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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阳历史轶事系列

 昵称4944341 2011-04-15




 
  
  
  贵州省以“州”这一级行政单位来命省名,而没有像“山东、河南”等一样用区域概念化的名称来命名,总给外人以地域狭小之感,这一直都是贵州人的心头极其不爽之处。
  贵州省有今天这一称谓,推其原因是因为明代的省城名为“贵州城”,由省会城名进而扩展成为省名,这在全国还是唯一的一例。所以,事物要换一个角度去观察,换了就能找到它的独到之处。而且“贵州”一名起于何时,贵州城的迁移,“贵州”这一名称是否专属于大西南的这块土地,这背后都有着至今仍在争论不休的谜团。
  
   先说“贵州城”起于何时,现如今这个问题是一段悬案,普遍的观点是“北宋初年说”,即:贵阳在唐代被称为“矩州”,一直到宋太祖开宝七年(公元947年),占据矩州的彝族首领普贵向太祖赵匡胤献土归降,土著将“矩”发音为“贵”,故而宋太祖在敕书里有:“……惟尔贵州,远在要服……”之句,学者们遂以此为贵阳始称贵州的依据。然而,以谨慎的态度看“惟尔贵州”句,就会发现这里“贵州”的叫法乃是宋太祖说的客气话,不能作为已经确定成为一地的行政名称来认同,就如同称来访的客人为“贵客”,不等于客人回家后自动改姓“贵”了一般。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普贵被宋庭敕封的官职仍然是“矩州刺史”,而非“贵州刺史”。
  还有学者举出根据《黔州图经》所载,南宋绍兴元年(公元1131年)思州(今思南县)土司田祐恭就已经用“贵州防御使”一职务对外办公了,绍兴是宋高宗赵构南渡称帝后所用的年号,这足可证明贵州之名就是在北宋代定下的。然而关于田祐恭贵州防御使这一职位,早在清朝就有人提出疑问,乾隆年间,《乾隆.贵州通志》的作者靖道谟在《贵州考》里就指出关于田祐恭的“防御使”职务,乃是其明代的后世子孙给先祖脸上贴金,好自抬身价的作伪,好比如今的学历造假。
  实际上,即便矩州北宋被更名为贵州,它也只是一个羁縻州,所谓羁縻州就是由土司世代袭有的领地,根本不能算是一个省一级的政治文化中心。
  “贵州”正式成为现今黔中某一地域的行政名称而记入国家正典,应该还是在元代。持这一观点的反而是几百年前的那些编撰贵州历史的史官们。关于元代出现“贵州”一名,又不得说一说元代在黔中大地上的行政划分。
  元世祖忽必烈在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招降西南诸番,建顺元宣慰司即顺元路(低省一级的行政单位),治所即是顺元城。但是这座顺元城并不在今天的贵阳市,而是在八番上马桥(今天的惠水县姚哨乡)一带,明嘉靖年间编纂的《贵州通志》中有明确记载。值得注意的是那时的“顺元路”地域狭小,只有拥有黔中和黔西北部分土地,够不上元朝行省的标准,已然明确的划归四川行省管辖,所以顺元城也只是一个“路”一级的治所,绝不能称之为省城。
  
