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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旧文。
由于服用一剂鸦片酊，德·昆西感觉清晰，意识到那几匹马在公路上走错行道，正以每小时十三英里的速度飞奔，已无法遏制。灾祸已成定局，倒不是针对奔驰的坚固邮车，而是针对沿着道路反向行驶的不幸的第一个车辆。实际上，在这看上去像“阴森走廊”般的笔直三线大路尽头，他看到了一个“轻细的苇篷单马车”，里面坐着一对青年夫妇，慢悠悠地走近，一小时走一英里地。 “无论数学家怎么计算，在他俩和永恒之间，也只有一分半钟。”德·昆西惊呼： “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第二步是那青年的，第三步归于上帝。” ——《美国讲稿》 44 约翰•斯托克顿在靠近本方底线处拿到了一个后场篮板，抬起头便看到红色的公牛队血海退潮般全速退防。然而35岁的NBA史上助攻王依然在人群里找到了他相濡以沫十二年的，几乎不用眼睛便可以感应彼此位置的伙伴。运了一步后，斯托克顿甩出NBA史上至为经典的长传。三角中心的球迷眼看着球划出21米之远，被33岁的卡尔•马龙一把攫住，不加停留，一个跨步上篮。在马龙身前的乔丹来不及迎上一步制造撞人犯规，只得看着这个4秒钟前刚被自己投出手的篮球从头上越过。盐湖城人发出了山呼海啸：在1997年5月7日这一夜，NBA总决赛第四场，爵士在终场前44秒凭借马龙邮差送牛奶一般轻盈的低手上篮，将世界之王迈克尔•乔丹逼入了失败的绝境。 事实上，这也是迈克尔•乔丹六次总决赛历史上，第二次没能3比1领先。 35 2004年12月10日，丰田中心的观众并不知道之前19战8胜的火箭对垒的马刺是次年夏天加冕的伟大冠军，在终场前46秒麦蒂开始运球突入前场时，分数是68比76。然而，提前退场在冬夜发动汽车的球迷必然悔之难及，而留在现场的人们将一遍遍描述如下的场景：麦蒂在联盟顶级防守妖魔鲍文的跟防下运球过半场，在利用一个挡拆换防，在四条手臂围来之前直接起跳三分，得手。下一次，依然是弧顶的挡拆换防。7个月后捧起个人第三座总决赛MVP奖杯的邓肯与麦蒂相撞，随后听到了裁判的哨声，望见球落进了篮筐。麦蒂加罚命中。余16秒，麦蒂直接单挑鲍文，右翼弧顶起手三分。最后9秒，马刺前场巴里摔倒在地，麦蒂运球疾进，灵蛇般游开防守者，左翼急停，射出最后一记三分。计时钟还有1秒7时，马刺轰然倒下，麦蒂挥拳怒吼——35秒，13分。于是一个拥有特赦权的夜晚存在了。这是一个你值得珍藏球票，然后在多年后对朋友夸饰炫耀的夜晚，然后假惺惺的宣布惋惜。那些提前走人的球迷看了47分半的垫场，却错过了35秒的正戏。 27 1987年总决赛，多年一贯的戏码：魔术师VS大鸟。第四战的最后27秒，历史上最伟大的中锋、组织后卫和小前锋表演时刻到来：余27秒时，拉里•伯德一如其惯常所为，以鬼魅般的跑位摆脱拉扯其球衣的沃西，在湖人树林般辏密的阵中找到边角空挡，起手三分命中。随后，年已40岁的天勾罚中一球，而魔术师在最后时刻承载了湖人的希望：左翼持球后，耸着宽阔的肩膀横切禁区，凯尔特人三大巨星伯德、麦克海尔和帕里什同时起跳。而魔术师却没有选择传球或是低手上篮——他用了一个后来被广为流传的，被凯文•威利斯唤做“小勾手”的把戏。那本该从33号天勾贾巴尔的手里抛出的弧线从32号的手里飘了出去，划过绿军三人的指尖，坠入了篮筐。