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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妹

 昵称5741463 2011-02-13
    珠妹同我一个村庄.她父亲以前是一位领导干部,后来犯了错误劳改后,她也就上了中学读书。她年纪比我小一岁,我高二的时候她上高一,这时候我们一起上学,所以我接触的机会比较多。
    我们村庄离市中学约有六公里的路程。周五下午放学后,我们便轻轻踩着自行车一同回家,星期天午后就又开始了上学。她很主动,每次都是她到我家门叫着一同去上学。离开了村庄两公里后总习惯性找着话题说话,不就斗着人笑。她叫我安哥,我也把她当成了亲妹看待,她经常对我问问些功课上的问题,或是写作其他之类。她人很漂亮、温柔又贤惠。只可惜当我离开了母校,就和她阴差阳错,从此各奔东西,听说二十岁时她就结婚了。
    刚毕业不久,有一天她就跑来找我,说:“我患了乳腺癌,前几天去了医学院得出的诊断并已经做了手术。”我的内心深处立即涌起莫名的剧痛,我怕失去她。我问了她的现在状况,她说:“现在感冒,经常咳,想服点药。”当给她打了针并开给三天的口服药片,第二天听她说咳的没那么厉害了。她有些事要忙想过两天再来看看病。就这样她的身影又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惦记着他的身体状况。两天过后她总算回来了,只是神志又微微增添几分憔悴,她说:“在我姐家那晚我病的严重,姐叫上位越南民医给我看病,竟开了些阿片,我服后呼吸的很困难差点窒息。”阿片就是鸦片,能够乱服的吗?那可是抑制呼吸中枢的药物。我既为那民医的不知好歹极为不快,又为珠妹不幸很心痛。我继续给她打了针和开药,不过就已经没有了药效。
    时日又是过来两天,她颓唐着又来看病。她没说太多的话,应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瞧向她病容苍白依漂亮的脸夹,我知道我中学美丽珠妹将永别了,我的胸膛像万箭穿心,世界永失了天堂的光亮。我叫她住院治疗。又过了几天,她姐跑来叫我:“安哥!我小妹刚出院现抬了回家,现在一直昏迷不醒,她只知道叫你,叫你的名字,就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能快些去看看!”哗!天 啊!我火速起程。当我走到了他家,(她家门前的小径已经打扫了干干净净)这是当地人临死前的宗教风俗,为死后人的灵魂敞开道路 ,屋子里已挤满了来送终的人群(屋里面的东西已收拾了干干净净)珠妹也换上了死人的睡衣/这些都是本土宗教仪式,打扫干净的房间为死后的棺材摆放而准备  屋内嘘声一片,都再说:“你不要昏睡过去,安医生来了给你打一针就没事了。听话,挺住。”那是那么凄凉多么入骨的话啊! 当我走入,屋里所有人都自然分开成了两排给敞路。几个人连续的问她:“小珠,你还知道我吗?”可是她依旧人事不醒,我走到她的面前对着她问话:“小珠,还知道我吗?”她仍然紧闭着双眼终于轻轻喃喃对我说:“当然知道...安哥!”又昏迷了过去,表情中流露了多么的满足。当给她必要作了的检查,打了针,也只有回家了。     
    这次我正睡的迷迷糊湖的深夜,她哥赶来敲了门开心叫道:“医生我妹突然醒了,还能走路了呢!谢谢您,您过去再给她打一针好吗?”就这样,我又跟随了她哥去诊治,一起见了面,这晚她微笑着说了好多好多动听的话。她感激的说,如果没有我的话自己已经死了,谢谢我的救治之恩。因为他的病情已经转移向肺局部晚期,经过我的严格治疗,后来她只能前前后后延长了三十天的生命。
    在此期间她的生命完全是寄托在我的身上,她有几次就这样对我说:“安哥,如果你把我的病一治好,以后我就当你的小妹了!那时,我到你的家来为你料理家务活,想给你烧菜做饭,洗衣扫地,你同意吗?”我就握起她手笑着鼓励:“只要是你愿意的,我什么都答应!”她就很乖的道:“恩,有安哥在场就没有危险。”临死的这天清早,她姐姐来叫了我:“安哥,小妹叫你去给她打针,现在状况不是太好。”我知道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说:“刚才我已经开了处方给护士按着去处理,!她的病已经是无药可救了,你们也应要随时做好心理准备,我还要赶去上班。”她姐姐总算回去。这天我感觉很累,也很内疚,晚上六点钟,下班回家我刚到了路口,老人就说:“诶呀!安啊,你怎么不快些回来啊!小珠今天病情恶化时从早上到下午一直再叫着的都你的名字,叫的好可怜啊!下午三点多钟时她带着对你的呼唤遗憾离开了人世,他是多么多么强烈渴求的想见到你一面啊!她死后还是像生前一样漂亮。”
    就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带着人生的遗憾,欲伸直的手,再对着一个医生轻轻呼唤中永别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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