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瑜这个名字曾经因跟现代京剧《红灯记》中的“李 铁梅”联系在一起而家喻户晓。本月22日,率中国京剧团 到广州演出的刘长瑜将开口演唱一出传统京剧的折子戏《游 龙戏凤》。因为刘长瑜已经很久没有上台演唱了,这次亲临 献艺的消息自然引起了相当大的关注。本报记者日前在北京 采访了刘长瑜女士。
在中国京剧院的办公室里,记者的采访一直伴随着排练 房传出的《锁麟囊》的京胡声与动人的唱段。一头短发的刘 长瑜不仅风韵神采令人心折,双眸更是灵活闪动,仍颇有几 分当年“俏丫头”的感觉。
演李铁梅的时候,刘长瑜还在戏校读书,挂着一对乌油 油的大辫子。被挑中演李铁梅,她并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 只是很执着地去演好这个角色。她认为《红灯记》是出好戏, 是经过很多人的智慧创作出来的。至于其中一些过于夸张的 地方,“是江青参加了之后强加给我们的”。据说当年江青 改戏,刘长瑜是唯一敢于提出反对意见的演员。
刘长瑜还饶有兴致地谈到这出戏的一些细节,比如衣服 的补丁不能乱补,以及郭沫若将“不许泪水腮边洒”改成“ 不许泪水腮边挂”等等。目前她自己还想将其中一句“红灯 高举闪闪亮”改成“红灯高举亮堂堂”。刘长瑜说自己是个 非常执着的人,对艺术对爱情都非常执着。她没有细说自己 的感情生活,只是说双方相互欣赏,而对她来说,对方的成 功比自己的成功更重要。
记者问她:“李铁梅给你带来了很多也让你失去了很多, 现在回过头看看,演李铁梅对你来说究竟是祸是福呢?”
刘长瑜沉吟了好一会,窗外的阳光温暖地照在她的脸上。 “可以说是祸福兼半吧。因为演李铁梅,别的功夫全浪费了, 10年没用上,这是祸;但如果不演李铁梅,也可能我跟绝 大多数京剧演员一样,根本连演京戏的机会都没有,这是福。 ”
刘长瑜说,以前练功非常苦,为了练“凳子功”曾把腿 都练得全是坑。记者看了她的腿,竟然直到现在还留有很多 凹凸不平的痕迹。但这种种的磨难似乎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淡淡地隐藏在她从容的人生态度之后了。这次到广州来,唱 的不是现代京剧《红灯记》而是传统京剧《游龙戏凤》,大 概也体现了她的这种心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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