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代以来的研究著作 (一)书目:(因为近年关于荀子的专著并不多,所以著作的时间往前推) 1、《论荀子的哲学思想》 性质是对荀子思想作全面分析论述的著作。主要内容首先概述有荀子哲学思想的历史背景、生平和他对百家之学的批判继承。然后再对他的思想进行分类研究:明于“天人之分”的自然观,“查乎性伪之分”的人性论,“明分使群” 的社会观,隆礼重法的政治论,以解蔽为任务的认识论,以正名为目的的逻辑思想。然后对荀子思想体系中辩证法因素与形而上学并存的原因进行分析,最后是对其哲学思想的历史地位与历史命运的分析。 评价:是拨乱反正后第一部对荀子思想进行全面深刻研究的著作,很多观点在今天还是具有很大价值的。在对荀子的历史地位和历史命运的论述中认为;荀子在战国时代的社会巨变中,适应当时走向封建大一统的客观趋势,运用他作为一个哲学家、思想家所具有的概括力,从理论上总结了封建制度和地主阶级专政自身发展的历史经验,并对百家之学进行了全面性的、综合性的检讨,去百家之蔽,取各家之见,融会贯通,建立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哲学思想体系。是春秋战国时期哲学发展的果实,是“百家争鸣”思想学术运动的一个结果,也是由“诸侯异政、百家异说”的异走向“天下为一”、“治复一”(《成相》)的“一”的一种表现。荀子以自己的思维活动在一个更加广阔的熔炉里更加陶铸了此前各家使用过的材料,予以更多的概念和范畴,因而他的思想体系所涉及的范围的宽广,所发挥的内容的深邃,都超过了前代。他的自然观、认识论、逻辑思想很明显有道家、墨家和名家的影响。他是第一个对儒家思想进行改造的人,他总结了法家变法,推行法治的经验,把法家思想吸收到自己的思想体系中来,他的主要思想(社会观、政治论方面)是把儒法两家融合后形成的,为巩固封建制度服务的理论体系。傅山在《荀子评注》(手稿)中说:“《荀子》三十二篇,不全儒家者盐,而习称为儒者,不细读其书也。有儒之一端焉,是其辞之复而(此字是口单)也。但其精挚处则即与儒家远,而近于法家,近于刑名家,非墨而又有近于墨家者言。”傅山的看法是有道理的,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荀子思想的特点,这种特点也决定了荀子思想的历史命运。荀子思想虽然反映了新兴地主阶级要求实现封建大一统的愿望,甚至可以说,是在更深远的意义上反映了整个地主阶级的长远利益,但是在当时并不为当权者直接重视。荀子自己也抱怨“欲衷对,言不从”(《成相》)。这是因为荀子思想虽然已经对儒家思想进行了一番改造,但还是不能为当权者马上接受。在当时,诸侯把注意力集中在兼并战争中,奉行“务强、务力,以霸道为主的法家路线,荀子还是强调仁义王道。比如他赞扬秦国”四世有胜,非幸也,数也”,另一方面却又惜其无儒,对秦当权者建议“节威反文”,“力术止,义术行”一套说教。 (这里来源于林甘泉《从百家争鸣到独尊儒术》1979《中国哲学史研究》第三期:也是关于荀子思想体系的特点和在当时不被重用的原因。(1)荀子生活的时代不同于李悝、吴起和商鞅。后者处在战国初期,当时各诸侯国主要要摧毁奴隶主贵族的统治,实行社会改革,建立封建的制度和经济制度。荀子时地主阶级在各国的统治已经初步确立,封建制度也初具规模。地主阶级的任务是消灭分裂割据,建立统一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国家了。荀子提出的和法家相似的某些政治主张,多少有点过时。恰恰是在如何消灭分裂割据和建立统一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国家的问题上,他没有给当时统治者作出令人满意的回答。他是主张统一的,他希望“田野什一,关市几而不争;山林泽梁,以时禁发而不税。相地而衰争,理道之远近而致贡,通流财物粟米,无有滞留,使相移也,四海之内若一家”(《王制》)。但是他以“王道”来统一。他虽然批评孟子,但对孟子所说的“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表示赞同,说“仲尼之门,五尺之竖子,言羞称五伯,是何也?曰:然,彼非本政教也,非致隆高也,非綦文理也,非服人之心也。” (《仲尼》)当秦昭王问他,儒者“其为人上何如?”