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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笔触写在春天

 绿堤 2011-02-28

温暖的笔触写在春天

 

        当某个清晨的风不再似曾经那般不可理喻得霸道专横,而是温存地蕴透着脉脉无边的柔情;当桥头的柳枝显得不再像往日颓靡不振郁郁难欢,而是文静中包裹着难以按捺的躁动与激情;当湖光山影流动中鼓起很大勇气所表征出来的讳莫如深的期待与等候。。。。。。终于明白,一季过去,新的一季已悄然到来----那是“春天”。。。。。。

        身边的一切都在眼皮底下玩着“花样”呢!但我向来尊重意义不凡的“改革与创新”,面对层出不穷并日益壮大的“革新运动”事业,我挺那些“独立自主”“积极奋进”的家伙们!----那些争先恐后沐浴春光,以崭新面貌努力着的春天中的事物。。。。。。

        不信观察观察周围吧,你会发现有太多太多东西不自觉带给你春天的别样惊喜和愉悦了!

        一大早醒来,准备晨跑,但阳光啊,虽在山头下边,却早就孕育了温暖,缕缕光芒还是照亮了半个天宇,它急切地让人得知,哈,今天是个艳阳天了!跑到室外,迎接了这招人喜爱的东西,春天的阳光,干净带着爱抚,热忱而又忠贞,它激动无比地似地朝我微笑,向我做俏皮的小动作,突然觉得她是春天的眸子,温柔恬静让你勇敢地直视,迸发的生命的活力让你倾注的灵魂为之兴奋为之癫狂,当你用一种爱人的眼光珍藏它给你的温暖,包括那种顾盼流转的逡巡。踯躅,抑或以之为女性的体贴温柔宽容感念,抑或以之为男性的谦逊深广仁厚,你会深爱上它----春天的光芒,金灿灿而又如水般浸透胸怀,不是夏天的阳光严酷矫揉造作,让人充满畏惧,它让人觉得打心底的想去疼爱,迎它美美地微微一笑,领会那心心相通的默契,和煦的风儿也来凑热闹,那如诗般的精巧悠扬的风,夹杂着柔柔细细地新草的味,似乎还有点凉凉的甜呀,呵,那是回馈你待它--阳光的真诚与挚爱!,飘飘然,头脑中今天该做的事儿也格外清晰,急切地真想趁着这一股子激情全部做完,然后听风,然后静享春光妩媚无限好。。。。。。不过先把这会儿晨光来跑完。。。

 

