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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的脊梁——神踪马玉林(7)

 情系故乡 2011-04-22

七、解鞋迷河南擒大盗 剥画皮北京捉洋“鬼”

     马玉林在锦铁公安处等单位表演追踪绝技之后,一时名声大噪。

    须知,铁路那两根钢轨不单是跑火车的,它同时也是传播信息的最佳“通讯线路”。于是,“赤峰有个老马头,瞄脚印神奇无比”的“路透社”新闻,很快便顺着铁路线传向全国各地。

    锦铁分局的员工们对马玉林感情尤深,因为是他们最先邀请了马玉林,为此而感到骄傲。以后再遇马玉林外出坐他们的车时,便对他关怀备至,起硬板儿票也非要让他坐软卧不可,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常言道:“城里开花墙外红”。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赤峰也不例外。过去马玉林每天都生活在当地人们中间,人们管他一口一个“老马头”地叫着,既亲切,又不以为然;对于他破的那些案子,也不惊不怪,认为他就“应该”有那个本事。因而,长时间既无文字记载,也无经验总结。现在人们突然发现,这个不起眼的老头居然在外面叫响了,他的身上好象放出了某种神奇的光芒,因此便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一天,以昭乌达盟盟委书记为首的五千多人,在红山脚下摆了一个“凶杀案”的现场,又让马玉林作了一次表演,这次表演,比过去历次表演的难度都大得多。但是,马玉林再显神通,硬是在非常复杂的“案情”中长途追踪,搜出了埋在地里的“血衣”和“尸体”,从五百多名观众中认出了“凶手”!事后,盟委书记过问了马玉林的情况,当听说他每月的工资只有五十来元(汇报者为他多报了十元)时,感到十分意外,对那些下级说:“你们可就这么一个人哪,工资怎么这样少?”这位盟委书记体察下情,精神可嘉,但他的话说得并不确切——岂止全赤峰市只有一个马玉林?就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也只有他这么一个能人哪!他的神通,不比那个举世闻名的福尔摩斯低。福氏乃洋人笔尖下虚构出来的人物,他马玉林可是个有血有肉有鼻子有眼睛、两条腿结结实实站在地上的中国人!

于是,在上级负责人的指示下,马玉林的工资提到了七十元,似科级,又非科级。他的“驳壳”也换成了“五四”,那是发给他的奖品。

从此,马玉林再没有闲功夫在县公安局门口坐小板凳看过往行人了,他忙起来了。

他上呼和浩特了,被调到自治区去表演;他上北京了,被调到公安部去表演。既为了工作也满足了一些人的好奇心。耳听是虚,眼见为实。他使那些身居要位的人们终于相信了;他马玉林的追踪绝技不是弄虚作假,不是以讹传讹,不是特异功能,而是几十年练就的真功夫!

他被要求带了不少徒弟。他懂,自己的年纪一天天地大了,不能把好东西带进棺材里,要传给后人,所以很愿意传授经验。

他被邀请参加一个接一个办的学习班。其中,以一九六四年内蒙公安干校办的两期步法追踪学习班规模最大,全国十二个省市和解放军都派人参加了,共三百多人。这么多人来向他学习,使他感到振奋,但也感到内疚,因为他没有文化,又讲不太清楚。没有办法,他只好再靠表演作为弥补,虽然这是他不愿意做的。他总觉着,自己是一个人民警察,是战士,而不是演员。

写家蜂起,不少专家来为他代笔总结经验。这是完全必要的,也早该这么做了。他积极配合,把头脑里的东西都掏出来,让人们把那些经验变成文字写到纸上,再印成小册子。没有他的署名,没有他的版权,也没有他一分钱的稿费或其它形式的报酬。他完全是心甘情愿、无偿奉献的。不过,使他感到困惑的是,那些文字往往变成了另外的一些话,变得复杂了,繁琐了,使他觉得陌生了。

什么“人体运动器官结构形态与步行姿势”,什么“擦、挑、劐、推、噔,抠、挖、压、拧、嗑、抬带其它”,还有那些照片、图形、线条,计算公式… …那么多的名词,那么复杂的理论,那么玄妙的解释。他只消看一眼便极清楚的事情,变成文字落到纸上,却没完全没了地写了几大篇,反倒使他糊涂了。那是不是他的东西呢?他也说不清楚。他相信科学,信服理论,承认自己没有文化是个最大的欠缺,因而也就更加痛恨旧社会,同时也对自己的技术和经验被人们认识过迟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既欣慰又痛苦,既振奋又焦虑,既慷慨又歉疚,这便是马玉林内心的矛盾。

