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喜欢的程度该怎么描述才能让人了解那样的深刻。 她只知道、那感情、能吞没一切。包括、她自己。 那个男人、不高、不帅、没有钱。对她、也不甚体贴。最多、就只能称的上顺眼而已。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占据了酒暖的心。狠狠的、不留缝隙的。 酒暖很喜欢讲她和他的故事。 对所有的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以及出现在她生命中的每一个人、去讲她们的故事。 用细细清浅又温柔的语调、从相遇、相知、相爱一直讲到分离。不知疲倦。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她眷恋的、那么、就只有他。 酒暖只有在讲他的时候、才会甜甜的笑。 那笑容、幸福的让人晕眩。 酒暖的喜怒哀乐和所有的一切、似乎永远都是在围着那个男人转的。 她没有独立的空间、甚至已经为他失去了所有的自我。 很多人说她傻、骂她犯贱。可她从来只是在听到的时候莞尔一笑、淡淡的说、是啊、可我就是这么喜欢他。 那语气里、有满满的无奈。但更多的是、无畏的偏执。 她知道、爱情不能当饭吃。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里、真心太过奢侈。 她知道、海誓山盟只是假象、更多的不过是寂寞时暧昧的挑逗。 她知道、感情不能勉强、好聚好散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知道、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更加有恃无恐的放纵。 她更知道、他不爱她。 可她似乎就是这样偏执的女子、即使是撞的头破血流也舍不得回头。 她不知道自己贪恋的究竟是什么。 她只知道、她不能离开他、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往前走。 或许、她更明白他不一定会需要她这样守着他。 只是她想、这是她第一个用尽全力去温暖的男子。她不能这么轻易的放手、她舍不得。 酒暖不傻、她知道他每次只有在寂寞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 她知道他在外人面前把她说的有多不堪。 她知道她只是个替身、她知道他所有的违心的情话。 可酒暖不介意。她想、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即使只是一秒、她也会全心全意。 有一段时光、酒暖甚至是觉得他是真的爱自己的。那时候他说。 他说、拜你所赐、我现在连喜欢都不再有。 他说、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对我妈是一样的。 他说、我们要是兄妹多好。 他说、我还真怕你一去不回来呢。 他说、我再看看你、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睡着的样子最好看。 他说、要不然你嫁我一次、好不好。 他说、我不会在你面前哭、我不会允许自己这样。 他说、那你能不能抱抱我。 他说、我也很好、你为什么不要。 他说、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他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他说、这么折磨我、你真的快乐。 这些话深深的烙印在酒暖的心中。每一次想起、她总会不能自抑的心痛。 酒暖常常会笑着问自己、到底是你折磨我、还是我折磨你呢? 她总是会想起那时他说她就像是个刺猬。 她笑着说、我就是刺猬、那你离我远点吧。 可他却说、不要、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那回答、让她的心狠狠的颤抖。 她记得那时她总是留着长长的指甲。他每次握着她手的时候、总是问她、为什么要留这么长。 然后他总是缠着她要帮她剪指甲、那时的酒暖觉得他赖皮的可爱。 后来他不止一次的说要给她剪指甲、她问他、为什么。 酒暖还记得、那时、他专注的看着她说、 我给你剪、以后你看到手指甲的时候、就会想起我。 那眼眸里的柔情让酒暖的心都醉了。 他说(我只要你陪我一起、生、死、不、离!) 酒暖狠狠的哭了一次、为了这句话。 她记得她对他说、那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好听的话。 那个时候、他总是会紧紧的抱着她、和她十指紧扣着相依偎。 那是酒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曾经、她真的以为他们可以这么永远的幸福下去。 可他还是说了那句话。 他最后说、我不爱你。 酒暖不知道她听到这句话时有着怎样的表情、她只觉得一瞬间风云巨变、她的世界就这么轰然倒塌了。 那么不留情面的、带着撕裂吞噬一切的决心、把她所有的幸福全部销毁了。 酒暖没有哭。很奇怪、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她竟然冷静到流不下一滴眼泪。 她找不到任何的词汇去形容那一刻她的感受。 仿佛是早已预料到一般、酒暖还是淡淡的、平静的接受了。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是没有感觉、她不是不想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去质问、去发泄。 只是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那么、她又何必这么丑态的去呈现呢。 更何况、她爱他。从开始、到最后。 她更明白、他其实也有自己的痛苦纠结。他只是没有能力让他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让她快乐。 只不过是他的能力有限罢了。 所以、他并没有错。 酒暖不知道她和他的故事会不会一直继续下去。 酒暖甚至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力气再继续等下去。 酒暖知道的是、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她们离得的很近。 可是、她们、却从未相遇。 后来、酒暖听朋友说、这就是命运。 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冥冥之中真的早已注定。 她和他、终究还是硬生生的错开了。 尽管会没有结局、可是酒暖想、 或许、她还是会爱着他、依然、永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