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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西汉最伟大的和亲公主——江都翁主刘细君 - 老怪物的日志 - 网易博客

 五阿哥 2011-05-02
西汉最伟大的和亲公主——江都翁主刘细君

史海杂贝 2008-06-10 07:15:24 阅读31 评论0   字号: 订阅

刘细君(前130?--前87?),汉朝江都(今江苏扬州)人。她是江都王刘建的女儿,汉武帝刘彻的侄孙女。以其生于江都,史称江都公主;又因远嫁乌孙,别称乌孙公主。她饱读诗书,雅好文学,妙解音律,深得汉武帝的喜爱。元狩二年(前121),其父刘建因谋反事发,畏罪自杀,武帝不忍殃及无辜,便令细君留居江都。年幼的刘细君在家难与皇恩交相缠结的环境中刻苦自励,逐步养成了坚韧不拔的意志、明达大体的品性和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为尔后成就其人生大业准备了必要的条件。    

  武帝元封六年(前105),细君以皇室公主的身份远嫁乌孙,这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车队从江都出发,行经安徽灵璧时,刘细君停车驻马,在一处山岩前悄然伫立,手抚巨石,东望乡关,久久不忍离去,以致于石上留下一枚清晰的手印。这手印后来经匠人摹刻,遂成一方景观,名为"灵璧手印"。元代钱塘诗人钱惟善有《灵璧手印篇》纪其事,诗前《序》云:"汉以江都王女细君嫁乌孙王,女过灵璧,尝扶以石,后人镌石为模,腕节分明,故述其事而为之辞。"诗中"万里穷愁天一方,曾驻鸣镳倚灵璧,灵璧亭亭立空雪,石痕不烂胭脂节"等句,倾注了诗人对这位前贤的景仰之情和缅怀之思。

  细君到了长安,受到汉武帝的亲切接见。西行之日,武帝又"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汉书·西域传》)。刘细君在汉宫威仪的簇拥下,度越千山万水,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来到乌孙,成为昆莫(乌孙王号)猎骄靡的右夫人。几年以后,昆莫自觉年已老迈,出于对王位传承的考虑和对汉朝的亲善友好,他按照乌孙的风俗,意将细君下嫁其长孙和王位继承人岑陬(官号)军须靡。此事若以汉俗言之,确是大悖人伦,细君深感为难,便上书向武帝陈情,武帝报书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胡。"(《汉书·西域传》)细君谨遵令谕,在昆莫死后,与军须靡结为夫妇,生下一女,名叫少夫。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承欢膝下,历尽艰辛的刘细君方始感受到天伦之乐。大约在武帝后元二年(前87),刘细君结束了人生之旅的最后途程,在乌孙瞑目长逝。    

  刘细君的一生,充满浓烈的传奇色彩。她由藩国郡主沦为罪臣之女,再由罪臣之女骤升为大汉王朝的皇室公主,又由皇室公主成为乌孙王祖孙两代的夫人。她历经几番浮沉,也饱尝了人间的荣宠和酸楚。但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心中所记念的,只是祖国的利益和民族的团结,她为此终身奋斗,留下许多骄人的成就和业绩,也留下她对祖国人民的一片赤诚。 

  汉代边患严重,以北方的匈奴为患最烈。汉初与匈奴和亲,冀收羁縻之效,但匈奴屡次背约,战事依然不断。武帝决意用武,征战连年,双方互有杀伤,而汉朝损失尤重。其时散居 煌以西(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部) 的乌孙日益强大,拥有骑兵18万众,为西域诸国中的头等强国,俨然与汉、匈奴成鼎立之局。大外交家张骞审时度势,根据他出使西域的考察结果,及时向武帝提出了"结交乌孙","令东居故地,妻以公主,与为兄弟,以制匈奴"(《汉书·西域传》)的建议,得到了武帝的重视和采纳。刘细君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肩负着祖国同胞的庄严使命,踏上了远嫁乌孙的途程。   

   细君到乌孙不久,匈奴亦遣宗室女至乌孙,为昆莫左夫人,企图瓦解汉、乌联盟。在复杂微妙的形势面前,刘细君处变不惊,从容应对,"岁时一再与昆莫会,置酒饮食,以币帛赐王左右贵人"(《汉书·西域传》),凭藉她的机敏、练达和真诚,逐步赢得昆莫的信赖和臣民的尊敬,使匈奴的阴谋未能得逞。细君在乌孙生活了18年,坐主后宫,先后襄佐两朝,通权达变而不失礼法,风仪所向,举国钦服。细君死后,汉朝又以楚王刘戊的孙女解忧遣嫁军须靡,继续保持两国的联盟。   

  宣帝本始二年(前72),匈奴怒乌孙亲汉,出兵攻袭。乌孙遣使向汉朝求援,汉发兵15万骑,分5 路进击匈奴。乌孙昆弥亲率5万骑从西方突人,成合击之势,匈奴被创远遁。匈奴势力自此转衰,汉朝北方获得了和平与安宁。作为汉、乌联盟的奠基人和实施者,刘细君的心血和劳绩,终于结出了胜利的果实。    

  根据《汉书》的记载,西汉和亲的女子其姓名可考者尚有数人,但真正获得成功的,刘细君是第一人。文帝时,曾遣宗人女刘翁主为匈奴单于阏氏 (犹如汉朝皇后),由于汉使中行说的叛卖,这次和亲归于失败。在刘细君出嫁乌孙72年后,竟宁元年(前33),汉元帝又以宫女王昭君赐嫁匈奴单于呼韩邪。当时匈奴分裂已久,王权日蹙,呼韩邪卑辞求亲,执子婿礼以事汉,汉朝准其所请,已纯然属于安抚的性质了。总之,就历史事实而言,王昭君的出塞和亲,实乃刘细君所从事事业的余波和遗响,无论时间的先后,还是处境的难易,或是贡献和影响的大小,都是难以同刘细君相比匹的。因此,当人们在怀念王昭君的时候,决不应忘记她的先行者刘细君的名字和功绩。