还是去破案子吧!这才是马玉林心所向往,并为之竭尽全力去做的。

且说马玉林的追踪技术名扬全国,各地公安机关常常将本地区侦破受阻的大案、要案现场上的案犯足迹寄到赤峰市公安局,向马玉林请求支援,要求鉴定。其中有照片,有石膏,大多是单个足迹。这对马玉林来说,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试想,要从一枚足迹上判断一个人的性别、年龄、身高、体态甚至职业,谈何容易!可是马玉林深知,如果不对这些足迹做出正确的鉴定,案犯就会逍遥法外,受害者的冤仇就不能得报,社会秩序就无法安定。所以,每有外请鉴定任务,他都当作自己主侦的案子那样认真去做,有力地支援了外地公安机关。一九六五年,南京市一连几家电影院发生盗案。市公安局将一枚从某电影院售票室桌上提取的足迹的照片寄来,经马玉林鉴定为,性别:男性;身高:一米六四左右;年龄:二十五岁以上;体态:中等身材、稍胖;是个复员兵。南京市公安局根据上述各点圈定重点嫌疑人,三天内即告破案事后对方寄来一封感谢信。

马玉林已经不仅仅属于赤峰了,祖国大地到处都在呼唤着他。从六十年代中期起,他由徒弟苗春青陪同,到全国各地传授经验,协助破案。他那在山沟和羊群中盘桓了五十多年的双脚,在长城内外和大江南北都留下了印记。他走到哪里,就把他那独特而神奇的追踪技术传播到哪里,就把他那独特而神奇的追踪技术传播到哪里,就在哪里让狡猾凶残的犯罪分子落网。

一九七三年春,河南省安阳铁矿银行分理处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抢劫案。值班人员被人用三角刮刀刺死,五万六千元巨款被劫。公安部门动用了四百多人侦查此案。李先念同志指示:必须侦破,挽回损失,擒获案犯。马玉林和苗春青应邀专程赶到当地,参加侦破。他们听了案情介绍之后,进入封闭的现场,研究案犯的两枚足迹。那两枚足迹,一枚是“回力”牌胶鞋的,另一枚是布底鞋的,形成重叠。马玉林根据“回力”牌胶鞋判断,案犯年龄在二十一岁左右,身高一米六、七。那足迹显得前端边缘不实,是小脚穿大鞋。他以这枚足迹为“底踪”,追到铁矿南的一个生产队,然后在当地干部配合下,圈定嫌疑人鉴别,很快捉住了二犯。事后知道,那个穿“回力”牌鞋的案犯,是向别人借的鞋作案。

一九七二年六月间,北京海淀区一些大专院校和托儿所忽然闹起鬼来。常在夜阑人静之时,有一脸上花花白白的鬼出现,偶尔遇人,便张牙舞爪,做出狰狞的样子,尖叫:“我是鬼!”吓得一些人胆颤心惊。每次闹鬼之后,便有物品丢失,先后发生了十多起。公安机关分析,“鬼”是没有的,那一定是坏人装神弄鬼,乘机偷盗。但派出力量侦察,一直没有结果。因为发现了“鬼”的足迹,便电请马玉林赴京协助侦破。马玉林正在辽宁盘锦讲课,立即乘车赶到北京,和已经在那里的苗春青会合在一起。是夜,总参托儿所和工学院又闹了“鬼”,并丢了东西。他们先后奔赴两个现场,提取了足迹。加上原来已经提取的“鬼”的足迹,放在一起进行分析。马玉林认定,“鬼”是两个,年龄均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之间,身高一米七左右。二“鬼”既相似,又有差异,好象兄弟二人。根据这一鉴定,侦察员于夜间在发案区蹲坑守候,终于在一天深夜,发现了两个金发碧眼、长着络腮胡子的青年,带着铁筐,同乘一辆自行车鬼崇行使。与侦察员遭遇后,弃车逃跑。马玉林鉴定足迹,认定作案的两个“鬼”即此二人。于是,侦察员深入调查,圈定重点范围,终于在颐和园附近将外籍混血儿吴××兄弟二人捕获。原来,他们曾因触犯我国刑律受惩,心怀不满,图谋报复。他们将白胶布粘在脸上,常于夜间十一二点钟潜入学校、托儿所、宾馆甚至外国大使馆装鬼作案。他们的赃物被搜出,满满装了一汽车。这二“鬼”在首都连连作案,气焰可谓嚣张,没想到遇上当代“钟馗”马玉林,被他拨了画皮,现了原形,落入法网。此案震动京师,马玉林更加遐迩闻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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