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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家轶事

 一宛鹄 2011-04-08
 
                                                       快炙背美芹子编辑 2011/4
 
 
   

   书家轶事

 

兰亭集序

 

   会稽西南有个兰亭,永和九年,王羲之与友到此分坐水旁,把酒杯斟满,放在水面上,杯随水流,到谁面前便饮之。饮毕吟诗,即谓“流觞曲水。”

王羲之把大家诗文集在一起,编成《兰亭集》自己作序言,用鼠须笔书写在茧纸上。全文共三百二十五个字,这就是名贯古今的《兰亭序》,成为王羲之书法中的珍品。

《兰亭集》序后来刻成碑文,真迹传到王羲之后代智永和尚手里,他死后,为辩才和尚所得,唐太宗时,辩才和尚住在永欣寺里。

 

入木三分

 

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在京城做官时,曾为朝廷写过用来祭祀天地神明,祈求国泰民安的“祝版。”这种“祝版”过了一定期限,就得更换题辞。传说,到了更换“祝辞”的期限,王羲之便找一个木工刨云旧的字迹。谁知木工刨了半天,累的满头大汗,还是没把字刨干净,而刨云的木板已足足有三分厚了,字迹仍清晰地印在木板上。

 

欧阳询观碑宿夜

 

据载,唐代书法家欧阳询有一次外出,途中偶而瞥见路旁竖立着一块索靖(西晋书法家)书写的石碑,禁不住止步端详起来。过了一会,他又匆匆上路。可走了几里路后,又折返再看此碑,直看得筋疲力尽,最后干脆在碑旁过夜,整整度过了三天。

 

唐太宗戈法“逼真

 

唐太宗向虞世南学习书法,但就是“戈”脚写不好。有一次,他写了个“戬”字,空着“戈”旁,叫虞世南补上后,便拿去给魏征看是否象虞世南的书法。魏征说:“看了皇上的书作,只有‘戬’字的‘戈’法最象虞世南。”唐太宗十分叹服,连连称赞他的鉴赏水平高。

 

  系狱创隶

 

相传隶书是秦代下  人程  创制的。程  ,字元岑,最初在一个县里做小官。后来犯了罪,秦始皇把他关在云阳县的监狱里。他在监狱里研究了十年,把小篆化圆为方(削繁就简),变成隶书三千字。以后便以这种字体上奏,秦始皇认为很好,就起用他为御史。由于秦代奏事繁多,篆字难写,于是便用隶字书写。

 

师官宜书壁值酒

 

汉灵帝崇尚书法,当时书法好手很多,而东汉著名书法家师宜官堪称第一。他写的字,,大的则一丈见方,小的则一寸见方亦能写千字。师宜官对自己的才能很自负。有时,他不带钱到酒家喝酒,喝完就在墙上写字,前来观看的人都有愿意为他出酒钱,等凑足了酒钱,师宜官就把字擦掉了。

 

  

 

宣和殿前植荔枝,既结实,喜动天颜。偶孔雀在其下,亟召画院众史令图之,各极其思,华彩烂然,但孔雀欲升藤墩,先举右脚。上曰:“未也。”众史愕然莫测。后数日再呼之,不知所对,则降旨曰:“孔雀升高,必先举左。”众史骇服。  ----邓椿《画继.杂说.论迁》

 

  

徽宗建龙德宫成,命待召图画宫中屏壁,皆极一时之选。上来幸,一无所称,独顾壶中殿前柱廊  眼《斜枝月季花》,问画者为谁?实少年新进,上喜,赐绯,褒锡甚宠,皆莫测其故。近待尝请于上,上曰:“月季鲜有能画者,盖四时朝暮,花蕊叶皆不同。此作春时日中者,无毫发差,故厚赏之。”

 

昌硕负棘

 

书画家楼村因访吴昌硕被看门人所阻,怒冲冲拂袖而归。吴昌硕得知此事后,急忙登门致谦,不料竟遭怒气未消的楼村一顿闭门羹。

吴昌硕赶回家中,挥毫作了一幅画送去。楼村展开画卷,那盛开的梅花、峥嵘的卧石,飞扬的雪花,情深深,意切切,顿时气消了一半。再看题跋:“梅如荆棘,其下有石,石者昌硕,昌硕负棘。”不禁深受感动,立即赶往客厅与吴昌硕相见,双手相握,情意更浓。

 

读圣爱书圣

 

“九龄书大字”的唐代诗人杜甫,酷爱书法艺术,幼临虞世南书,尤敬佩草圣张旭。

他用“脱帽露顶王公前”来描绘张旭书前的创作形象;用“万里起古色”的雄壮,“溟涨与笔力”的浩瀚,“落落群松直”的俊拔,来赞誉张旭的书法特点,可谓愉到好处,入木三分。

