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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萃丝·埃文斯:《不要控制我》4

 香花供养 2011-04-19


第二十七章 最奇怪的矛盾     自由赋予我们个性,让我们定义自己,创造价值,每个人自由选择的权力是神圣的。

    我们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我们又与众不同

    实际上,我们与世界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让我们仔细体会体会,因为我们是否能够摆脱压制,获得自由,可能取决于我们是否懂得这一点。

    听起来似乎有些矛盾,当我们体会到自己的内在联系,就能够体会到我们的不同之处;内在联系就是我们特有的联系。而我们的相互联系,是我们与外界之间的联系。
 
    我们已经见过那些对自己内在联系一无所知的人,至少从理智上说,你会发现他们好像都变成了别人;我就是你——我很清楚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

    宗教和科学,不仅仅让我们看见了隐蔽的事实,我们的相互联系,还引导我们明白自己的不同之处。比如,宗教不仅告诉大家,人与人之间是相互联系的, 还指出我们都是具有个性的个体,都要为我们自己负责。科学不仅指出我们都是相互联系的——观察行为影响观察对象——而且观察者本人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人。

    理解分裂和联系这对矛盾的另一种方法,就是搞清楚:在一定意义上,你与自然相互区别(你可以观察自然);在另一种意义上,你是自然的一部分(你来自于自然)。
 
    即使是人类的集体行为,也可以看出,我们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一个人感到与周围的世界和谐一体的同时,他也会明白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个体。

    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是完全独立自主的。他们会谈论自己的感受,并会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他们不可能失去个性,如果失去了个性,就不会有自我的特殊感觉,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记忆。

    我们既有区别又有联系,这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事实,因为明白这一点有助于避免逆向联系的需要,所有的事实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例如,有一位女士和女儿建立起了逆向联系:“你不想那么干。”“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那么想的。”“你什么也不是。”30多年来,她的 女儿一直在试图引起母亲的注意。但是她的母亲,我称她为薇,她只和假想中的女儿打交道。薇“知道”自己女儿是谁,想要什么,应该做什么,想去做什么,以后 会怎么样等等。

    我和薇谈话以后,她参加了我的一个研究小组,她发现自己对待女儿的方式变得理智多了。一旦薇懂得她自以为知道的一切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一些虚 幻的念头罢了,就明白了女儿是有自己个性特点的,最重要的是,她和女儿血脉相连,她们在精神上是相通的。她完全清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意识到曾经试图控制自己的女儿,感到十分震惊。她过去完全不知道说那些话的后果。

    薇放弃了假想的女儿。尽管内心承受着痛苦,她还是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在联系,面对着自己的内心感受,她逐渐与自己建立了牢固的联系。她不再失控,她可以将自己与女儿区别对待。她会把女儿当作一个有个性特点的人。
 
    薇取得了不小的进步,她甚至可以让自己的女儿随时提醒自己,防止自己再次陷入逆向联系之中。她女儿对薇的幻觉保持警惕,一旦发现,马上告诉自己的母亲。最后,薇胜利了。

    两个人如果毫无区别,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交流,因为这样的交流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找到自己的不同之处。例如,我们有自己的精神边界;有选择的自由;可以自己评价自己;有自己的个性特点。

    现在,让我们简单看一下联系中的独特之处。
 
    像细胞一样,每一个人都是相互独立的,都是整体中的一部分。事实上,我们的精神边界不仅将我们区分开来,也使别人可以与自己交往。当两个人相互交流的时候,如果两个人之间毫无区别,这种交流就没有任何意义。

    恋爱过程中,如果双方不把交往对象看成有个性的人,他们就不可能相爱。例如,一个打老婆的人说,“我太爱她了才打的!”他不是在说“她”,而是在指泰迪(一个假想的爱人)。在这种情况下,泰迪取代了真实的人,被打的却是真正的人。

    幻觉,包括前面提到的“泰迪幻想”,帮助我们了解了控制关系,明白什么可能成为控制者幻想的对象。它使我们理解,控制者的行为为什么变得不合情 理,为什么他们试图控制别人,为什么他们不能理解和尊重别人的个性,以及为什么无论抱有什么目的,他们都要受强制力量的驱使。

    没有自由,认知能力就会减退

    对区别与联系这对矛盾的探索,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收益。这个收益在于:从探索中,我们不仅可以学会如何解释这一矛盾,还会搞清楚什么是控制行为的对立面。我们的收益就是自由。

    自由,像意识一样,来自于宇宙,像上帝一样降临到这个世界,来到我们中间。自由使我们所有人联合在一起。在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的区别与联系都统一 于自由之上。自由既属于个人也属于大家。我们做出选择的时候,自由就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当我们享受自由,探索宇宙的时候,我们都肯定了自己独立的个性。
 
    选择能力是我们最基本的自由。当我们给自己下定义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了选择。当我们追求生活意义的时候,我们也是在选择。
 
    越清楚自己的为人,越留心日常生活,我们就越能增强自由的力量——选择的能力。自由依赖清醒的头脑。如果我们头脑迷糊,就不能得到自由。

    别人对你说三道四时,常常会让你头脑迷糊。控制者的迷惑带来了逆向联系,而强制行为又导致了新的困惑。当别人对我们下定义的时候,我们的自由受到了侵害,这是因为我们的意识受到了干扰。

    认知与自由之间存在着必然的联系。没有自由,我们的认知能力就会减退。没有清醒的认识,自由也不长久。如果我们失去了选择的自由,生活就会变得没有意义。生活没有了意义,剩下的只有绝望。

