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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女子之陆无双 一 荷花池畔，三俩女子立于池中。乌黑的秀发在水中散开，犹如一滩墨汁倾泻而下晕染了整个池面，摇曳间，激起阵阵涟漪。那曼妙的身姿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显得光彩夺目。 小荷才露尖尖角。那一抹嫣红仿若少女初妆。突然，荷花池中猛地窜出了个身影，巨大的水柱惊的硕大的荷花叶左右摇摆。细一看原来只是个幼龄顽童，把周围的人愣生生又惊又喜了一下。 二 透过木窗荷花池畔那阵阵的欢笑声就像是风吹过风铃的悦耳铃声，我和表姐也相视一笑，我想她也一定是想到我们八岁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那时候我有疼爱我的爹和娘，有伯父、伯母，还有陆府上下那么多人。 记得娘最爱在花园里种桃花，而我也喜欢在四月桃花纷飞的日子里翩然起舞。那时候的娘嘴角总是噙着淡淡的笑，而爹看娘的眼神总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许多年后我也在我心爱的男子的眼睛里看到那样的神情，只可惜那眼神望向的方向却不是我。 三 娘说：“双儿跳的真好，可惜等以后双儿长大了就不能在跳给娘看了，双儿要跳给夫君看。” 我搂着娘说：“不，不，双儿只跳给娘看，双儿不要嫁人。” 谁能料到这话竟一语成谶。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叫做李莫愁的女子，她一身白色道袍衣袂飘飘，但眼神里的阴冷、凌厉让人陡然心惊。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我陆家一家上下几十条人命全都断送在她的拂尘下。当她的手掌将要抵达我的胸口忽得急急收掌，一方素绢从我身上滑出。我记得这方素绢是伯父陆展元送给我的，只在那一刻我从李莫愁的眼里看到了柔情、惊喜、悲伤、绝望、悲恸等各种情绪纷至沓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这方素绢终究还是救了我一命。 四 宽阔的草地上长满了狗尾巴草，微风低低的吹过，狗尾巴草犹如被母亲温柔的手轻轻拂过般发出孩童爽朗的笑声。当年表姐刚刚来到我家时，一日我趁表姐熟睡之际偷偷用刚从院子里摘来的狗尾巴草毛茸茸的鞭毛悄悄瘙痒她的鼻尖。 仍记得那天天空很蓝，白云飘飘。 遗世独立的道观外墙爬满了翠绿的藤蔓，长长地藤蔓如荒凉的杂草疯狂的桎梏着我的心，生生的将它勒疼。被那个女魔头虏来也有十几个年头，除了在她面前我会违心恭敬的称她一句“师傅”，但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灭门之仇、跛脚之痛就像是指尖永远溃烂的伤口，不触碰则已，一触碰便是锥心之痛。 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如果一开始就能预言了结局，我还会任由自己一骑绝尘的沉沦下去吗？ 初见时玩世不恭、装疯卖傻口口声声喊我“媳妇”的傻蛋，只是为了要保护他心爱的龙姑娘。当他的唇带着心醉绝望的甜蜜吻上我的眼睛时，在睁开眼的刹那我看到杨过眼眸中那抹神情和决绝，只可惜照映在他眼底的那个人不是我。 直到我真正见到龙姑娘后才发现原来我们的眼眸如此的神似，但终究只是相似而已。 也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懂得当年李莫愁看到我怀中那方素绢后的眼神里的种种，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我才似乎对她有了点绝望的理解和同情。 六 一见杨过误终生。 无论是我还是表姐，我们始终逃不开宿命的安排。再次见到杨过是在深山的小茅庐里，相比初见那个狡黠清朗的少年郎，如今变得愈加的深沉。眼神已不复当年的清澈，但凌厉的神情中仍不乏脉脉温情，只是。。。只是。。。那右臂下空荡荡的袖管随风如无根的浮萍摇曳深深灼痛了我的双眼。我大声的追问杨过这是怎么回事，他却只回窝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觉到有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眶中落下，苦涩蔓延直达心底。 一如当年。 七 江湖上那段传的沸沸扬扬的旷世恋情到最后也只留下一个无言的结局让人唏嘘不已。表姐性格沉稳，轻易不露喜悲，即使是箫声亦平淡如水，无波无浪。我想表姐也一定懂得，在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年华里爱过这个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即使是没有惊心动魄的相交也是无憾的。 杨大哥，请容我再叫你一声“傻蛋”。我始终是比表姐幸运一点儿，哪怕是我白发巍巍，鹤皮鸡发，我依然能想起当年有一个男子叫我“媳妇”时唇红齿白的模样。 东门之墠，茹藘在阪。其室则迩，其人甚远。 东门之栗，有践家室。岂不尔思？子不我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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