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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名人录】:“通幽诗人”赵俊鹏

 丹莉 2011-01-07
【文化名人录】:“通幽诗人”赵俊鹏
作者:admin    古泽文化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188    更新时间:2008-4-11    

 

 

“通幽诗人”赵俊鹏


    赵俊鹏,男,现年50岁,云梦县人,早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中文系,云梦秦汉文化研究会常务副会长,省作家协会会员、孝感市文联委员,云梦县专业技术拔尖人才,享受孝感市政府专项津贴,历任云梦县文化馆副馆长、党支部书记、县文联常务副主席。他擅长写诗,他的诗以意象新奇、语言独特见长,被诗坛称为“通幽诗人”。
       
    上个世纪80年代初,赵俊鹏在《星星诗刊》上发表了《芭蕉扇》这首诗后来入选《新时期诗萃精评》一书,随后,赵俊鹏一发不可收,从此他就与诗紧紧联系在一起了。20多年的诗情生涯,赵俊鹏已在《诗刊》、《星星》、《诗世界》、《创世纪》等国内外40多家报刊杂志发表现代新诗1000余首,并出版了三部诗集和一部散文集。2005年初曾发表于台湾诗刊《创世纪》上的诗作《送我一条腿》现入选台湾高中文教课本,并被纳入台北高中考试内容。
       
    赵俊鹏的诗象征性很强,对理想的人格的追求,抒情主人翁的自觉凸现是他创作的一大浓笔,多现代主义色彩,具有多义性,想像奇特、竞境新鲜,常想人之所未想,言人之所未言,给人以新奇的领悟和绵长的悠思,人们读他的作品可以得到多方面的思想上的启示和感情上的满足。赵俊鹏很崇尚老子的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世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他认为水表现出人类最大的善德,她滋润万物生长,而处于人们不愿处的低处,无怨无悔、自由自在、滚滚向前。水给了他思考的空间和永不枯竭的诗情,一年四季每天早晨,他都会到云梦城郊的府河中去游戏,在游戏的同时,都会记下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悟,以诗人的眼光去感受人与大自然的和谐,以及对生命的认知。在他看来,诗属于那些“像上帝一样思考,像市民一样活着的人”诗永远在路上。
       
    20多年来,诗已经深深扎根到他的灵魂里,从最初的喜爱到痴迷,从虔诚到责任,他感觉自己有一种责任,便是用诗歌召唤人们,放慢世俗的脚步,俯瞰大地,仰望天空,学会感动,学会感思。

 

 

 

 

[文化人写真]赵俊鹏的河流


赵金禾


    古云梦泽派生出一条河流叫府河,流经云梦,亲近着云梦县城。每天早晨俊鹏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到府河游泳。七点半赶回去上班。每天的生活就是从一条河流开始。


    早晨,俊鹏从固定的一块大石头下水,又从那块大石头上岸。开始便是结束。出发也是回归。他的心灵参与了河水的循环。他的每一天也像河水的每一页都是新的。天空是他的国度。白云是他的思想。流水是他的诗情。他变得耳聪目明,于是有了新诗集《清洁的耳朵》。


    清洁的耳朵。这是俊鹏站在一个九月清晨的河岸想起的诗句。


    冰晶玉洁的上弦月像耳朵。能够倾听天籁地籁人籁的耳朵是幸福的。当我们的耳朵塞满世俗的耳垢,灌耳的只是喧哗与欲望,不幸便产生了。


    鸟在树头回忆那个用耳朵采集歌唱的人呢?鱼在水里回忆那个用面包屑饲养自己影子的人呢?一束白发在镜子里回忆去年的山水呢?俊鹏在追问。追问耳朵追问记忆追问生命。追问是强大的。小地方的红尘手一挥,足以抹去诗意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俊鹏能如此坚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能让生命之流如此清澈,能让诗意在心里栖居得如此无恙,是胜人者之智还是胜己者之明?


