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连柯劳动教育思想的辩证法

文／初　雪

马卡连柯从来认为教育学是最为辩证的科学。他不止一次地谈到他的教育思想体系是以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为指导的。在《儿童工学团工作方法经验》的绪言中，他写道：“再没有比教育学更辩证的科学了。”[1]以后他又在以《普通学校的苏维埃教育问题》为题的演讲提纲中写道：“我们的逻辑应当是马克思主义的逻辑。”“教育学是辩证法的科学，绝对不允许有教条存在。”阅读他的教育著作。我们就会知道，他的确是努力用辩证逻辑的观点来认识人类的教育实践。分析整个教育学问题的。这正是马卡连柯教育思想的主要特点。也是它具有无限生命力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与他的整个教育思想体系一样，也正是以马克思主义的辩证逻辑方法为思想基础的，是马克思主义教育学的范畴。他在劳动教育中之所以能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是与他的劳动教育的思想分不开的，而他之所以能如此深刻、准确、诚实、科学地发挥马克思主义的劳动教育思想，就是因为他能从劳动教育的内外各种因素的统一和整体联系发展中辩证地看待劳动教育的问题，在劳动教育的具体思想实践中，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路线。 　　一、“劳动”是经济范畴和道德范畴的辩证统一。 　　在马卡连柯看来，作为教育过程的劳动，首先是作为经济范畴而存在的。劳动创造了人类自身，它是人类生存发展的第一需要．也是苏维埃社会主义生活的第一需要。“劳动永远是人类生活的基础，是创造人类生活和文明幸福的基础，在我们的国家里．劳动……成了光荣、荣耀、豪迈和英勇的事情。我们的国家是劳动者的国家，我们的宪法明确规定‘不劳动者不得食’[2]因此，“不注意创造价值的劳动是不会成为教育的积极因素的．因为劳动就是学习．它应当由劳动所能创造的那种价值观念出发。”[3]在劳动教育的实践中．他也始终坚持劳动的经济价值，从他所领导的两个教育集体的经济发展过程的情况看，可以充分说明这一点。“公学团”的“公社”的所有教育活动，都是以：劳动的经济收入的不断增长为前提的。所以，马卡连柯在谈到劳动的教育意义时，响亮地提醒人们说：“生产事业的赢利”是“完全不能忽视的一方面。” 　　劳动首先必须是一个经济范畴，才能是一个道德范畴，而“在我们的社会中，劳动不仅是经济的范畴，而且是道德的范畴。”马卡连柯这一思想具有非常深刻的意义和辩证的逻辑。他指出，如果说旧的伦理道德体系是蔑视劳动的，并且认为不劳而食是正常的、合理的现象，那么，在“共产主义的行为、共产主义的道德，共产主义的教育”中，劳动却被看作是神圣的。它不仅创造物质财富，也是精神文明的最高体现。因此。他在考查一个人的道德品质时，首先就把自觉的劳动态度作为一项主要的标志。他写道：“在一举一动中竭力想摆脱工作的人。或者安然看别人如何工作，坐享别人劳动成果的人，是苏维埃社会里最没有道德的人。”[4]他以爱护车床为例说明劳动的道德价值：“弄脏车床的问题就是道德问题，这就是伦理。这是新人的伦理，虽然这新的人还很年轻，但是他已经从我们的社会中获得了这种伦理．获得了这种新的人的灵魂。它在车床旁，在工作中给自己找到了行为的规范。”[5]马卡连柯认定作为教育的劳动必须是经济范畴和道德范畴的统一。 　　因而，在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中，特别强调生产劳动的教育，强调生产与教育的辩证统一。马卡连柯坚信，生产劳动比单纯的劳动过程具有更大的优越性。他认为。学校里应该有生产过程，甚至于是最简单，最没有价值的，最枯燥无味的也可以，而生产条件之外的劳动教育是不能想象的。因为只有生产劳动才具有真正的教育作用。这一思想充分反映出马卡连柯劳动教育思想的辩证法特征。注重生产性质的劳动教育，目的在于借助劳动的经济价值和社会意义，从实际的，能衡量的社会财富的创造中，来培养学生的劳动品质。