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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杨毅（109、娘！我饿！） 娘！我饿！ 妹妹拉着娘的衣襟， 仰起头 闪着乞求的眼光， 看着娘的脸， 低低地对娘说。 娘！ 看着饥饿的女儿， 掀开面坛的盖子， 伸手摸了一摸， 没摸到什么！ 干脆搬起面坛， 扣在面板上， 拍了又拍， 磕了又磕， 再扳倒它， 伸进炊帚扫扫， 扫进碗里， 还不到半碗， 估计也只有一两多， 娘就要用这点杂面， 来解决 全家十口人的 饥饿！ 娘！我饿！ 妹妹拉着娘的衣襟， 再次扬起头， 闪着期待的眼光， 看着娘的脸， 低低地对娘说。 娘！ 看着难耐的女儿， 把拾菜篮子提过， 把小哥捡的菜叶子， 倒在地上，挑着！ 拣着！扔去腐烂的， 把绿的、黄的、 还没臭的菜叶 放进盆里洗洗， 切碎，放进了大锅， 添满一锅水， 放进那半碗面， 搅着！搅着！ 搅拌着！…… 拿来小哥捡来的 干草、树棍， 放进锅底下， 把火生着！ 生着！ 娘！我饿！ 妹妹推下娘的肩， 娘在灶前烧火， 她闪着希望的目光， 再次低声对娘说。 娘！扭过头！ 对着妹妹说： “饿死鬼！ 就你饿！ 大哥卖菜游四乡， 二哥捡菜去集上， 三哥去找老鸹窝， 为的弄些干柴禾， 哥哥很早出门去， 你说他们饿不饿？” 妹妹听了娘的话， 咂咂舌头咽唾沫。 乖乖地！ 乖乖地！ 乖乖蹲在娘身边， 不再说什么！ ……、……！ 二0一0六月二十日 于北京怀柔南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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