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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67年的真实战地家书再现:远征军日记 24

 昭忠祠 2010-08-19
第十四节伏击
  
  在瞄准镜的世界里,我就是主宰,就是上帝,就是最后审判——新三十八师一一四团三连上士顾枫
  
  这里是瓦鲁班南边的一个山头,战斗前,长官就命令一支小部队守在这个山头,阻击可能从这里南逃的日本人,但三连和麦支队兵力都不敷分配,于是只能派顾枫和他几个部下来完成这个任务——至少从作战效率上来讲,他们在这支中国军队里算是比较高的。
  
  
  
  顾枫静静地隐藏在这片黑暗当中,他全身几乎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有些地方还涂着防蚊药——虽然这样很不舒服,但这样至少可以防止那些讨厌的蚊虫来找自己的麻烦,在顾枫眼里,日本人就像这些蚊子一样可恶,都应该统统被消灭,据说,公蚊子是不吸人血的,但是难道你一巴掌拍死蚊子前,还会特意去验证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吗?当然不会,就算你知道它是公的,你也会一样杀死它,想到这里,顾枫心里冷笑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上次长官要放过那个日本女人——就和公蚊子一样,难道因为那日本女人没有杀过人就要放过她?或许她没有杀过,但说不定有一天,她生的孩子会回来找我们的,就像我现在为哥哥找上日本人一样,我当时就应该一枪打死她的,顾枫想。
  
  身边都是茂密的丛林,滴答的水声落在树叶上,在这不可知的环境里形成一曲独特的音乐,顾枫知道,在他隐藏位置的附近,至少还有六名士兵也在等待着有可能出现的敌人,他们正潜伏在这座小山坡的丛林中,在他们面前,是一片平缓的开阔地,一条公路从瓦鲁班延伸出来,虽然已经是夜晚,但在没有停止的照明弹映射下,从这里还是能看见整条公路——这里是瓦鲁班的日军逃往南段公路的最后一道防线,如果他们能侥幸冲出麦支队和一一三团的封锁线来到这里的话,顾枫手里的狙击枪会送他们一程。
  
  时间慢慢地流逝,天色开始转白,不远处的枪声也渐渐稀疏,看来瓦鲁班之战已经到了尾声,但自己所负责的地方依然没有敌人的踪迹,似乎日本人已经全都死在瓦鲁班,你们选了个聪明的死法,顾枫心里冷笑道,他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弟兄们,每个人都仿佛沉睡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盯着看,根本不能觉察到那居然是个活人,顾枫知道,别人看自己也是这样,或许,我们本来就要死在这场战争里的,就和哥哥一样,但就像自己在野人山中看见的那个狙击手在树上刻的字——即使我们全部死去,中国依然不会被征服,现在呢?即使我死了,弟兄们还是会让我们的旗帜飘扬在富士山头。
  
  顾枫把眼睛贴到瞄准镜上,看着眼前的这片世界——在狙击枪瞄准镜里的世界,我就是主宰,就是上帝,就是最后审判,平常沉默寡言的顾枫在这个时候,忽然会觉得所有人都不过是个靶子——包括那该死的教官基米尔,他自己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只需要食指轻轻的一勾,但一离开狙击枪,他又成了身体单薄还有点内向的顾枫,在三连弟兄们的眼里,除了有一手漂亮的枪法外,顾枫不过是个话很少的普通士兵,有时候,方靖边他们会惊愕地发现顾枫在沉默和阴柔里还有着冷酷的一面,但却始终只觉得他不过是自己同学的弟弟罢了。
  
  还是没有日本人出现,顾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任务已经可以结束了,他们现在应该去和三连的其他弟兄会合,正当他们要站起来的时候,有个士兵低声叫道:“长官!有情况!”
  
  所有人都立刻动作静止,顾枫缓缓地移动枪托,从瞄准镜里,他能看见前方大概四百米处,有大概十多个日军士兵仓皇地往这边跑来,是瓦鲁班跑出来的吗?还是这附近的散兵?要不就是日军的斥候?顾枫不想去多想这方面的问题,反正死人都是一样的,他低声说道:“放近一点。”
  
  现在射击位置并不好——这些日本人附近可以利用的地形地物不少,枪一响,再想他们露头就难了,作为一个狙击手,顾枫并不想和敌人在能看见的地方互相射击,他要的是一击致命,要的是敌人毫无反抗能力,那就决不能让敌人有躲藏、逃跑和反击的机会,顾枫把自己的瞄准镜锁定了其中一个日本士兵,因为他背上似乎背着一个文件包,这也是狙击手的常识,如果无法分辨敌人的军阶和身份,那就尽量找特殊的对象开枪,如果一枪打倒了这家伙,死板的日本士兵肯定会企图拿走他背上的文件包,那这时,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顾枫来裁决。
  