正因为是生产产品的劳动，才有严格的劳动分工和必须认真执行的生产计划。只有在完成劳动分工和实现生产计划的过程中，作为一个集体劳动者的真正性格，才得以形成，也才能真正培养出对社会的责任感、事业心和社会主义的劳动态度。马卡连柯就这样把劳动的经济价值和教育价值辩证地统一起来了。 　　二、劳动教育是劳动过程和教育过程的辩证统一。 　　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教育家，写卡连柯非常重视劳动过程本身的教育作用。他指出：正确的苏维埃教育如果不是劳动的教育．那是不能想象的。”“在教育工作中，劳动也应该是最主要的因素之一。[6]” 　　但是，马卡连柯劳动教育思想中的劳动过程，并不是一个单独孤立的过程，它必须在整个教育过程中发挥作用。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教育家，是从理论上自觉地把劳动过程放在整个社会主义教育的总体系中，以要求充分发挥劳动的培养作用的。劳动既不是为培养奴隶而实施的强迫劳动，也不是着眼于锻炼身体，养成劳动技艺的劳动训练，而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教育体系所要求的基本教育过程。理解这一思想有如下两方面的内容： 　　第一，单纯的、孤立的劳动过程，在教育上只是一个中立过程，对学生的教育作用很小，甚至不起作用或起反作用。任何教育机构和学校，不能只有劳动而无教育，不能单纯地让学生去劳动。更不要认为，只要有了劳动，一切教育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捷尔任斯基公社”建立初期，在生产上要求社员除了体力上的努力之外，没有提出其他要求，因而，在集体里出现了涣散状态，对生产抱冷淡的态度，甚至重犯过去的行为。马卡连柯从而认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单纯、孤立的劳动过程，在教育上只是一个中立的过程，“单纯的劳动本身对于培养新的行为动机所起的教育作用很小”。“这样的劳动，往往收获不大。”[7]即劳动本身还不能认为是极为完满的和有力的教育手段，评价它的作用时应附以一定的条件，那就是必须正确解决社员的劳动动机，明确劳动的目的，指出劳动的性质和劳动所创造的前景。这样，才能有效地发挥劳动的教育作用。 　　第二，必须把劳动过程置于全部教育过程之中，必须把它和整个教育过程辩证地统一起来。马卡连柯不仅反对把劳动教育只是看成锻炼筋骨、训练手指技巧的劳动教育观，也坚决反对把劳动单纯作为一种改造手段，而认为劳动教育必须与整个人的培养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道德品质教育，知识技术教育密切地结合起来。因而，他写道：“在任何情况下，劳动教育如果没有与其并行的知识教育——没有与其并行的政治的和社会的教育，就不会带来教育的好处，会成为不起作用的一种过程。……只有把过去作为总的体系的一部分时，劳动才可能成为教育的手段。”[8]这充分体现了马卡连柯劳动教育思想的劳动过程与教育过程的辩证法。 　　三、劳动教育与集体教育和纪律教育的辩证统一。 　　我们知道，在马卡连柯的教育思想体系中，劳动教育、集体教育、纪律教育是完成他整个教育思想体系的一个整体，是三位一体的教育过程。或者说，三者的辩证统一，才完成了他完整的教育体系，而不是三者合一，或三个组成部分。劳动教育与集体教育是辩证统一的。 　　集体是劳动的集体。马卡连柯把儿童劳动与集体联系在一起，称为“劳动集体”，认为它是：“共产主义教育中唯一主要的教育工具。”[9]在马卡连柯看来，集体首先是有共同目的、共同劳动、共同斗争，并以此基础把人们团结起来的社会有机体。在实践中，他始终把劳动教育和集体教育结合起来。他认为，形成一个良好的集体，组织集体所有成员劳动是重要的途径。没有劳动，不进行劳动教育，集体就不能真正建立起来。事实上无论是高尔基工学团，还是捷尔任斯基公社，其集体的形成和其中进行的集体教育，主要是通过劳动（特别是集体的生产劳动）的途径来实现的。