他竟然回答说:“行一不义,杀一无罪,不为也。” (《儒效》)战国时代的兼并战争对于生产的破坏很严重,荀子看到了战争该人民带来的苦难和人民对战争的厌恶,主张“以德兼人”,反对“以力兼人”,重视战争中人心的向背。他一方面主张统一,另一方面却反对“以力兼人”,坚持王道,使他陷入深深的矛盾中。“仁义之兵”当“兵不血刃”,而使“远迩来服”是不可能的。李斯指出“秦四世有胜,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以仁义为本也,以便从事而已。”荀子强为己辩说:“女所谓便者,不便之便也,吾所谓仁义者,大便之便者……今女不求之于本而索之于末,此世之所以乱也。” (《议兵》)正因为以王道统一是他思想的基调,使他无法提出真正能够实现统一的方案。 荀子对于建立封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国家的态度上也是矛盾的。他说:“人君者,所以管分之枢要也。” (《富国》),又说“君者,国之隆也;父者,家之隆也。隆一而治,二而乱。自古及今,未有二隆相争而能持久者。” (《致士》)但他又认为“彼持国者,必不可独也”,反对当君主的R20;大有天下,小有一国,必自为之然后可” (《王霸》)他认为名君的主要任务是选择一位好宰相,“相者,论列百官之长,要百事之听,以饰朝廷臣下百吏之分,度其功劳,论其庆赏,岁终成功以效于君。” (《王霸》)如果人君事无大小必自为之,不但自己辛劳。还要引起天下大乱。这明显有“贤人政治”色彩,而当时的君主最怕的就是“一臣专君,所欣赏的是“独断”、“权势不可以借人”这类绝对维护君权的理论。) (郭志坤 《荀学论稿》上海三联书店 1991再补荀子是综合百家的特点:他对百家的批判是为了弃其所蔽,扬其所见,综合百家之说。没有批判就不能综合,没有批判就没有发展。正是在批判它嚣、魏牟、陈仲、史蝤、墨翟、宋 2、今德建《〈荀子零笺〉》 3、庞朴《〈荀子〉发微》 4、王汝涛 5、郭志坤 也是一部综合性的研究著作,值得注意的是他对荀子与荀学进行了辨证,荀学是荀子在综合百家的基础上创立的思想体系,也将韩非所说的孙氏之儒,它的特点是“名实相符”。对荀子与稷下学宫的研究也属于新创,认为荀子学于稷下,成于稷下,稷下的传统影响了他的学术风格和性质。认为宋子、淳于 有的论著认为汉代上荀子和孟子并列,是“荀孟并尊”的。其实,当时的思想家对荀子的尊奉超过孟子。从上述的引文中可以得到证实。董仲舒还对荀子的思想作了这样的评价;“性有善端,动之爱父母,善于禽兽,则谓之善;此孟子之善。循三纲、五纪、通八端之理,忠信而博爱,敦厚而好礼,乃可谓善;此圣人之善(《春秋深察》)这里的圣人是荀子,董仲舒的政治思想是以荀子的人性为起点的。王充的《论衡》对先秦的诸子都有所批判,甚至对孔子及孟子,也有批评,专门有《问孔》、《刺孟》篇予以批评。但对荀子,除了说他的性恶论未得其实外,就找不到批评的话了。这不是一种疏漏,而是表明荀子的思想在这些思想家心目中的地位东汉徐干说:“荀卿生乎战国之际而睿哲着才,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宗师仲尼,明拨乱之道。然而列国之君以为迂阔不达时变,终不能用也。”(《中论,审大臣》) 汉末到三国两晋南北朝,这个时期政治上的分裂和腐败,儒家的名教和权威受到全所未有的打击。[这和经学在汉末的衰弱蜕变,以经学取士的选官制度的败落,东汉政权的腐败,有关]再加上玄学的兴起,道教的产生和佛教的传入发展,使得儒学在一定程度上失去统治地位,但是儒学始终是各个政权的深层的理论基础,虽然在表面上儒学的名教受到打击,但是不断地有人进行儒学的改造和发扬,对当时思想界的多种学说的并存,也有意识地进行一种融合,不管是儒道互补,还是儒道佛三家合流,其实质都是摆正儒家的位置,重振儒学。即使是刚刚开始封建化进程的北朝一些国家,也纷纷援用儒学,热心于儒学的普及,借以加速自身的封建化进程。并按照儒家纲常名教的模式建立健全政权组织形式;南朝亦须巩固政权,加强思想统治。梁武帝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他曾经被以为是沉溺于佛学,因佛学而亡国的皇帝。但他的沉溺佛学是学说上的兴趣,个人信仰成分较多,而且他也要借助佛学加强统治。但他的学说的基础,政权的基础还是儒学。在儒学的普及和进一步发展上,他贯注了不少努力。 {还有一个重要的例证是,道教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加强儒道合流。