杜甫晚年遭贬漂泊,仍不忘张旭。当草圣去世时,他感慨地诗道:“斯人已云亡,草圣秘难得”,似有所失,凄恻悲切。

 

画菜换菜

 

     一天,大画家齐白石提篮上街买菜,被一卖菜的小伙子认出,笑着要用自己的一车菜换白石老人画的一棵菜。齐白石见小伙子朴实憨厚,又十分诚恳,便颇有兴趣地说:“你去取笔墨来!”那小伙子买来笔墨后,四周顿时围上了不少人,白石老人即兴挥毫,不一会,一幅水墨白菜图出现在众人眼前。

           小伙子接过画,象得宝一般,高兴地卸下白菜,拉起车要走。白石老人拉住小伙子的手笑着说:“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菜啊!”说完,取了几棵菜,慢慢地走了。

 

见神仙难

 

     著名画家徐悲鸿,1937年赏画时发现一幅长卷,卷上有87位白描人物飘飘前行,神态端庄,姿态各异,顿令徐悲鸿爱不释手,便花了万元,贴上自己的七幅画作,与藏画者交换。

徐悲鸿得画后珍惜异常,加上题跋,精心裱装,又盖上“悲鸿生命”朱印。谁知1942年《八十七神仙卷》竟被人所盗,使徐悲鸿忧心如焚。后来,他在成都好不容易又以重金购得此画。为此,他写诗以叙当时的情景,内有“得见神仙一面难”之句,是很确凿的。

 

米芾装疯索砚

 

米芾喜爱砚台至深,为了一台砚,即使在皇帝面前也不顾大雅。一次宋徽宗让米芾以两韵诗草御屏,实际上也想见识一下米芾的书法,因为宋徽宗也是一个大书法家,他创造的瘦金体也是很有名气的。米芾笔走龙蛇,从上而下其直如线,宋徽宗看后觉得果然名不虚传,大加赞赏。米芾看到皇上高兴,随即将皇上心爱的砚台装入怀中,墨汁四处飞溅,并告皇帝:此砚臣已用过,皇上不能再用,请您就赐予我吧。皇帝看他如此喜爱此砚,又爱惜其书法,不觉大笑,将砚赐之。

米芾爱砚之深,将砚比作自己的头,抱着所爱之砚曾共眠数日。他爱砚不仅仅是为了赏砚,而是不断地加以研究,他对各种砚台的产地、色泽、细润、工艺都有作了论述,并著有《砚史》一书,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经验。

 

米芾拜石

 

   米芾一生非常喜欢把玩异石和砚台,有时到了疾迷之态。

   据《梁溪漫志》记载:他在安徽无为做官时,听说濡须河边有一块奇形怪石,当时人们出于迷信,以为神仙之石,不敢妄加擅动,怕招来不测。而米芾立刻派人将其搬进自己的寓所,摆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念念有词:“我想见到石兄已经二十年了,相见恨晚。”

   此事日后被传了出去,由于有失官方体面,被人弹劾面罢了官。但米芾一向把官阶看的并不很重,因此也不怎么感到后悔,后来就作了《拜石图》。但作者的意图也许是为了向他人展示一种内心的不满。

李东阳在《怀麓堂集》时说:“南州怪石不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两膝不着地,石业受之无愧色。”这里可以看出米芾对玩石的投入与对傲岸不屈的刚直个性。大有李白“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情怀。并开创了玩石的先河。

 

以假乱真

 

米芾的书画水平很高,尤其临摹功夫很深。我们现今看到的“二王”的一些作品,都不是“真迹”,而是米芾的仿制品。

传说,有一次,一个书画商人拿着一幅唐人的真迹,扣开了米芾的大门,有意要卖给米芾。价钱有点高。米芾说:“你先放这里,五天后你再来,我若要,你把钱拿走;我若不要,你把画拿走。”米芾说完,商人走了。到了第七天,商人来了。米芾说:“画我看了,不错,价钱太高,你又不让价,就请你把画拿走吧。”说着把画打开,并说:“你看好,是不是这张画。”商人客气地答道:“没错,是是是。”商人把画拿走了。

第二天,客人拿着画又来了。一见面米芾就笑着说:“我知道你今天准来,有朋友请我,我都没去,在这儿等你。”商人心里马上明白了,说:“是我眼拙,把您的临本拿走了,今天特来奉还。”米芾大笑道:“你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去找你,你拿走了临本,我心里特别高兴,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好了,原本你拿走,临本还给我。”商人取起原本真迹,临本还给米芾。社芾拿此事在朋友中叙说,每次都笑得衣仰后合。

