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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飞得再远也要回家 - 新华博客 - News Blog

 山地之仔 2010-09-11
心飞得再远也要回家

 

看到你写了篇《期待》的文章,我想了很多,仿佛也看到了那稀疏的爬满青藤木栅栏,依稀看到了只有横竖几根木棍的柴扉,低矮的草屋檐下站着一个美丽的少妇,头发被春风吹拂着,宛如湖边飘逸的柳枝,望小院里盛开的桃花若有所思,也许正应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从小夫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没有忧郁,没有感伤,没有喜悦,没有彷徨。那此刻她也许是在等自己的心上人从田间归来,也许是在等去年经过此地的那个游人,也许是在等扎着小髻的孩子,也许什么人也不等,就是放纵自己信马由缰的思绪,就是在这个世外桃源里享受着别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乐趣。

毋庸再胡乱猜疑,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独处何尝又不是一种享受,何尝又不是对孤独的另外一种诠释,有时候,生活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都市里的人,来去匆匆,为了生活更美好,不得不为生计拼命,何尝知道生活的真谛就是为了这份悠闲和快乐。于是,我想起了那个故事:有一个人除了耕种自己的二亩薄田维持生活,就是在树荫喝茶,就是和过往的人聊天,那天,他的那个“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的邻居不解地问他:你怎么就不想着怎么把田种得更好而劳作呀。他答道:你劳作的目的是干什么呀?邻居说:为了更好的生活。那更好的生活是什么呢?他问邻居。能够在树荫下悠闲的喝茶,邻居说。他说我现在已经达到了你说的理想生活了,我还要那么拼命做什么呀。

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理想的生活作出多彩的构想,可是,人的一生实在太短暂,以至于你难以把握自己是不是享受到今天已经得到的美好生活。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是给一个年轻人开完追悼会后写的,因为,那天许多朋友和我一样感叹,大家不约而同地说,只有这个时候,才会为那些拼命地争名夺利感到渺小和羞耻,才会明白什么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道理。人生苦短,能够享受的生活,只要自己有时间消受,还是趁早的好。诚然,对每个人来说,享受的标准又不一样,只要达到了自己心中那不苛求的目标,就应该满足了。但是,假如你是一个欲壑难填的人,那我只好对你说,你就拼命去吧,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满足。

话题说远了,我还是从我的题目说起吧。小时候,我没有放过风筝,甚至连风筝长什么样也不知道,只是从书上知道有风筝这个词,知道是可以放飞的、很富有诗意的、高雅的人才玩的玩意儿。在外地求学时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叫风筝的玩意儿,的确很漂亮,就目不转睛地跟着一个老人看,他放呀放,我的心也随着飞呀飞,一看就是老半天。还是在我毕业后刚刚上班那会儿,我和几个年轻人被抽调出来搞综合治理,有一个也是从学校刚毕业的女孩,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只风筝,几个年轻伙伴和我一样都没有放过风筝,也就是不会放风筝,我们沿着河滩,一个人拿着风筝抛起,另外一个人扯着线跑呀跑,其他人跟着跑。整整一个下午几个人轮番实验,无数次重复这样的动作,却没有把风筝放飞,不过,心中还是充满了喜悦,毕竟我放了一次风筝。

直到我的孩子4、5岁的时候,闹着让我陪他放风筝,我才花钱买了一只属于我自己的风筝,那天,是孩子追着风筝跑,我也早知道了放风筝的秘诀,线很短,风筝自然也飞不高,就是为了给孩子带来乐趣。以后每年的春天,我都会陪孩子放风筝,不过,后来放风筝的主角成了孩子,风筝越放越大,线越来越长,我的视线也会随着风筝飘得很远很远,心也会随着风筝飞得很远很远。

我知道,风筝飞得再远,也远不过线的长度,我明白,心飞得再远也要回家。我就想对风筝说,风筝呀,你飞吧,带着我的希望,带着我的期待,飞到远方,飞到我想去的地方,飞到我梦想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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