正是由于把集体中的劳动作为集体形成的主要动力和途径，所以，在马卡连柯所领导的集体中，每个成员都能做到热爱劳动，珍惜个人和他人劳动成果，关心集体，关心他人．从而使集体成为一个团结友爱，坚强统一的集体。 　　在马卡连柯的教育思想体系中，劳动教育与纪律教育也是辩证地统一的。纪律教育既是集体教育的内容和保证，也是劳动教育的内容和赖以顺利进行的条件，而纪律的内容是劳动的纪律。在马卡连柯的教育实践中．生产计划的严格执行，生产工序转换，现代化大生产的组织与管理等等，既是纪律本身，又是劳动，如果没有严格的纪律，就不可能有所有这一切劳动过程。所以马卡连柯常常要求学生在劳动过程中，必须善于服从同志和善于命令同志。他在论述一个人是否有纪律时就是以劳动自觉性来衡量的：“如果一个人需要做自己所喜欢的什么事情，他就是没有纪律，也会经常去做的；所谓有纪律，正是一个人能够愉快地去做自己所不喜欢的事情。”具有自觉纪律的人，对待任何事情或工作，当着别人的面或独自一人时，都是一样的细致，认真负责；对于自己不愿做或不喜欢干的事情，也一样地细致，认真、负责，“份内事”和“份外事”都是一样。这就是纪律和劳动相统一的自觉的劳动纪律。 　　四、劳动教育与全面发展教育的辩证统一。 　　劳动教育并不只是要培养单纯的劳动能力与劳动人格，它是完成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过程。劳动教育过程是辩证地统一在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和技术教育之中的过程。 　　在马卡连柯关于劳动教育的理论中。始终把培养对象的道德和精神上的发展放在首位，认为，劳动既是道德教育的重要条件；同时也是进行道德教育的内容和手段。他写道：“劳动最大的益处还在于人们道德上和精神上的发展，这种精神的发展是和谐的劳动产生的，它应当构成无阶级社会公民区别于阶级社会公民的那种人的特质。”[10]他是从无产阶级的最终使命和人类社会的前途上来理解劳动与道德培养的关系的。 　　根据马卡连柯的意见，通过现代化的工业生产，可以培养学生的各种道德品质和行为习惯。他写道：“我看到参加这种生产过程的每一部分工作，对于培养社员的品质起了很好的作用。……他们在认识上习惯上和观点上，都有广泛性和多面性的个性特点。”[11] 　　只有在劳动中才能培养正确的人际关系，再生产关系。马卡连柯把劳动教育看成是为培养社会主义新人而进行道德教育，促进个性全面发展的重要条件和手段。他在《儿童教育讲座》中写道：“努力劳动不只可以培养一个人的工作能力，而且可以培养同志的关系，即培养一个人对其他人应有的正确态度，这就是一种道德修养。……只有人们的劳动和他们经常的相互劳动依存，才能建立人们彼此间的正确关系……只有参加集体劳动，才能使人对人有正确的和道德的态度——对一切劳动者保持亲属般的爱护和友谊，对懒惰分子和躲避劳动的人表示愤慨和谴责。”[12] 　　劳动教育也是与智育过程相统一的。马卡连柯的教育思想，作为具体的，以青少年再教育为对象的教育思想，往往容易被人忽视他对智育的重视，而不能完整地理解他的劳动教育思想。 　　马卡连柯依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学说，对生产劳动与教育相联系的问题取得了正确的认识。他指出：“学校里的学习过程和产品的生产活动所以能有力地决定个性的发展，原来是因为学习过程和生产劳动消灭了体力和脑力之间的界限，并造就出有高度熟练技术的人来。”这就是生产劳动与教育相结合在教育上的实质及其社会意义。 　　首先，在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中，是并不否定教学的教育意义和学校的教育作用的。相反地，他认为学校、教学在培养和改造人的工作中具有特殊的意义。现代劳动教育必须是以现代知识的掌握为基础的。他在《劳动教育、集体的关系、作风和步调》一文中说道：“一般说来，我认为违法者的品质改造和教育工作，只有在受了完全中等教育的条件下才有可能。”[13]他写道：在他具体的劳动教育的实施中，“在知识学习和教学各方面，我们有自己的规程、要求和目的，并且，这些要求应当同等地去满足每个人。”