 

怀素狂僧芭蕉练字

 

怀素自幼聪明好学,十岁时“忽发出家之意,”父母想阻也阻止不了。他在《自叙帖》里开门见山地说:“怀素家在长沙,幼而事佛,经禅文暇,颇喜笔翰。”他勤学苦练的精寄生神是十分惊人的。因为买不起纸张,怀素就找来一块木板和圆盘,涂上白漆书写。写了擦,擦了写,以致把盘、板都写穿了。

后来,怀素觉得漆板光滑,不易着墨,就又在寺院附近的一块荒地,种植了一万多株的芭蕉树。芭蕉长大后,他摘下芭蕉叶,铺在桌上,临帖挥毫。,上于怀素没日没夜的练字,老芭蕉叶剥光了,小叶又舍不得摘,于是想了个办法,干脆带了笔墨站在芭蕉树前,对着鲜叶书写,就算太阳照得他如煎似  ,刺骨的北风冻得他手肤迸裂,他还是在所不顾,继续坚持不懈地练字。他写完一处,再写另一处,从未间断。怀素为自己的住处取了一个十分富有诗意的斋号“绿天庵”。

他勤学苦练的精神是惊人的。李肇《唐国史补》中曾写到:“怀素好草书,自言得草圣三昧,弃笔堆集埋于山下,曾曰‘笔冢’。”此谓:退笔成冢,盘板皆穿。

唐代的酒价,有时很贵,如杜甫在《伺压行赠毕曙》说:“街头酒价常苦贵,方外酒徒稀醉眠。速宜相就饮一斗,恰有三百青铜钱。”怀素一生好饮酒,每至半酣时,凡衣物、被物、院墙、寺壁无不书之。遂有“狂僧”之称。怀素之于张旭,固然可以谓之“以狂继颠”,但毕竟尚差一间。试将张旭《古诗四帖》与怀素《自叙帖》比较而观,其淳漓自见,盛唐已经过去不复返了,怀素的狂草也只能是它的余波了。

 

孤蓬自振 惊沙坐飞

 

怀素早就听说有一个叫邬彤的人,是张旭的学生,也是有名的书法家。于是,他就打听到了邬彤的住所,认真地  邬彤为师。向他学习笔法。

有意思的是,邬彤传授书法要义并没有条理与系统,多属于随机点悟的内容。有一天半夜,邬彤突然对怀素说:“草书的古势很多,只有王献之的草书奇特,太宗皇帝以为王献之的草书如凌冬枯树,寒寂劲硬,不置枝叶。”自此以后,怀素对于王献之的书法倍加关心,学习他的“劲硬”。

还有一次,邬彤对怀素说,先师张长史曾私下对我说“孤蓬自振,惊沙坐飞。”我时常琢磨这句话的含义,那随风转动、漂浮的蓬草正如一种草书的笔法:风卷起细沙在空中飘舞,正如草书变动不居的势。我反复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并努力师法这种自然现象中所包含的艺术情趣,草书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米芾驱蝗

 

这是北宋一个幽默故事。米芾,字元章,号鹿门居士、襄阳漫士、海岳外史,人称米南宫。以书画闻名于世,为北宋书法四大家之一。

宋神宗时,他曾经出任雍丘县(今河南杞县)令。有一年,他所在的地区蝗虫大起,百姓很忧虑。邻县的官吏采取焚烧土埋等法,仍不见效,蝗虫依旧滋蔓。有人对县官说:“我县蝗虫都是雍丘县驱赶而来。因此无法捕除。”邻县的县官发一公文交给雍丘县,指责雍丘,并要求米芾捕打自己境内的蝗虫,以免滋扰邻县。当时,米芾正在宴请客人,见公文后大笑,取笔大书其后云:“蝗虫原是飞空物,天遣来为百姓灾。本县若还驱得去,贵司却请打回来。”人们闻听此事与米芾诗,都笑得合不拢嘴。

 

巧取豪夺的由来

 

宋朝著名书画家米芾,其书法潇散奔放,又严于法度,苏东坡盛赞“真、草、隶、篆,如风樯阵马,沉着痛快。”

社芾精于书画收藏。但是,他最不足为外人道的地方,就是常常用“调包”这种欺骗手段,“偷”取名贵字画。平日只要听说谁家有名贵字画,他说千方百计把它借来,说是观赏,其实是临摹。他可以临摹得和原作一模一样,以假乱真,然后把临摹品还给人家,自己留下真迹。有时他甚至把原作和临摹品同时给原主挑选,原主往往辩别不了,大呼上当。