    想想我们最初提到的那个杰克,当别人从外到内陆、逆向给他下定义的时候,他陷入了迷惑之中。他没有评价自己和追求生活意义的自由。“我想我没有受伤。”

    进一步看,侵害自由的行为既否定了自由的普遍性(联系),也否定了自由的特殊表现(区别)。

    我们已经知道了压制者是怎样制造控制关系的,明白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搞清楚了他们背后的驱动力。很明显,打破幻觉不仅解放被控制者,也解放了自由本身。打破幻觉,是一个意识问题。

 

第二十八章 打破幻觉     只有记住自己是如何为幻觉所控制,方可打破幻觉。

    如果把强制力想象为一条小河,水流湍急但不算很深。逆流而上的人越多,形成的漩涡也越多。如果100个人一起逆流而上,我们会看到一个水坝正在形成,它即将破裂,即将淹没这些人,就像一场战争会影响到每个人,包括引起战争的人。

    因此它和我们是一致的。如果人们以逆向方式结合在一起,他们就是在抵抗这股强制力。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强制力就是一种,人类试图理解并感受自身联系的意志力。

    从精神痛苦、情感痛苦到家庭、街道及乡村里的某种争斗,人们的问题(不同于诸如干旱、疾病和其他自然灾害)无处不在。漫骂、殴打、跟踪、烦恼、犯罪、帮派暴力、专制、恐怖主义和侵略,这些都是着了魔的人,试图控制他人的种种努力。
 
    只要愿意,压制者是可以摆脱幻觉控制的
 
    弥漫在千百万人生活中的痛苦和混乱,向我们传达着某种信息。烧伤引起的肉体疼痛告诉我们,身体的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同样,漂浮在整个世界中的精神 痛苦,也在向我们诉说。不管它采取什么形式,它都有一个标志,标志着压制者忘记了――什么是真的、什么不是真的,什么是伪装的、什么不是伪装的,他们是 谁、他们不是谁。
 
    我们能够找到办法记住、填平这些深渊吗?
 
    正是这些深渊带来了孤立与绝望,它们促使人们反对自己的同胞,甚至反对自己。现在,幻觉已经存在好久了,我们有办法打破幻觉吗?

    为了带来终身收益的结果,难道需要一次伟大的英雄式的壮举吗?

    为了给这个纷乱的世界带来光明,打破幻觉,被控制者必须带领一支军队,变成一名传教士,或者必须加入造反者的行列吗?

    我想没有必要。

    在我们开始探索无意识行为迷宫旅程的早期,就开始探索问题来龙去脉的重要性。我们发现,如果知道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可以理解它。忘记自己的 人,忘记自己的联系和如何失去联系的人,忘记如何制造虚幻关系的人和把别人当作“泰迪”的人,他们都可以意识到,认识别人的关键在于把别人当作“别人”, 也就是把别人当作独立的个人。

    其他人都是具有普遍人性和不同个性的人。压制者开始去倾听着别人。他们正记着别人的独立性,而且正勇敢地记住自己。

    “今天我认识到,她并不是问题,她只是真正问题的一个表现而已。”——S.N.

    如果他们愿意,被幻觉控制的人,是可以看清幻觉的目的,记起自己是如何受幻觉控制的,这么一来,他们就会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个 性,并相信自己的真实联系,他们可以具备独立自主、不受外人左右的能力。如果他们接受互相联系,以及他们的真实个性,就可以使先前好像不可能的事情成为可 能。他们可以打破幻觉对自己的影响,而且他们还可以让别人也清醒过来。

    勇气使受制于幻觉的人,能建立并保持与自己的内在联系,强化与别人的相互联系,无论他们多么害怕,他们都会追求事情真相。

    有意打破幻觉人的目标在于,更加警惕幻觉的影响,唤醒受制于幻觉的压制者,引起他们对这个问题的注意,并且教育那些与他人建立起逆向关系的人,这样,受制于幻觉的人,就可以放弃无意识的控制行为,走向有意识的、互利互惠的行为。

    在某些幻觉是无法打破的地方和场合,就像有毒的薄雾一样,幻觉最终也会因为人们清醒的认识而灰飞烟灭。

    有一种新的观点认为,现代社会,孤立地生活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孤立生活并不可取,建立逆向关系也不是什么好主意。那些可以唤醒被幻觉控制的人的方法,被越来越多的被控制者所采用,用以抵制压制性行为。

    随着越来越多被控制者的觉醒,控制者不得不尝试打破幻觉

    控制者正在意识到,当他们受幻觉影响的时候,他们的所得恰恰与初衷相反。当他们看清了幻觉的真面目时,就想摆脱它的控制。他们不想让自己的生活陷在虚幻之中。

    控制者注意到:

    ●在打击别人的同时,相信自己所显示出的不是自卑感,而是自己的优越感。

    ●在反对别人意见和建议的同时,相信自己所表现出的不是无知,而是自己的聪明才智。

    ●给别人下定义的同时,相信自己非但没有与别人疏远,而是与别人走得更近了。

    ●对别人发号施令时,相信自己并没有显露出对独立的恐惧,而是显示了自己的无所畏惧。●

    然而,这些恰恰都是相反的!
 
    被控制者注意到,当压制者处于失控状态,或是知道要反对谁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就会变得不理智:他们玩起了“伪装”游戏。

    日常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被控制者注意到了耳边的胡言乱语。当有人给他们下定义的时候,他们不再辩解,也不再问自己“我做错了什么?”相反,他们问“谁在编造谣言,谁在玩伪装游戏?”
 