  顺元城的位置被确定后,又产生第二个谜团,即顺元城是不是以前的矩州城?之所以产生这样大的困惑是因为普遍观点认为:自唐代以来矩州就在今天贵阳市一代,城北的贵山(今黔灵山关刀岩)、城内的黑羊井(今大十字老百货大楼后)等山川古迹都能证实矩州没迁移过。然而同样推论,元朝进入西南诸番之地,必然是选一座已经具有一定规模的城市作为八番顺元路的治所,不大可能新建一城,人力、物力都不具备建城的条件。
  孰是孰非?让我们再来看看顺元城的迁移经过,或许能找到答案。
  自至元十六年建立顺元城后,一直处在小摩擦不断但大变动不犯的状态中,二十二年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突然降临,改变了这座城市的命运,不然或许今天的省会还将在那里。
  这场战争发生在元成宗大德五年(公元1301年),元成宗铁穆尔一心想像先祖一样开疆辟土,接受云南行省左丞刘深的建议,去讨伐一个光是名字就能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的小国——八百媳妇国,实际该国名为“兰那”,位置在今天的泰国清迈和缅甸东北部。
  且不说刘深远行千里地跑到兰那见没见着那“八百位媳妇”,他的由湖广兵组成的远征大军经顺元路入云南时一路虐害居民,并强迫顺元路的各宣抚使派夫、纳粮、捐马,就激起了各宣抚使们的不满,该年五月水东宋氏的旁支雍真葛蛮安抚使(比宣抚使低一级)宋隆济首先起兵反抗。值得一提的是水东宋氏虽然是“蛮族”首领,但这个家族却是中原迁移过来的汉族。按《元史》记载:“大德五年六月壬辰,宋隆济、奢节(水西女首领)陷贵州,征行万户张宏纲、贵州知州张怀德皆战死”,这是国家正典中第一次明确提到顺元路里有“贵州”这一名称,也第一次明确顺元城既是贵州城。而且这个顺元城不在今天的贵阳市。
  这场波及整个西南地区并且持续了两年之久的战争平息后,元朝统治者在旧贵州城北八十里之处——水东宋氏辖地划出了一块地来重建了顺元城(贵州城),即明朝从元朝手中接管过来的贵州城,也就是今天的贵阳市,并且在正式公文里顺元与贵州并用。
  看来贵州城是有一个迁移的过程的,但是问题接踵而至,既然元朝建立了顺元城,何以在官方正式称呼背后又称该城为“贵州”,称贵州的依据是什么?清代编纂的《贵阳府志》解说为当地(指贵阳和惠水)居民不喜“顺元”这个名称,依旧称自己的城市为“贵州”,致使元朝统治者自己都使用“贵州”来称谓顺元城。
  这样的解说还是解答不了贵州这一名称的来历,我们只能从蛛丝马迹的零星记载中进行推测,宋代的矩州并不安静,水东、水西两大土司集团都曾使用过武力占有过矩州,最终水东宋氏占有此地,并在南宋嘉定三年(公元1210年)获得南宋王朝的认可,首领宋永高受封为贵州经略安抚使一职。但是他这个贵州经略安抚使并未明确记录在宋史里,只在《职方典》里有记录,也就是说“贵州”作为矩州的新名,并未被正史所接受,不过这个时候可以看成是矩州改称为贵州的开端,而非在北宋初,也可以推测出矩州的辖地含有八番的上马桥(惠水县北部),而且已具备基本的城市条件,不然元代不会把顺元城建在上马桥。
  今天的贵阳市在当时可能是矩州辖内大一点的居住地,更有可能的是,由水西土司主持的“土宣慰司”衙门设在这里,(元朝在贵州城内设立得有一个流官制的宣慰司的,是各土司宣慰司的上级)。这样解释才能顺理成章地理出由矩州到贵州的迁演过程,也能解释为何贵州城被毁、知府被杀,而土宣慰司安然无恙。
  看上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贵州城名何时出现的,地址经历了哪些变迁,一切都有了头绪,然而南宋的统治者却给我们留下一个大大的尴尬。南宋宁宗皇帝敕封水东宋永高为“贵州经略安抚使”,这表面上似乎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实际上“贵州”这一名称别的城市早在576年前就已在使用了,这座先叫“贵州”的城市就是今天的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贵港市,唐太宗贞观八年(公元634年)在郁林郡设贵州,之所以称为贵州,乃是其城北十里有“宜贵山”(今称平天山)。上述田祐恭出任“贵州防御使”这一职位,有学者就认为可能指的是广西的贵州,而非贵阳。要不是宋永高有明确占据矩州的记载,否则也会让人产生他这个“经略安抚使”是不是任职于广西的错觉。
  南宋朝将不同的南北两地称为一名,这还不是孤例,也在嘉定年间,宋王朝版图上一东一西同时有两个叫嘉定的城市,西嘉定指的是今天的四川乐山市,府一级;而东嘉定指的是今天上海嘉定区——也就是后来“嘉定三屠”的发生地,乃州一级。
  南宋对版图内的城市这样欠缺考虑的定名,不仅让皇帝本人阅读奏章时头大,不看清所属那一路就不知道是哪一座城市;也让后人读史时易于混淆,比如五代时周世宗柴荣曾任天雄军牙内指挥使,虚领贵州刺史,让今天的贵州人以为和历史名人扯上了关系;更让编撰地方志的史官产生笔误,广西贵县的地方志里就把宋隆济的抗元经历,记载到了《贵县县志》里,害的两省打了好久的笔墨官司。
  好在明太祖朱元璋纠正了这个问题,在洪武二年(公元1369年),降广西贵州为贵县,才将两“贵州”共处了158年的局面结束。
  明代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皇帝朱棣正式在黔中建省,并且以省城贵州的名字命名帝国这个新生的省份,致使省名、城名相同,这也是贵州省的来历。后又过了156年,在隆庆三年,贵州城才更名为贵阳府,取“贵山之阳”之意,并且沿用至今。
  贵阳城的城名、地址的变迁谜团,现如今只能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轶闻笑谈,过去毕竟是过去,今天才是重点,套用清末贵阳楹联大家刘韫良所写的甲秀楼百字长联中下半阙中的句子来说就是:“想秦通僰道,汉置牂牁,唐定矩州,宋封罗甸,凄迷风雨。叹名流几辈,留得旧迹多端”。
   

 

   看上去所有问题都解决了,贵州城名何时出现的,地址经历了哪些变迁,一切都有了头绪,然而南宋的统治者却给我们留下一个大大的尴尬。南宋宁宗皇帝敕封水东宋永高为“贵州经略安抚使”,这表面上似乎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实际上“贵州”这一名称别的城市早在576年前就已在使用了,这座先叫“贵州”的城市就是今天的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贵港市,唐太宗贞观八年(公元634年)在郁林郡设贵州,之所以称为贵州,乃是其城北十里有“宜贵山”(今称平天山)。上述田祐恭出任“贵州防御使”这一职位,有学者就认为可能指的是广西的贵州,而非贵阳。要不是宋永高有明确占据矩州的记载,否则也会让人产生他这个“经略安抚使”是不是任职于广西的错觉。
     
   但是这座顺元城并不在今天的贵阳市,而是在八番上马桥(今天的惠水县姚哨乡)一带,明嘉靖年间编纂的《贵州通志》中有明确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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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老贵阳城在惠水县姚哨乡?第一次听说,惊叹!!!!
  
  
  
  
  
  
  
  

   
  
  
  
  
  
  
   
  元初的时候,贵州有一个土著政权,被外界称为“罗思鬼国”,又称“鬼国”,见《元史李德辉传》,怀疑这个“贵”字和“鬼”字有关,老兄的学问大,看看是不是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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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氏鬼国,罗思鬼国,汉族对当时生活在黔省西北的土司政权的称谓,因为那时的土著自称:“罗苏”(彝族话)。至于“鬼”和“贵”的是土著所谓转音一说,纯属现在学着的臆测,因为当时的土著根本不讲汉话,何来土著转音,土著话称矩州“大万谷落”,何来鬼、贵音变?倒是文人来到古矩州任职,以讹传讹的称土司政权为鬼国,再将"鬼"变为“贵”,这种变化完全是汉人的转音和变字!
  