米芾非常喜欢唐朝沈传师的书法,他在长沙做一个小官时,听说某寺有沈传师的真迹,便求寺院借观。不曾想,米芾借到手,居然乘寺院不备,竟携此帖扬帆而去。寺院将他告到官府,米芾仍然抵赖不还。

一日,米芾和蔡京一起乘船游玩,蔡京取出一幅谢安的《八月五日帖》让米芾看,米芾见了极为兴奋,因为十四年前他也曾见过此帖。只是当时囊中羞涩,一直懊悔不已,不承想今日再次见到,喜不自胜,爱不释手,当即要求蔡京将此藏品送给他。或与他交换。他苦苦哀求,蔡京面有难色。没料到,米芾突然跃上船舷,大声说:“你若不给我,我不如跳江死了算了。”蔡京见状,只得把此帖送给他。米芾就用这样的方式“夺”得自己喜爱的书法。

周辉(宋朝人)编撰的《清波杂志》把这种伎俩叫做“巧取豪夺”。就连大文豪苏轼在《次韵米芾二王书跋尾》中也讥讽他“巧取豪夺古来有,一笑谁似痴虎头。”(晋朝画家顾恺之,小名虎头)米芾个性怪异,喜着奇装异服,嗜洁成癖,喜欢石头,称石为兄,抱石而眠,被人称为“米颠”。类似这样的事情很多,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腹背作书

 

翰林顾子敦身材魁梧,与黄山谷同在翰林院供职。夏日  热,子敦有午睡的习惯。黄山谷每伺子敦熟睡之际,便在他敝露的胸腹上写字。子敦虽然恼怒也无可奈何。

有一天,他睡在桌子上,醒后得意地对黄山谷说:“这下子你没法子捉弄我了!”山谷笑而不语。等回到家,子敦脱下衣衫,夫人问子敦背上的字是怎么回事?原来山谷偷偷地将诗写在他的背上了。诗云:“红暗红稀出凤城,暮云楼阁古今情。行人莫听宫前水,流尽年光是此声。”当时民间流行纹背,写的就是这首诗,所以被山谷用来作为开玩笑的材料了。

 

萧翼赚《兰亭》

 

    唐太宗李世民酷爱书法,曾以重金遍收天下名书墨迹的事。他对王羲之的字佩服得五体投地,听说王羲之《兰亭序》墨迹流传在其七代孙僧智永手里,智永已故,他的大徒弟辩才还在世。唐太宗曾三次诏见辩才,想逼他交出这件珍品,但辩才硬说历经战乱,不知去向。一再矢口否认。唐太宗无可奈何,但终不死心,便派足智多谋的监察御史萧翼去征收这件“宝贝。”

萧翼知道强索硬要不行,只能智取,便化装成卖茧商人,假称来自山东,路过会稽(今浙江绍兴),投宿于永欣寺。这个“商人”为了接近辩才,就极力与辩才套近乎。谈诗、论画、下棋、评书法,终日高谈阔论。辩才很高兴,以为遇上了知音,大有“只恨相知晓”之感,时常侃侃而谈。以至通宵达旦。于是辩才无所顾忌,和“商人”成了朋友。

数日后,“商人”见时机成熟,便带来几帖王羲之的墨迹,在辩才面前买弄其收藏的本领。这一下,说得辩才心里有些“发痒”,就情不自禁地吐露了真情,说是智永先师把家传的王羲之《兰亭》真迹传给了他,那才是举世无双的呢!“商人”听后大笑,插手道:“《兰亭》早已失散,你是胡吹。”辩才那里耐得住这激将法,有一天终于横下心,命小和尚爬上房梁,取出一个铁匣子,兴冲冲地把铁匣打开,向“商人”展示那秘而不宣的--《兰亭》真迹。“商人”却故意说是“拓本”,与其争论不休,并将自己带来的墨迹与之放在一起一比雌雄。

后来,正巧辩才有事外出,“商人”便借故去取东西,将放在几案上“一比雌雄”的几件墨迹,连同《兰亭》统统顺手牵羊拿走,到了永安驿。

萧翼得到了《兰亭》,则命人去招辩才,只见昔日的萧生,骤然变成了御史大人,当他眼见萧翼从袖中取出“敕旨”后,顿时瞠目结舌。

唐太宗得到《兰亭》后爱不释手,临死时命令把《兰亭》作为殉葬品与他同葬昭陵。

 

侍郎待者

 

唐开元时,有一位名为徐安贞贞的人,作官时因怕事被牵累,逃隐到山里。因病声哑不能言语。数年之后,某佛寺要选擅长书法的人,为寺庙的梁柱书写楹联。徐安贞不小心跨过放置在地上的梁柱,犯了大忌。庙中住院持很生气,用手杖打的背,他赶紧用手在地上写道:“我虽然不能说话,但学过大字书法,希望能让我试试看。”结果,姑且让他一试之生,庙里的僧众都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请他全部书写,而不计较他的过错。