        踏着还仍带点凉意的清风,我们开始了在春天早晨的“旅行”---晨跑,那是我所喜爱的运动。跑过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了十几级台阶,便见宽宽的沥青路上高高的香樟夹道伫立,它们以一种男子汉的豪迈气概让路人向来是钦佩有佳,如今是再发了新叶,不过还是初春,新长出的一切小生命像雏燕嫩黄的嘴尖,既羞涩又充斥着难以遏制住对花花世界向往和探索的激动不已,新奇而稚气,它们大概早醒了吧,悄悄地絮语着为什么树下跑过的人们老爱盯着它们看弄的多不好意思呵。。。仰望香樟的视线突然被奔跑的步子带到更让人惊喜若狂的地步:那是什么?是樱花吗?不,樱花在这会儿还没开呢,香樟的不远的前方那一树树的花隐匿在一蓬蓬黄绿的凤尾竹后,起初看见的仅是那高处旁逸出的几枝红,但星星点点细细碎碎的粉里透红的小小花已经填满了我有幸遇见它们的眼眸,我兴奋地叫着伙伴们看那是什么(哎,我是时常难以抑制自己那易于被感动的心的,总想告知他人我的快乐,它显得有时不听从大脑指挥而太过于活跃,但,我还是喜欢那样的感觉),路上的静谧霎时让我的几声似乎足以惊天地的声音给吓得魂魄四散,他们有的还挺惊喜的,其程度也不亚于我,不过也有一两个早就发现那些花了,说我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不就一花儿嘛,但话说回来,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春花的美的,宛如隔世的溪谷边飘冉出的清婉的笛声,在阳光下沁人心扉,尤其此处的意境真有点苏东坡的“嫣然一笑竹篱间”之感呢(花在竹林后侧),要知道整个冬天除了腊梅花兢兢业业的让我感动,其他的萧索与灰黯似乎已经麻木了我的大半神经停滞了对审美的追求。人需要生活有鲜活的色彩,我喜欢多样的色泽闯入我的生活,希望每一天都精彩又不同,若环境没变,至少心情每天都不一样!色彩会给人以源源不断的感动,一往无前的自信与勇气!要知道----生活离不开并且必须接受和喜爱转换不停的风景,事实也常常如此!迫不及待停下奔跑的步伐,奔进草坪,哪管三七二十一,直冲树下,顿时感觉置身花海,抬头仰望,但那是花的海还是海中的花已经亦真亦幻了:大红的,粉红的,粉间白的,米白的,雪白的。。。没有叶子就这样洋洋洒洒开了2,3米高的7,8树!那是“梅花”(铭牌上写着)争先开放,才几天没跑这道,竟出奇的这般模样,枝干歪斜向着湖的方向那3株白色的,它们飘缈婆娑的美,格外醒目耀眼,风中分明是身着一袭新丽婚纱的妙龄少女,裙袂翩跹,欲掩羞涩与幸福正对湖诉述心语分享快乐。细细观察,但发现这些所谓的梅花它们并不像国画中的梅:一种花瓣饱满圆润,瓣瓣鲜透明晰,一看有种傲然之至烂漫却深蕴刚毅,而这几株应是人工培养出来的新的梅花品种,看上去却是多了几许柔情多了几分妩媚。它们的花也都只有指甲盖般大小,花瓣并不棱角分明,而是每朵都大大咧咧的绽开着,花瓣薄而柔,一瓣叠着一瓣围了个圈便也就成了那么一小小朵乖乖巧巧了,想一探究竟那花蕊是什么样,的确苦了我的眼睛,我甘心做满足好奇心的事并付出代价!我定睛于一旁低枝的小红梅,看见了,真是传说中的鬼斧神工,小红梅花蕊很细,似婴孩的睫毛长,密,浓,还有种润着“眼泪”的水水的感觉,颜色淡幽幽的绿间点黄,在一朵花中它虽是一簇的被围绕着,但根根入眼的让你难忘。。。跑到挨着湖边的开白色梅花的树下,一种直觉告诉我它们一定比红梅香,其实自己也不知第六感的源头在哪,果不其然,一靠近3位幸福的新娘,幸福的花香便将我围绕,好不亲切!怎么描述我的愉悦和对花香的沉醉呢,嗯---有点像小时候跟玩伴去公园吃棉花糖,又一桶刚出烤箱的奶油爆米花捧在手心,湖面携起一丝风有点冷,有还像炎热的夏天吃雪糕,还像没见过几次的下雪?喔,说下去,我估计会想象的到晚上梦里笑出声的。。。。呵!阳光暖暖洒这片草坪,这花树俯视着我,我仰望着花树,竹林,香樟,低矮的也绿了不少的灌木丛,湖面,对面的远远的石桥,随风清扬的柳枝,更远处的连绵山峦。。。。。。眺望天与山合缝处上空的阳光,深呼吸,你会觉得你获得了灵魂的涤荡,连心跳跟脉搏都浑然天成干净清爽,无限活力!我几乎忘了只是途径这里,在笑语不断地催促中我只好匆忙地很不舍的再回头看了看(一直认为自己算是释然跟豁达,可不自觉时还是达不到,一些人,物,风景。。。还需继续修炼呐!),不小心仰起头,对视于头顶被红的白的梅花迷散的天空,那是幅绝美的写意!——天淡淡地轻轻扬扬地蓝着,花静静地纷纷繁繁地开,人也这样沐浴韶光傻傻深深沉沉的醉。。。跑出草坪,还带走一身舒舒服服心甘情愿的美到忧伤的却又甜甜蜜蜜的香啊!呵!!。。。。。。要是我拿的不是拙笔一支,我一定用更简洁更真切更生动的言语传达出我的快乐和感动。。。