    让我们看看一些所谓的定论,让我们看看它们是如何缺乏理智的: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把这些写下来,只要记住就可以了。●●你在找麻烦。●●你希望我被卡车撞死!
 
    最后一句荒谬的言论,是一位控制者昨天说出来的。它们全是真的。

    这些显然是“愚蠢的谈话”,从前,会让被控制者耗费了无数时间进行争论,他们试图使伪装者停止伪装,停止编造他们的所想、所需、所言、所愿等等。

    现在,越来越多的被控制者认识到,对于那些不相信真实个人的人来说,争论和解释都是白费力气。这些给他们下定义的言论,要么是用来解释对孤立的恐惧和愤怒,要么就是企图让虚构的人取代真实的人。
 
    总的说来,摆脱控制的人对无稽之谈的反应,就是一句话:“什么?”我第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认为它不会产生什么实际效果。我确信自己可以提出一 些真正明智的方法,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意识到这一反应是非常有效的。我没有陷入自我辩解的陷阱,而且许多理由可以证明“什么?”这句话是有用的。
 
    看,打破幻觉一个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通过说“什么”,成功摆脱控制的人就不会给控制者留下这样的印象,即他们所虚构的世界是真实的。事实上,他们一旦明白那种不理智的行为是幻觉的标志,他们就不会再这么做了。
 
    当成功摆脱控制的人通过说“什么?”对胡言乱语做出反应时,控制者通常还会说一些无意义的话。为了更有效,被控制者可以再一次说“什么?”等等。

    如果有人对你指手画脚,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你是什么,曾经如何如何,而你说了“什么?”这时就会发生以下几件好事情:
 
    1.你“不听”胡言乱语,因此你就听不进去,就不会对它感到好奇,从而试着去搞清楚,或者去解释为什么事实并非如此。2.3.通过说“什么?”你 就不会被指责打断了别人的谈话。毕竟,你只是想得到澄清而已,如果说话的人说的没有道理,那么只有他们有责任去解释澄清。4.5.刚才对你说话的人有机会 去思考,“我刚才说什么了?”他们可能放弃这些无意义的话题而转向有意义的谈话。6.7.企图给你下定义的人发现,你是个不好随便被定义的人。8.9.给 你下定论的那些人,有机会从幻觉中醒悟过来。10.

    如果你提了一个问题,没有得到合适的回答,你只要重复你的问题即可。

    有一对夫妻努力想打破幻觉,我让他们合力打破它。我经常建议他们选择一个固定时间进行一些有益的谈话——一个约会,每次半小时,每周两到三次。有些人把这描述为神圣时间。

    下面是一些方法论:

    1.如果一个人听到别人在给他下定义,他只说“什么?”就给了那个说话的人一个机会,让他反思自己的话并做出恰当的反应,说出合适的话,比如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或者“其实,我的意思是……”2.3.谈话的双方都愿意倾听对方,愿意相互回应,愿意用和善与理解的方式对待对方。 4.5.严肃的幻觉打破者把录音机打开,放在桌子上,这样他们就能够重新检查自己的话,以防忘记自我。6.
 
    打破一个控制关系可能是一项简单的任务,但是对长期控制者来说,达到自主是非常困难的。独立的自由、记住自己的自由、发展他们内在联系的自由以及 放弃“泰迪”的自由,这些自由,对控制者来说就像死亡一样。如果都是独立的,我将身在何处?我会和什么有关系呢?另一方面,对被控制者来说,仅仅说句“什 么?”都是不容易的。

    除非被控制者完全明白控制关系和隐藏在背后的强制力,否则他们通常都想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么想的”或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等等。他们非常想受到别人的关注与理解,而这些人在当时恰恰是无法理解他们的。
 
    我曾经努力想搞清楚的难题之一就是,她说话的时候,为什么我会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呢?

    ——V.C.,亚利桑那
 
    注意,禁忌正在阻扰打破幻觉的进程
 
    有些反对别人的行为被看作是十分邪恶的,因此被人们当作禁忌;另一些行为也被视为禁忌,因为它们危及了控制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结合。
 
    比如,有的被控制者,害怕自己如果大声说话、关心自己、追求自己的兴趣,会被指责得哑口无言;而有些人认定,如果他们反对别人对自己下定义,他们就会受到攻击;对于这些人来说,打破幻觉就好像打破禁忌一样。

    如果你怀疑自己,就问问自己,那些在你脑海中闪过的想法是不是来自于别人对你的议论,是不是来自于别人对待你的方式。如果你感到失去自由,不能行动或者不能做出决定,那么你的选择、行为和想法,很可能已经遭到了反对、藐视和忽视。

    有的人并不放弃自己的个性,而是寻找避难所,或是离开攻击性环境。他们寻找一个新的环境,在那里,别人不会攻击他们的身体边界和精神边界。

    然而,有的被控制者发现,他们无法摆脱控制关系,即使这么做对自己和下一代都有好处。他们感到自己正在打破禁忌以达到自主,与幻觉对抗,这使他们充满了恐惧——他们注定会有这种感觉。
 
    女性会特别地被嘱咐,无论如何她们都应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而独立自主不是一个女人所应具备

    男性也会特别地被教导,他们应该控制其他成年人,应该永不放弃,不允许出错,也不可以受伤害。这些说教不仅错误地给女人和男人下了定论,而且加深了幻觉的影响。
 
    在有些文化中,如果你打破一种控制关系,你就会遭到整个社会的排斥和隔离。这个社会首先创造了禁忌,你了解这个社会,希望得到这个社会的认可。如 果你打破了禁忌,他们会说连上帝也会反对你。而编造上帝将会如何如何,这恰恰是建立逆向联系的另一种方式。在压制性的家庭中,想和他人保持一定距离都是不 允许的。