  日本士兵走得越来越近,在能看见他们脸上血迹的时候,顾枫开枪了,子弹精确地穿过目标的前额,那家伙脖子狠狠地一折,哼都没哼地就倒在地上,飞溅的血花和脑浆甚至洒在了身边士兵的身上,但他的同伴还来不及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已经纷纷倒下——紧接着顾枫其余潜伏在那里的狙击手也开了枪,在第一轮的射击里,日本士兵倒下了六个,因为有两个中国士兵打中了同一人,他们刚刚冲出瓦鲁班中美军队的封锁线,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在这里遇到突如其来的打击,这实在是大出意外,但所有人都在枪响后扑倒在地,在战争中,这几乎已经是士兵自然的反应,已经不需要通过神经来控制。
  
  在发现枪弹是从这边射来之后,日本士兵纷纷对这边开火,他们手里的九九式步枪在射程和精度上都不错,但所在位置却和顾枫他们有天壤之别——他们简直就像活靶子一样趴在公路附近,在开了几枪后,他们开始沿着公路往南边后退,本来如果选择就地隐蔽,顾枫他们一时也拿这群日本士兵没什么办法,但现在瓦鲁班的日军已经全军覆没,这里距离瓦鲁班还不到一公里,日本士兵知道在这里纠缠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于是在一名少尉的带领下,拼死往南边后退,企图以部分的牺牲来换取其余人的生存,正如他们以前做的一样。
  
  有个士兵忽然跳了起来,往倒在地上背着背包的日军尸体扑去,顾枫一枪打倒了他,接着又是两个,顾枫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快意,还真是顽固啊,那就看看,到底是子弹厉害,还是你们的所谓武士道精神强硬,他想,他冷冷地对自己部下说道:“这两个交给我,你们对付其他人!”
  
  
  
  交火还不到三分钟,十四个日军士兵就已经全部倒在顾枫他们的阵地前,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顾枫他们仿佛猎鹿一样,把拼命奔跑的日本士兵击倒在地,最远的那个只跑出大概五十米,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士兵,看起来很清秀,子弹从后背穿过去,射穿了他的心脏,有个士兵在他身上翻了翻,希望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却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张女孩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长得很漂亮,穿着日本女生惯穿的水手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或许是他女朋友,那士兵把它递给顾枫,说道:“长官,这是那日本人的东西。”
  
  顾枫接过来看了两眼,淡淡地说道:“这东西没用。”说完随手把照片扔在了地上。
  
  那士兵摇了摇头,或许顾枫说得没错,战争中感情真的是没用的,但他想了想,又走回去捡起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顾枫冷冷地看着那士兵的行为,或许有一天,自己口袋里的照片也会被人这么扔在地上,到那时,会有人捡起来吗?他不再愿意想下去,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他倒宁愿现在就把自己口袋里的照片烧掉。
  
  这时不远处有个士兵大声叫道:“长官,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东西?!”
  
  顾枫大步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印章,上面刻着田中等字样,从外形看并不是寻常之物,顾枫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他一字字地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第十八师团长田中新一的官防大印!”
  
  士兵们愣了愣,随即都大声欢呼起来,是的,在已经接近七年的大战里,日军还没有任何一个师团长的官防大印被缴获的,他们都将会因此而获得一枚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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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先轸2009 提交日期:2010-01-09 02:36
  第十六节狡兔三窟
  
  日本人自古就是食草民族,你们被那么茂密的树林包围着,居然报告缺乏食物,这算是怎么回事!——日军第十五军司令官牟田口廉也
  
  自从瓦鲁班一线遭到中国军队的攻击,孟关日军立刻发现自己的后路有被切断的危险,十八师团虽然迅速组织援军向一一三团三面围攻,但均被一一三团击退,如果瓦鲁班被占领,那整个师团主力就要被围困在南彼河、瓦鲁班和孟关之间的狭小地带,失去行动自由,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这时田中新一开始感觉大势不妙,四天前,设在南比河、那巴卡渡口附近的是师团部,忽然遭到中国军队的攻击——那天战车营攻击的正是十八师团的师团部,这也是战车营始料未及的,田中新一大惊之下,立刻组织师团直属部队和长久联队不惜一切代价遏制战车营及其附属部队的突破,事实上,那天方靖边他们在那巴卡河口一带遭遇到的正是十八师团的直属部队,于是田中新一将师团部迁到了这里——距离瓦鲁班不到五公里的一个小村落。
  
  不远处已经传来中国军队重炮的啸叫声,不时有几发冷炮落在司令部附近,把工事顶上的灰尘震落下来,这时指挥部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这几天来,中国军人逐渐在缩小包围圈,情况已经非常恶劣,这位新任的参谋官藤原三郎拂去地图上的灰尘,忧心忡忡地看着田中新一,比起前任牟田口廉也,这位新任的师团长可以说是倒霉透顶,上任以来就屡屡被支那军挫败。
  
  已经数次被长官训斥,现在整个师团都托付在他手上,可他能带领大家走出覆灭的命运吗?
  
