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与剪纸十分有缘,孩提时代的兴趣一直延续到今天。今天我已步入不惑,还时有摆弄剪刀,有那么些不起眼的小东西“问世”。这不能不说是童年兴趣所致。 当报社美编,整日忙忙碌碌,甘苦寸心知。搞大作品没太多的时间精力,唯有拮页取点滴业余光阴零敲碎打搞剪纸。所幸的是,每剪出一幅便有一股按奈不住的喜悦激荡于心间,宁静的温馨感笼罩着我,唤起我多少童年的回忆: 童年时,我有个慈眉善目、心灵手巧的外婆,受她的影响,我学会了勾织、刺绣、做布玩具等女红,可以说我对民间美术的爱好始于斯。小学时期,在一个女同学家偶然发现了许多剪纸,是地道的潮汕民间剪纸,我被迷住了,我认定是世上最美的图案。于是,便向那剪纸的作者,同学的老祖母学习“薰”剪纸稿样,进而复制,从此一发不可收也。那时剪纸风靡校园,课外活动组中有剪纸组,参加者众,我当然是活跃的一员。姑妈从老家湖北寄来了《剪纸研究》一书和一把精巧的小剪刀,我视为至宝,以致小剪刀不慎丢失后,那种痛惜不已的惆怅伴随我很长一段时光,至今难以忘怀。而当我在新华书店花二角三分买到一本林曦明著的《怎样剪纸》时,是何等的欢欣惊喜,近三十年后的今日,这两本小册子我还保存着,泛黄破损的封面记录着童年的我对剪纸的那份深情。 在那个偏僻贫瘠的小山村当知青时,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晚除了看书便与剪纸为伴,山乡冬夜漫长而寂寞,剪纸使我不觉孤独。那一幅幅以山村生活为题材的幼稚的剪纸,是我最早的美术创作。后来我画了水粉画、国画、连环画,搞实用美术设计等,对剪纸却未改初衷,或者说仍有几分“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执迷。 虽然如此,但我毕竟不是民间剪纸艺人,为剪纸而花上毕生精力;我也不是剪纸艺术研究专家,去深入研究剪纸的历史渊源、地域性特色及实用价值等等课题,我只是凭借着一种特殊的爱好和感情创作剪纸,主要用于自娱。当然,在创作中,我对传统剪纸也有所继承,有所借鉴,也注入了自己的审美情趣、理解和思考,因而各个时期的剪纸都有不同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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