 

醉瞠白眼看青天

 

梁楷是南宋时期的减笔人物画家,平时嗜酒自乐,“醉来亦复成淋漓”,行为狂放,得了个梁疯子的绰号。《图绘宝鉴》记载:他在宋宁宗时任画院待诏,皇帝赐他金带,他竟然不受,挂在了院内,把皇帝的赏赐晾了起来。梁楷此举是常人所不敢为和不理解的。在封建社会,皇帝赏下的东西必须恭恭敬敬地保存起来、供奉起来。梁楷此举是常人所不敢为和不理解的。

 

“归奇顾怪”与吴伟

 

明未的归庄能写行草,又善画墨竹。明亡后,他不肯与清政府合作,常借酒消愁,酒后悲歌,旁若无人。

归庄和当时的大思想家顾炎武齐名,有“归奇顾怪”之称。

明代的宫廷画家吴伟出入宫廷,但看不起权贵。当时的太监们权力很大。太监们专权祸国的行为既被人蔑视,同时,也有些人慑于他们的气焰,卑躬奉迎。吴伟则表里如一,爱憎分明,内侍们求画,决拿不到片张半幅。还有些向吴伟求画的人,如果礼貌不周,他也决不动笔。只有他醉酣之时,就自动抽纸乱抹,画完就掷扔地上,任其被人取走。

 

张旭判状得教

 

张旭是一位草书大家,他非常爱喝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并呼喊着奔跑,然后他才拿起笔来作书。他所书写出来的作品都是狂草。有时他还发疯般地用头蘸墨写字,清醒以后,他反复观赏自己书写的作品,世人称他为“张颠”。张旭真草兼擅,他的书法为时人所爱。

有一年,他被派到常熟当县尉,上任后十多天,有一个老人拿着状纸来告状。张旭了解案情后,作了判决。老人走了。过了几天,老人又来了,张旭生气地问老人:“你怎么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再来麻烦我呢?”老人说:“其实,我不是来告状的,因为看到你写的字那样美妙,想收藏它作为珍品!”张旭听了,觉得不寻常,就问他为什么这样喜爱书法。老人说:“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十分喜爱书法,留下了许多书法作品。”张旭请老人拿来作品观看,的确是天下难得的佳作。于是,他反复学习、研究,从中明白了许多书法的奥妙。

 

铁门限

 

智永禅师擅长楷书、草书,能得王羲之的风范。他虽然在永兴寺修行,但是书法的名气却愈来愈响亮。很多人都透过各种关系来索求他的书法作品,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踩坏了,他只好将门槛用铁皮包起来,人们就笑称为“铁门限”。

 

臣书第一,陛下亦第一”

 

王僧虔年轻时就写得一手好字,尤其擅长隶书。早在宋朝,宋文帝在一次偶然机会见到他的一幅白绢扇面书法,赞叹不已,说:“这不只是超过了王子敬(献之)其骨力内涵,外貌风仪更不一般,不可小看。”王僧虔是晋代三朝宰相王导的五世孙,而著名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则又是王导的从子从孙。王僧虔的书法是有其家学渊源的。他不仅继承了家族的传统,字写的好,而且对书法理论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曾著《书论》一篇。所以宋文帝如是说。

至齐代,王僧虔书法更臻完美,遂成海内名家。太祖萧道成也是个笃好书法的人,即帝位后,书法雅兴不减当年。建元中,太祖召已是丹阳(今江苏镇江)尹的王僧虔来朝,提出要与他进行书法比赛。王僧虔只得从命。君臣二人各自展纸濡墨,挥毫逞兴。作书完毕,太祖十分得意地问:“联与公卿书法,谁是第一?”王僧虔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臣书第一,陛下亦第一。”太祖心里明白,自己的书法是不能与王僧虔匹敌的,讨度王是否有曲意奉承之意,出此如此狡黠之语。于是反问道:“第一就是第一,怎么会有两个第一?”王僧虔不慌不忙地说:“我的书法在所有大臣中数第一,陛下的书法在历代帝王中数第一。”经他这样一解释。太祖又觉得似乎不无道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公卿可真会说话,既不失之自信,又不得罪人,真可谓善自为谋啊!”话语中流露出对王僧虔应对机变的喜许。君臣二人当即互相赠各自所珍藏的古代名人法书精品。

 

掘墓偷艺

 

