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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酒馆
“小二，老规矩！” 一位老者稳步地走进酒馆，笑眯眯地朗声道。 “哎哟，老爷子来了！好嘞好嘞，马上来！” 小二跑过来忙抹着桌子。然后端上来了老者的“老规矩”—竹叶青和几碟小菜。 “你们掌柜的死了没有？” 老者坐了下来。 “看您说的，知道，知道。我马上叫他下来陪您老喝酒！” 小二屁颠屁颠的跑上了楼。 没过一会，下来一位与老者年纪相仿的人。此人便是掌柜的。 “哎呀，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啊！酒，真是个好东西！”老者捏起角杯闻了闻，呷了一小口。 “非也，非也。酒有好坏优劣之分，岂能一概而论？”掌柜的也坐了下来。 “对极，对极！兰羞荐俎，竹酒澄芳 ，我说的就是你的竹叶青.” “那是！我亲手酿制的，还用你说？有养血、舒气、和胃、益脾、除烦、消食的功能。 唉，你这老不死的能活这么长是我的罪过啊！”掌柜的叹息道。 “嘿嘿，一壶酒，一竿身，世间清闲如吾有几人啊？咳，咳···“· 老者窃笑着拿起酒壶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 “慢些，慢些！给你白喝你也不要把自己呛死啊！”掌柜的急切地把酒壶抢过来。 老者慢悠悠的用袖子擦拭脸上的酒渍。 突然，老者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不好，有杀气！死老头，我先撤了！改天再叙” 说罢，人已奔出了酒馆。 •掌柜的转过头，看见一妇人提着棒槌冲进酒馆。急道；“不好！”立马掉头上楼。
为时晚矣！ “死老头，给老娘站住！”妇人喝声道！ “哎哟，嫂子，这是去哪啊?怎地有工夫到小店来串门？" 掌柜的看躲不过了，回过身来，推笑道。
"少跟老娘装糊涂！那酒鬼呢？”妇人问道。 “没看见呐！好久见他了，应该是在墨湖上钓鱼罢？！”掌柜的怯怯地看着妇人道。 “钓鱼？那酒鬼的鱼竿早被老娘没收了，拿什么去钓？少跟老娘打哈哈！还不快从实招来！小心老娘把你这死老头打成真的死老头！”妇人怒喝着掌柜的。引得店里的人狂笑。 “笑什么笑？哎！我说你呢，再笑明天你们就自由了！”掌柜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吼着店里的伙计。 “哈哈····” 店里的笑声依然不止，小镇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哼！老娘先回去收拾那酒鬼再来收拾你！有本事你再拿酒给他喝！” 妇人气匆匆地走了。 “好险，好险！”掌柜的如释负重，颤颤地上楼去了。 小镇，是一个僻静的小镇，名为“其乐” 酒馆，是一个狭小的酒馆，名为“舍得” 破旧的木屋堆满了整个小镇，民风淳朴，夜不闭户，鸡犬相闻。 所有的诗情尽收在小镇旁的墨湖里！而人们在墨湖里钓起的宁静只有有心的人才懂。 而时间，在这里只有一种作用--岁月的沧桑悉数沉淀成了惬意，直到永恒，直到不朽！
“阿楠，阿楠！”掌柜的回到楼上的阁房里坐下，大声地叫唤道。 阿楠是店里得一个伙计，听到掌柜得唤道，正急匆匆地跑上楼来。 “掌柜的，叫小的什么事？” “泡壶茶上来。” “哎，马上来!”说完转身走下楼去了。 片刻工夫阿楠就端着一壶茶上来了，给掌柜的倒了一杯，放下茶壶准备小楼忙去了。 “等等，阿楠啊，来，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掌柜的一边说一边也给阿楠倒了一杯。 阿楠莫名其妙地坐了下来，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掌柜的？” “没什么，叫你和我说说话，怎么？有意见吗？”掌柜的端起茶杯正脸瞧着阿楠。 “哦、哦、哦，没意见，没意见！” 别看掌柜的平时对伙计们大吼大叫，其实掌柜的人挺好的。店里的伙计都是流民，家里人都死的死，散的散了，实在没法，乞讨到此。掌柜的可怜他们，一并收留了下来，让他们在店里帮忙，不仅有饭吃，有地方住，月末还有工钱，虽说少了些，总比乞讨挨冷受饿强。所以，伙计们对掌柜的特别尊敬！ “阿楠啊，把窗户打开吧，梅雨时节，屋里潮得紧。” “哎！”阿楠起身打开窗户。 屋里敞亮了些许，掌柜的望着窗外的葱郁，呷了以口茶。 “掌柜的，怎么了？”阿楠从来没见过掌柜的如此落寞过，不解的问道。 “四十年了，四十年了！唉···” “什么四十年了？”阿楠更是不解。 掌柜的回过神来。“阿楠呐，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嗯，你说吧，掌柜的，我听着呢！”阿楠看着掌柜的说道。 “酒鬼，你知道吧？” “你是说老爷子？他每天都在店里喝酒。您吩咐的，不要受他的钱！”阿楠不解地问道。 “嗯，就是他。我欠他的太多了，这点小钱算什么？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地随时把人头奉上！” 掌柜的正脸道。 “我看他就是个酒鬼，好吃懒做。说话还酸吧啦叽的！还怕老婆！”阿楠愤愤地道。 “你还年轻，很多事你还不懂！阿楠呐，你听说过'莫名’吗？”掌柜的站了起来，踱步到窗前。 “'莫名’？'浪子莫名’？！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莫名？”阿楠震惊的问道。 “不错，浪子莫名！” “这和那酒鬼有何关系？”阿楠任不解。 “酒鬼就是莫名！”掌柜的真色道。 “什么？您说那酒鬼就是莫名？！掌柜的，您别骗我了，怎么会是个酒鬼呢？！想当年，浪子莫名独身一人闯荡江湖，一生迹遇无数。他的事情就是说三辈子也说不完！响当当的大英雄呐····”阿楠说起浪子莫名如数家珍，异常自豪！ “好了，好了！你见过莫名吗？”掌柜的的打断道。 “这个，这个倒没有！”阿楠弱声道。 “其实，你天天见着他，他就是酒鬼！只是你说的莫名是四十年钱的莫名！” “怎么会？”阿楠还是不信！ “那，就认真听我讲个故事吧！” 掌柜的扶着窗台，眼神从葱郁的远处游离到了四十年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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