波士顿花园在这一勾下失守（请遗忘此后伯德的失手），此就是1987年的总冠军，以及，如你所知，莱利的那句豪言：“我要对所有在场的人说……明年，我们要再赢一次！”  25 在斯托克顿21米长传解决公牛之时，盐湖城的球迷感到1997年的NBA总冠军离他们近在咫尺——当看到第5场天王山之战乔丹拖着重病之躯上场时，他们像闻到血腥的狮子一样鼓噪呐喊。第三节结束时，取下23分的乔丹近于虚脱的昏在替补席上——然后，等待美餐的狮子们惊呆了：第四节开始时，那个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男人回到了场上，所向披靡的统治着赛场。在比赛还余25秒时，松松垮垮、望去随时都可能倒下的乔丹运球到现场，一个三分得到全场第38分，奠定了天王山之战的胜利—— 然后就晕倒在皮彭的怀里。 8.9 纽约人山呼海啸，斯派克•李大声的对雷吉•米勒的祖先们予以问候：这种怨恨理所当然。一年之前，麦迪逊花园的观众看着米勒在花园，用第四节的25分包括5个三分球把他们的主队蹂躏至死。一年后的1995年5月7日，东部半决赛第一场，他们只留给米勒不到10秒的时间。然而，身材瘦削的米勒在又一次与时间的赛跑中踢了后者一脚：经典的三分命中，在扰攘的人群尖叫中，断下纽约人心神不定的底线球，足不点地的又一个三分。马不停蹄的又来了两个罚球。8.9秒内得8分。尼克斯再次成为米勒的配角，而高举双手得意洋洋的米勒就此代替乔丹，成为麦迪逊最仇恨的人。 6 乔丹对科尔说：“斯托克顿会来包夹我。那时我会传给你。由你来射球。” 这是科尔事后透露的原话：1997年总决赛第六战，公牛与爵士86平时，已得39分的乔丹策划了一次冒险的诡计。爵士对此茫无所知：他们看着球在科尔、皮彭、乔丹之间运转，如乔丹所料，当他逼近左翼时，斯托克顿上前抢断，期待避免他又一次绝杀。乔丹跳起将球向右侧抛去，科尔得球，无人看管。稳稳的二分。这是乔丹开的一个玩笑——抱病逆天而行的与爵士奋战到了总决赛最后时刻，他把任务交给了一个最不为人注意的白人射手。只不过，当这次传球直接带来了1997年总冠军时，它便不能被称为赌博，而作为完美的阴谋被记载下来。 5.8 蒂姆•邓肯像受惊的孩子一样双手捂嘴——他刚刚在2005年总决赛的天王山第五战中，失去了用一个补篮绝杀比赛的机会。底特律活塞深感幸运，因为他们有机会在奥本山连扳三城。他们已经压倒了邓肯和吉诺比利，马刺的挣扎已趋微弱。然而，在加时赛，前三节一分未得、俨然躲在壕沟里睡觉的老头罗伯特•霍利忽然抖去了虚饰，对失去戒心的活塞一通扫射。左手飞扣，后场篮板。一系列老而弥坚的动作之后，终场前5.8秒，拉希德•华莱士发觉自己漏掉了那个老头：霍利在当年身披湖人战袍惯常绝杀对手——也包括马刺——的地点，投出了三分球。没有人会记得他在第四节到终场的17分钟内得了21分，但每个人都会记住这个绝杀的三分球：活塞在最接近胜利的时刻，被这个老牌绝杀手一击而倒。 5.2 职业体育史上最经典的时刻之一，被播放频率之高史无前例。多余的描述已无意义，只需要重新温习过程：1998年6月14日，盐湖城三角中心，总决赛第六场，公牛3比2领先爵士。迈克尔•乔丹在1993年完成第一次三连冠后归隐复出，距离其第二个三连冠仅一场比赛。“最后的舞蹈。”与乔丹合作11年的皮彭如是说，承认这一场即是一代王朝曲终人散、劳燕分飞前的顶峰演出。三角中心的球迷也许会想起一年前那个病弱的乔丹征服此处的盛景，但他们依然热情的为主队鼓噪。