钟繇是东汉末年人,他对于书法学习非常的执着热衷,几乎已经到达痴狂的地步。据说他曾经在抱犊山读书,为了练好书法,将山中的石头、树木都写成了黑色。有一次,他和曹操、韦诞等人谈论书法用笔,因为兴致浓厚,以致于睡前还不断的心摹手画,竟然将被子给划破了几个洞。

韦诞也是当时一位书法家,据说他手头有东汉大书法家蔡邕的《笔论》,因此他的书法水平非常高,当时人都推崇他的书法,认为是当朝第一书法家。钟繇想向韦诞借阅这本《笔论》,但韦诞就是不肯,三番五次的拒绝,钟繇气得捶胸呕血,幸亏曹操用五灵丹救了他一命。等到韦诞过世后,钟繇便派人从坟墓中挖出那本书,反复研究,终于了解了用笔的奥妙。

 

王徽之“雪夜访戴”

 

王徽之,字子猷,王羲之子,官至黄门侍郎。性爱竹,尝曰:“何可一日无此君邪!”《晋书.王徽之传》里记载着一则他“雪夜访戴”故事,历来为文人所称道。

王徽之在山阴县住的时候,一天晚上突降大雪。他看到皑皑白雪心生感慨,马上叫下人斟了酒来,一个人在屋里踯躅彷徨,吟诵左思的《招隐诗》。忽然,王徽之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戴逵。戴逵,字安道,东晋学者,著《释疑论》反对佛家因果报应说,擅雕塑、书、画、鼓琴。屡征不仕,戴逵当时在剡县,离王徽之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王徽之根本不管这些,他命令下人备船,深夜冒雪向剡县前进。

经过一个晚上的水路跋涉,第二天早晨来到剡县。到了戴逵家门前,王徽之突然停住了,他告诉下人,不和戴逵见面了,原道路返回。下人很是不解,就问他缘故。王徽之说:“我本来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见不见戴逵根本就无所谓。”

王徽之的行径,任性随意,旷达通脱,显示出魏晋时期名士们任性适情的生活态度。不失清高和风雅,因此“雪夜清兴”之事历来很为后人称道。

 

“吾从众”

 

   有一年,苏东坡在扬州,在一次宴请宾客时,米元章也在座。大家你一杯我一杯地吃得很是高兴。忽然,米元章捧着酒杯,来到苏东坡席前,大声问道:“世人总诬说我米元章颠狂,现在请你苏子瞻说说,对是不对?”一饮而尽。东坡笑笑回答道:“吾从众。”

 

“把笔”“带刀”

 

虞世南,唐代书法家。世人称誉其书法“下笔如神,无惭世珍。”他的儿子篡,书法无名,他的孙子焕却是个武官。随朝的猛将来护儿,官至大将军、荣国公。而他的儿子来恒、来济都有文才,来济累迁中书令。

武后宰相陆元方曾取笑地说:“来护儿儿儿把笔,虞世南男男带刀。”

 

蜀素帖的由来

 

根据《石渠宝笈》记载来看,行书〈蜀素帖〉的创作出笼,却还有着这样一段经历:

原来,“蜀素”是北宋庆历四年东川所制质量颇为精佳的一段绢素。四川古称“蜀”,秘以就有了“蜀素”的名称。后来,有个名叫邵子中的人把这段“蜀素”给裱装成了一个卷子,并且在卷尾写了一段话,把卷首空出来等著名的大书法家来把它写上。

此后一直俟到元佑三年9月,足足地等了四十几年,才终于由当时年仅三十余岁的米芾给写上了。

 

  

 

据说王羲之有一颗心爱的明珠。这颗明珠不光是好玩,用来观赏的,王羲之还经常双手摩挲它,用来增强书写的腕力。

有一天,明珠忽然不见了,找呀找,怎么也找不到。王羲之十分懊恼,是谁偷去了呢?经常在他身边的,除了一个寄住在他家的和尚外,再也没有别的外人了。因此,他对这位和尚冷淡起来。这位和尚发现主人对他有怀疑,就以“坐化”为名,不吃东西,饿死了。

后来,家人在宰杀白鹅时,发现明珠在大白鹅的肚子里。原来,是大白鹅把珠子吞下去了。事情弄清楚了,王羲之深感自己错怪了和尚,后悔不已,十分悲痛。为了纪念这位清白的和尚,他将住房改建成“戒珠寺”,表示以失落明珠的事件为教训,对朋友应以赤诚相待,不能轻易怀疑人家,使人家蒙受不白之冤。

 

东床快婿

 