  田中新一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眼中充满血丝,显然已经非常疲累,他沙哑着嗓子问道:“藤原君,长久联队还没有消息吗?”
  
  藤原点了点头,回答道:“还没有,刚才接到瓦鲁班我军的报告:支那军攻势猛烈,至八日午夜,我军大部分阵地都已被炮火摧毁,现在只能扼守核心阵地,期待援军迅速赶到,否则只有玉碎以报天皇。”
  
  田中新一摆了摆手,示意他已经知道,事实上,往瓦鲁班增援的部队已经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再也无力发动攻势,看来长贺大队覆灭的命运已经注定,藤原忍不住说道:“司令官阁下,现在我军已经面临极端险恶的处境,无力再支持下去,该是撤退的时候了。”
  
  田中新一苦笑道:“怎么撤?藤原,瓦鲁班南面的道路已经被敌人切断……”
  
  藤原知道,师团长指的是两个小时前,相田部队企图往瓦鲁班和孟关东南方向打开缺口,但却遭到猛烈反击,支那军队在飞机掩护下,以优势坦克为先导发动攻击,相田部队伤亡惨重,这支来自北九州的骁勇部队几乎全军覆没,而敌人坦克群已经切入司令部和长久联队之间,与长久联队和独立炮大队展开激战,到现在,仍然没有长久联队的消息。
  
  藤原认为现在情况虽然非常危急,但只要集中兵力,未必没有可能杀出一条路来,当然,那可能要付出极大的损失,他觉得这位工兵部队出生的师团长未免有些软弱,但日军内部森严的等级观念,让他并不敢提出任何异议,他大声说道:“阁下,菊师团会战斗到最后一刻,直至全体玉碎,但您现在应该离开这里,如果您在这里阵亡的话,支那人会把这当成他们最光荣的战绩来炫耀,请您理解这一点。”
  
  田中新一愣了愣,这位青年参谋是刚从军团部派下来的,他并不算太了解,想不到居然敢说这种话,这时一个通信兵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电报,报告道:“阁下,军团部有电!”
  
  田中新一立刻急切地问道:“军团部说什么?”他已经连续几天给军团部发去电报,要求补给足够的弹药粮食,更重要的是要求援兵,但却一直没有答复,其实他也知道,以现在日军在缅甸的空中力量,根本不可能对十八师团进行空中补给,他只希望军团部能让派来足够的援军,十八师团经过半年来的残酷战斗,大部分作战部队的兵员几乎都已经换了一遍,实在是无法再坚持下去。
  
  那通信兵念道:“军团部电:贵部可自行解决粮食物资问题,援军将于月内抵达,请务必坚守孟关、瓦鲁班一线,以待援军抵达后发动反击。”
  
  听到这种电文,甚至连旁边的某个参谋都顾不得自己的等级和司令官就在旁边,忍不住讽刺道:“自行解决粮食弹药问题?难道让我们向敌人乞讨吗?一个月后援军才抵达?是不是给我们收尸的?”
  
  藤原轻声叱喝道:“少原君!你太过分了!”那参谋立刻闭上了嘴,或许由于是工兵部队出生,这种更接近理工科的军种让田中新一的思维不像他许多同僚那样——认为精神可以战胜一切,他还清晰地记得有次某支部队向牟田口司令官要求补充粮食,牟田口居然说道:“日本人自古就是食草民族,你们被那么茂密的树林包围着,居然报告缺乏食物,这算是怎么回事!”当时在场的田中新一听到这种疯狂的回答,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而以下牟田口的对话,更让他觉得大日本皇军里面有这种人简直就是个悲剧,只听牟田口说道:“没有补给,就不能打仗?!那怎么能行,日本军队应该能够忍受任何艰难困苦,粮食可以从敌人那里夺取!”
  
  田中并不觉得自己的部下都是不用吃饭的神仙,而士兵手里的枪炮也需要弹药来发射,所以这次孟关会战前,田中就不顾司令部的命令,拼命囤积各种物资,但没想到支那军竟然来得如此迅速,而首先进攻的目标,竟然是瓦鲁班一线,整个师团的补给线都被切断,听到司令部的这种回电,更让田中觉得怎么会是这群疯子来领导自己,一向冷静的他也忍不住狠狠地骂道:“这帮鬼畜!”
  
