其结构、人物、文字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巨著,至于它背后隐藏的“真事”,在两百多年后的今天,只能看成是作品的背景或故事发展的平台,而不是重点。
<完>
发表于
2005-11-23 23: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