    有位很有天分的女孩,正准备考大学。她父母对她的控制企图非常强烈,他们对她说,即使她被录取,即使已经付了所有的费用,她也不能上优秀的大学。为什么呢?因为她父母觉得她就应该留在家里,他们只是喜欢她在身边。
 
    她离开了家,把握住天赋给她带来的机遇,她就这么打破了家庭的控制关系。尽管她的家庭把对她的控制欲叫做传统,但是她有勇气打破这个幻觉。通过选择自己的生活,她从一个被控制者变成了一个成功摆脱控制的人。

    抓住幻觉的根源,就可以阻止它
 
    简和杰约会已经快一年了,简给我打电话,讨论如何使杰从幻觉中清醒。杰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在工作中很受人尊敬,他的同事都给了他很高的评价。但是他开始一个劲儿对简说些荒诞的话。简想成为一位打破幻觉的人,她希望唤醒他,使他摆脱幻觉的束缚。

    “他说了些什么?”我问道。
 
    “比如”,她说,“我们去一个挺不错的饭馆吃晚饭,我点了自己最爱吃的饭菜,他就会说,‘你的品位挺差的’。我被弄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该怎么对待这类行为呢?他说了很多类似的话。”

    (我认为简有许多机会说“什么?”我想知道杰是否能碰到乔,就是以前我在比萨/面条案例中遇到的那位。)为了使简可以改变杰的行为,并且给他一个醒悟的机会,我给简提了一个建议。

    这样好不好?下次你见到他时,能不能这样对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有时候我听你说话,会觉得你好像把你自己当成了我。你是不是有时候感到你就是我?”
 
    如果你愿意按我的意见去做,并且确实对他这么说,他很可能会说:“你的话听起来很荒唐”,或者说,“你在说什么?”这时候你就可以说,“我很难说清楚,不过以后我还有这种感受的时候,我只问‘什么?’直到我搞清楚出了什么事为止。”
 
    他很可能并不介意,甚至对你的话充耳不闻。
 
    简尝试了这种方法。杰渐渐注意到自己一些不正常的行为。

    玛丽和迈克在恋爱时相处非常好。可是,结婚后,迈克就开始受幻觉的影响。比如,玛丽问迈克对她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有何建议,迈克会生气地说:“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了我的想法。你当时就是不听。”
 
    玛丽神智清楚,精神并没有失常。她告诉他,她的工作问题以后,他们一直没有对此事交流过。而且玛丽知道,他在电话里也没有提到这个问题。(当然只有他“梦中的女人”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没有怀疑自己,但是她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些无意识的行为。她想说“你在撒谎”,或者“那是你的幻觉”,但是她知道,挑明一切和争吵都不是正确的反应方式。

    她想告诉他这么做没什么好结果。但他总是有办法对她的话置之不理,总是有办法毫不留情地与她争执,以至于他俩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这类事情发生得越来越频繁,最后她强行抑制自己的感觉,咽下苦楚,并且一句话也不说了。

    通过我们的交谈,她开始明白问题的核心可能是:迈克已经用假想人,代替了玛丽在他心中的形象。她明白,他的泰迪是永远不会问他在想什么的,泰迪会知道他的心思!(难怪他生气,玛丽正表现出独立的倾向。)

    玛丽也意识到,当迈克告诉她“你就是不听”的时候,他就好像是她本人一样,那时他正处在无意识的状态中。玛丽决定不理睬这些胡话,结果,“什么?”就成为她的回答。迈克逐步从控制住他的幻觉中醒悟过来。他得到了帮助,开始好转了。

    对有些控制行为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包括法律
 
    就在我写下“好转”一词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来自东海岸的电话,这个电话提醒我最好指明何时不能说“什么?”有时说“什么?”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结婚27年的A女士说她读过我写的有关口头辱骂的书,她丈夫对她下了很多富有攻击性的定义,用各种不同的名称来骂她。事情变得越来越坏,而且近来事态已经变得非常可怕了。她想趁孩子在家的时候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骂名?”

    “都是很难听的。”
 
    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不是在谈论一般的幻觉控制者。

    “他打过你吗?”我问。

    “是的,不过我对医生说,我的伤是因为其他原因造成的,但我可以改变说法。”她回答道。
 
    “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他有收入吗?”

    “有,但他已经25年没交过税了。”

    “他有武器吗?”

    “他买了件攻击性武器,还扬言如果我离开的话,就杀了我。”
 
    “噢!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你丈夫,他是一个罪犯。”
 
    对以下这些人不要说“什么?”

    对一个威胁你生活的人;
 
    对一个没有明显理由而撒谎的人;

    对一个愤怒的人;
 
    对一个在你身边以威胁的方式摆弄武器的人;

    对一个跟踪你的人;
 
    对一个陌生人。

    我对那位打电话的A女士说,她最好的出路就是(1)找一个庇护所(对女性和男性都提供帮助的),(2)找一个律师,(3)找一个警察(在任何危急关头)。

    另一个打电话的人说,在夫妻咨询中,她向咨询师诉说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她说话的时候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但那个咨询师对此不予理睬。当她再次提到这件事,说自己现在仍然很害怕,而这个咨询师说,“他再也不会那么做了,把过去忘了吧。”
 
    这个咨询师好像深深地迷失在幻觉中了,他以为自己知道她丈夫的未来,了解他的一切。他发号施令,对客户的恐惧视而不见。有时候幻觉就像神话一般。深受其影响的人编造了一个神话,编造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尾。