        朋友见我对于路上的一切都如此兴奋,提议带领跑到桃山看看,说那的变化还大呢,一定满足我所有感官的好奇。绕过几条大道,道上的法国梧桐,黄角树。。。掉了一身的叶子,新芽还在孕育,大小叶榕片片像舟的叶儿还恣肆汪洋地追赶着满道跑,一定是那些鸟儿们闲着没事的撺掇和鼓动?!因为一路上都听得见那叽喳活泛的鸟叫,还这棵树跳那棵树,草堆堆里跑过来跑过去,似乎真是一位位恪尽职守踊跃积极的“社会活动家”,佩服!不知不觉到了所谓的桃山,天哪,那叫山吗?应该叫一个大土堆还差不多,顶多小小小小。。。山,一眼望见的是一层层像梯田的土里漫遍了油菜花,开的叫一个璀灿夺目,而桃花根本没开,都打着骨朵呢,黑褐的枝干到很精神的裸露空中,哎,不禁挺失望,还盼着能收获一山的桃花灿烂呢。有些小小的希望与现实的落差但绝不是怨怼,那个词我不喜欢自己用也不希望有人使用它对待生活。整座秀气的山慢慢欣赏还真有一点不同韵味,虽然也没有李贺的“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的大气磅礴藐看万物的高瞻之势。那是登上了弯弯曲曲的石阶到了山上的亭子发觉的。那是一座五角亭,四根朱丹漆红的柱子,挺直傲然,亭每个角高高翘起,直视苍穹,青瓦盖在亭顶,布上的参差的苔藓浮泛着盈盈的绿,为整座亭着上了春色,有了生机。从亭子一方向四周望,穷目之所及,畅然之至,远处很远处四分之三的视野全是山(这个城市到处可见的就是山,初到此看到那些山有好多石头觉得它们严厉有失亲和,但此时觉得事实不是那样,它们也常展现男性刚强一面的温柔)——开采了石头的地方看得分明,刚毅的肉色是它强健肌体的展现,而浓到墨绿此时带上柔色金光的山峦轮廓却起伏着妩媚,想必什么都有两面吧!看到山也让我想作一个比喻--岁月就像那层峦叠嶂的山峰,过了一程又一程,便见惯旭日和夕阳的络绎不绝了!!!山下那有一截不长河堤,乳白色在阳光下很显眼,让我惊喜的是堤上有人在放风筝。风筝已经飞到很高的天空了,随着追随风筝的视线,它把我构建的意境全然升华,更加立体丰满。看不清晰那风筝到底是什么形状,只觉自在,那堤上的人是男是女也辨认不出,凭经验是位老先生吧,因为人们会有太多事忙,谁会一大早就趁着韶光无限好放悠闲地风筝,就像林清玄所认为的“忙”与“盲”,是的,大多数的忙碌都会导致那两者:“亡心”—心灵觉受力的丢失,“亡目”—眼睛观照力,但人们还是必须得奋斗,否则生活可能就会“瘦成一根风筝线”了,尽管忙,但也不要“亡目与心”就行,也要充分享受生活呀!已经快到8点了,阳光更厚了一些更暖人了,清晨的凉意已经驱散的差不多了,站在小山顶上,阳光也更加充足,谈不了什么名山的较比,也没什么“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只有被温暖拥抱的滋味,还有点“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的味道!真得舒服的愿意呆在那一整天了。

        但不能待太久,得下山了,现在才开始仔仔细细看山上的东西。不过桃树还是好笑的让我觉得白来一趟,倒是那些开遍山上的油菜花让我睹物思人了!还是上小学时的事,校方层层上报地申请(考虑学生安全)去郊区春游,通知到了班上,天哪,简直不能形容“久在樊笼里,复得反自然”的愉悦,告知家人,家人都觉得兴奋得很,帮你准备这准备那,搅的一团,那完全是被我给搅混了,呵呵,晚上高兴地睡不着,现在想起为什么那么高兴,唯一的答案是“不用上学”(呵呵,尽管现在仍继续着这“伟大而艰巨”的“历史使命”!)第二天乘车到郊外前是一串又一串的叮呤,但根本不可能记住啊。到了郊区目的地,那一次给我最深的映象是满山遍野盛放的油菜花,那是应是3月中旬了吧,这儿黄花浮在绿水上似地,那儿也是,风过处,花浪此起彼伏,像在我心里撞出了那时节最惊艳的一幕。其实男同学多是边走边吃东西边玩,没见过奇奇怪怪的路上的石子啊,土块呀。。。,个别很捣蛋地“拈花惹草”到处往人身上撒,惹烦了同学便招来口角(现在想想,好可爱,几乎再没见到城市孩子能有那样去逗趣去天天真真干傻事的机会了,很少)女孩呢虽也爱边走边吃但还是文文静静地跟着队伍边走边看,但整个前进的队伍还是会传来打闹声,好像有人还哭了吧,多半是男孩又怎么回事惹烦女孩了,紧接着会有其他同学的各怀见地的笑声--琢磨不透,老师会马上赶到第一现场,不管谁对谁错,都准收拾那男孩儿,太公平了!!!--结果小气的男生竟被气哭了,哈哈!引来了自己哥们儿的拍肩拍背的安慰,和一大群女生的哂笑。。。。。。

