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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寒冷,却也是冷得夠人受一壶的.女生裹緊薄薄的校服套,揉了揉紅紅的鼻子,懒洋洋地问, 唉,快点讲啦,陪你到这五楼來,快冻死我叻.温忆惜双手绞着手指,有些犹豫地开了口,是在……呃…初二的时候认识他的啦, 那時候…… 风呼呼地从教学楼頂上刮過,让示威似的女生打了个喷嚏,女生拿出张紙巾捂住嘴巴,另一只手在一個笔記本上写着一些凌乱的字,听着旁边的人絮絮叨叨地說,有時温忆惜又停下來,想了下,就用断断续续的话圆下去.女生从不问什么,整個过程就只听见忆惜一個人细细的说话声,敍述着个短短的故事。 ( 一 ) 温忆惜是在初二下学期才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叫做周唯诺的男生存在的,在一班,离自己的班级只有差不多十米的距离,星期三下午第二节的电脑课,下一节就是他们班的. 于是每逢星期三下午的电脑课,下课时,忆惜一个人抱著书慢慢地以龟速回教室,遇见从一班刚下来的蜂拥而至的学生们,个个神色怪异地看着她,又冲着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怪笑着说,周唯诺,温忆惜诶.然后那个斯文的男生的就在众人的笑闹中，慢慢地不动声色地脸红了。 忆惜看着这奇怪的一幕,心里暗暗的想,奇怪,干嘛吖?身边刚从厕所出来的好友,也指着刚进电脑房的斯文男生,用满是好奇地语气说:“忆惜,周唯诺唉,人家上学期给过你纸条,记得不?”忆惜探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记起上学期的时候,某个课间,有一个班的男生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是老套的话,“温忆惜,我喜欢你,我喜欢你”这句话,落款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周唯诺.当时因为不认识就没有答应。 哦,是他吖.忆惜漫不经心地回答,继续走着.好友不甘心地说，考虑一下人家啦,长得不错,性格又好,又够痴情.忆惜好笑地用电脑书敲了下好友的头,你是我朋友还是他朋友吖?他好又不一定适合我.好友嘟着嘴,本来唯诺人就好嘛,是你没眼力好不好? 回家偶尔上了次网,Q上不少人留言,一个一个点来看,忽然,一个对话框闪了出来,上面写着,我还是很喜欢你,忆惜,我们一起吧.忆惜点了个人资料,对方的个性签名上写着,糖,我喜欢你.忆惜那时的网名就叫糖.她回了话,你是?对方马上打了一行字过来,周唯诺.温忆惜心下一片了然,脑里浮现的,是男生安静而羞怯的样子.于是很久没由来地悄悄欢喜了一下. 后来男生再表白的时候,忆惜回的,就是“好吖”两个字了,那一刻,她只觉得有股隐忍的甜蜜,扑天盖地而来. 而面对电脑那旁的男生,也是很开心地一下子笑了,仿佛过了这么久,才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只要这两个字,他就够了. 忆惜,我们在一起了诶.男生心里默默地而无比开心地念道.桌前的电脑屏幕映着他满足的脸. (二) 课间休息时,好友窜过来,一脸阴笑,忆惜同学吖,看不出来嘛.忆惜疑惑地问,恩,什么呀?好友拍拍手,呐,还装,说,和周唯诺同学干嘛啦?忆惜的脸有些微微的红,其实没什么啦!他表白,我答应了。好友说,某人前几天还对人家无比冷淡呢,干嘛又突然答应啦?温忆惜小声地答道,觉得他还不错啦,初二上学期被拒绝饿,都还没放弃,蛮感动的好友意味深长得“哦”了一声说.不过,要好好的在一起哦.恩,忆惜点头. 那一天的心情都是无比欢畅的,上课还不时一个人傻笑,同桌一脸见到了神经病的样子.用手在她眼前摆了摆,温忆惜同学,有什么喜事吖?一整天都一副“我好开心”的样子,吃错药啦?温忆惜拍掉同桌的手,嘴里说道“哪有吖?”却不由得又扬起了嘴角.同桌笑了,神秘地凑过来,看来忆惜同学恋爱了哈.温忆惜红着脸,说,恩.同桌又故作惊恐地说,那Q同学就真的没有希望啦,可怜的孩子吖,唉…….温忆惜看了他一眼,有种用书砸死他的冲动. 幸运的是,放学铃这时候响了.温忆惜慢吞吞地收拾好了包,走到教室门口,看见男生站在那里,一脸安静.好友推推她,还不快过去吖.温忆惜走了过去,男生垂着眼睑 ,问,走了吧?