  难道我们能靠牙齿来咬碎坦克吗?这种命令只有疯子才能做出,是的,不能再拖延下去,现在只能走最后那一步,他踱了几步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孟关和瓦鲁班已经不可能夺回,必须立刻放弃这一线,后撤至间布班山隘进行抵抗,现在,只能对那些被围困的部下说声对不起了!
  
  他沉吟着说道:“藤原,立刻把深山中佐给叫来!”
  
  藤原答应了一声,大约两分钟后,便带着深山忠男中佐走了进来,他是工兵联队的联队长,也是田中的老部下了,田中新一看着深山说道:“深山中佐,不久前我让你做的事情,现在可能要派上用场了,你必须马上做好准备,拜托了。”
  
  半个月前,田中为防备事态紧急时使用,派他事先开辟了两条秘密通道。一条是自瓦鲁班西方丛林,远去瓦鲁班南方,只抵大道,另一条是自孟关战场沿大道西方南下,再通过第一条,更向西至大道,两条路都是砍伐丛林开辟出来的道路,徒步行军均可并行六列纵队,但却没有毁坏上方林木,所以美军侦察机很难发现这两条秘密通道。
  
  深山中佐愣了愣,忍不住问道:“司令官阁下,我军要放弃孟关吗?”
  
  藤原冷冷地道:“深山君,你只需要服从命令,长官没有对你解释的必要。”他说得没错,在一向以服从性著称的日军里面,菊师团更是以纪律和服从闻名,如果是一般的任务,甚至是让深山中佐去执行自杀冲锋,他也决不会多问一句,但现在田中下的命令却是放弃孟关,谁都知道,孟关瓦鲁班一丢失,间布山隘将直面支那军的攻击,整个孟拱河谷都将暴露在敌军的威胁下,那战场形势就会急转直下。
  
  田中心里也在不停地摇摆,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理所当然的义务,但司令部的这种命令,无异是让第十八师团最后的种子去送死,让这群“九州男儿”毫无意义地去送死,这对整个战局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田中新一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军放弃孟关,立刻执行我刚才的命令!”
  
  深山中佐仍然希望说服自己的司令官,他说道:“阁下,想不到这两条道路真的用上了,虽然这可以说是一种工兵的杰作,但我仍然不希望使用这种杰作来……”
  
  撤退在日军里面,从来都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大部分日军士兵在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前,宁愿战死在阵地上,也不会后退一步,现在很明显司令部并没有让第十八师团撤退的命令,但田中司令官却自作主张地以补给缺乏,兵力悬殊的理由后撤,这实在是有辱“皇军”的体面,事实上,深山中佐的这种想法也代表大部分日军军官的思维方法。虽然在司令官面前,他不敢说得太过分,但“逃命”这两个词的意思,却是在场的人谁都能够听得出来。
  
  田中惨然一笑,说道:“深山君,我也想能取得胜利,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保住菊师团的存在吧!你是不是打算抗命?”
  
  深山中佐啪的一个立正,大声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会严格执行你的命令,但请求你让我在完成命令后,切腹向天皇请罪,以我的鲜血来洗清菊师团在孟关遭受到的羞辱。”
  
  田中无力地点点头,挥手道:“去吧,我答应你的请求。”
  
  深山中佐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司令部门口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田中一眼,眼中充满鄙夷的神色,这种人也能算是皇军吗?他想。
  
  和深山相反,藤原却对这个他一向并不太看得起的师团长生出了一丝敬意,至少,他这次的举动可以挽救师团主力,和其他那些视部下生命如草芥的日军将领不同,这位经常被人指责为“胆小鬼”的司令官有时会考虑到士兵的生命,藤原在战前曾经作为赴德顾问团和欧洲陆军同行们交流过战争经验,在对待战争的看法上,和深山这种典型的日本军人有所不同,所以,他更能理解田中的这种做法。
  
  这时枪炮声似乎越来越近,伴随着尖锐的啸叫,一发炮弹重重地砸在司令部的工事顶上,泥土纷纷落了下来,田中一动不动地站着,说道:“藤原,给所有能联系到的部队发布如下作战命令:相田部队及其他师团直辖部队由工兵第二大队引导,自第一条道路撤退,长久部队固守当前瓦鲁班一线阵地,负责掩护任务,炮兵及其他重装备部队由深山中佐引导,自孟关沿第二条道路撤退,转自瓦鲁班,沿大道南下……”
  
  
  注:瓦鲁班战役中,日军第十八师团利用事先开辟的秘密通道逃离战场,见于日军作战报告及参战人员回忆录,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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