        其实去郊区春游也没什么目的,就是老师说的“出去看看大自然,感受感受春天”“然后写篇游记”。那次见得最多的就是油菜花,还有人偷偷离开队伍专门跑到人家的油菜地里去拍照片儿的。我胆儿那时还挺大呀,敢钻进去拍,担着被同学告发,老师批评,农民伯伯“发指”的风险哪。估摸着可能被大家发现,适时钻出花丛,,结果一蹿出去,油菜倒的倒,断的断,“深表痛惜”,跌跌撞撞地出来了,而满头都是碎碎的油菜花瓣,我赶紧和帮我拍的女孩相互拍拍头上的花瓣,幸运的是人缘太好,根本不会有人来揭发,好像有一个倒霉的男孩儿遭到老师批评了,哈哈,本还怕老师发现说我身为“干部同志,带头造反”呢,本来宗旨就是亲近自然嘛,我算做到了呀!。。。。。。已经记不大全那个地方还什么特点了,玩了一天,家庭作业写游记,这个我记得清,因为小时候最不喜欢写日记,觉得每天那么琐屑写出来没有多大意义,但那次难得的春游我写的很认真,很认真。。。。。。

        事情已过去7,8年了,而后中学也参加了各种到郊外的活动,学校组织的,团里开办的。。。却唯独那次映象特深,可能人有的时候记东西若画面中有鲜艳的色彩,特殊的气味,感人至深的事物,那可能会记得更久常吧!就像张爱玲说“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分明的快乐,甜而惆怅,像忘却了的忧愁”。。。。。。

        伴着回忆的海潮起起落落,已到了山下,打道回府了,回望桃山,油菜花还是曾经的金黄,真想一口气吹开这一山的桃花,花瓣雨落,油菜花翩扬熙攘,春日的光晕倾洒,有种别样的动人姿韵,想起舒婷的诗“在你的胸前,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你呼吸的清风吹动我,在一片丁当响的月光下”。。。。。。

        今天真是感动很多,我曾说有让我触动的东西就喜欢记下,原因是它们让人生这绝版的电影充满了值得回味的美丽花絮,能让哪会儿偶尔干涸的心的河床又流动起鲜活,会再某个冬夜擦亮五色的火柴看见绮丽的明豁。。。多年后没准还会记起些从前一些人,事那些珍藏在记忆谷仓的无价之宝!

 

 

 

        点点滴滴的平凡,虽比不了大城市的精彩纷呈,但也有如此庞大的群体在平凡的生活。物质于我和于身边的人似乎更偏袒了我,感谢上苍的厚爱,有人说精神的追求往往踩着物质的肩膀不断向上走,其实不然,只要用心生活都会慷慨送你人生中每一天的“不平凡”,也能为一个季节的到来欢欣鼓舞,为一段路的开启而信心满满,上天才不管你的财富,买车买房买股票,它很疼热爱生活的人的,只要你能怀揣一颗易于感动的心,心里一直维系着那口时刻涌着甘冽泉水的井,我想你的生活有怎会感到无聊和寂寞呢?而属于我的那口井似乎一刻都闲不下,它活泼的永永远远似个婴孩儿!!!

    借用巴金的一句话结束我这篇写在春天的日记吧,他说:“每个人都有春天,无论你,或者是我,每个人在春天里都可以有欢笑,有爱情,有陶醉。。。。。。!”
                           
                                                                                                        绿柳紫陌----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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