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微露。电视蓝屏。 她拿过枕边的电话,凌晨4:56。 手里拿着一瓶璀璨红香水,望着无声的寂静,打开瓶盖,轻触喷头,咔嚓。 那香,淡得几乎没了痕迹,淡得,好像她鼻间嗅到的气息。 熟悉又遥远。
投递电话打过了,漫长的等待里有些不可名状的烦躁。 她并不善于表达这种烦豫,关掉灯,世界沉入黑暗,多少暗涌起伏只能从呼吸里辨认。 再模糊的场面,掩饰不了身体本身的气息。 无眠的时候,枕上仿佛埋着不可知的刺头,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一段时间来,看着电脑屏幕大脑就一片混沌。 她是极其害怕这种钝感的状态,她喜欢充满灵气的自己,飞扬的思绪才让她觉得尚且活着。 她凌冽,却怀着一腔芙蓉骨;她悲情,内里潜藏着孩子般单纯的愿望。 这是一段曼妙,温暖的时光,内心的安稳,流于形式的诉求竟然变得可有可无。 如此的内心安宁,只因他每天能看着她,对她春风一笑。
天气开始热了,姐姐送了冰淇淋给他,他说你喜欢榴莲么。 她笑。他说姐姐送了榴莲冰淇淋来手里,我想要给你也吃一口。 她唇角上翘的弧度极尽妩媚,眼神里层层迷雾氤氲而起,她想,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喜欢。 他的温柔和疼爱,便是让她丢盔弃甲,溃退千里的人。 颠倒了整个世界,那个占尽她美好的狼狈的伤心的尴尬的所有时刻的先机的,抵不过。 这是一段平静的时光,如果一定要把这一段时光描摹得深刻一点,那她只好承认,她这样亲切地享受着雨露和甘甜。
至此,她心里的微疼又如这一季空气里洋洋洒洒零落的花瓣。 到底谁误签收了她心爱的礼物? 是不是投递的人看错了房号,她穿好衣服打开门跑上楼,楼上邻居屋子里的灯早就熄灭了。 她郁郁地回来,人字拖在楼道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她颓然地掉进沙发,抱着膝盖,电视与之为伴。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妖孽只会在夜里哭泣。 想起这个,她扑哧笑了。 一瞬间,光影淡淡,缓慢沸腾着青春尾巴之后盛开的爱意。。。
初夏的黎明来临,她在晨曦里浅眠。 手里拿着一瓶璀璨红香水,望着无声的寂静,打开瓶盖,轻触喷头,咔嚓。 那香,又轻扑鼻息。 梦里繁花似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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