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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禅

 张云路 2010-11-28

悟禅

(2010-11-28 17:41:28)

当最后一列南飞的雁阵,把浸透灵魂的诗句写在落霞的脸上,被冬赶走的秋不再隔空等待,只期望把来年的丰橙捧在手上。一个已故的秋天坐化在2010年的初冬里。

十一月的天空,装满了秋叶、秋色、秋风以及晃动在秋天记忆里的背影。初冬的风雨开始在城市中施虐,城市在风雨中瑟瑟着自己的线条。匆忙的人们像一群守株的农夫,正在逃离自己命题的树桩。

白昼渐渐收口,即将回到晚上。天空奔走着破败不堪的云絮,麻雀与落叶比翼,不时的从身边掠过;它们在冰凉的日子上临摹往年的忧伤,记录寒冷的痛觉。

落日的余晖中,一群以麻雀为多数的鸟儿群聚集在树上,起草明天的计划。它们知道生命的短暂,没时间搞政治或艺术,更没时间去构想什么主义,它们需要把生活简单到只剩下快乐。那些人类认为没用的物种,总要找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作为一个生命体,它们没资格无条件地死去。

初冬的夜,悄然地安详着。经久以来在黑暗中泥泞自己的生活,浓雾弥合了身后的路。所以,喜欢在寂静的夜里,披一身清冷,到旷野里去品尝月的孤独;让心事缠绕着月光滚落在衣褶里。

简单的大半生就如同春天怯场的单亲花,在花丛的角落里非常谦虚地开着;借以抚慰皱得像搓衣板一样的命运。耗费了一生的储蓄绽放一次,又是这等的羞涩;随即,就在枯萎中飘零,卸载了积攒一生的香,落地委尘。

打开灯的亮,抨击夜空;双手捧出隔年的月光。夜,清冷地惨淡着;这种清冷的夜色,阴气森森,滋生着成堆的恐怖。溜进花坛的野草还在满脸绿意的传播着苍松的隐私,释放着小家子气的精明。肥头大耳的显贵就着这种夜色,用钞票摔打女人的沉香;那些巧手弄云的美眉,低声顺眉地循着命运的印痕前行,柔弱得让人心痛。

室内的几尺灯光,缭绕着丝缕咖啡的苦香。闭目叩齿,伸展思维,让意识慢慢地流淌在恣意的辽阔里,把遐思萌动在飘逸的空旷中,放纵缱绻的冥想。几乎从撕裂了血淋淋的脐带,依偎在母亲怀中,就好奇着天地怎么是这般凌乱的摸样。走过少年的痴狂,抑制了上天揽月下洋捉鳖的狂想。曾阅览过盛大的繁华,也放纵过苦涩与凄伤,始终在生命里站立着桀骜的品格。一直踏着泥泞坎坷的路远行,迎着风去做苦行僧的勾当。

生活中,真的别相信谁可以拯救谁。日子,就是一步一步地走,一点一点地扔;走出来的,是路;扔掉的,是包袱。与其羡慕别人,不如珍惜自己。认为自己缺少的,可能在未来的路上;看到他人拥有的,也可能在失去的途中。把自己看成是一座庙,是一炷香。谁也没有能力筑起时光的堤坝,阻止它的流淌。当时光迅疾的漫过一座城市,该变化的都要变化,人都是坐在时光里老去的。这样说,人和庄稼很类似,把繁衍后代的籽实孕育成熟了,也就到了死期。

由此想到祖辈生活在故土的人们,从投生到那一处荒凉伊始,就注定要守着那一村子人,种完一辈子的地,饱览那里的一段岁月,每天看着重复发生的故事;然后,会在襁褓中,又有一双观察人世的眼睛睁开,往复循环,生生不息。当日子经过那些忙碌与慵懒的人群时,天,并不为哪一个单独黑一次。即使是一生中没有做好一件事,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作为生命他完成了一生。那种生活,单调得就像一本写着公式定理的书,翻过来掉过去逼着人们把它背熟,上帝早把这份枯燥,植根在这些人的意识中。多年以后,我的梦还常到那个村庄游走,一些生活情节已经盘根错节地缠绕住梦的根须。因为那里积攒着越来越多的半截子故事,散乱地仍在村子里。

人需要在痛苦中磨砺,在欢乐中放纵。快乐不是基因,幸福也不是皇粮。只要有生活的意志,禅,就装在心中,就是一片阳光。放下生命中多余的沉重,抚平伤痛中的褶皱,走失的欢欣会像涅槃的凤凰,浴火重生。
  把握自己生活的舵,别让凡尘琐事肢解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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