温忆惜也小声地回答,恩.两个人有些尴尬地走在一起.好友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她有时回头不好意思地冲她笑. 男生的话很少,一般都是廖廖的几句,简单的台词,跟多的时候只是沉默.偏偏温忆惜也是寡言的人,如果别人不开口,她也是不喜欢说话的.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身边不时有同学走过,声音响亮地谈论着什么,而他们却只是沉默. 温忆惜和周唯诺的家并不同路,只是有一段同路而已,男生的家更远.所以每次都是温忆惜站在原地看者男生摇拽着身影走远,他从来都不回头.只要的忆惜简单的说了句“再见”就再也不回头,自然也不回像小说里的男生那样在走了一段路后回过头来大声地叫着女主角的名字说我喜欢你. 温忆惜的心里,不是不遗憾的.毕竟哪个花季的女生,都是脑袋里装着冒粉红色泡泡的爱情故事. 可是,他是周唯诺,安静的男生周唯诺.他做不出像小说里的男主角那么浪漫的事. 算了,唯诺只是太内向了,能在一起就满足了.温忆惜这样安慰自己.看着那个身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 然而男生从来都没告诉过她,他总会在那个忆惜看不到的地方,看到忆惜走了之后,才放心地走回家. 2008年那个夏天的几十个夜晚,都是这样,安宁而快乐地过去了. (三) 在一起的第九天，牵了第一次手. 那天下了雨,温忆惜跟在男生身后小步地走着,雨滴从扶栏外滴进来,落在手上,有冰凉的湿意. 男生站住了,等到温忆惜和他平行之后,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温忆惜的手,轻轻地放在手心,恩,男生手心的温度刚刚哦,白皙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小巧地裹住了女生的手.温忆惜在阴天中心里涨满了甜蜜 ,两只手牵在一起,是男生的手拖住女生的.一种让人有安全感的牵手方法.两个人没有说很多话,温忆惜任由男生牵着手,默默地开心着,直到男生说了句,雨停了,随即放开的女生. 小小的失落,在温忆惜的心里弥漫开来.她有些莫名地希望雨再下得久点,这样就好.可是,男生已经大步地走在了前面,再也没有牵手的意思.温忆惜叹了口气,有慢慢地跟上去.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和女生牵手呢.很久以后,男生有些羞涩地对温忆惜说,清秀的脸上满是红云. 这么说,我是你初恋喏.温忆惜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却只是随意地回了句,“哦”并没有看到男生有些灰败的脸,有点像那天的天气.温忆惜本来想听到的是小说里经常说的那一句,“很想一直牵着你的手.” 可是,旁边的男生依旧一句话也没说.温忆惜只好也停住想要句许说的话,眼睛盯着别处发呆.唯诺,只要你说“忆惜,我很想一直牵着你的手”我一定会陪你很久很久的.温忆惜自己一个人想道.因为太专心,没听到旁边男生的噫语.半晌,她回过神来，问男生,唯诺,你刚刚说什么?男生急忙回答,没什么. 温忆惜有些气馁.
(四) 此后明显地觉得男生有点疏远自己,温忆惜有点闷闷不乐了.最后被同桌套烦心事,同桌很直接地说,喂,女生主动也没什么的啦,喜欢就去找他谈谈嘛. 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十米的距离,来到一班门口,有认识的女生看到她,忆惜,来找唯诺吖?温忆惜很不好意思地“恩”了一声.周唯诺在众人的推搡中一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并且用不耐烦的语气问她,“有事么?”温忆惜盯着那张不耐烦的脸,刚才的勇气全然不知藏哪个角落了,她动了动嘴唇,却吐出来一句,没,没什么,你回去吧.男生立刻很快地转身,回了班级.温忆惜觉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时的自己,有病. 温忆惜回了教室,同桌凑过来问情况,她趴在桌上,一句话也没说.温忆惜同学,振作点啦!同桌大惊小怪地吼.你把人家撂了那么多天,去找他又不说话,谁理你吖!同桌这样说道.温忆惜才恍然大悟,对喔.又充满雄心壮志地打算下了晚修再找他. 