郗山与微山岛隔水相望,山上有一座好大的坟墓,墓前有一统石碑,上书:“东晋太尉郗鉴之墓”。是东晋磊书法家王羲之的手笔。

郗鉴是金乡县人,少年时家中贫寒,连饭都吃不上,可为人聪慧好学,加上他贤达的人品德性,以儒雅著名乡里。大家伙都想让他成才成名,就自愿献粮献钱资助他,于是他便刻苦地习文练武,不久就文武全才了。到了东晋元帝司马睿当皇上时,欷鉴被诏为龙骧将军兼兖州刺史。后来司马绍登基又升他为东骑大将军,督都徐、兖、青三州军事。咸和年间,郗鉴奉旨平叛叛党,立了大功,又加封他为太尉。在朝廷里除了文官丞相王导,就数他这武官太尉了。

欷鉴有个女儿,年长二八,生得人有人才,貌有貌相,欷鉴爱如掌上明珠。女儿尚未婚配,要为女择婿,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可得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郗鉴觉得王导与自己情谊深厚,又同朝为官,听说他家子弟甚多,个个才貌双全。一天早朝后,郗鉴就把自己择婿的想法告诉了王丞相。王丞相说:“那多好啊,我家里子弟很多,就由您到家里任意挑选吧。凡你相中的,不管是谁,我都同意。”

郗鉴就命心腹管家带上重礼到了王丞相家。王府子弟听说郗太尉派人觅婿,都仔细打扮一番出来相见。寻来觅去,一数少了一人。王府管家便领着郗府管家来到东跨院的书房里,就看见靠东墙的床上一个袒腹仰卧的青年人,对太尉觅婿一事无动于衷。郗府管家回到府中,对郗太尉说:“王府的年轻公子二十余人,听说郗府觅婿,都争先恐后。唯有东床上有位公子,袒腹躺着若无其事。”郗鉴说:“我要选的就是这样的人,走,快领我去看!”郗鉴来到王府,见此人既豁达又文雅,才貌双全,当场下了聘礼,择为快婿。“东床快婿”一说就是这样来的。

这“东床快婿”王羲之后来成了大名鼎鼎的书法家,被后人称之为“书圣。”

再说,郗鉴晚年病重时嘱咐家人道:“吾一向崇敬仁者的微子,智者的张良和军事之杰的目夷,离他们的墓地不远有一风景秀丽的小山丘,地处徐州和兖州之间,历为吾供职辖区,吾死后就葬于此。”王羲之还为其岳父撰写了流传千古的碑文。后来,这座无名的小山丘就叫做“郗山”了。

 

王次仲弱冠创八分书

 

王次仲,秦代书法家,他小时候聪明伶俐,志气很高,博览群书而又善于独立思考。他十多岁时,学识已达到成熟的阶段。当时,人们普遍使用结构修长,笔画之间空距非常匀均的秦篆,这种字体既繁复又难写,不必说民间使用,单是官府书吏就为公文山积,批复缓慢而又苦。年近弱冠的王次仲深知文字改革的必要,就把各种钟鼎器皿以及诏版文字广泛搜集在一起,勾摹出来,按文字相同、形体不同排列在一起,然后互相比较,反复琢磨,度过了数百个不眠之间夜,终于创制出   笔带波折,并向左右分分的“八分书”。

王次仲将这些文字上奏朝廷,秦始皇见了后,认为“简便,赶急疾之用”,十分赞同。便征召王次仲到京城咸阳做官。书写篇章和法令。但王次仲性品清高,三拒诏书,因而触怒了秦始皇。秦始皇认为他对已大不敬,就派人用监车押送赴京。王次仲自知抗旨性命难保,便乘狱吏不备,投河自尽。可是王次仲所创造的“八分书”却蔚为风行,造福子孙。

 

五不写

苏东坡的五不写:

限定字体大小的不写:东坡认为求书的人,居然限定字的大小,可见他的用意根本不在乎笔法的工拙,大概怕字体大浪费纸张吧!既然担心浪费纸张,又何心多此一举,浪费笔墨呢?

不认识,未曾谋面的人不写:东坡曾经回答刘元忠一封信,说道:“白云居士是不是你的号称?或者是你替他代求的?不管怎么说,我既然不认识他,就不便随便落款赠送,如果真是你的名号,我却不喜欢你轻易使用这个我不知道的别号。”这大概是怕个别人别有居心,或诚意不够,不知珍惜。东坡是自负的,假如字落在一个下里巴人手中,岂不是对牛弹琴,他如何舍得?

绫绢不写:东坡认为绫绢该用来做衣服,不该用来写字。如果用绫绢写字,上帝都要禁止的。

想藉他的字画扬名后世的不写:当时有些文人想把文章透过他的笔法,以求彰显于后代,东坡非常生气认为这种方式未免太卑鄙了,世人不凭正当手段求得门径,却只会钻营、巴结,这种邪风杜绝还来不及,怎么能再助长呢?