张鲁死后五斗米道由于缺乏有效的组织制度约束,造成种种流弊,又有一些道德迷信滥传房中术,极大地损害了道教的声誉,这些现象必须借助儒家伦理思想整饬自身组织制度,以儒家宗法礼教规范信徒行为,在信徒中树立儒家纲常伦理原则的权威,其次当时北方各政权热心于儒学的普及,借以借以加速自身的封建化进程。并按照儒家纲常名教的模式建立健全政权组织形式;南朝亦须巩固政权,加强思想统治。在这个背景下,道教必须强化其促进社会等级有序化的社会功能,才能获得各政权的支持。当时三教之争中,儒道也组成联盟,从华夷之别的立场抨击佛教毁弃人伦,与佛教争夺信仰群众和政权的支持,也促进道教自觉地吸收儒家政治伦理思想,完善其教义。} 当时魏晋南北朝时期,统一的趋势加强,作为意识形态层面的思想表现为,以儒学融摄佛道。对于当时的政权来说,进一步加强自身的封建制度建设还需要以儒学为理论基础,并不断完善各项制度,选官制度等。那么这时的儒学还主要应该是以制度规划和建设见长的荀学。当然当时荀学是以包容在传统的政治制度,政治秩序中,而不是以荀学的直接面貌出现的。 孟子的学说则在心性的发展中开展的。传统的心性论经由子思、孟子形成一个体系。虽然在汉代经学的统治下没有明显的发展,但是其根还在,所以在佛教传入中国后,要将其心性思想为中国人接受,就必须完成中国化。佛教的心性是讲“本新清净,本心纯善,无染污”的,这个思路就把传统的性善论接续起来。 所以汉代以后,直到隋唐荀子又得到重视,思想家对其有所褒扬,把他和孟子并列。在唐朝初期,由于封建制度还是处于发展之中,而且经过三百多年的分裂,新统一的政权必须加强自身的各项制度的建设。从隋朝开始的这一封建政权的进一步发展的进程,在唐初继续。其时有一个重新整理经书的举措,编定了十三经。有的论著表明到中唐荀子的地位开始有了变化。这个变化的肇端是韩愈对其所作的R20;大醇而小疵”。他的本意也许并不是贬低荀子,而是将其与孟子作比较,是在论他们儒家学说的纯度上讲的,说“荀子时有若不粹,要其归,与孔子异者鲜矣”(《韩昌黎文集卷十一》),说孟子是“醇乎醇者”这是说荀子与孟子比较起来,荀子驳杂一些,而孟子的儒家学说纯度高于荀子,并没有贬低荀子的意思。相反韩愈在多中场合褒扬过荀子。宋代的唐仲友也承认这一点,说“董仲舒、韩愈皆美荀子”(《荀子集解》考证上)所以宋的理学家如二程朱熹对韩愈极为不满。与韩愈同时代的杨倞说荀子“真名世之士,王者之师”,对荀子一书也作了极高的评价。他认为《荀子》一书“立言指事,根极理要,敷陈往古,{打的前半部分加奇,契之上部加系在下面}当世,拨乱兴理,易于反掌”;它可以‘羽翼六经,增光孔氏,非徒诸子之言’。他为《荀子》作了校注,分旧本32篇为20篇,对〈荀子〉的广泛流传,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但不可否认孟子在其时地位有所提高乃是事实。这是因为佛教的进一步发展,其心性论也进一步完善,一方面佛家学者,从孟子那里借鉴一些思想,另一方面儒家学者也把自己的学问兴趣逐渐转向心性方面。] 在秦汉和隋唐荀子受到尊崇的原因。三个方面: 一, 6\ 《荀子与中国文化》 惠吉星 贵州人民出版社1996 1月 本文侧重荀子的思想对中国文化的影响方面着手,分别从荀子的礼论、天人关系、性恶论、政治思想、法律思想、认识论、文艺观等方面进行了综合论述。其中性恶论在中国历史上独树一帜。董仲舒基本上继承了荀子的人性论,宋明理学表面上否定了性读、恶论,但所谓的气质之性和变化气质之说完全是荀子的翻版,为封建专制主义提供了理论基础,它不仅指明了封建专制主义制度的必然性、合理性,还论证了推行封建专制的可能性和现实性。在本书的有一个附记,是有关荀子研究的一个综述,为别人的继续研究提供了参考价值和启发。(这里有关于宗法社会和伦理政治方面的东西,第151-171) 7、〈徐复观文集〉第三卷 徐先生所论荀子性的范围是:“凡人有所一同……岂非人之情,固可与如此,可与如彼也哉。”(《荣辱》)此段中虽没有性字而只有情字。但荀子虽然对性、情分别下定义,而全书则常将两者互用。且生而有、无待而然,正是性者天之就也(正名)的另一说法,所以这段话的内容是对性的规定。可以为三类:第一类饥而欲食等,指的是官能的欲望。第二类,目辨白黑美恶等,指的上官能的能力。第三类可以为尧-禹等,亦即后面说的“固可与此,可与彼”是说性无定向,或者说是性的可塑造性。荀子对于性的规定与告子生之谓性几乎相同。而可与如此,可与如彼的说法,也与告子的“决诸东方则动流,决诸西方则西流”的说法豪无二致。 “万物同宇而异体,无宜而有用为人(王念孙认为为是于)……所可异也,知愚分。”