经过漫长的等待,放学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温忆惜走去了一班,却只见周唯诺一个劲地往楼下冲,看也没看她,她打算走上去,男生A止住她说,唯诺有点事,今晚我们一起走吧.她只好和男生A一起了,到校门口时,好友拉住她,朝着艺术楼下指道,咦?那不是周唯诺么?她随着好友的方向看去,只见男生一个人在下面徘徊地走着,好象在等什么人一样. 好友问,你不过去么?温忆惜摇摇头,算了,走吧. 男生A也跟着她们走了.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下温忆惜,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温忆惜,唯诺不是你的初恋吧?温忆惜有些愠怒地答道,对吖?怎么了?男生A哈哈的笑了下,一脸看了场好戏的表情,让人看了很不爽.其实我觉得没什么的,只不过,唯诺说你是他初恋,他有点介意吧.温忆惜心一沉,哦,是么?就转过脸和好友扯些不着边际的话,把男生A晾在一边了.不过他貌似不介意温忆惜的冷落,还是涎着笑凑上来和两个女生说说笑笑. 介于男生A是唯诺的表面的朋友,温忆惜并没有冷脸相待,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他的无聊问话,脑子里却一直是想着刚刚A的话,周唯诺,你真的很介意么? (五) 星期二的体育课,温忆惜有点不舒服,就上来教室休息,一只手撑着楼梯的墙壁往上走,肚子很痛. 男生就在这个时候下楼的,她站在那里,角度正好与男生形成仰角,男生看着她苍白的脸,走下来轻描淡写地问她,怎么了?温忆惜咬着嘴唇,没事.男生只好“哦”了一声.温忆惜张了张口,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男生说,什幺事?温忆惜按着肚子,问,那天在艺术楼……?男生的脸立即冷了下来,说,你管那么多干嘛?接着下了楼,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 忍着肚子的疼痛,她回到班级,整个教室空无一人,窗帘长长地掩住窗口,她只觉得很难受,周唯诺,你以为我想管你吖.脑海里涌出这么一句任性的话,不自觉的红了眼眶,眼泪却迟迟未落下. 下了课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桌子上已放着一瓶康师傅的水蜜桃饮料,旁边是一颗水蜜桃味的棒棒糖,同桌对着她挤眉弄眼的,你家唯诺送的.温忆惜咧着嘴,笑了.拿开饮料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有些凌乱的字迹,对不起.这张纸条被温忆惜一整节课都紧紧地握着,温暖极了.看来.他也不是不关心我嘛.忆惜偷偷地想. (六) 第一次约会是在情侣盛地---公园. 星期天的早晨,可以用阳光明媚来形容了. 公园里高大的绿树,广场上五彩斑斓的氢气球,还有各色的人群,以及那群快乐的白鸽.还有,神情淡漠的男生和满脸幸福的忆惜.太阳一种令人舒适的温度照射着大地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染上了幸福的光晕,在那年的记忆中凝固成永恒而唯美的画面. 周唯诺拉着温忆惜的手,走过了大半个公园,站在公园的拱桥上,他们,看者那一群游鱼嬉戏,清澈的水面映着蓝得清莹的天龙，有风徐徐吹过耳旁,岸边的杨柳姿态优美地舞蹈,牵着手的恋人过着甜蜜的笑,拍照留念 唯诺,有空我们一起去拍大头贴吧?忆惜笑着问.男生说,看看吧,有时间就去.脸上也有着柔和的笑意,染满了眼角. 临行回家的时候,温忆惜看着阳光,嘴里念道,我会记得这一天的.男生轻轻地说,我也会的.继而又是沉默. 忆惜,那时我多想对你说,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可是我说不出来.男生默默地想. 唯诺,那天我以为我们必会永恒,可是我错了.几年后温忆惜略微惆怅地想. 也曾经想过和他一起坐摩天轮,,据说相爱的人一起坐上去,会真的走到永远,可男生只是无谓的笑笑,忆惜,你还是小孩吖?温忆惜就再也不提了.可是每当看到那个有着装满了幸福的格子的巨大转轮,总想上去坐一坐.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所谓的,缓慢的,宁静的,安稳的幸福. 