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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张爱玲
文字 /水语
一
读张爱玲,轻轻一触,那绝世才华,勘破世情的得意,便深陷她一生的苍凉,隐隐的苍凉却又是深深的叹息。
“世情冷暖”成就了一个孤独的世俗女子——而一生的痛莫过于与胡兰成的镜花水月,想起“三杯酒好,况逢一朵花新。 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诗句来形容,可概她一二 倾世的情。
观其一生,不只是心痛客死异乡的苍凉,更甚者幸与不幸都竟是张爱玲思想的“清醒”。那清醒的卑微,那红白玫瑰的精彩之喻,“人生最可爱的当儿便在那一撒手罢”,毕竟,这样的冷酷清醒有时未免残忍,是繁华褪去后的潸然: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 “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语)
二 衣香鬓影的“盛世沧凉” ——听《尘埃里的花》
正是秋光,清廖无边;午夜阑珊,掀开披纱。而诗的眼 ,再次接近那片湖水, 于盈袖的
暗香里, 漫过光阴。
穿过隐身深处的纹路,这一章正写到你:一个碾过湖水的名字,是这般襦湿面前的纸笺。
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迷
惘,像忘却了的忧愁”。习惯了张爱玲惯用的比喻与通感。
久久,抚字,如旧时眷,却也沁得掌心秋凉。卷卷朱红,终究不似朱砂痣,褪了颜
色,却在茶香中浅淡的悠游。
不经意地听到的一曲,淡淡的古典静雅,于缕缕刻痕中潜润,旋律中疾行的浓烈却身手能触,只是——
刹那,露冷清寰。
回廊下贪看,这般若隐若显,旧月已瘦,水再迎妆颜,若又一见,拟想,那笑容都是打磨
后的圆满吧?
如若,尘埃里,开满了花,但愿,那时花满坡,阳光满眼,恰便是: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 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