(富国)这里是以欲与知为性。 “故曰:性者,本始材朴也。伪者,文理隆胜也。无性,则伪之所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礼论)王先谦引郝懿行说;“朴,当为是木加噗的后半部,者素也。言性本质素,礼乃加之文饰”,按:《性恶》篇言“今人之性,生而离其朴,离其资,必失而丧之”,杨 其次荀子把性情欲三者分别加以界定。在先秦性与情是同质而且可以互用的,如同一棵数的生长部位,跟的地方是性,由根伸长上去的枝干是情,部位不同,而本质为一。人性论的成立,本来有点形上的意义,但荀子实际不在吸上的地方肯定性,所以把性与情的不同部位也扯平了。“性者天之就也”是荀子随和一般人的说法,这与他思想中主张遵从一种约定俗从的说法有关。因此他的人性论的精神是“情者性之质也”。性以情为本质,即是情之外无性,性与情同质也同位。“欲者情之应也”的欲是指目好色等欲而言的,这些欲望是应情而生的。事实上荀子的这三个概念是一个东西的三个名称。而他性论的特色在于以欲为性。所以他说“故虽为守门,欲不可去,性之具也”(正名)这是他性论的一个方面。 “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此人之情性也”(性恶) 从荀子所界定的性的内容来看,与告子相同。而且荀子比告子更周密,补充了“目明而耳聪”的另一方面的意义。这样更应该得出性无分于善恶的结论,食色不可谓之善也不可谓之恶,而“目明而耳聪”更不可以谓之善恶,按照荀子的逻辑推论思想应该得出性无定分的主张。既无定向,就不可谓恶。但是荀子却要主张性恶。我们先看荀子是怎样论证性恶的:首先从官能欲望的流弊来说明性恶。“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性恶)其次看“孟子曰:今人之性善,将(刘师培:杨《注》言失丧人性故恶,则将字本作恶字)皆失丧其性故也。……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性恶)这段话的前半段是以为凡是性的东西必不会与性相离。目明耳聪之可以称之为性,是因为明不离乎目,聪不离乎耳。但人在行为上,则常常可以与其资、朴离,亦即常常与性之另一方面,如目明耳聪心滤等朴及资可以为善之能力相离开,则是行为中之善,与性并无不可离之关系。由善与性并无不可离之关系,以证明性之恶。(这里其实荀子证明时,以后天经过了价值判断的善来反证性之恶)后半段是就事实上凡人之善性,常与其自然之欲望(性)相反,以证明性之恶。再次在“苟无之中者必求之外”的大前提下,以证明人之欲为善,正因为其性恶。“凡人之欲为善者……性不知礼义,故思虑而求知之。”(性恶)第四看下面的话,“今诚以人之性,固正理平治焉……立君上,明礼义,为性恶也。” (性恶)这段话的论证方法与上一段同,他认为人有所追求乃至有所设施,都是为了满足需要;而需要是发生在不足或根本没有。前者是就个人来说的,后者是就社会来说的。“故性善则去圣王,息礼义矣。性恶,则与(从)圣王,贵礼义矣。” (性恶)这里是从结果的好坏来证明性恶说的妥当性。 从他上面的论证来看,荀子对孟子不是争锋相对的,他性恶的那部分内容只从官能欲望上来说,未涉及官能能力这一面。官能欲望的本身不可谓之恶,不过恶是从欲望这里引发的,所以荀子说“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辞让亡焉”。问题在于“顺是”,这与孟子“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的说法,没有多大出入。孟子不从人的官能欲望这一方面主张性善,孟子主张寡欲望,荀子主张节欲望,对欲望的态度一致。两人所说的性的内容不同。 再看荀子对性恶所举出的论证,没有一个是完全能站得住,。若以善可与性相离,故谓其非性;荀子之恶不同于基督教之所谓原罪,恶也一样可以与性相离。否则荀子既根本否定了行上的力量,则他所主张的“化性而起伪”,便没有可能。他以求善证明人性之本来是善?善恶的本身都是没有止境,人不因其性恶而不继续为恶,则岂有因性已经是善,便不再求善之理?因此,我们可以看出荀子所谓性恶的主张,并非出于严密论证,而是来自他重礼、重师、重法,重君上之治的要求,有其时代背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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