   贵阳历史轶事系列之二
  
   治蛮龟鉴—— 奢香夫人是在何时何地受到鞭挞的
  
  《明史.土司列传》中详细记录了这么一件事:在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贵州宣慰使霭翠逝世,其妻奢香代为执政,贵州都督马烨某天找了一个小借口将奢香绑来,剥了上衣抽了一顿鞭子,马烨这样做是为了激怒水西管辖的四十八部土目(小土司),然后挑起战争,以达到解除地方土司武装,实现改土归流的目的,水西各部果然愤怒不已,这时水东宋氏首领宋钦的老婆刘淑贞出面制止了水西各部首领的异动,并替奢香去了趟京城,向明太祖告了一回御状,朱元璋听完刘氏的汇报,让刘氏召奢香觐见,在以奢香答应于水西腹地开辟一条通往四川的驿道为交换条件后,召回马烨并诛杀之,为奢香出了一口气,一说只是逮捕下狱。
  这一事件就是在贵州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的“奢香无端受辱、万里进京面圣”的故事,最早的文献见于私家著述史书《炎徼纪闻》,《明史》即以《炎徼纪闻》的记录作为蓝本而将此事件载入史册的。从这一事件里我们至少可以得出二点观点:一、马烨太不厚道,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二、奢香深明大义,免除了一场民族间的战争。
  然而不论是国家正典的《明史》还是民间的传说,都存在着许多以讹传讹的地方,弄得这一事件面目走样,疑窦丛生。尤其是民间的传说,几百年来越传越离谱,比如:是马烨嫉妒奢香一个女流之辈却把政务治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找了一个抗税的借口鞭挞了奢香;更夸张的是马烨居然敢派兵深入水西腹地,将奢香抓到贵州城(今贵阳)来受刑的如此等等,以讹传讹几乎走样,如此下去再让那些浮想联翩、妙笔生花的骚客文士加以润色,说不定就会凭空想象出是马烨垂涎奢香的美色而不惜大动干戈此类猎艳荒诞的故事来。
  历史真相如何,让我们来还原这一事件的真面目。
  说到奢香就不能不先说说其夫霭翠,实际上,在明朝初期,霭翠的名气比他老婆奢香要大得多,连皇帝朱元璋在《平滇诏书》中都说:“霭翠辈不尽服之,虽有云南不能守也”,这句话的意思是霭翠等人要是不能全心全意地服从中央,那么就算攻打下云南,也不能够长久的守住。西南割地称雄的地方势力大大小小几十个,朱元璋先点其名,足见霭翠在其心目中的分量。
  霭翠何许人,要劳明太祖这样挂念?那就先看看霭翠的简历:
  霭翠,性别:男;生辰:不详,大致在元末;民族:默部德施氏,又被称为罗氏,今统称彝族;本名:陇赞阿期;祖籍:亦奚不薛,乃彝语译音,翻译过来就是“水西”的意思,也有称其地为“罗施鬼国”的,乃是意译,今贵州大方县;现居地:贵州城,即今天的贵阳市;职务:贵州宣慰使。妻子:奢香,本名:奢兹;生辰:元惠帝至正二十一年,公元1361年;民族:恒部扯勒氏,又被称为奢氏,今统称彝族;籍贯:永宁宣慰司,今四川古蔺县;结婚时间:明太祖洪武八年,公元1375年。特别注明:水西罗氏与永宁奢氏世代通婚,奢香嫁给霭翠时只有十四岁,在那个时代不算早婚,而霭翠的结婚年纪从他除了世袭宣慰使一职外,还兼任云南行省左丞的职务来推测,年纪不小,因为行省左丞不是世袭官位,不可能让一个小孩担任,也就是说他在那个时代算晚婚。夫妻相貌如何:那个时代没有相机、DV,史书上也没说,凭空推测,两人都出身世袭贵族之家,应该长得不难看。
  霭翠家族史:其先祖就是帮助蜀汉诸葛亮抓获孟获的济火,其家族一千多年来一直都是亦奚不薛的大土司,没变更过职业,尽管名称变换但实际工作没变动过;辖地包括今天黔西、大方、毕节大部,贵阳、安顺一部分,称四十八部加水外六目。在元朝,其家族因献地归降,被敕封世袭“贵州宣慰使”一职,因此还名誉上领导过惠水、广顺大部分土地。
  霭翠个人经历:明太祖洪武五年正月,以贵州宣慰使兼云南行省左丞的身份连同一帮小弟(小土司)向明王朝献土归降,新帝国的老大朱元璋诏准他们原职不变,而且霭翠位在各宣慰使之上。
  看了霭翠这份简历,不禁让人会想,这样一个有显赫家世,又手握绝对实力,连皇帝都要侧目以待的地区大哥级人物,马烨又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他老婆受辱?
  从《明史》的记录中可以看出,马烨敢于挑战水西势力,是因为霭翠已经病故了;还有就是马烨急于在水西实现改土归流的政策,所以不惜开战。
  问题就此产生,首先是时间问题,《明史》记录,“鞭挞事件”发生在明太祖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一说在洪武十七年)并清楚写道霭翠已死,然而查阅《明实录》之《太祖洪武实录》,霭翠在洪武二十一年(公元1388年)还向朱元璋上表、献马,感谢朝廷免除了他应该缴纳的租税。这就是说,已经死了七年的人还能向皇帝上表、献马,要真如此,太祖难保不会惊呼:“果有鬼乎!”
  再查《明实录》,霭翠的儿子“阿期陇的”获明太祖赐姓“安”,改名“安的”,袭承贵州宣慰使一职是在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891年),水西罗氏从此以“安”为姓,奢香还政于子,这一年她刚好30岁,由此推测霭翠应该死于洪武二十一年后,因而也可以推论出,奢香与马晔发生冲突是在洪武二十一年后到洪武二十四年前。
  再来看看马烨的职务,《明史》里记载乃是都督,查遍史料,也未找到过明初在贵州设立过都督一职,查阅《明史》之《顾成例传》,明初在贵州城的最高军事长官是指挥佥事,首任佥事就是有名的大将顾成,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贵州才迟迟地设立都指挥使司,最高长官为指挥同知,但是一直空缺着这个职位,直到三年后,也就是洪武十八年(公元1385年),顾成以军功升任此职。有这些记录不难发现,洪武十四年的时候,根本没马烨什么戏,他哥老倌还不知在哪凉快呢。
  马烨在贵州城闪亮登场的时间是在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八月,时任贵州指挥同知的他给明太祖上了一道奏折,内容是呈请派置士兵到永宁至沾益之间的邮传(驿站)做邮卒。这条记录于《明实录》中的珍贵的信息,非常能为我们揭示出奢香与马烨发生冲突的具体时间,即洪武二十四年,这一时间正好是奢香代为执政的时间。也就在“事件”发生后,奢香将政务归还给儿子安的。《明史》的编撰者在此处如此疏漏,实在让人叹息。
