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说写错“茶”字的人不多,但长期流传着这样一则故事:有人把“鍚(yang)荼(tu)壸(kun)”读成“锡茶壶”,三个字都念白了,贻笑久远。其实,不少汉字间的差异,往往就是一笔一画之别,粗心大意不得。这笑话就是杜撰的,不过,把“荼”念成“茶”,似乎可以原谅,还可强说。 “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鲁周公。”(《茶经》)但先秦古籍中没有“茶”这个字,它是很晚从“荼”衍生出来的。而“荼”是个多义字。一是苦菜,《诗经·谷风》:“谁谓荼苦,其甘如荠。”二是茅、苇的白花,成语“如火如荼”。三是我们所说的茶叶。“荼”作前两义项时,音“tu”;作茶叶讲时,读“cha”。这两种读音在汉代时已共存。
“荼”,最早写作如(题图1),意思似乎札到锥状枝叶的植物。这种植物多为灌木,最早野生在杂草丛生的环境里,所以,先民造字时,有的还写成(题图2)那样,从木;有的干脆摹写成(题图3)的模样,“艸”古草字。旧战国时期,各国的文字虽有些差异,但就“荼”字言,仍按“六书”规律衍变(题图4),从“竹”。古代“竹”、“艸”通假。秦代推行“书同文”,“荼”的写法随之定型统一(题图5)。汉代隶变,文字书写更趋简便、快捷,“荼”字也不例外(题图6)。而值得注意的是,汉代刻铸印章的艺人们,出于制作或印面艺术的要求,有时将文字进行适当的形体变化,包括笔画的增减、伸缩、挪让、盘屈等,也难免有随意性…… 今之“茶”字遂在印章中运生,“荼”减去一笔成个新字“茶”,是汉字形体结构的变例,属后起区别的范围,故未脱离“荼”的羁绊。遗憾的是铸刻有“茶”的汉印实物已难见到,只能从《汉印分韵合编》、《汉印文字征》、《缪篆分韵》等字书中找到一些有关这“茶”字的字形结构(题图7)。而这“茶”字被广泛应用,多认为在茶圣陆羽《茶经》之后。具体时间是在唐宪宗元和(806-820)前后。(陈祖规、朱启振《中国茶叶历史资料选编》)。 茶的别名很多,除“蔎”(she)和“荈”(chuan,晚采的茶)外,“茗”的使用频率可与“茶”字相匹。“茗”字约产生于汉代。《说文解字》将其列为“新附字”,不作任何解释。徐铉等注曰:“茗,茶芽也。从艸,名声,莫迥切”。清代郑珍《说文新附考》:“汉人有茗字者,张公神碑也”,即迄今能知道的最早的‘茗’字书迹,斯碑立于东汉和平元年(150),今已无存,我们只能从清人顾蔼吉编撰的《隶辨》中领略这“茗”字的书写风韵(题图8)。 此外,茶还有一个异称“槚”(jia),陆羽《茶经》中有这个字。《尔雅·释木》解释是“苦荼”,也是“茶树”的意思。1973年,在长沙马王堆1号、3号汉墓出土的随葬物品清单中发现写有“”的竹简,在3号墓出土的一只竹箱上系着一块写有“”的木牍。“”是“槚”的异体字,也是迄今见到的二千一百多年前的茶书法遗迹,结体宽舒自然,笔画安稳雄劲。
大概自客家人迁徙到闽西后,就把中原的酿米酒之风进一步发扬光大,衍变成今日之永定米特酿。而“米特酿”三字由闽西著名书法家彬文同志手书后,便一举成名,与永定之土楼交相辉映,成中华米酒之瑰宝。
中午与彬文兄共品此佳酿,对饮一瓶,据说此酒有28°。余擅饮快酒,不到一个时辰一瓶落肚,微醉,便酒话连篇,然未失态。洗盏换茶,有千元观音,香气颇高;兰香盈袖;水滑不腻;一波三折;至十泡后,兰香未失,甜水润喉。 廿水后,观音味殆尽。乃移步其家,余提笔临王觉斯之草书,稍有灵感,便一发不可收拾,泼墨宣纸二十余张。彬文兄一旁指点,顿笔底生花。 余幼好书,九岁始习颜柳,未得精髓。老父学王宠,字小而骨气清高,嘱吾勤练,然吾心浮气燥,不知沉稳,一味追求摇曳生姿,必潦潦草草。15岁,岁末,邻人嘱我写春联数对,时年少轻狂,不识清峻通脱,疾书草就,挂木门之上,引以自豪。父逢人必云:犬子之字大气,其实是:大器晚成。 而立后得子,取名:芷麟。取仲淹之:岸芷汀蘭,鬱鬱青青。孔子出生後,也 被稱为“ 麒 麟 兒 ”。有杜甫詩為證:君不見徐卿二子生奇絕,感應吉夢相追隨, 孔子釋氏親抱送,並是天上麒麟兒。麟儿天资聪颖,遗传吾之写字基因,两周时执笔颇有镇源之相,心乃告慰。 吾云:研究观音,不妨廿年;研习书道,穷吾一生。书道自然,止于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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