想和你,一起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唯诺. (七) 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呢. 听到身边的同学说,忆惜,唯诺和他们班的女生B走得蛮近的喔.刚开始是不信的,去男生的班级找他,希望听到他的解释,闹哄哄的,男生没有出来,倒是女B,懒懒地走出来,说,唯诺说他现在有点事. 唯诺,唯诺.温忆惜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有些不快.我找他,有事.她耐着性子说.都说他没空咯，女生很不爽的回答，就没再理她了。 一班的一个女生走过来,拖住忆惜.说,你跟我来.温忆惜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齐迸发出来,她声音哽咽地说,我想和他分手. 女生说,忆惜,周唯诺是这样的,他安静,内向,其实他一直都很喜欢你,很在乎你,但是不善于表达,他不是那种天天把我喜欢你挂在嘴边的男生. 温忆惜说,他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他要不管他,为什么他的那么多事我都不知道?女生说,因为他怕你担心吖,他害怕你知道他打架会不开心,就像上次和C打架,有人故意制造误会,所以C才把他约在艺术楼打过,他不敢告诉你.还有吖,你说什么,他不在乎你,哪有的事,呐,你送他的钥匙链,他从没离过身呢,你给他的那个护手的,他每次打球都有带着呢.温忆惜沉没良久,那,他和B的事呢?女生想了会,你放心啦,他和B没什么的. 温忆惜顿时觉得一块石头落下了,她顶着红红的眼睛,这么说,“我误会他啦?”女生又好笑又好气地骂她,本来就是嘛,不要轻易说分手啦.
(八) 某天的活动课,老师让温忆惜去操场叫回几个同学,说是要上课. 她下去了,看见篮球场除了本班的几个男生外,还有一班的,周唯诺也在其中,见她下来,男生什么也没说,只低着头投球,离她远远的.同班的男生D抱着篮球走过来. 温忆惜,老师叫你来干嘛? 老师说要上课,你们上去吧. 男生D骂了句BT,就问她,带钱了么?温忆惜说,带了,你要干嘛?男生D挠挠头,嗨,买点饮料喝.温忆惜递给男生D钱的瞬间,看见男生看着这边,视线在触及到她的目光又迅速的缩回去了.唉,干嘛啦?温忆惜暗暗的想. 她越过男生D,叫住周唯诺,星期五有空么?一起去拍大头贴吧?男生也没回头,淡淡的语气,没空,我要打球.远处有对友在叫男生的名字,男生拍了拍球,走了,忽然他又或过身来，把手声的护手套脱了下来,给她,说,这个,我不需要了. 温忆惜接过东西的同时,鼻子酸酸的.却还是忍住了. 晚修的时候,女生B把她叫了出去,递给她一样东西,温忆惜摊开手掌,掌心安静地躺着那串钥匙扣,脑子忽然一片空白,站在原地,脚动都动不了了. B说,唯诺他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B说,唯诺他不需要这个. B说,我走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之后,好友才看到木偶人一样的她,连忙拉回教室.坐在位置上.身边有同学打闹,几次弄到她,她都没什么反映.同桌开着玩笑,喂,温忆惜同学,失恋啦?呐,没关系,我心情好,唱首歌给你解闷.同桌唱歌很好听,唱的是忆惜上课不听课时两人一起填同作曲的《我们的日记》。 我们的爱太多空白,需要我们去填色彩. 眼泪唰地落下来,一大串地一大串的流个不停.温忆惜很想,大声地哭,可是这是不允许的.就那么,咬紧牙关,无声地哭了很久,上课时,同桌递过来一张纸条 说,喜欢就要去争取,加油啦. 想了很久,温忆惜提起笔写了一封信给周唯诺,是叫同桌送的. 回来教室的时候,同桌一脸郁闷. 她问,怎么啦? 同桌无语的望天,呃……他好拽喔…… 她羞涩地笑,别介意,他是这样的啦. 同桌“切”了一声,那个什么什么眼里出什么什么的哈. 气氛又变得愉快起来,教室外的蝉鸣伴着她焦急的心情,愈家的烦躁. (九) 没有回音,那封信仿佛沉了大海一般. 在好友的陪伴下去找他,他冷冷的脸,以及不耐烦的语气,让人害怕. 温忆惜嚅着嘴问，那封信你看了么？男生点点头，回教室，拿出那封信，你要拿回去么？伸过来的男生的手，捏着那张有着女生字迹的纸张。有微微的风起，吹动纸张响，呼呼地进入温忆惜的耳中，世界瞬间变得遥远起来，温忆惜睁大泪眼，拼命得想看清男生在泪雾隔着的模糊的脸。 