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报告，他指出，刺激交感神经的反应与注射肾上腺素的作用是相似的，从而提出一个设想，肾上腺素可能是交感神经末梢释放的化学刺激物，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发现，也是有史以来关于神经递质存在的最早暗示。但遗憾的是他没有重视这个设想，而他的导师，著名的生理学家 John Newport Langley 也不鼓励他做这样的设想，因而他没有在这方面继续深入做下去，而是转入到临床工作中去， 1922 年成了伦敦大学学院的一为内科教授。 有趣的是，上述由 Elliott 迸发的火花，虽然在英国瞬息即逝，却在一个国外留学生的心中激起了浪花，这就是德国的青年科学家 Otto Loewi 。他当时正在伦敦 Ernest Starling 的实验室进修，他遇到了几位英国著名的生理学家，了解到他们的一些工作，并为 Elliott 的新发现深受启发。他的脑海里曾经忽然产生过一个设想，即刺激迷走神经也许在其末梢释放一种化学物质，藉此传递神经冲动的效应。但他的这种设想在回到德国后便渐渐淡忘了，特别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军中服役，更不可能想到科学问题；而在战后恢复实验室工作时，他苦苦地思索原来在英国的那个设想，却怎么也无法回想起来。奇迹出现在 1921 的一个夜晚，他在梦中获得了实验设计方案，醒来以后，立即奔赴实验室进行实验，竟然成功地证明了他原来的设想，他把迷走神经释放的这个特殊物质称为迷走物质（见另篇）。 在 Loewi 发现迷走物质时，也曾同时刺激了灌流蛙心的交感神经，从而发现了加速心率的交感物质。这样就支持了 10 余年前英国 Elliott 的设想，即交感神经的作用是由化学物质传递的。 但交感物质的化学本质到底是什么？由于受到当时技术上的限制，世界各地实验室报道的结果很不一致，争论也很大，因而其研究进展一直很慢。工作较多的是 20 世纪 30 年代美国哈佛大学的 Walter Bradford Cannon 实验室。他们最初认为交感物质是肾上腺素；但不久又指出交感物质并不完全与肾上腺素相同，因而命名为交感素。他们还提出 交感神经末梢可能释放两种交感索，一种是兴奋性的，另一种则为抑制性的， 如交感素对猫膀胱的作用，并将产生兴奋作用的交感素称为交感素 E （ Excitatory ），而将引起抑制作用的交感素称为交感素 I （ Inhibitory ）。 Loewi 也于 1936 年指出蛙心提取液中的交感活性物质是肾上腺素。 直到 1946 年，瑞典生理学家 Ulf von Euler 才成功地分离出这个拟交感物质，他认为无论从生物学作用上，还是化学结构上它都不是肾上腺素，而是与肾上腺素最接近的去甲肾上腺素（ noradrenaline ），这是兴奋交感神经引起的主要神经地质。这样，一扫过去多年的争论而成为定论。 Euler 的这一出色工作使他在 1970 年与德国的 Bernard Katz 和美国的 Julius Axelrod 共享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Ulf von Euler 出身在一个充满学术气氛的家庭。他的父亲 Hans von Euler-Chelpin 是 1929 年诺贝尔化学奖得主。他的外祖父 Per Teodor Cleve 是元素铥和钬的发现者，乌普萨拉大学的化学教授。他的母亲 Astrid Cleve 是植物学教授。 1903 年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 Svante Arrhenius 是他的教父。他经常有机会与科学家接触，这些条件无疑对他后来热衷于科学研究产生了极为积极的影响。他的父母鼓励他但又从不强迫他进行科学研究。在跟随 Robin Fahraeus 开始进行了一些他自己的科学研究后，尤其是他对发热时的血液具有缩血管作用这一研究获奖，就更加激励了他从事科学研究的志向。 Euler 于 1922 年进入著名的卡罗琳学院学习。自 1926 年起他在 G.Liljestrand 教授的药理系当助手， 1930 年完成了他的学位论文，同年就任药理学助理教授，在 Liljestrand 的帮助下，他得到了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于 1930~1931 年期间可在国外进行科学研究。这使他能与 Henry Hallett Dale 在伦敦一起工作，与 I. de Burgh Daly 在伯明翰一起工作。这一时期，他在生理学和药理学方面进行了多方面的科学研究，这为他后来进行科学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其深远意义是无法估价的。 1931 年，他非常幸运地在肠浸出物中发现了 P 物质，后来又与 Dale 实验室的 J.H.Gaddum 进一步对该物质进行研究。回国后，他的兴趣很快转到了这个方面，他接着又陆续发现了前列腺素和精囊素（ 1935 年）、哌啶（ 1942 年）和去甲肾上腺素（ 1946 年）。 1934 年，在伦敦的 A.V.Hill 实验室中， Euler 对物理学的疑难问题和研究方法也有了一些认识。 1938 年他在伦敦又从 G.L.Brown 那儿学到神经 - 肌肉传递的研究方法。 1946~1947 年，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B.A.Houssay 实验室与 E.Brarn.Menéndez 一起研究有关内分泌学和实验性肾性高血压等许多方面的问题。 他在 1930~1939 年担任助理教授，后被任命为卡罗琳学院生理学教授，这个职位他一直担任到 1971 年。从卡罗琳学院旧址迁到斯德哥尔摩郊外新址的现代化实验室后，工作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医学研究理事会自 1950 年后给了他们慷慨的支持，这大大促进了他们的研究工作；支持还来自私人基金会、制药工业以及美国的研究基金会。 1946 年， Euler 鉴定出肾上腺素能神经递质就是去甲肾上腺素，以后他的大部分研究工作就一直以此为课题。他的实验室研究了去甲肾上腺素在神经和器官中的分布情况及其在各种生理和病理情况下的排泄情况，同时还对该种物质作了定量分析。他又同后来的同事 Nils-?ke Hillarp 一起发现了这种递质储存于细胞内的囊泡中，这给研究指出了新的方向。 自 1958 年起，除神经传递过程外，许多涉及递质吸收、储存和从神经囊泡释放的问题一直是他们研究的主要课题。许多大学生、助理研究员和副研究员都参加过这些方面的研究。 （朱大年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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