    受制于幻觉的咨询师虽然浑浑噩噩,但成功摆脱控制的人,包括很多咨询师,即使他们一时不能完全指明幻觉的面目,他们也能够很快地找到问题所在。当他们观察到或经历着强制行为的时候,他们会感到不舒服或者愤怒。

    当有人一会儿指东,然后又说自己刚刚是指着西边的时候,他们就会体会到虚幻的气氛。他们觉得心在下沉,感到忧虑。他们体内的“雷达”认出了这个幻觉,并且敲响警钟,警告他们:被幻觉控制的人来了。

    当成功摆脱控制的人高呼打破控制关系时,他们是带着勇气这样做的。在某些工作场合,他们会因为摆脱控制关系被威胁、降职、折磨,甚至解雇。
 
    打破幻觉的战略

    ●认识自己内心世界的真实性。

    ●警惕对精神边界的侵犯,无论是别人对你的侵犯还是你对别人的侵犯。
 
    ●对无意识的胡言乱语不予理睬。

    ●把你的生活建立在真实世界之上。

    ●保护你的孩子。

    ●大胆高呼打破幻觉。

    ●如果有人给你下定义,你就说:
 
    “什么?”

    “你说什么?”
 
    “我听到了。”

    “胡说。”

    或者“你在做什么?”

    如果你被定义、烦扰,或者工作上被降了职,你就把它写下来。当你拿出笔记本和笔的时候,你就可以问打破幻觉的问题:“你说什么?你有时间吗?你的名字怎么写?”

    如果幻觉不能被打破,如果你和一个受制于幻觉而不能自拔的人在一起,你的精神而不是你的肉体是否还能存在,这就取决于你能不能摆脱幻觉了。
 
    受制于幻觉的人可能会出现在收音机和电视里,他们给别人下定义,并且长篇大论地反对不喜欢他们的人。打破幻觉的人会改变电台或电视的频道。如果这样做的人足够多,那么受制于幻觉的人就会没有听众,而且幻觉不再会增强,而是越来越弱。

    告诉一个被另一个小孩或成人,下过定义的孩子,“他(她)刚才对你说的不是真的,他(她)都是假装的。”这就是在打破幻觉。

    通过教给他们什么是假装的和什么是真实的,父母、老师和所有影响他人的人都可能成为打破幻觉的人。当他们看到有人受歧视、被欺负或受到侵扰的时候,可能会谈论到勇气和英雄主义,这使得他们团结一致而不是彼此拆台。
 
    教育孩子侵犯边界就是侵犯生命,这对孩子是有好处的。比如,我们对别人的认识是有限的:“你说你的朋友是个笨蛋,只是在假装对她的智力了如指掌。你是不是想说明,自己对某些事很生气呢?”

    和所有被压制的人一样,女性奋力克服压制,就是打破幻觉的尝试。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男人和女人受到压迫,如果他们不能打破幻觉的话,就只有逃避。他们必须阻止压迫者对他们的残酷控制。

    事实上,我相信,如果我们中有足够多的人,看清问题的真相,幻觉就会如同阳光下的阴影一样无所遁形。

    许多长期热衷于控制行为的人都说,与我接触他们感到受压制,他们想停止与我接触。尽管他们对到底改变什么知道得不多或什么也不知道,尽管他们也不 知道为什么当他们真的想停止控制别人企图的时候,却发现很难放弃,但他们还是想有所改变。他们相信这种变化是可能的。这个信息表明,有些时候,有控制关系 似乎比没有关系还好些,控制者明白其实有一种更好的接触方式——没什么强制性,又能让对方特别满意。
 
    他们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片更美好的净土,于是他们有了改变自己的勇气,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到,如果他们逃避,生活将变得更加艰难。

    我希望我们这一代为它划上句号,我渴望那一刻的感觉,那一刻我焕然一新——那一刻我摆脱了控制。
 
    ——L.N.,华盛顿

 

第二十九章 明白问题的根源     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想变化,这个世界将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不经意间,也许你会发现自己已经着了魔,这时,你会自以为知道其他人的现实。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你有决心,就能免于幻觉的控制。尽管幻觉的力量十分强大,可它仅仅是一种影响而已。一旦你了解它,就能削弱它的力量。

    另一方面,假如你听到定论性陈述,此时,有关幻觉方面的知识,以及人们是如何忘乎所以的情形,就会告诉我们事实并非如此。定论性陈述仅仅是一种幻觉而已。当控制者无法控制自己时,他们也无法弄清事情的真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有许多控制者一方面想改变自己,另一方面仍然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这些因素包括:文化传统、逆向认知、迷失自我、人格分裂等等。在这些因素的影响 下,他们一般会在自己有生之年坚持原有的生活方式,也就是说,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受幻觉的控制,坚持他们所虚构的形象,并像以前一样,将假想人固定在别人身 上。
 
    控制者与虚构的人,联系无限的密切,因此,他们不需要与现实中的人,保持亲密的关系。事实上,有些控制者明确表态,他们并不希望有任何变化。有些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贴着这样的纸条:“永不改变”。这让他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受幻觉的控制,促使他保持固执的念头。

    许多受幻觉影响太深的人,无法意识到其行为的破坏性后果。从极端的角度说,有些人变得越来越远离自我,最终他们变得判若两人,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
 
    当控制者看到自己言行造成的严重后果,或者对他人造成了伤害,这不是他们的初衷,他们就会竭尽全力,打破附着在他们身上的幻觉。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改变自我呢?改变它,我能做些什么呢?你了解那些已经成功改变自我的人吗?我怎么能确保这种变化呢?
 