    我们见过大森林里满眼的大树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倘若在旷野有一棵大树又怎么样呢?牛踩人踏的,先是苗子难起来。有幸长成小树了,风吹雨打的,难以成材。再长大一点呢?难免人伐。所以我总是对旷野里的大树表示我特别的敬畏。俊鹏是旷野里的一棵大树。诗性的大树。


    俊鹏在众人里头,绝对没有金禾兄引人注目的张扬。他却一直是张扬自己内心世界的旗。他发表过的近千首诗,诗家们知道,诗评家们知道(呵呵他身边的人不一定知道)。


    俊鹏他不追求著作等身。不追求写作攀比。不追求外在浮泛。如庄子所言“外重者必内拙”。


    俊鹏追求生命的欢歌。人类的欢歌。诗是俊鹏的圣坛。俊鹏为地球上所有的生命欢歌祈祷。


    《清洁的耳朵》之前出版的诗集是《心雨》,被台湾诗坛界定为“通幽诗”,称他“通幽诗人”。俊鹏运用诗的象征与隐喻,意境与勾连,荒诞与讽刺,让人与物、人与人、人与自然,都有着超越国界的神意通感。诗中哲学意味,生命体验,乡土情怀,及悲天悯人的气象,受到如艾青、晏明、曾卓、洛夫等大诗家的赞赏。


    近期俊鹏传来他的新作,十五万字的长篇散文:《一个人的河流》,是2004年3月至2005年2月每天的游泳日记。是为一年四季在河水里扑腾,感激河水的浮载,洗涤,抚慰,写下的性灵文字。


    文字里乐水,温情,深沉,愤世,忧心,大爱,像河水涌动到我跟前,让我知道一个现代人性灵中不能失去生命之重。河水的性灵和俊鹏的性灵融于一体。河水在俊鹏心里有种宗教般的神圣感。无怪乎俊鹏在文中把河流也称为他的神坛的。

    俊鹏说,有流水有清风,不假思索,顺手写来,也不谋章布局,写哪算哪,那个“书”字就省略给河水了。也正因为如此,“流水里,我清洁着自身。流水清洁着肮脏的烦恼,蛛网的杂念,宿命的陈词滥调。我被清扫得干干净净的。皮肤潮红,内外透凉”。


    这就是俊鹏的河流。让天下泳者到俊鹏的河流里见识见识吧。见识一个真正的自然之子,人类之子。

 

 

 

生命里流淌着诗意的河 ——我读赵俊鹏
文:郑梦枭

一 

      在网络里混迹的时候,结识了大悟宣传部的武安自兄,他三番五次地跟我聊起赵俊鹏其人其诗,因为自己资质鲁钝,且对诗歌认识粗浅,所以婉拒了他的牵引。去年赵老师的日记体散文《一个人的河流》出版,反响热烈,武兄再次隆重推介,我才真正有了一睹赵老师风采和一读赵老师作品的冲动。    

     恰好一位新识的网友和赵老师熟识,很爽快地答应帮我索书。那天下午阳光明亮温暖,我站在医院门口等一个陌生人给我送另一个陌生人的书,没有特别交待,同时认准了对方。他带来《清洁的耳朵》和《一个人的河流》各二本,给我和范小雅;回头的时候,我问他本名,他掏出身份证来,一个跟天气一样安祥的名字,叫刘和平。我当即把其中的两本送到小范单位,说起取书的经过,她大笑:“I 服了 YOU!你怎么挑在医院门口碰头啊?”这一问,我也迷糊了,回家细读这两本书,才明白其中隐秘的暗示:我本是一个灵魂不安症的病患,正在等待救治,而赵老师的书,就是良医。

      春天,参加宣传部召开的一个会,终于见到赵老师本人,与我想象中的诗人气质相去甚远,那样安静沉着的中年男人,如何写出那么多热爱生命与生活的诗篇?带着疑惑,托黄水清老师引荐,在凤竹园,老师们把酒言诗,我乖乖地坐在竹椅上倾听。他们谈晏明、曾卓,期间赵老师讲起二位著名诗人的为人为诗之道,感佩于怀于表;黄老师当场背诵曾先生的十四行诗《悬崖上的树》。在一种宁静祥和的氛围中,我隐隐听见暗流汹涌的声音,与脉搏有着相同的节奏,那是老师生命的激情之河在澎湃。

 二   

      赵老师是个真正的诗人,也是个真正的平民,是真正的平民诗人。作为省作协会员,他是专业的创作者,脚下走的、眼里看的、心里想的都用手锤成精美的文字;他的诗和文中鲜有时代、政治、经济这样的旋律,他关注的是最普通的生活与生命,泥工、渔民、布谷鸟、灯笼花、虎耳草等等都在他的文字里鲜活。比如《泥工汉生》:他以朝阳的心情/加入城市的种植/而以秋叶的速度奔回种子中间//施工前/这里是一片麦田/汉生是其中的一株。   