[14] 　　其次，马卡连柯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的原理，强调了劳动教育与科学知识的密切结合。他在“工学团”时，实施的是农业生产劳动与一般文化知识教学并行的制度，而到了“公社”时期，由于苏联现代工业的发展，使他更加深化了劳动教育与现代科学知识教育有机结合的实践。“公社”严格规定每个学生每天参加4小时工业生产，5小时在公社开办的十年制学校学习。学习的内容是按照机器制造学院工农专修班的教学大纲来讲课的，重视基础课程如俄语、文学、数学、物理、化学等科目的教学，这些基础课程的教学，都是在当时看来，拥有最优良设备的教室内进行讲授的。马卡连柯用“中等教育和七级铣工，这就是最好的教育结合[15]来具体表达了他教育实践中所贯彻的马克思主义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原则，而且认为，只有这种结合才能有力地决定个性的发展，[16]使学生成为体脑全面发展的人。他曾自豪地说：“捷尔任斯基公社不晓得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之间的鸿沟。[17] 　　再次，马卡连柯主张教育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却反对劳动与教学的机械结合与联系，主张劳动与教学“平行”。 　　马卡连柯最反对那种借口所谓教学活动和生产劳动相联系而使普通教育学校的任务简单化的做法和庸俗化的做法，反对生产劳动与文化知识教学的机械结合（如做一条凳子要与俄语联系起来），他认为这是荒谬的，他甚至反对教学与生产劳动之间有任何直接的联系。他一再声称：“在关于学校对生产和生产对学校的关系问题上，我是一贯反对这两者之间的任何一致关系的。”[18]他不赞成把劳动和教学直接联系起来。他写道：“如果在我们区里和工学团里有一所能够符合教育人民委员部所提出的一切要求（这种要求是与日俱增的）的十年制学校，那么，我认为学校和生产不仅不需要互相配合，而且不配合还要更有益些。”[19] 　　马卡连柯认为，这种把教育与生产劳动简单，机械地联系起来的做法，是苏联当时毫无批判地应用美国综合教学法的做法，他认为这种教学法企图用逻辑的推理方法来说明自己会得到良好的结果，甩演绎、臆断的方法来给自己脸上涂脂抹粉，“幼稚可笑地认为．劳动过程应当和教学计划联系起来，否则，就是教育与生产劳动脱节。”马卡连柯深恶痛绝地说：这是一种偏见，“我深信，现在所流行的那种学校和生产一致的宣传，是相信单元教学法的残余思想，我是始终反对这各种单元教学法的。”[20]他深知，只有在掌握了系统的牢固的科学知识的基础上，才能成功地进行生产劳动。 　　马卡连柯反对劳动与教学的机械，简单的联系，是为了寻求它们之间的“最健全最自然的配合”，这就是他所主张的劳动过程与教学过程的“平行”。这是实质上的有机的结合。具体地说，就是“有教养，有知识”与“高度熟练技术”的结合，是“历史学家、地质家、医师、工程师、计设师”与“研磨工、金屑工、五级铣工、五级的光学专门技术”的结合，是“懂得生产、生产组织和生产过程”与“十年中等教育”的结合。本质上就是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是教育与生产劳动在现代科学知识基础上的结合。他认为，在学校里，如果有了生产劳动，学生就自然会应用他们在课堂里学到的知识去解决他们生产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例如，学生在管理万能铣床的时候，就离不开数学。也需要精密地思考，而一切复杂的生产过程都能使学生的广泛兴趣与爱好得到满足。而生产过程的每一部分工作对于他们品质的培养也都有好处。在生产中学生还可以获得各种组织者的技巧。正因为如此，马卡连柯是始终坚持学生必须参加生产劳动。 　　此外，劳动教育与体育、美育和生产技术教育也是统一的。 　　根据马卡连柯的意见，在劳动教育中，还可以促进学生体力的发展，能加强人们对于自己的体力及道德力的信心，使人们有更大的满足和个人幸福的感觉。他指出“劳动中的体力发展也有很重大的意义，也是很重要的，同时也完全是体育所不可缺少的因素。”