    ——M.L.,纽约
 
    为了打破幻觉,控制者必须面对分离的恐惧,从外向内逆向建立的“完美”形象的破灭。让我们看看,幻觉是如何在意识的指导下解体的:

    我是一个控制者,过去一直生活在幻觉的迷惑中。

    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我对过去是怎么看的,更不管过去别人是如何对待和辱骂我的,我的行为和对他人的伤害都是错误的。
 
    而我对我采用的虐待行为和方法一直视而不见。

    有时我意识到了,表面的愤怒实际是想故意伤害我的妻子,这时我会想:“我所做的并没有那么坏,别人比这更坏。”我毫无人性地贬低这一生认识的最宝贵、最可爱的妻子。我从不听她的,也从不去理解她。

    现在我正在采取措施来补偿对其他人的伤害,无论有多大代价也在所不惜。我知道这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没问题,我在我的后半生会不断地改变自己。
 
    ―——G.H.,佐治亚州

    人们发现自己行为造成的影响,以及他们最终失去的东西时,会如梦初醒。这时他们通常扪心自问,而不是与别人沟通,他们想感受一下与内心的联系。他们想感受小时候曾有过的感觉,而当时这种感受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已经明白:人们之间以某种神秘的方式相互联系着,同时他们也是相互独立的。这表明他们正在试图打破幻觉对他们的控制。

    我非常感激有这样的机会,见识到如何破解幻觉,并得到有关破解幻觉的知识。

    ——A.N.,科罗拉多州

    已经建立控制关系的人,对独立倾向做出的反应,通常是愤怒

    有个智商很高、能说会道、世故的人,通过电话咨询,认识到自己为什么发怒。他经常在公众场合发怒。在我们讨论的过程中,他与那长久缠绕在他身上的 幻觉作斗争,并用自身的体验抓住实质。他努力保持清醒,时刻提醒自己不要掉进幻觉的陷阱中。他正在致力于做一个,成功摆脱控制欲的人。

    他和妻子一直都很开放地交流思想,他们喜欢有建设性的话题。慢慢的,他被幻觉控制了。下面是他向我描述的经历,以及他是如何从幻觉中清醒过来的:
 
    “我听到她与我的销售人员交谈时发表的看法,心里愤怒极了。虽然我一句话也没说,但怒气在我的心里涌动。后来,她看到了我斜着的眼睛,紧握的拳头和我的敌意。”

    “我发怒的理由是:她没有按照我希望的方式谈论和解释事情。”

    “随后,她因这事打电话给我。她很生气,说我是蠢驴。这么做简直让我快气疯了。我想我做得挺好,我没有冲着她大吼大叫,也没有打她。

    她说她刚开始信任我,但现在她不会再信任我了。我也很固执,我想她不应该叫我蠢驴并应该向我道歉。”

    “我们回到问题的核心”,我告诉他,“你能和我一起想象做一些事情吗?”
 
    他同意了。
 
    “你现在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请你想象,你本想拿起咖啡杯,但你的手却伸向放在一边的报纸。你明白吗?再来,看着你的咖啡杯,仔细看着它,用眼睛的余光,你能看见你的手正去拿那些报纸吗?”
 
    我让他这样做了好几次,接着我问,“你的感觉如何?”
 
    “我想对我的手大发脾气,它这么大胆,我想大声喊,我想让它做我想做的,我想控制它。”

    “噢,这就是当她说话时,我真正的感受。看到坐在那里的所有人都赞成她的话,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看起来是如此……”

    “独立?”我问道。

    “是的,我感觉是那么无力”。
 
    “很有可能,”我说,“你把她看成一只手、当作‘泰迪’,把她看作假想人。通过你的双眼,她不像一个人,只是被征服的对象,这就是她为什么那么生气,并叫你蠢驴”。

    随后,他谈了他的想法,希望他“个人的抗争将有益于他人”。通过那样做,他能创造一条破除幻觉的途径。
 
    “我明白她仍在生气,并感觉受到了伤害。我不知道这一过程会花这样长的时间。
 
    “我一直认为自己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但这不包括我的妻子。我无法倾听她的痛苦。

    “对我来说,手的比喻是完美的。那正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像‘摧毁’一词一样残暴,它是正确的。正是这种力量帮助我认识到保持清醒、有意识的重要性。我不想被幻觉控制。
 
    “对我来说,理解幻觉是非常重要的。

    “我因此想得很多,我记起了小时候被对待和联系的方式。我没有独立性,没有个性。我经常就像那只手,常常因为不以正确的方式“移动”成为指责的目标。随着独立倾向不断被扼制,我的个性也逐步遭到抹杀。”

    许多人并不给别人下定义,他们也不用逆向联系来代替真实的联系。他们在生活中会遇到艰难的挑战,有时甚至感到害怕和孤独,除非他们即刻忘却自我,否则仍然不会去虚构人物或周围的世界。

    既然有无数的人与我联系讨论这个问题,我敢肯定控制关系已经到处泛滥。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它们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童年时代,幻想经常来到我们生活中。当孩子们发现他们的世界无法忍受时,当他们的基本需要得不到满足时,可能会创造一个假想的人或一个虚拟的世界。通过控制假想的人并与他们虚拟的世界相联系,找到安全感。

    有时候,我非常失落,因为整个世界一片混乱。我创造的虚拟世界,仍然与我开始重新生活的新世界相重合,摆正我自己的位置太困难了。我真的看到,通过逆向方式与她联系起来了。
 
    ——M.V.,安大略省
 
    有些人还没有学会理解他们情感的真谛,有些人被训导不能感受太多,而另有些人则已经被训练得连感觉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妻子具有天分,”一位客户说。
 
    “什么天分?”
 
