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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高盛总裁“变身”美国财长(2)

 gaidng 2010-04-21

 

决不向失败的恐惧屈服

白宫的那场午宴堪称一场盛大的集会,可我见到总统的时候,他似乎对我很冷淡。宴会结束后,温迪和我踏入了白宫的庭院,旁边就是通往财政部的大门。那是美不胜收的一天,木兰绽放,樱花盛开,与蔚蓝的天空交相辉映。

但我的心情很糟糕。

妻子看出我的沮丧。她说:“豌豆(她喜欢这样称呼我),我希望你不是因为我才拒绝这个机会。你知道,如果这对你很重要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不,不是因为你。”

事实上,我所请教的几乎每一个同事都对白宫的邀请持反对意见。他们说:“你是高盛的首脑。你就是老板,何必去华盛顿?布什只剩下了两年半的任期,看看他有多么不受欢迎。共和党连国会都快要丢掉了。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但是,我骨子里仍有一种情结,觉得欠自己的祖国很多。5月份,我又一次接到了乔希的电话,当时我正在德国出差,便答应在回西海岸途中与乔希在华盛顿会面。

直到此时我仍然难以决断。但就在半路上,我突然恍然大悟了。我意识到,给我带来这么多烦恼的只不过是自身的恐惧。那是对失败的恐惧,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与一帮我从未合作过的人合作,管理一帮我从未管理过的人。

然而,我从不会向恐惧屈服。

母亲说“你上了贼船”

5月28日是星期天。我和妻子来到伊利诺伊州的巴灵顿,打算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母亲。总统将在周二提名我为财政部长。但那天早上我犯了一个错误:我提前把消息告诉了一位好友,却忘了提醒对方别把它透露给母亲。等我来到母亲的住处,她已经老泪纵横。

“你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说,“但我希望你还没有下定决心。”

那是正午刚过,母亲坐在餐桌旁的一把木椅子上,透过窗户凝视着洒满阳光的庭院。我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哭是什么时候。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严厉的批评。平常,她一直是一位慈爱的母亲,对我的决定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地支持。

母亲与十几年前大为不同,她的这种情绪就是标志。她和父亲都曾是坚定的共和党人,当我从商学院毕业加入五角大楼,后来又进入金融圈,他们都欣喜若狂。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特别是父亲于1995年去世之后,她变得倾向自由主义了,开始转而支持民主党,痛恨伊拉克战争,尤其反对乔治•W•布什。

“妈,我是去为祖国服务,”我尽力想让她平静下来,“这义不容辞。”

“听我说,”她依然很沮丧,“你这是上了一条贼船。”

我搭乘下午的航班返回了纽约,温迪留下来继续安慰母亲。她至今清楚地记得,母亲是如何站在电视屏幕前,痛苦万分地看着总统在白宫玫瑰园与我并肩肃立,接着宣布了对我的任命。(节选自《峭壁边缘》,中信出版社2010年4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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