文无深意,无法下笔不写:如果所写的没有内容,欠缺深意,必然格调浅陋,当然写不得了!

 

柳公权发奋练字

 

有一天,柳公权和几个小伙伴举行“书会”。这时,一个卖豆腐的老人看到他写的几个字“会写龙凤家,敢在人前夸”,觉得这孩子太骄傲了,便皱皱眉头说:“这字写的并不好,好像我的豆腐一样,软塌塌的没筋没骨,还值得在人前夸吗?”小公权一听,很不高兴地说:“有本事,你写几个字让我看看。”

老人爽朗地笑了笑说:“不敢不敢,我是一个粗人,写不好字。可是,人家有人用脚都写得比你好得多呢!不信,你到京城看看去吧。”第二天,小公权起了个五更,独自去了华京城。一进京城他就看见一棵大槐树下围了许多人,他挤进人群,只见一个没有双臂的黑瘦老头赤着双脚,坐在地上,左脚压纸,右脚夹笔,正在挥洒自如地写对联。笔下的字似群马奔腾,龙飞凤舞,博得围观的人们阵阵喝彩。

小公权“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说:“我愿意拜您为师,请您告诉我写字的秘密”。老人慌忙用脚拉起小公权说:“我是个孤苦的人,生来没手,只得靠脚巧混生活,怎么能为人师表呢?”小公权苦苦哀求,老人才在地上铺了一张纸,用右脚写了几个字:“写尽八缸水,砚染涝池黑。博取百家长,始得龙凤飞。”柳公权把老人的牢记在心,从此发奋练字。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子,衣肘补了一层又一层。经过苦练,柳公权终于成为我国著名书法家。

 

相轻相妒

 

明季书法董其昌称第一。后起者李待问心气甚高,自  在董之上。凡各处楼台亭阁、道观寺院,见有董其昌墨迹之处,李氏定然另题一匾,悬列其旁,以示优劣。

董公闻知,前往观看,亦矢言赞赏。但称:“字间有杀气,其人恐不得善终。”日后,清兵南下,李氏果然遇害。董其昌对李氏书法不敢小觑,深恐自己名声被其淹没,暗中嘱人重价收购其字幅,尽付一炬,使之不留于后世。          ----[]王应奎《柳南续笔》

 

祝枝山卖字

 

祝允明,字希哲,号枝山,明代书法家。平素喜好古帖字画,凡遇之,不惜倾囊购入,为此或变卖家业。故而家中常陷困窘。窘时,则变卖庋藏字画。所得仅抵原值十之一二。一旦手里有钱,再又重金访购字画。缺钱时转而再卖。如此周转而已。

一富翁丧亲,求其书写墓志铭,出价不薄。祝公鄙视此人,未肯。既而生计困顿,有人再为劝说,祝公乃许,但要计字付酬。富翁大喜,举筵款请。祝公耳熟半酣之际,当众展纸挥毫。请主人于案上置一陶   ,每写一字,投入十钱于  内。写到二三百字,祝公见钱已到   口,便道:“够了”,即停笔,拎起陶  ,欣然而云。众人劝阻不得,皆面面相觑。富公顿足骂娘,且无奈,只得请人另写。                 ----[]冯梦龙《古今谭概》

 

大葫芦种

 

北宋诗人黄庭坚性诙谐,善谑,有相士黄某为其算命,称日后必有富贵。黄氏书法冠绝一时,相士特求书一幅。黄为之书曰:“黄生相予,官为两制(中书为外制,翰林为内制,总称两制)寿至八十,是所谓大葫芦种也,一笑。”相士得之欣然。

当时士大夫皆不解其意。有人见问,何为“大葫芦种?。”黄笑曰:“乃一时戏言耳。余早年曾见汴京相国寺有人卖大葫芦种,身背一葫芦,硕大无朋。其一粒种籽值百钱,而购者甚众。其实,结出悲喜剧  瓜通常一般。”此所谓“大葫芦种”。乃讥讽相士之言虚妄不实。

 

  

 

浦泽,字时济,明代书法家。终身不仕,亦未娶。其性情狷介,不事权贵,人称“浦痴”。又嗜酒成癖,时常一醉数日。门外求书者接踵而至,浦公隔墙答称:“浦时济昨醉未回!”

浦公临终时,亲朋好友绕榻探视,每人都分到一纸字幅。浦公说:“君辈既是从笔墨而知我,就送你们一幅字吧。”但见好友朱某赶到,顿作精神从床上撑起,沉挚相言:“不送你字了。你是从我而知笔墨,不敢以片纸玷辱足下。”言毕,取酒,满饮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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