[21]“因为，在劳动教育中，虽然不仪仅是，但的确能够“发展筋肉或视觉、触觉等认识手段”“发展手指动作”等等，这里不仅有体育的问题，还有德育的问题。 　　马卡连柯认为，劳动是苏维埃人最美好的活动，最美的美德．劳动过程是美的，劳动形象是美的，劳动果实是美的，劳动过程中具有一切美学知识，使劳动教育与美育两相促进，互臻完善，马卡连柯称之为“劳动的美学”。他认为“劳动美学”既包括对待劳动的态度和对待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也包括对待生产品的质量的态度。他举例说，车床不维修，不爱护，弄得很脏．这既是思想品质问题，也表现出缺乏劳动美学的素养问题。因此，在实施劳动教育的过程中极需同美育结合，才能使劳动教育收到更好的效果。这种劳动美学是苏维埃教育才能独具的特色。 　　在劳动教育过程中受到必要的劳动技术教育是理所当然的。不能脱离劳动技术而进行劳动教育过程。马卡连柯所主张的生产劳动和技术教育是现代化的生产和技术教育，在捷尔任斯基公社中，为了进行这种教育，建立了两座现代化的工厂：电动钻孔机厂和“莱卡”照相机厂。马卡连柯认为：通过现代化的工业生产，可以培养出具有高度熟练技术的人才，如高级研磨工、五级铣工、五级光学的专门技术、设计师和工程师等。 　　总之，马卡连柯把劳动教育看成是为培养社会主义新人而进行道德教育，智力培养，体力发展，美感教育和技术训练，促进人的个性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条件和手段，它统一在人的全面发展的教育过程之中。这样的教育才是完整的教育，这样的劳动教育思想才是完整的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 　　综上所述，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充满了辩证法的因素，是马克思主义的辩证的科学方法的具体应用。不仅如此，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的辩证法的核心，则是马克思主义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辩证法。所有以上这些辩证的统一关系，都是马克思主义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原理在马卡连柯教育思想中的具体展开，是马克思主义教育与生产劳动上结合的原理的具体运用和在实践中的具体发展。我们在学习马卡连柯的劳动教育思想的时候。一定要坚持他的辩证的思想方法，具体地、完整地掌握他的理论实质．才能避免单纯的劳动任务观，在我们的劳动实践中发展他的学说、创立适合于我们自己的劳动教育理论，解决我们自己的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问题。 　　注： 　　[1]《马卡连柯教育文集》上卷，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年版，第20页。 　　[2][4][6][8][12][19]同上书，下卷，第179页、第181页、第179页、第13—14页、第181页、第109页。 　　[3][9][10][13][14][20][21]〈马卡连柯全集〉，人民教育出版社，1956年版，第5卷186页、第7卷383页、第4卷447—448页、第5卷202页、第5卷207页、第5卷20l页、第4卷447页。 　　[5]转引自何国华、燕国村《马卡连柯教育思想研究》，第79页，第66—67页。 　　[7]《教育的坎坷》，见《马卡连柯全集》第1卷附录。 　　[15][16][17]〈论共产主义教育》，第333页、第487页，第57页。 　　[18]转引自《外国教育发展史资料》近代部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6年版，第374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