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大师启功曾自撰墓志铭，曰：“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生平，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写此文时，他是副教授（他中学没有毕业）。“博不精，专不透”是作者的谦抑。左边半瘫，划为右派，则是实录。“皮欠厚”，是反讽。当时作者夫人新丧不久，但无后，孑然孤身终老。自“面微圆”至“渐相凑”又是实录。“计生平，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则是作者的自嘲自贬自损。这段墓志铭中所涉经历，是作者对起伏人生的总结、反思与写照，也是置一切坎坷不幸于等闲的达观超然。（武新明 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