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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杨毅（110、卖菜） 一唱雄鸡刚过， 大哥他！ 就默默地， 挑起菜筐， 离开家 穿过街 走出寨门， 向着他要去的村庄 走着！走着！走着！ 一进村他就， 卖菜約！卖菜約！ 大声吆喝！ 卖菜約！卖菜約！ 有小葱、有菠菜、 有芫荽、还有萝卜。 那年代 有钱人不多， 卖菜人喊破嗓子， 还是不太下货。（注1） 大哥他 挑着担子， 从村东喊道村西， 买菜人寥寥无几， 卖得很少很少， 实在是不多， 无耐地走出村去， 再向第二个村庄 走着！走着！走着！ 大哥他 踏上村口， 就接着吆喝， 卖菜約！卖菜約！ 有小葱、有菠菜、 有芫荽、还有萝卜。 从村南喊到村北， 买菜的稀稀落落， 卖得很少！很少！ 仍然是不多！ 二唱雄鸡刚过， 大哥他！ 挑着菜筐 一个个村庄走过， 走进去、走出来， 连续串了四个村子， 买菜了！买菜了！ 有小葱、有菠菜、 有芫荽、还有萝卜。 一声接一声喊着， 买菜人仍然很少， 一个时辰过去， 菜筐里才下了个窝。 大哥他 喊得嗓子发干， 此时他 又累又饿又渴。 放下挑子 坐在扁担上， 歇一歇脚。 剥一棵葱， 放进嘴里嚼嚼， 既解渴、又抗饿！ 三唱雄鸡刚过， 时已中午 太阳晒得火辣辣地， 大哥他！ 挑着菜筐， 村庄串了一十多个， 买菜吧！买菜吧！ 一声接一声喊着， 买菜的依然很少， 大半天过去， 才卖去一筐多。 大哥他 喊得口干舌燥， 大哥他 被晒得嘴生粘沫， 大哥他 饿得肚子咕咕直叫， 大哥他 已累得挪不动脚。 咬咬牙再走一段， 来到了颍河岸上， 柳荫下 大哥他， 把菜挑子搁。 急忙忙 甩掉鞋 挽起裤腿， 跳进了颍河。 洗洗脸、洗洗头， 凉快了很多， 再将嘴伸进河内， 咕嘟！咕嘟！ 一口口颍河水， 喝进肚里， 甘甜解渴。 …… 四唱雄鸡刚过， 夕阳西下， 大哥他！ 挑着菜筐， 几乎把周围村庄 全都走过， 筐里的菜， 也剩不多。 要上菜、甩掉它， 贱卖了！贱卖了！ 一声声吆喝。 老大娘听到了， 给钱就卖， 纷纷地走出门， 围住了大哥。 你一称、我一托， 不多时、半筐菜， 全部卖掉， 此时太阳 已下山坡。 大哥他 背起筐 披着晚霞， 向着菜园， 走着！走着！走着！ ……、……。 二0一0年六月二十二日 于北京怀柔南阳台 （注1）不太下货：货卖得不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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