      读《清洁的耳朵》和《寂静的钟声》,整体的感觉就是一个纯粹的诗人用他清洁的耳朵在倾听整个世界,有声的和无声的世界,都被他敏锐地捕捉,然后用最灵动的语言来记录。赵老师的诗,没有华丽的铺陈和修饰,他不用形容词,但每一首都独具表现力,通灵中透露出来自深层的厚重感。《西望稻田》:今晚不开灯/让夜黑成最纯最亮的一点/然后由萤火虫领着上路//像很久以前/父亲在前我在后/母亲的针尖把夜拔亮;《岸边》:这么一个长假/站着的时候是远方/走着的时候是家/无所谓路上还是床上/你在千里之外/现在吧/我骑一匹鸟声追你。诸如此类平淡中蕴含深沉和哲思的句子,在赵老师的诗中俯首可拾。    

      河流是时间的暗喻,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河。相对地,我更喜欢《一个人的河流》,清新隽永的小散文,每一页都是新的一天,在岸上阅读一个人的四季,一条河的四季,许多生命的四季。散文止于诗,赵老师在这本书中,仍然用了大量诗的语句,把府河写成一条诗性的河,河床、河水、河岸以及水中岸边的生灵,都被赵老师赋予诗情。从春到冬,一年的日子流走,而府河仍然在流淌,我们如何保存已经流走和正在流走以及即将流走的时间的河流呢?赵老师用一首长诗《保存一条河流——代后记》来诠注:我把每天的水和水有关的人或物复制在word里/保存在文档里/一天一段一天一复制一天一保存/河一天一天地成长壮大/为了安全我砌一道防火墙/我觉得安全还不够在另一处秘密地点备份了又一条//如果那一条河流在将来的某年某月死了/不管是如何未来对于这片土地不能没有一条河/那就到我的文档里来吧你就全部选择全部复制连同我。

三    

      赵老师的文字是美的,美在干净清爽。在他身上,找不到当代文人以体验生活为名沉迷物欲的恶俗习气,他是清洁的诗人,品质清洁、行为清洁,才能写出清洁的文字。但他的宝贵并不在此,而在于他的情感和灵魂所处的状态,在于他的情感和灵魂跟这个世界构成的关系之中。他用和谐的眼光、善意的眼光、爱惜的眼光看待世界,于是看到阳光的灿烂、鲜花的欢笑、鸟儿的歌唱……    

      无论是透过文字揣摩一个人,还是通过一个人来琢磨他的文字,都是一个探索和发现的过程。有幸与赵老师有过几面缘,更多时候,只能在工作和生活的空隙读几节他的文字,好在赵老师的诗和散文都不是艰深晦涩的那种,任何时候信手翻开他的书,都能感受到他的悲悯情怀,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对现实世界的怜爱。

      我不知道他是否研读过老庄,在他的文字里不时折射出清虚、静笃、自然、无为和守拙的成分。如果要到历史上搜索他精神的远祖和师承,应该是漆园柱下的老庄、采菊东篱的陶潜以及更多的贤人逸士;与他们不同的是,赵老师没有经历庙堂理想破灭之后的放逐,所以他能够保持更本真更纯粹的心态。作为一个写作者,他不是为写作而体验生活,而是因为生活中有诗才写作。

       这种“真人”情怀,也有人称之为当代文人的精神胜利法,这是一种功利的看法。生活在城市里的所谓的文明人,终日忙碌给肉体寻找一个妥贴的物质存放地,谁曾用他那种怜爱的目光打量过日渐枯萎的灵魂?谁曾象他一样对弱小的生命和弱势的群体寄予真诚的关爱?赵老师的境界,隐含着一种稀缺的对个体生命价值的认同和自信。通过对主流价值趋向的低调消解,他不仅完成了对日渐式微的传统道德观念的扬弃,同时也实现了平民立场的自觉和对功利价值体系的突围。    

      文如其人,如果清洁得不能再清洁的文字能够对应和注解赵老师的生活的话,那么,这对于满世界寻找生活,在灯红酒绿中大唱“士不遇赋”的才子才女们,不啻一个莫大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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