  确定了时间,再看看马烨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和奢香发生冲突?《明史》认为是马烨急于“改土归流”,这一点也不成立,因为帝国蓝图的制定者明太祖并不急于实施改土归流政策,不是他不想,而是暂时条件不成熟,西南各地收复才十年,而且西南各地土司世代联姻,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能妄动。诸多证据表明,为了稳住西南各土司,他尽量采用的是怀柔策略。帝国老大都不着急,马烨一个四品的指挥同知反倒要把步子迈到前面去,这说不过去。民间传闻的“嫉妒”一说更是不靠谱,治下的土司能把领地管理好,少给自己找麻烦,马烨何乐而不为,非得自己给自己找事?
  那究竟是何原因呢?我们可以来个逆向思维的倒推,奢香是答应在水西腹地开辟一条通往四川的驿道后,朱元璋才召回马烨的,由此可见明王朝是急于想在水西打开一条通道,这条通道所具有的政治经济军事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开驿道可能正是马烨和奢香的冲突根本原因,霭翠活着时虽然献土归降,但是极力拒绝明王朝的势力深入自己领地的中心地区,他活着马烨就不敢来硬的,他一死,马烨便做起大动作来。朱元璋以召回马烨的代价换取驿道的开通,且还不费国库一分一厘,既避免了西南出现战争又显示皇恩浩荡,可谓一箭三雕手腕老辣到了极点。
  奢香与马烨发生冲突的时间搞清了,原因也明晰了,那么就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即,奢香是怎样被马烨抓获而受的鞭挞。按民间的说法,是马烨派兵去水西抓捕奢香,然后押解贵州城再鞭挞的。正史中的记录很简单就一句话:“烨械致香裸挞之”。并没有说是去水西抓捕奢香的,但是这句话里的一个“械”字,就含有武力抓捕的意思,以至于让后人猜测是用武力到水西去实施抓捕行动的。
  但是我们从常理来判断,马烨不可能派兵去水西抓捕奢香,道理很简单,奢香的夫家罗氏世代都是水西的领主,世居在“亦奚不薛”(即水西地区)的大方城,“大方”本是彝语,翻译过来是“鬼主的幕帐所在地”的意思,换成今天的话说就是“老板的办公室”。罗氏辖地三千里,领地内有四十八个由自己的亲戚担任土目(首领)的部落,人口号称百万(实际上没这么多),国家允许合法保有的私人武装——土兵——就有二万多,马烨派兵去大方城,先别说能不能够进入水西领地,就算抓到了奢香,能不能活着离开大方回贵州城都是一个大问题,这一来一去数百里地全靠步行,又没有飞机或专列,那四十八土目及手下的土兵会眼睁睁看着“老板娘”被人“从办公室里”带走不阻拦?事实上,奢香被鞭挞后没多久四十八部土目就已经聚齐准备起兵反明。所以,马烨的抓捕行动只能是近距离和粹不及防的,也就是说是在贵州城里实施的。
  有人或许会问,水西领地在黔西北,她不老老实实在大方呆着,非得到贵州城来让马烨抓个正着?其实弄明白了奢香的“贵州宣慰司”衙门在哪里以及明朝对“土官”的规定后,答案立马出现,早在元代水西罗氏“贵州宣慰司”衙门和水东宋氏的“贵州宣慰同知”衙门就已经迁入贵州城内,即今天的贵阳市,而马烨的都指挥使司衙门也在贵州城内,是三衙门同城办公的局面。现在考证:水西的“贵州宣慰司衙门”在省府路,而马烨的“都指挥使司衙门”在今天的都司路上,再具体一点说就是今天都司路上的监狱管理局所在地,三个衙门仅隔着几条街。
  在明代,规定了各宣慰使没有命令不得私自回归领地。而且土司所领的官员即使是官职高于同级中央派来的官员,也必须“见面低一级”,也就是说暂领职务的奢香按规定每天都要去当时的最高中央派驻机构都指挥使司衙门里听召并问候。
  这两点就足可证明奢香是在贵州城里被抓的,她在城里的宣慰司衙门可不像在水西——也不能够——有那么多的土兵抵抗马烨的抓捕。
  至于以什么理由抓的,正史没具体说,只用了“会奢香中小法”,也就是奢香犯了一个很小的错误,按民间说的是因为“抗税”,这个理由几乎不成立,朱元璋为了笼络西南各土司,几乎是隔两三年就减免他们所欠下的租税,而这些土司们献点土特产或者几匹马也都能在户部消掉欠账。所以,马烨不会选择“抗税”为借口,从“中小法”来推测,“法”这里所指的当为“法度、制度”,而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法律,马烨很有可能是以奢香没有每日到都指挥使司来听召,违反了当时的土司管理制度作为抓捕借口的。
  综合上述,那么这一事件就可以拨开各种干扰和讹传还原出真相,即: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一直想在水西腹地修一条驿道的贵州指挥同知马烨,趁贵州宣慰使霭翠逝世,由其妻奢香代子执政之机,以没有按时到都指挥使司衙门听侯召见等这样的小理由,派兵到只隔了几条街的贵州宣慰司衙门,将奢香抓到了都指挥使司衙门进行了鞭挞,目的是想达到挑起战争,打击地方武装,以便迫使土豪们同意开通驿道。而奢香在水东宣慰同知的夫人刘淑贞的帮助下,到京城向朱元璋告了御状,在答应出资修一驿道并设立九个驿站做为交换条件的情况下,朱元璋召回了马烨,并以擅起事端的罪名将他投入大牢,奢香也带着朱元璋所赐的如意冠、金环、珠翠、袭衣等高高兴兴回到了贵州城,不遗余力地为朱元璋开通了驿道。
  关于这条驿道,还有一题外话,就是奢香在这条驿道上设立了九个驿站,其中一个叫“龙场驿”的,一百多年后,因为一个学子的到来进而影响了整个中国的文化,因为这个学子在这里“顿悟”,创立了儒学新的流派“心学”,这个担任龙场驿丞的学子就是王守仁,世称“阳明先生”。
  自明以来的历史学家们把明太祖朱元璋处理这一事件的方法以及对待西南土著的政策与诸葛亮的“七擒孟获”相提并论,赞誉为“治蛮龟鉴”,即永世都可以借鉴的模式。然而应当指出的是奢香的深明大义才是关键,没有她的忍辱负重,只怕朱元璋所说的:“霭翠辈不尽服之,虽有云南不能守也”之语就要不幸言中了。所以曾有诗人写诗赞叹奢香道:“我闻水西奢香氏,奉诏曾谒高皇宫。承恩一诺九驿通,凿山刊水穿蒙茸。……帐中坐叱山川走,谁道奢香一妇人!”
  在今天,我们路过都司路的监狱管理局门前时,或许应该驻足停留片刻,缅怀一下奢香夫人这位巾帼英雄。
  