    “嗯,她有感情。”他说。

    独立,需要勇气;恢复,需要时间
 
    控制者放弃他们的控制关系时,会感到分离的痛苦和忧虑。即便那些人知道真实联系是快乐的源泉,这一过程也是不容易的。

    通常情况是,他们从幻觉中醒悟过来时,会非常积极地放弃他们的反向沟通,有些人甚至警惕自己的思想,制止假装了解他人的不理智想法。
 
    下面是一些已经成功摆脱幻觉控制人的感触:

    Ÿ“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发现,有些是痛苦的,有些已经痊愈,但都是有益的。”

    Ÿ“我意识到我不能很好地表达,我真正想要和需要的东西。”

    Ÿ“我很高兴从梦境中醒来,并且开始能够对情感和生活有感觉。我希望我能够与别人分享这样的生活。我真的想培育并创造这种生活。”
 
    Ÿ“由于你关心和热情对待,所有人和真正的人际关系,我向你及那些拥有这些观点的人表示感谢。”
 
    Ÿ“就像从创伤中康复过来。尽管进展缓慢,但是,我认为有了进步。一点儿进步也是进步。我看到了变化。”
 
    Ÿ“我认识到,我正用想象中孩子的形象,来教育我的孩子。”
 
    Ÿ“我们现在可以谈论任何事情,我可以倾听她的问题,感觉到她的痛苦,以及承认虐待和控制。我感到一种亲近感正在慢慢地发展。我非常小心以免再次 受到幻觉的控制,事实上,我告诉她,我害怕那样做。我希望在那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能够告诉我。我告诉她,我是多么感激她所做的双倍努力——调整她的情感 并监督我的行为。”
 
    Ÿ“被迫面临恐惧,我活了下来,并且学会维护自己的安全。事实上,我的破坏行为导致了自己的毁灭。”
 
    承认独立是打破幻觉的魔杖。那些深受幻觉控制的人,可以选择拿起这根魔杖,但是所有的成功都依赖勇气。
 
    独主自立,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消除由控制关系引起的巨大痛苦需要时间。

    我错了。我太自私了。我希望我更快地成长,而不是像大橡树成熟所需的时间那么长。我想成为那颗橡树。
 
    ——L.V.,圣弗朗西斯科

    即便被控制者知道为什么不能被聆听和理解以后,他们也发现恢复需要花很长时间。

    现在,也就是5年之后,我刚刚开始感觉到正常。多年来我一直被人定义。
 
    ——S.R,得克萨斯州
 
    脱离自我而生活,与其内心相分离,受幻觉控制的人,只能感受到生活的表面。浅显的感觉,阻止了他们认识真实人生的丰富内涵。结束偏见和歧视的人,是需要走一段很长路的,只有如此,才能理解并欣赏生活的多样性。

    许多以前的控制者从幻觉中清醒过来,他们不再惧怕差异和独立,相反,他们开始尊重独立和创造的魔方――一个永远变化着形式、颜色、方式、运动和观点的万花筒。
 
    我知道,我们对同一件事有不同的观点,而我自己可以对这些观点进行评价。同意和评价,不是为了成为单一的思想,而是为了交流和经验的分享。
 
    我因与妻子彼此独立而更加完美。我不断地思考,怎样才能成为妻子最好的朋友。这非常有用。

    ——J.D.,内布拉斯加州

    就像世界上没有相同的指纹一样,没有两个人是相同的。既然大自然充满了差异和不断扩展的多样性,那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观点以及独立本身的尊重,就是尊重生活和打破幻觉的一种方式。
 
    放弃将假想人固定在某人身上的行为,对控制者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但通过感受自己的痛苦与恐惧,将使他们重新认识自我。通过这些不懈的努力,他们会释放真正的感情,最后他们会感觉到与内心真正的沟通。随着自我沟通的增长,反向沟通的倾向就会因此而削弱。

    我为自己的成长和成熟,感到非常高兴。走到这一步我将不再回头。我已能深入体会并分辨不同的感受。

    ——B.J.,衣阿华州
 
    原来的控制者,现在认识到与其用恐惧、怯懦和蛮横,来维持假想人的“生存”,还不如怀着爱心去体会和接受真实的一切。他们从内心深处迸发出强烈改 变自我的意识,这种巨大的精神力量,足以使人不断向好的方面改善自我:清晰地理解自我,耐心体会并诚挚理解所发生的一切,无所畏惧地揭露事情的真相,自由 选择想要学习的东西;它使人充满勇气和爱心

    理解我给他人下定义的前因后果,使我的人生充满了自由。

    ――——S.G.,北卡罗来纳州

 

第三十章 与强制力共舞处     只要人们对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们存在的世界就会充满困惑,他们甚至困惑于自己的存在。

    正如宇宙能唤起人们的好奇心一样,我们对人类的内心世界,也充满了敬意。

    了解自我,是与强制力共存的基础
 
    了解自我能使我们更加深入看问题,不会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与自我的联系使我们与强制力共存。

    当我们以开放的心态去体验我们的感觉、直觉和知觉时,我们在远处就能认出幻觉。以这种方式,我们就能与强制力为友,它经常会加强我们与自我联系的意识,并以此摆脱幻觉的影响。

    我们对自知的渴望是一种神圣的要求,这种要求本身能给生活带来意义和目标。我们对生活意义的需求,就像植物对阳光的需求一样。如果植物无法接触到 阳光,植物就会死亡;如果我们不能找到生活的意义,我们也会毫无生气。生活得有意义使我们知足,并使我们能够忍受各种历练,当然,丧失生活的意义,就会威 胁到我们的生存。
 