  刘细君是西汉杰出的女诗人,也是扬州诗歌的先驱者。《汉书·西域传》全文收录了她的《悲愁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开篇点明奉命和亲、远居乌孙的经过,继写独处异域的生活和苦况,末写刻骨铭心的乡国之思。全诗以爱国思乡为主调,从生活起居说到化鹤思归,一以"悲愁"贯之,表现了诗人内心痛苦又甘于奉献的复杂心境。此诗传到长安,立刻在文人中引起震动,汉武帝阅后也为之动容,《汉书·西域传》载:"天子闻而'冷之,间岁遣使者持帷帐锦绣给遗焉。"足见此诗感动人心的力量。   

  在当时诗坛上,《悲愁歌》的出现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动向,它标志着我国古代诗歌已开始由 "言 志"向"抒情"的回归。抒情性本是诗歌的基本特征,《诗经》中即有许多抒情的作品。但是,自《尚书·尧典》提出"诗言志"以来,言诗者必以抒写怀抱、理想为旨归,"诗言志"便成为参赞教化的儒家信条和指导诗歌创作的不二法门,从此抒情诗在诗坛上悄然隐去,言志诗取得一统天下。降至汉代,传世的名篇如高祖的《大风歌》,武帝的《瓠子歌》、《秋风辞》,无一不是言志之作,都有浓厚的政治功利的色彩。惟独刘细君的《悲愁歌》,通过对周边事物的描写和叙说,着重抒发自己真切深挚、丰富复杂的感情世界。它率先突破了"诗言志"的樊篱,给沉闷的诗坛吹进了一股清新空气。从《悲愁歌》开始,抒情诗为收复它在诗国中失去的领地,进行了跨越世纪的艰苦卓绝的不懈努力。刘细君生于扬州,扬州旧属楚地,故此诗以楚声骚体为制。80年后,班婕妤的《怨歌行》完成了抒情诗由骚体向五言的转变。东汉末年,蔡琰的《悲愤诗》又沿着《悲愁歌》的轨迹继续前进,把抒情诗推向了新的高峰。耐人寻味的是,抒情诗在汉代的复苏和兴起,都由女诗人扮演了担纲的角色,她们共同开辟了诗歌创作思想解放的道路,刘细君就是她们中披荆斩棘的先锋和继往开来的旗手。晋人陆机在《文赋》中提出"诗缘情"的理论,《悲愁歌》则从创作实践的角度为这一理论开了先声。从这个意义上说,刘细君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也应占有一席之地。

  琵琶与音乐文化结缘甚深,是文人诗词歌赋中经常吟咏的对象。它在古代乐器中较为晚出,东汉的刘熙说它"本于胡中"(《释名·释乐器》),应劭以为是"近世乐家所作"(《风俗通义·声音》),曹魏的杜挚又说它 "兴秦之末"(《太平御览》卷583"乐部"引)。诸家皆不著作者姓名,然综其所说,制作的时间可圈定为秦朝末年至东汉之前。晋人傅玄《琵琶赋·序》对之考论甚详,《序》云:"闻之故老云:'汉遣乌孙公主,念其行道思慕,使知音者裁琴、筝、筑、箜篌之属,作马上之乐。'观其器,盘圆柄直,阴阳序也;四弦,四时也。以方语目之,故曰琵琶,取易传于外国也。杜挚以为兴秦之末,盖苦长城之役,百姓弦鼗而鼓之。二者各有所据,以意断之,乌孙近焉。"这里的"乌孙",即指乌孙公主刘细君。石崇《明君词·序》申傅之说:"昔公主(刘细君)嫁乌孙,令琵琶马上作乐,以慰其道路之思,其送明君(王昭君)亦必尔也。"细味傅玄、石崇的说法,都与刘细君远嫁乌孙有关,正好与刘熙的"胡中"说、应劭的"近世乐家说"互为印证。乌孙地处西域,自是"胡中";刘细君为西汉武帝时人,应劭为东汉灵帝时人,以东汉人目西汉,自当以"近世"称之。后代诗人吟咏琵琶,亦多采用傅、石之说。隋陈叔达《听邻人琵琶诗》:"本自龙门桐,因妍人汉家。"宋苏轼《宋叔达家听琵琶诗》:"何异乌孙送公主,碧天无际雁行高。"或是隐指,或是明言,他们都认为刘细君去乌孙和亲,乃是琵琶产生的客观背景。而琵琶创制的直接原因,在于细君出塞万里,武帝"念其行道思慕","作马上之乐","以慰其道路之思"。刘细君精通音律,妙解乐理,所谓"裁琴、筝、筑、箜篌之属,作马上之乐",即兼采众长而别创新声,当是出于细君的本意,因为只有体现她音乐欣赏的审美意向,才能收到慰其"行道思慕"的效果。可以说,琵琶的工艺流程是出于匠人之手,刘细君却是它音乐原理的设计者和审定者。唐人段安节在《乐府杂录》中明确指出:"琵琶,始自乌孙公主造。"这种说法是很有道理的。刘细君,作为乐器琵琶的首创者,她为人类文明又作出了新的贡献。

PS:

细君公主【悲愁歌】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
远托异国兮乌孙王。
穹庐为室兮毡为墙,
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
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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