   确定了时间,再看看马烨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和奢香发生冲突?《明史》认为是马烨急于“改土归流”,这一点也不成立,因为帝国蓝图的制定者明太祖并不急于实施改土归流政策,不是他不想,而是暂时条件不成熟,西南各地收复才十年,而且西南各地土司世代联姻,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能妄动。诸多证据表明,为了稳住西南各土司,他尽量采用的是怀柔策略。帝国老大都不着急,马烨一个四品的指挥同知反倒要把步子迈到前面去,这说不过去。民间传闻的“嫉妒”一说更是不靠谱,治下的土司能把领地管理好,少给自己找麻烦,马烨何乐而不为,非得自己给自己找事?
   
  
  
  
  

   
   但是我们从常理来判断,马烨不可能派兵去水西抓捕奢香,道理很简单,奢香的夫家罗氏世代都是水西的领主,世居在“亦奚不薛”(即水西地区)的大方城,“大方”本是彝语,翻译过来是“鬼主的幕帐所在地”的意思,换成今天的话说就是“老板的办公室”。罗氏辖地三千里,领地内有四十八个由自己的亲戚担任土目(首领)的部落,人口号称百万(实际上没这么多),国家允许合法保有的私人武装——土兵——就有二万多,马烨派兵去大方城,先别说能不能够进入水西领地,就算抓到了奢香,能不能活着离开大方回贵州城都是一个大问题,这一来一去数百里地全靠步行,又没有飞机或专列,那四十八土目及手下的土兵会眼睁睁看着“老板娘”被人“从办公室里”带走不阻拦?事实上,奢香被鞭挞后没多久四十八部土目就已经聚齐准备起兵反明。所以,马烨的抓捕行动只能是近距离和粹不及防的,也就是说是在贵州城里实施的。
   