    遍布全世界制造混乱的种子,在无知中发育着,又在意识不到自己的文化中成长。控制关系就是这样的种子。控制者既反对自然,又反对人类的进化。然而矛盾的是,他们造成的大混乱,反而促使我们从无知进化到有知。
 
    我们怀着对知识的渴求,来探索无意识行为,这种行为交织在我们周边的世界中。我们渴望揭示这种行为背后的强制力量,并知道如何应对它们。

    我们发现了幻觉,并且知道它是如何表演的。我们听到了控制者使用的话语和符咒。我们知道沟通的需要是意识固有的,因为意识就是普遍的联系。
 
    我们看到有些人,在渴求体验他们的沟通过程中,因为失去了自我意识,而悲哀地把真正的沟通替换了。他们为错误的观念建起了一道门,并把自己锁在里面。多少年来人们都在奋力打开这道门,他们越是愤怒,就会越难以忍受。而有些人发现了打开此门的钥匙。

    最能帮助我的就是,对分离的认知以及我意识到了沟通的存在。

    ——R.T.,马萨诸塞州

    对个性的尊重,会促进与强制力的和谐

    当我们与强制力为友时,我们就不得不表达并尊重个性;而我们对个性的尊重又进一步促进了我们与强制力的和谐。这种联盟的结果,既能使我们保持活力又赋以我们力量。

    与强制力为友的人的内心感觉是真实的。他们体验真正的联系。他们结合是为支持而不是反对他人,他们支持那些被削弱、定义和攻击的人。当面对恐惧的 时候,就鼓起勇气寻找生活的目标和意义。他们相信世界总是好的,知道即使是对他人轻微的控制企图,也是幻觉的标志。他们实质上是自我定义的人。
 
    通过仔细界定,他们确定自己是谁以及是什么、接受什么以及不接受什么、喜欢什么以及不喜欢什么。以这种方式,他们构造自己的现实,并用具体的体验来赋以其内涵。这是自我创造。这是有意识的选择。

    与强制力为友,他们感受到更深的安全感。他们知道不这样是不可能感受到安全感的。他们知道要维持逆向关系是永无尽头的,并且永远得不到满足。这种无知的努力牺牲了真正的自主。维持一种虚构的联系,是建立逆向人生的意义和目标。

    与强制力共存并意识到与自我的联系,把我们和其他人联系了起来。情感指向的实际体验,证实了我们之间的相互联系,并使我们对人性充满敬意,因为情 感释放是爱的特征,也是人类意识的作用。但是当我们向别人传递感情时,不同的人,体验将在他们的内心产生不同的回应,而不会在我们内心产生共鸣,因为个人 的内心世界只是他们自己的,没有人能够完全了解,其他人内心的深度和广度。
 
    即便如此,心领神会还是可能的,语言不能充分描述这类意识——这种关系。

    如果我们认为每一个人实际上是自我定义的,就会很容易明白,那些对我们下定义的人,是违反自然规律的。因此,那些企图控制别人的人,正面临着来自 内部和外部的意识的反抗。而强制力不会最终停步不前,它是连续不断的,而且不会被击败,只有环境和事件在改变。人类自身能意识到自我联系,因为逆向联系是 自我毁灭的。
 
    与强制力为友,控制者和被控制者都能摆脱困境

    逐渐地,我看到摆脱幻觉的人多了起来。不管他们是受制于幻觉的人还是深受幻觉影响的人。然而,与强制力为友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遇到困难,他们通常 都会遇到困难。但如果他们是为别人的独立而采取行动,他们将获得与周围人群的和谐。他们与强制力为友,强制力也会支持他们。当我们认知并体验与自我的联系 时,我们的日常经历就会不断地给我们与强制力结盟的机会。
 
    如果杰克的父母与强制力为友的话,他们会说:“噢,你的膝盖受伤了。让我看看。你累了吗?你饿吗?咱们现在吃午饭好吗?”

    我们受伤的时候多半是这么做的,我们关心受伤的部位,小心看护,照顾我们自己。

    通过与强制力结盟,我们维护我们的独立,表明我们既不接受也不想理解无意识。我们识别了无意识的本质。当我们支持自由、真理和相互联系时,我们便获得了力量。通过尊重他人不同内心世界,我们就尊重了宇宙的“意愿”,而且宇宙也会支持我们的。

    与强制力为友的人,实际上以不同于那些反对它的人的方式体验生活。比如,他们不像受制于强制行为的人那样,强行别人的效忠,因为他们已经从接近他们的人那里,自然获得了忠诚。

    控制者强制效忠,而忠诚不会对任何人提出要求。它就像免费赠送的黄金一样,是对人、集体、事业或理想产生的崇高的敬意和尊重。忠诚是自觉而很难忘却的。
 
    被控制的人和成功摆脱控制的人,每天都在出现,并准备去体验他们的个人自由,给自己下定义以及创造有意义的生活。集体意识的力量正在改变这个世界。

    控制者也在他们的旅途中前进,有时他们会因为受幻觉控制太深而迷失方向。

    我刚开始攀登我自己的生命之峰。我希望:当我到达山顶时,所有那些我下过定义的人都会在山上拥抱我。我开始我的登顶进程,他们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

    ——J.H.,加拿大

    无论我们是疏导强制力,还是压制它,这种力量我们以前一定遇到过。它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与我们在一起,唤起我们的自我意识,不断提醒我们所忘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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