NBA史上最伟大的搭档在终场前43秒转变角色：马龙底角甩出斜传，斯托克顿右翼45度接球，随即三分得手，86比83。公牛已陷绝境，无暂停可叫。已得41分的乔丹选择单打，一对一晃开拉塞尔，切入上篮得分。防守端，乔丹没有选择跟防历史上最伟大的平民射手霍纳塞克——他在底线急转身，忽然掩袭至马龙身侧，断下了邮差手中的球。比赛还余15秒时，NBA史上最伟大的球员身披公牛球衣最后一次运球推进前场，面对拉塞尔的单防。乔丹运球，静待时间逝去，随即以一个压低重心的爆发步纵身直切禁区。当拉塞尔迅速跟上时，乔丹在罚球弧顶悬崖勒马，急停晃倒可怜的爵士前锋，随即起跳出手。球划过5.2秒的计时钟前，88比87。凭借这NBA史上前无古人的传奇一击，乔丹完成了第二个三连冠，完成了自己波澜壮阔的帝王生涯，最后的飞翔。  5 1965年4月15日东部决赛第七战。张伯伦和拉塞尔彼此对视，呼吸相闻。已经六连冠的凯尔特人领先76人1分，5秒时间。拉塞尔不相信任何人，于是亲自发出边线球，然而，这个几乎与失误绝缘的大蜘蛛却犯了一个几乎断送王朝的失误：球被费城人得到。重新发球。拉塞尔无奈的看着队友，苦笑，说了一句极富凯尔特人精神的话：“好了，我们得做点什么了……”然后，格里尔发球，张伯伦在篮下望见队友将球朝自己掷来——我们如今只能通过黑白录象观看这一幕，无法想象张伯伦看到那一道绿影闪过时做何感想：17号哈夫利切克横空而出，用指尖将球断下。拉塞尔和张伯伦这两位史上最强中锋目瞪口呆的观望着胜利女神在5秒钟内闪电般的转变表情，波士顿花园里只有一个声音穿透一切，直到多年以后依然回荡在历史里：围堵哈夫利切克的狂热群众欢声如雷，撕衣剥裤，萨姆•琼斯几乎被观众撞死……但是这一切压不住老解说员约翰尼•莫斯特嘶声的吼叫：“"Havlicek steals it！Over to Sam Jones！Havlicek stole the ball! It's all over！It’s all over！！！Johnny Havlicek stole the ball!” 3.9 1993年夏天的凤凰城，巴克利的额头汗出如浆——非只出于炎热，更多来自紧张。总决赛第六场，太阳98比96领先公牛。太阳主教练韦斯特法尔盘算着，毫无疑问乔丹会出手——在此之前的5场零47分钟他场均拿到41分，现在他要通过这个球来博取三十年来无人达到的三连冠。乔丹后场运球，太阳全场阻截。凯文•约翰逊、丹•马尔利和巴克利一起涌上。乔丹将球甩给皮彭，皮彭直传格兰特。当太阳队全体回到禁区的刹那，格兰特将球扔给无人看管的白人约翰•帕克森——这个14年后的今天被芝加哥球迷痛骂的公牛总经理，抬手射出了三分球。3.9秒，99比98。太阳与巴克利功败垂成。而迈克尔•乔丹，在捧起史无前例的第三座个人总决赛MVP奖杯后，决定退役，开始了他那不成功的棒球生涯。 3 年过古稀、以三角进攻著称的前公牛助教温特说，1989年初夏的那次进攻，是由他命名为“天使飞舞”的。东部第一轮，公牛与骑士2比2。第五战最后3秒，骑士100比99领先。公牛布置了最后的战术，于是永留史册的剧本上演：乔丹右翼边线接球，左手运球向禁区腹地扑去。7年之后与乔丹共事的哈珀、埃洛、1983年扣篮王南斯三人立刻合围。乔丹在罚球线处急停起跳，对面是四条久候多时的长臂。26岁的乔丹强行滞空，在空中匪夷所思的保持着瞬间的静止，直到防守者的手落下后，才舒张紧绷如弓的身体将球投出，压哨入筐，101比100。克里夫兰人作为神迹的陪衬者，只能目睹乔丹肆意的挥舞右拳。