 
   关于这条驿道,还有一题外话,就是奢香在这条驿道上设立了九个驿站,其中一个叫“龙场驿”的,一百多年后,因为一个学子的到来进而影响了整个中国的文化,因为这个学子在这里“顿悟”,创立了儒学新的流派“心学”,这个担任龙场驿丞的学子就是王守仁,世称“阳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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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霭翠,性别:男;生辰:不详,大致在元末;民族:默部德施氏,又被称为罗氏,今统称彝族;本名:陇赞阿期;祖籍:亦奚不薛,乃彝语译音,翻译过来就是“水西”的意思,也有称其地为“罗施鬼国”的,乃是意译,今贵州大方县;现居地:贵州城,即今天的贵阳市;职务:贵州宣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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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或许会问,水西领地在黔西北,她不老老实实在大方呆着,非得到贵州城来让马烨抓个正着?其实弄明白了奢香的“贵州宣慰司”衙门在哪里以及明朝对“土官”的规定后,答案立马出现,早在元代水西罗氏“贵州宣慰司”衙门和水东宋氏的“贵州宣慰同知”衙门就已经迁入贵州城内,即今天的贵阳市,而马烨的都指挥使司衙门也在贵州城内,是三衙门同城办公的局面。现在考证:水西的“贵州宣慰司衙门”在省府路,而马烨的“都指挥使司衙门”在今天的都司路上,再具体一点说就是今天都司路上的监狱管理局所在地,三个衙门仅隔着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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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贵州宣慰使衙门在今天省府路贵山苑,而都指挥使衙门在今天都司路,没有隔多远!
     
    贵阳历史轶事系列之三
  
  建省——贵州城外最无奈的大明布政使
  
  
  