男生动了动嘴。打算说点什么，终究没讲出来。 如果没事，我先回去了。丢下这潇洒的一句，他在她被泪水覆盖的视线中再一次消失.温忆惜软下身子,慢慢蹲在了地上,泪水吧嗒地滴在砌石的地板,聚成一小处水洼.胸口生疼生疼,仿佛有什么被撕裂了一般,连皮带肉的疼痛着,被绝望一点点吞噬. 我以为只要我不介意就好.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就好. 我以为只要我不放手就好. 周唯诺,你不要我了. (十) 后来呢,自然的分手了. 偶尔遇到就迅速的撇开脸去,装作没看到.走楼梯如果恰好走同一边,另外一个会马上走到另一边去. 不再互相打招呼,即使见面了也不说话.被各自好友看到叫对方名字时,也只会“哦”一声就完事。 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吧。 那些，温忆惜从未得知的事。 在艺术楼打架，看到女生和男生A走在一起，有说有笑谈论着什么，当时很想上去问，“忆惜，你喜欢A么？”那时侯，班里盛传女生和男生A互相喜欢的事。还有和男生A吵架时，男生A拉住女生问，你信他还是信我？女生茫然的样子让自己很难受。 还有，温忆惜第一次哭时，因为把护手套还了。 因为看到她和男生D的笑语，心里不爽，况且还握到了手。 忆惜生日时买好了生日礼物，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时，女生说，唉，我没空诶。 女生叫来送信的男生，好看的眉眼，活泼的笑，经常见到他们一起玩闹。 每天回家时，习惯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目送她回家。 在拒绝了和她拍大头贴之后,自己偷偷地去拍了一套,打算给她.最终没给成. 在她在自己面前哭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回到教室却把自己的手裹成拳头,往墙上捶,直到出血. 在她说分手以后做朋友的时候,心里难过得想自杀. 不陪她坐摩天轮是因为在网上查资料时,看到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 偷偷在笔记本上写满了女生的名字,每写一下心就痛一次. 会偷偷地在心里念着温忆惜三个字,却从不叫出口. 忆惜,我喜欢你. 忆惜,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忆惜,我快要离开这里,永不回来. 分手的那晚,男生躲在房里,看着未送出去的白色风信子,哭了. 所有的这些,你从来都不知道. 现在你也不用知道. 就这样,就让周唯诺在你的回忆里腐烂下去,直至虚无. 但愿再也不会有哪个男生像我一样惹你哭那么多次了. 但愿,你再也不会遇到我,再也不会为我伤心. 但愿,你会一直一直很幸福. 亲爱的,我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从未出口的话. 原谅我,来不及为我们的日记添上色彩,就这么离开. 勿念. 周唯诺 (十一) 初三的上学期,与朋友闲谈,她忽然说,其实周唯诺在和你分手后,真的很伤心,他其实很喜欢你,干嘛和他分吖?大脑空白了分钟,才说,哦,是么? 不敢说出来的是,自己在分手后哭了多久,痛苦了多久. 一听到周唯诺三个字就会变得手足无措. 那个斯文男生有多少次沉默地站在她的梦中,久久未曾离去. 曾有多少次是想说,唯诺,我们复合吧.整个暑假被这个想法,折磨得难受到要死,到了开学,才知道,周唯诺,转学了 所以,已经没有机会再和男生拉着手在一起了,再也不可能看到那个男生对着自己羞怯的笑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他的消息了。 他所有所有的一切,在心口流完血后结成了疤,一旦碰到就会有如撕心裂肺般的痛. 周唯诺,你是我永远不敢碰的也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就算再怎么装作不在乎也无法忽视掉的,挚爱的,那个人。-----温忆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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