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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无用才是大用”真义

 阿飞孙变 2010-06-06
探讨“无用才是大用”真义

《逍遥游》原文: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人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

言这树长得尽管高大,但却没有用途。惠子以此挖苦庄子,“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将庄与这个大树划等号,你庄子说得再好,因为对人们“无用”,所以没人感兴趣,无不都远远跑开。
这里提到两个大而无用的事实(例子),一个是树,一个是庄子之言。

庄子的回答也是两个方面:
一是狸狌与斄牛,一者善扑鼠,一者不能扑鼠。善扑鼠者可谓有用,但极易“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不得终年;不能扑鼠者可谓大而无用,然能尽得长寿。
二是继续惠子言树,有用者早亡,无用者永年,并因此建议惠子:“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这其中的真义究竟何在?

真义还是在于人身大道之理。
作者以有用者比喻后天心神,因为后天道物是人身的直接管理者,人的视听言动,时刻不能离,故为有用。但正因为有用,所以极易损耗,耗尽则死。而先天元神不能被直接用于闻见情识、思虑动作,所以谓“无用”,然此无用却是大用,因为不耗损,可益年长寿,何况那有用者无不来源于无用,没有无用根本也就不会有有用!
大树、斄牛为先天之道比,在人身即是先天元神;有用的树木、狸狌为后天之道比,在人身即是后天心神。

“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即无思无虑、昏昏默默的先天境界。因此际无天地人我,故谓无何有之乡;其时浩浩莽莽,东西南北莫辨,故谓广漠之野。
彷徨,言其无知无觉,悠游荡荡,毫无目标;
无为其侧,无为即无意念,不思虑觉知;此则明虽不觉知,但是其神不离其身,侧指身中,此时身即是树。“逍遥”句,其义同此,逍遥同彷徨,寝卧同无为,其下同其侧。
不夭斤斧,斤斧为外物,不死于外物的斫伐。外物指色声香味触法六淫,觉知即道物耗失,不觉知即道物不耗失,耗失故夭。不夭者,因为能无为、寝卧不觉知故。
无所可用,指进入先天境界,无思无虑、无觉无知,内不出,外不进,不再与任何外物接触往来,也不须耗损道物。

先天不比后天,后天之道是日用之道,人皆知之、尊之用之。而对先天大道人皆不知,不为常见常用,故以为无用,其实其用远在后天之上!
这才是此有无用处寓言,无用者却实在是有用、甚至有大用之真义。
“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这是惠子对庄子的评价、态度,今人如何?是不是亦如是如之,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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