  一、湖广土司纷争却让贵州建省
  永乐十年(公元1412年)夏天某日傍晚,正在为第二次北伐蒙古积极做准备的皇帝朱棣突然接到湖广行省布政使的奏折,看完这份奏折后,正在吃饭的朱棣“啪”地将手中的象牙筷子拍在桌上,力量之大竟然将这对筷子拍折,他口中还兴奋地道:“终于开战了,终于开战了!”随即命人宣内阁学士杨荣等觐见商议。
  何以湖广布政使的奏折让朱棣如此兴奋,又是谁开战了?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在西南高原的东部边沿上(今天的贵州的黔东北铜仁地区和黔东南的北部地区以及湖南一部分,辖地两三万平方公里)世袭着以田氏(今土家族)为主的大土司,这里因为离中原较近且又盛产朱砂和水银,故文化和经济比较发达,在唐代就设置为思州,专为爱好炼丹求长生的皇帝们提供炼丹的原料。
  元末,天下大乱,思州的田氏家族也发生了内讧,田仁智、田仁厚两兄弟为争夺宣慰使的位子而分裂,从田仁智虽然有元朝授予的宣抚使(四品)授诰而田仁厚却实际掌握思州的图册(即地图、户籍、辖区官员花名册等)来推论,田仁厚才是嫡系正宗。田仁智占据思州南部后本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思路向湖广的陈友谅纳土归附,作为嫡系的田仁智也只得找四川的明玉珍为靠山。陈友谅败亡,善于见风使舵的田仁智转而投向朱元璋,派手下总管去了一趟应天府(南京),其时,朱元璋还是小明王手下的吴国公,猛地有这么一位远在边陲的土司带着几千里的领地来归附,不禁大悦,作为从优奖励,临时设立一个“思南道”任命田仁智为宣慰使(从三品)。
  后来,朱元璋对待西南各归附的土司政策都是以此为蓝本,即归附土司皆保有原来的领地,赐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等官职,如后来的水西、水东、普定(这些土司的辖地在今贵州境内)等土司都是这样。
  田仁智归附没多久,田仁厚也来归附,朱元璋才发现思州领主的位子存在争议,于是将错就错再设立了一个“思州宣慰司”,以田仁厚为宣慰使,“二田”都隶属湖广行省,至此思州一分为二,存在着思州和思南两个宣慰司,也因此埋下了祸根。
  传到永乐年间,思南宣慰使的第三代领主田宗鼎,与思州宣抚司的第三代田琛为了争夺朱砂矿脉而相互摩擦,都上书朝廷指责对方,而朝廷只是派遣官员前去劝谕,并未做什么实质的阻止工作。
  今天朱棣接到的湖广行省布政使的奏折内容就是思州宣慰使田琛挥兵打败思南宣慰使田宗鼎,迫使田宗鼎带着家眷逃亡,田琛竟然杀死田宗鼎的弟弟并且发掘了田宗鼎的家族祖坟以泄三代积下的怨恨。
  在御书房里,朱棣一边看着西南的地理舆图,一边听内阁学士商议如何处理“二田”相斗的事,土司没有得到朝廷的授命而擅自带兵出自己的领地,这是重罪,大臣们自然都是认为理应出兵制止二田征战,归还田宗鼎领地,宣田琛入朝自辩,然后定其罪。
  听完大臣们的议论,朱棣却突然说了一句:“太祖曾在《平滇诏书》里言:霭翠辈不尽服之,虽有云南不可守也!霭翠家族所领水西之地,乃是云南门户,而思州、思南二宣慰司地接水西安氏、水东宋氏、播州杨氏等领地,又是水西等地的门户,今宜趁其自乱而图之,作为南疆改土归流的第一步。”
  那一帮大臣们这才恍然大悟,为何皇帝接到湖广行省的奏折会如此兴奋,原来他早就在计划于西南实现改土归流的计划了。
  杨荣等大臣问道:“思州可收,而隶属何省?”这个问题表面上看是废话,“二田”领地本属湖广行省,改土后还不是应该归属湖广,但深入思考却大有深意,思州、思南改土归流设立州县后,还隶属湖广的话,那么它们还是和水西等地没有产生实际意义上的行政联系,若是划归四川行省管辖,中间又隔着水西、播州等土司领地,山高路远四川不好管理。
  朱棣笑吟吟地道:“既然‘二田’领地是水西、水东之门户,自然归贵州城(今天贵阳市)管辖。”
  大臣们又一愣,从朱元璋开国以来,优厚各土司,让其保有原领地,只在各土司领地之间设立若干卫、所,这些卫、所是军事基层单位,由设在贵州城里的都指挥使司衙门管理,而贵州城里并无省一级的行政单位可以管辖州府。
  看着大臣们一脸茫然,朱棣朗声笑问道:“为何不可新置一省?”
  大臣们眼前一亮,不由得山呼“万岁英明”。
  接下来的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先派行人(官名)蒋廷瓒到思州宣慰司田琛处宣谕,令其停战还土;再让贵州指挥同知名将顾成帅各路土司及官军五万将其捉拿到京师,又揭发出其僭号自立并派人潜入教坊司欲图不轨,数罪并下交由刑部正法,而已逃到京师的田宗鼎也以暴虐百姓、逼死其母等罪名下狱议罪。“二田”顺利解决掉,就势由户部在思州、思南两宣慰司领地内设立了流官制的思州、铜仁、镇远、新化等八个府一级的行政机关。
  处理完这些事后,已经是永乐十一年(公元1413年)的二月份,永乐皇帝朱棣大笔一挥,在贵州城内设立承宣布政司,这就意味着本来隶属于四川行省的贵州城,升级成为一个行省,由此一个全新的——以省会城名为省名的——“贵州省”出现在帝国的疆域里,除了将思州等八府划归贵州省布政司作为直辖地外,朱棣还逐步将原属于四川、湖广、云南、广西等省的各土司的领地或全部、或部分的划归这个新的行省管辖,也由此看出,朱棣设立贵州省的目的在于方便管理这一片广阔但山高林深、土司林立的土地。
  归属湖广管辖的两个土司之间的纷争,却因此在帝国的版图中催生了一个全新的省份,不能不说是历史上的一大异事。
  二、贵州城外有一位大明最无奈的布政使
  蒋廷瓒,河南滑县人,出任贵州省历史上的第一位布政使让他青史留名,明初无巡抚一职,故布政使就是实际的一把手,相当于今天的省长。
  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蒋廷瓒的心情可能是复杂的,他本来是以工部右侍郎(副部长,从二品))的身份到思州去宣谕皇帝勒令息战的圣谕的,随后,又设计帮助贵州都指挥同知镇远侯顾成擒获了田琛,立了如此大功返回京城后只待高升,不料永乐皇帝以他熟悉西南土司事务而让他出任了帝国新行省——贵州省的第一任承宣布政使,官阶是升了一级,由从二品变成了正二品,职务也成为让同僚羡慕的封疆大吏,然而即将赴任的贵州城(今天的贵阳市)他是亲自去过的,那里的复杂情况也深有体会。
  贵州城在唐代为“矩州”,在宋代,夹在水西和水东两大土司势力之间的矩州城一直是两家反复争夺的地盘,而在元代更名为“顺元城”,元成宗大德七年(公元1303年)正式更名为“贵州城”后,元朝统治者干脆让水西、水东的宣慰使将他们的宣慰司衙门全都迁进贵州城里,水西宣慰司衙门治理城北,衙门在今天的省府路贵山苑,而水东的宣慰同知衙门治理城南,衙门在今天的中华南路的达德书院,这种格局一直保持至今。最为可怜的是,太祖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在贵州城里设立这一区域的最高军事指挥机构——都指挥使司衙门,因为贵州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掌握在水西、水东两宣慰司衙门手里,都指挥使司的官员进出城门、甚至调动军队都极为不便,于是乎只得在西门和南门之间再开一道城门,谓之“次南门”,说好听一点是“不惊扰宣慰司”,说难听一点就是避免再看宣慰司的脸色才得以进出城门。
  而且明律又规定汉人不得迁入到土司领地里去,所以城内的居民多是罗罗(彝族)、苗、仲家(布依族)、仡佬等,比汉人要多得多,语言服饰和生活习俗等都不相同,如何秉承皇帝圣恩教化这里的“赤民”(皇帝非常关注的子民)都将是一个头痛的大问题。
  蒋廷瓒怀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带着一批随员跋山涉水重新回到了他离开没多久的贵州城。
  这一次,吸取了都指挥使司的经验,蒋廷瓒选择了将他的布政司衙门建在了北城外驿站里(今天市北小学一带),这也是中国历史上的一大奇迹,一省的最高机构居然连个办公点都没有,要借用“招待所”办公,而且这“招待所”还不在省城里面。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这一带虽然是水西宣慰司的地盘但早有居民居住,街道巷落齐备,而且是少数民族与汉人交换商品的市场,比较热闹。
  呆在贵州城外的蒋廷瓒可能是大明王朝最无奈的布政使,没有专属的办公地点、布政司衙门呆在城外、直辖领地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思州和安顺府等等情况,蒋廷瓒都可以忍受,最让他无可奈何的是,他所有的行政命令都得穿越水西和水东两大土司的领地,没有两大土司的点头,根本发布不出去,更为重要的是一切给养都得仰仗这两家土司,虽说可以从朝廷直接运来,但是一来道路艰难运输成本太高,二来只要两土司阻断道路,一切都将成为泡影(还好的是这种事没发生过)。
  可以想象,当时呆在布政司衙门里的蒋廷瓒,看着自己这座被水西、水东两大土司势力紧紧包围着犹如海中孤岛一样衙门,可能会操着他的河南腔无可奈何地说一句:“折尔滴印赤柴则优,塔门波赤消莫骂优嘞(这里的人是吃菜籽油的,他们不吃小磨麻油)!”(注:作者刻意用最基本的生活食物来暗喻当时贵州与中原的不同)
   太祖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在贵州城里设立这一区域的最高军事指挥机构——都指挥使司衙门,因为贵州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掌握在水西、水东两宣慰司衙门手里,都指挥使司的官员进出城门、甚至调动军队都极为不便,于是乎只得在西门和南门之间再开一道城门,谓之“次南门”,说好听一点是“不惊扰宣慰司”,说难听一点就是避免再看宣慰司的脸色才得以进出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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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南门原来是这样来的,难怪又叫“朝京门”,京城在北面,南面的城门叫“朝京”,一直没搞懂,原来是只有这个城门才能出的去,呵呵,明白了
  
