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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晶晶的事让我想到的

 宝贝一口田 2010-12-17

现在的教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方面是全社会掀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关注教育的热潮,“择校”,“教育公平”都是已经过时的公众谈论的关于教育的话题。看乡镇学校,一般来说一个班级也就五十个人左右,再看市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某些学校有了名气,有的说是因为成绩,有的说是因为作业量小其实在我看来,乡镇的教职工未必不优秀,市里的教职工未必都优秀,而造成学校与学校之间升学成绩出现差别,一方面与某个学校的氛围教师的能力水平责任心干劲固然有关,另一方面,和家长对孩子的关注程度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即便是在公众如此关注教育的前提下,教师的弱势群体的地位是否有所改变呢。记得前一个阶段,听到办公室里的同事谈论过一个学生的话题,有一个班主任在处理本班级一个学生,学生和教师的情绪都少稍微有些不平静,其中另一个老师路过,劝学生要听从老师的说服教育,并碰了学生的衣服一下,只听这个学生说:“别碰我,脏。”本指望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没想到收获的却是非人的言语,当然这样的学生在每个学校也是比较鲜见,因为社会上所谓的大痞子没有素质的感官富豪毕竟比较稀有,马晶晶的跨省追捕全国不就这一例嘛!

我们不妨再冷静回忆一下,最近几年的教育经历的那数不尽的酸甜苦辣,只要一有事,特别是能与体罚扯上关系的事,各路媒体就会像四害中的苍蝇一样蜂拥而至。当然这里面也不乏教育圈的败类像有毒的废物一样污染了教育这本来应该清净纯洁的圣地。可为什么教师要是体罚了就得成被告,怎么全国就没报道过一起学生伤害老师的事件呢,《教育法》中可是明文规定教师不准体罚学生,学生不准伤害老师。

因为教育是一个热门行业,有关教育的话题是热门话题,或说是这行业太热了,这话题太热了,所以人们对教育好像总也把握不准到底该如何搞,一会不要考试,一会不要排名,一会学洋思,一会学盘锦,一会又学杜郎口,一会这里出了所名校,一会那里又出了所名校。只听说在江苏,在洋思中学,有一次有一个同事去参观,碰巧遇到那里的老师处理学生打架的事情,老师和分管的领导先是将打架的同学一顿穷揍,然后电话通知两名学生的家长在规定的时就爱你将罚款交至学校,否则就卷铺盖卷走人,要是在一般的学校可以吗?别说穷揍一顿,就是碰一下衣服,就会遭到“别碰我,脏”的真心表扬,谁还敢哪?

可什么是体罚?谁能给体罚下一个精确地定义?这期间也有一些教育的权威站出来为教育说几句仅供教育者参考的话,教育需要惩罚,没有惩罚的教育不是完整的教育。什么是惩罚,惩罚和体罚的区别点到底在哪里?

记得上初中时,学校里经常出现打群架的事情,大多是学生之间打,有一次也出现了学生打老师的事情,没听说怎么处理,可能因为我当年年幼无知。上初二时,我有幸逢上了了一位优秀的动物老师(当时初一是植物初二是动物初三是生理卫生),记忆中,他上课前是要喝酒的,而老师来时,班里几乎所有的学生都会中等声音的喊“动物来了”。那一天,老师又来了,照例有那么大比例的好事者都喊“动物来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成了替死鬼,尊敬的伟大的动物老师将我拽出了座位,打了我几个耳光,把我气得是泪流满面,由于生气,我擦眼泪过于用力,居然将我的眼角擦出了一个血泡后来,这个老师还和我同事了12年,不过我从没提起过此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1990年下半年,我要上初三了,换了一名个头超过一米八五的大个子化学老师当班主任。新学期开学第一天,我按照往常的样子没有带任何东西,因为往常开学第一天是无法上课的,坐在教室的后排,大个子进来了,没想到他会成了教我的老师,没想到他会成为我的新班主任,没想到我的老班主任调到南坊工作了,他看了我一眼,用方言说:“什么没带吗?‘我羞答答的答应了,农村的孩子,没见过世面,没见过他那样穿着西服那么高大的人。后来的一次难忘的经历让我再也无法将那个也能称之为老师的大个子忘记。

要交学费了,40元钱,周五了,就还我和同位没交了,大个子将我俩叫了起来,问我们什么时候交,同位说周一,我也说周一,吧。实际之前我没好意思给父母说,因为家里穷,交钱要么借要么卖地瓜干,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不说也得说了,妈妈卖了一部分地瓜干,换来了交学费的四张10元面值的大团结,心中那个高兴劲别提了,虽然当时父母并未多么严格要求我的学习我的成绩,虽然当时我的成绩并不多么优秀,也想好呀。但我可当时农村的学生只能考中专,主要是师范,定向招生,我们那个穷地方,整个学校也就两三名,其余的学生全校再有几个考上一二中的,剩下的就只能复读了。记忆中没想到当时的老师能像我现在这样上课提问批改作业),周一到了,漫长的等待,同位没带,不知道该不该骂他该死,上班会了,我的心里说带了和说没带两种回答仍在我激烈的斗争看看同位,因为说好了一起交,我该说没带,而且后来我也说了。上课后,大个子坐在讲桌后面的椅子上,我俩站起来了,(我俩坐在教室的西南角,教室的最后排,因为学习不好,虽然个头矮也得靠后),我在里面,同位在外面问我们带了吗。同位说没带,我也说没带。大个子来到我们旁边,把我同位拽到路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连踹三脚,将同位踹出来教室,我一看这架势,就投降了,我告诉尊敬的伟大的班主任说我带了,大个子没说话,大步走到椅子前坐下,我头大大的走到了讲桌前,将四张人民币放在讲桌上,“你不是说没带吗?”四张人民币飘到了地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只记得拾起了地上父母的血汗,稀里糊涂的回到了座位上,课后,我有幸到了大个子的办公室,大个子问了我钱的来历,用方言对我说:“要不你回家吧,你也考不上,毕业证我也能给你弄着,你们家弄点钱也不容易。”我没答应,当然也没恳求,只怪我当时不争气没骨气,经过两次复读,我考上了临沂四中,没想到在四中又遇见了大个子,可那一句老师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心不甘情不愿哪。

上班十三年了,十三年来,也曾有过打骂学生的经历,虽然在我这个小老师的眼中他们有些无可救药甚至是该罚,但现在见了原来的学生后总有些不好意思。

2004年9月6号,我结婚的日子,9月8号,由于在家中无事可做,我在晚自习时间到了教学楼上。因为当时我是班主任,而且是四个班级的年级主任,当时校园的东墙被大雨冲坏了,还没有补上,班里一名男生和一名女生闹别扭,男生把女生打了,女生离开了教室离开了校园不知去向。我把男生叫到办公室,问了几句,一脚踢到男生的胸膛,那男生先是捂着肚子,然后瘫到了地上,把我吓得是浑身冒汗,赶紧给同事打了个电话,找了辆面包车,把那男生送到了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后来经验丰富的医生告诉我是岔气了。虚惊一场,虽然没有成为被告,虽然没有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虽然以后那小男生见了面依旧还是喊“老师好”,但我还是告诉自己,“当你把手扬起时,还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吧。”

已入而立,即将不惑,原有的暴躁脾气已没有了棱角,虽水平不高,但至少多了份经验多了份成熟,虽不是成功的教师但至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会成为房奴但至少现在依然拥有潇洒,虽然不知道也可能永远无法知道什么是体罚什么是体罚和惩罚的区别,但我还是想用我的经历告诉我的同仁,不要触摸体罚这条教育的高压线---危险。

教育,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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