在历史档案里，这个球的名称朴素而庄严。“THE SHOT”。毫无修饰的必要——因为它独一无二。 1.3 1997年的西部决赛是巨人间的战争——爵士的马龙、斯托克顿，火箭的奥拉朱旺、德雷克斯勒和巴克利：这些都是NBA50大伟大球员之一，梦之队的成员，年纪相仿。他们在争夺和乔丹角逐总决赛的机会。第六场的最后时刻，爵士队右侧发球。NBA历史助攻王斯托克顿接到了卡尔的传球，运到了弧顶：这一次马龙没有来为他挡拆。斯托克顿找到了空挡，当巴克利绝望的扑过来挽救他的冠军希望时，爵士的12号抢先一步在比赛只余1.3秒时，投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三分球，看着它划过巴克利的指尖，坠入篮筐，奥拉朱旺回头朝埃迪•约翰逊的方向看了一眼，滑翔机则默然无语。而斯托克顿，开始像一只兔子一样疯狂的奔跃，让扑上来的霍纳塞克搂抱不住——火箭众人难以置信的望着记分牌，不相信他们被这个老白人绝杀。 1 1970年，湖人与尼克斯的总决赛——15年来第二次没有凯尔特人参加的总决赛——第三场，最后时刻。尼克斯前锋德布歇罚球线投中，纽约102比100领先，张伯伦手忙脚乱的发出后场球，交给湖人队史上最杰出的巨星、NBA运球标志的原型杰瑞•韦斯特。这个NBA历史上最著名的关键先生飞速跑动，未过半场便轰出一发60英尺外的远射，此时计时钟还有1秒时间。本来已准备去更衣室欢庆胜利的尼克斯全体球员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球滑出一条长虹般的弧线，直坠篮筐。在全场洛城球迷沸腾的时刻，解说员一遍遍狂呼“JERRY WEST MADE IT FROM THE ONTHER SIDE OF THE COURT!!!”韦斯特只是平静的与庆祝者握手，并抬头观看比分牌予以确认。多年后，当记者征询他当时何以如是冷静时，湖人教父只微笑回了句：“我训练时常干这个。” 0.4 2004年西部半决赛第五场，拥有F4——奥尼尔、科比、马龙、佩顿——的湖人与卫冕冠军马刺此前各持两场胜局，彼此抱着夺下此战以占先机的想法：经典时刻的到来由巧合凑成，一如预先编制的戏剧，那被情节的飓风不断推起的高潮：最后11秒，科比命中三分使湖人72比71领先。然而，接下来21世纪最伟大的球员对决中，蒂姆•邓肯却以失去平衡的中投在另一位巨人奥尼尔头顶得分，马刺73比72反超，只给湖人留下了最后0.4秒。命运为高潮做够了铺垫，随即让湖人队最不显眼的角色挑起了巨人们无法承担的任务：当马刺对F4严阵以待的时刻，1996年与科比同届进入NBA，多年来一直担任替补射手的后卫费舍尔却成为了菲尔•杰克逊的选择：在界外球飞起后，费舍尔接球转身即投，间不容发的0.4秒，几乎只是轻微的一触，在球离开费舍尔手指的同时终场哨已响起：马刺队众将目送篮球沿着不可思议的轨迹命中篮筐。0.4秒的绝杀，湖人74比73击败了马刺，并借此气势拿下第四场解决了马刺，这是后话。费舍尔和他的0.4秒经此一役而成传奇：科比和邓肯此前的两个伟大时刻在0.4秒之下成为了配角，籍此搭起了神话上演的舞台，人们获得了看到仅仅在理论上可能出现的绝杀奇迹成真的机会。而费舍尔，与其说是那一击的执行者，毋宁说是命运之剧的特派演员。 0.2 2007年2月10日，一场貌似平凡的比赛：东部弱旅魔术会战西区强豪马刺。也许唯一的趣味在于2004年状元霍华德和1997年状元邓肯的对决，一如年轻的猛兽去摇撼沉稳的石塔。