   元朝统治者干脆让水西、水东的宣慰使将他们的宣慰司衙门全都迁进贵州城里,水西宣慰司衙门治理城北,衙门在今天的省府路贵山苑,而水东的宣慰同知衙门治理城南,衙门在今天的中华南路的达德书院,这种格局一直保持至今。最为可怜的是,太祖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在贵州城里设立这一区域的最高军事指挥机构——都指挥使司衙门,因为贵州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都掌握在水西、水东两宣慰司衙门手里,都指挥使司的官员进出城门、甚至调动军队都极为不便,于是乎只得在西门和南门之间再开一道城门,谓之“次南门”,说好听一点是“不惊扰宣慰司”,说难听一点就是避免再看宣慰司的脸色才得以进出城门。
    而且明律又规定汉人不得迁入到土司领地里去,所以城内的居民多是罗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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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早上没看见,哈哈
  水西、水东两大土司当时在城外还有办事衙门,为休闲之中的办事机构,水西衙门在泽溪(今天的宅吉坝小区),水东城外衙门在河南庄(今天火车站河南庄),沟壑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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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了?早上没看见,哈哈
    水西、水东两大土司当时在城外还有办事衙门,为休闲之中的办事机构,水西衙门在泽溪(今天的宅吉坝小区),水东城外衙门在河南庄(今天火车站河南庄),   
  
  
   
   看着自己这座被水西、水东两大土司势力紧紧包围着犹如海中孤岛一样衙门,可能会操着他的河南腔无可奈何地说一句:“折尔滴印赤柴则优,塔门波赤消莫骂优嘞(
  。   原来次南门、都司路这些是这样来的啊,呵呵
  
   先派行人(官名)蒋廷瓒到思州宣慰司田琛处宣谕,令其停战还土;再让贵州指挥同知名将顾成帅各路土司及官军五万将其捉拿到京师,又揭发出其僭号自立并派人潜入教坊司欲图不轨,数罪并下交由刑部正法,而已逃到京师的田宗鼎也以暴虐百姓、逼死其母等罪名下狱议罪。“二田”顺利解决掉,就势由户部在思州、思南两宣慰司领地内设立了流官制的思州、铜仁、镇远、新化等八个府一级的行政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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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派行人(官名)蒋廷瓒到思州宣慰司田琛处宣谕,令其停战还土”
  
  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蒋廷瓒的心情可能是复杂的,他本来是以工部右侍郎(副部长,从二品))的身份到思州去宣谕皇帝勒令息战的圣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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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廷瓒到底是“行人”还是工部右侍郎哟,行人是“行人司”小官,才八品,和工部右侍郎官阶差距大了!
  
  
  
  
  
   这一次,吸取了都指挥使司的经验,蒋廷瓒选择了将他的布政司衙门建在了北城外驿站里(今天市北小学一带)
   
  贵阳城的城名、地址的变迁谜团,现如今只能是作为茶余饭后的轶闻笑谈,过去毕竟是过去,今天才是重点,套用清末贵阳楹联大家刘韫良所写的甲秀楼百字长联中下半阙中的句子来说就是:“想秦通僰道,汉置牂牁,唐定矩州,宋封罗甸,凄迷风雨。叹名流几辈,留得旧迹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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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明初,老贵阳城的北门在今天的市中心即——喷水池,老北门直到今天都是重要的地理标志!
  在老北城门外,(即今天六广门到喷水池的中华北路一段。)那时还没新城,是水西安氏的领地,也是安氏治下少数民族与迁来的明朝驻军交易皮革、马匹、药材、粮食的交易地,贵阳城的驿站就在今天的市北小学,明代中叶,方才在城中翠屏山(今天大十字休闲广场)买地新修了布政使衙门,明末,因为安奢之乱,贵阳城几乎毁灭,清初,各衙门才陆续重建,而北城外驿站,也荒废掉,直到清中叶,在贵阳安家、从事纺织业的江西老表买下该地,修建了轩辕宫,以纪念丝线业的祖师爷轩辕大帝。民国,轩辕宫再变更为市北小学。50年代末60年代初,贵阳修建“贵州博物馆,缺少大型木材,遂将轩辕宫大殿等建筑拆毁,取其上好的金丝楠木等用到博物馆建造中去,轩辕宫毁损严重。在80年代其中的古迹还可以看到一些零星建筑遗迹,如今荡然无存了。
  
  
   
    “先派行人(官名)蒋廷瓒到思州宣慰司田琛处宣谕,令其停战还土”
    
    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蒋廷瓒的心情可能是复杂的,他本来是以工部右侍郎(副部长,从二品))的身份到思州去宣谕皇帝勒令息战的圣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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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廷瓒到底是“行人”还是工部右侍郎哟,行人是“行人司”小官,才八品,和工部右侍郎官阶差距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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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水很专业呀!
  怪偶没交代清,蒋廷瓒原职是工部右侍郎,奉朱棣的圣谕以“行人”身份去劝阻二田相争,行人司是替皇帝跑腿的,行人的确是8品小官,不过蒋廷瓒不是“行人”,只是行使“行人”办的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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