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小小说《悔》

吃罢早饭，我去贸易市场。

市场上批发购物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相互拥挤，不知道是谁惊叫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倒了？”这一声一下子把人们的目光给吸引过去，人们纷纷骚动，云集。从四面八方向声音来的方向涌去，我也被夹在其中，不一会儿，围观的人汇聚了一大片，把个出事地围的水泄不通。

 围观的人有的俯身察看，有的颔首打量，就是没有一个人去近处去，躲得很远，恐怕自己的身体某各部位挨着似的，夹在中间的翘脚眺望。那人侧卧在地，看不清面孔。人们议论纷纷。

  “一个大活人，怎么突然就倒了呢？”

  “好像是个老人，不会是有啥事想不开吧。”，

  “谁认识，去跟前看看呀!”

  “千万挨不得，沾到手上找麻烦。”

  “是呀，看看热闹的了。”

  “报警吧。”

   “吃饱了撑的，与您有啥关系，没事找事。”

看着人头攒动，听着人们的议论，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细细想来，自己也不认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能做什么呢，只有深感疑惑得离开现场。我挤出了人群，心里还在猜测，这人是谁呢？是发病还是有其他原因？不管怎么总该有些异常反映的，这个人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静静的躺着，真是奇怪。

  “今天休息呀?”

这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抬头一看，是老同学在冲我问话，我回了一句说，“今天上早班呀？”

  “嗯。家父昨天晚上打电话说，心脏病犯了，今天去医院，让我早去班上等他。”

  “真是有什么人沾什么光，呵呵---——。”

“这里这么多人在干什么？”老同学问。

“一个不知来历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人们在围观呢。”

“我还以为是在耍猴呢。”

“看那人真可怜，到现在也没有人管。”

“您怎么还是老样子呢，菩萨心，见到这事就心软，这年头爹死妈出门，谁管谁呀。还是少管闲事吧！”说着话老同学扬长而去。

看着老同学离去的背影，心中依然忐忑不安，老人是不是病倒的呢？如果是，岂不是耽搁治疗时间嘛。真是这样，老人在众眼皮底下死去，那将是多么可悲的事呀。想到这些，我又重新挤进了人群。

“挤啥,抢爹是咋地？”一个年轻人横眉立目的瞪着眼睛冲我嚷。

“你说谁呢？”我也不示弱。

“你！怎么着，抢孝帽当孝子也不能踩我的脚呀!”我这才意识到脚下踩道了对方的脚，赶紧向对方道歉。

我挤到了那位老人身边，躬下身，冲着老人：“喂，醒醒。”那老人毫无动静，我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鼻子，是否还在呼吸，结果没有感觉，再看老人的面容涨红，嘴唇发紫。“还看什么，快送医院吧！”我抬起头，是刚才那位小伙子正冲我说呢 。说着他挤到我身边，“快，我背着老人。”“不行，现在动不得，得马上叫医生。”我说着，不只是谁拨打了120急救中心，不一会儿120到了，大伙闪开了一条道，医生们下车赶紧施救，并将老人抬上了车。我随车跟到了医院。经过一段时间抢救，医生告诉我说：“你爸爸是突发性心肌梗塞，已经死亡。早二十分钟还需有救。”

“啊  ！还是迟了。不，我不认识他。！”

“什么？他不是你爸爸？”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面面相觑。

“他是谁！”

“爸爸——！”一声凄惨的喊叫，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鄂了，大家都把目光移了过去。

原来是我的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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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鸣钟于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