比赛难解难分，直到最后时刻：霍华德在还余0.8秒时盖下了法国后卫帕克的上篮，并请求暂停。计分牌上显示着104平局。谁都不知道，究竟是正在为全明星扣篮大赛跃跃欲试的霍华德提供了这个创意——这个男孩一向深以自己能亲吻篮筐为乐——或者是马刺旧将土耳其人特科格鲁临时做出了这个选择：魔术队开边线球，土耳其人佯装要传给跑来接应的己方后卫，但这只是个虚招——此举使马刺的外围大将帕克、吉诺比利和鲍文向外跑动，使篮下密集的人群散开。野兽霍华德开始朝向篮筐做助跑。特科格鲁的长传划过球场上空，21岁的霍华德高高跃起，而比他年长9岁的邓肯则跳得慢了一步：人们看到霍华德和邓肯一起跳在了天空之中——然后，这可怕的野兽在计时钟显示0.2秒时摸到了球，随即凌驾于NBA历史上最强大前锋的头顶，凭借令他自己骄傲无比的强壮身躯，将篮球恶狠狠的劈入了篮筐。0.2秒，空中接力扣篮：最终比分106比104，霍华德绝杀了马刺。这个球比费舍尔的0.4秒更趋于极限，更匪夷所思，更直接：然而它并不能推广适用……2008年2月的全明星之夜，他已经在万众面前展示了真相：超人飞行，慎勿模仿。 0.1 NBA计时钟上的最小单位，其短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运一次球，投一次篮，或者让十只手指一起握住篮球，也许都还不够。然而在这个世界，一枕黄粱都可以是沧海桑田的长梦，0.1秒，一弹指间红颜老去的神话，总是在的。 不，我说的不是“飞矢不动”悖论，而是一年半前的事。2006年12月22日，麦迪逊花园的球迷想必心不在焉——战绩奇差的纽约尼克斯对垒战绩更差的夏洛特山猫，也许场边身披黑皮衣观战的乔丹以及即将到来的圣诞节都比这两支队伍的绞杀更令人兴奋……纽约在第四节一度落后19分，但却一口气扳回，两队依然彼此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到了第二个加时赛，还余0.1秒，109平。还留在场内的观众舒展身体，准备看第三个加时。尼克斯暂停时，写战术板的居然不是主教练托马斯，而是后卫马布里……当纽约队员走上球场预备最后0.1秒时，托马斯面无表情，只是斜瞥了一眼场边端坐的多年死敌乔丹……克劳福德接过了发球的任务，在纽约两次虚晃跑位后，克劳福德将球高高吊起，直飞禁区上空。纽约的二年级新人42号大卫•李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山猫的杰拉德•华莱士也发现了这个白人的企图，起跳阻挠。李在空中转过了半个身体，在球与他接近时他背向篮筐。随后，他伸出双手，做了一个类似于托瓶过顶的动作：他的手指轻触了一下篮球，山猫队员听到终场哨响起，球轻柔的滑入了篮筐。麦迪逊花园沉寂了一会儿……球迷们看着大卫•李高举着光荣的左手手指飞奔时，才恍惚反应了过来……山猫的队员和教练比克斯塔夫呆呆的看着大屏幕，仿佛口含一枚苦涩的硬币一样哑口无言……纽约人疯狂了，乔丹身边的观众甚至拍着乔丹的肩膀让他看大屏幕，而飞人抬起头来，微笑着点头。0.1秒：在NBA的计时钟还没有开发到小数点后二位的情况下，这是最后的、本来仅仅在理论上可行却令人难以想象的极限。而大卫•李以及他兴高采烈竖起的左手手指，完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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