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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原野—秋访托尔斯泰庄园

 风云际会2009 2011-05-15

明媚的原野—秋访托尔斯泰庄园列夫.托尔斯泰今天我们从莫斯科出发,沿着M2号公路一直向南,来到离莫斯科280公里的图拉城外,这里就是俄罗斯文学巨匠、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的故乡亚斯纳亚-波良纳庄园,这里既是他的诞生地,又是他成长写作的地方,他死后也葬在这里。这个庄园的中文意思是明媚的林间空地,上图为庄园的一个入口。1921 年,雅斯纳亚·波良纳被列为国家文物保护区。1939年,成立了托尔斯泰庄园博物馆和文学纪念博物馆。

一进门左侧这个池塘被托尔斯泰称为“静穆而华丽的池塘”。童年的托尔斯泰和小伙伴在池中游泳、钓鱼,老年的托尔斯泰曾在冬天冰冻的池面上锻炼身体。托尔斯泰庄园占地338 公顷,是作家从母亲那里继承下来的,庄园是母亲的陪嫁。庄园内野生的苜蓿、宽叶的牛蒡、刺人的荨麻随处可见。值得一提的是,庄园中根本没有任何修葺的柏油路或石子路,只是一条一百多年前留下来的较宽的土路和由于走的人多了形成的林间小路。通往庄园深处的大道悠远、静谧。门口的保安不无自豪地说,即便是俄罗斯总统来,都要步行进入这个庄园。

沿着这条百余年前的古老的土路走入树林中最茂密的地方,可以看到一栋十分朴素的乳白色二层小楼,这便是托尔斯泰故居。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栅栏、白色的楼廊、白色的台阶,只有楼顶是绿色的。墙边的栅栏上雕刻着马匹,也许和托尔斯泰喜欢骑马有关,至今庄园里还饲养着二十匹名马。文学巨匠给人类留下了《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等不朽的传世之作。托尔斯泰同时还是一位杰出的语言学家,他一生中掌握了10多种外语。据说,托尔斯泰很早就对中国古代的哲学思想有浓厚的兴趣,在他80岁的高龄时他还学习过汉语。至今,他的书架上还保存着几本孔子和老子等中国先哲作品的俄文版译著。

1828 年9 月9 日,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列夫·托尔斯泰就诞生在这里。当时的老屋现在已不复存在,只立了一个简单的石碑以作标识。托尔斯泰自幼就学会独立生活和思考。他厌恶空虚、昏庸的贵族社会,同情并热爱勤劳、朴实的农民。庄园里的农奴、保姆、马车夫、仆人、乐师、厨子等都是他的好友。青年托尔斯泰在这里写成了《童年》、《少年》和《青年》自传体三部曲。这是在老屋前,他曾玩耍过的秋千。他在庄园里为农奴的孩子们修建的学校比自己的居所还要好。托尔斯泰一生都在追求自然、平静的生活,他一生将近60 年的时光都是在远离莫斯科的自己庄园中度过,并热心进行解放农奴的实验,但结果却是失败和内心的孤寂。文豪最大的痛苦并不是升官发财或者妻小儿女,而是对俄罗斯社会中尖锐矛盾的忧虑,对人生生死问题的追问。于是在1910年11月7日,他82岁的一个风雪之夜,他决定放弃所有财产,离家出走,最后客死于附近的一个小火车站的站长室内。

根据托尔斯泰的遗嘱—“要像埋葬叫花子那样用最便宜的棺材为我做一个最便宜的坟墓”,于是这块朴素至极的墓地成为了这位一生都在痛苦思考的作家的长眠之地。其实,托尔斯泰的墓只是一个长方形的土堆而已,这座土坟已经经历了整整九十年的风风雨雨,坟上长满了绿草,附近几株大树荫蔽着这个伟大文豪长眠的地方。

但我却觉得托尔斯泰的墓是世间最美的、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最感人的坟墓。

农家小屋,窗台上的小草、除草的老农、林中的小木屋都回让人想起托尔斯泰生活的年代。这是他夫人的居所,比他的住处要大很多,他的夫人索菲亚管理这个庞大的庄园,在二十六年间为他生过十三个孩子。不仅如此,她还要为他整理手稿出版,仅仅《战争与和平》就抄写了十七遍!庄园中的马厩,托翁在早餐之前,通常要散步或骑马到流经庄园的河水中洗澡。来庄园参观的小朋友,俄罗斯比较重视对孩子的综合培养。

也许我们这次来,无意中选对了季节,庄园中浓浓的秋色,即使是技艺最高超的画师也调不出如此动人颜色,这真让我们赞叹不已,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托尔斯泰才会思考如此多而深刻的问题,写出这么多的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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